話說孟枝花聽見老官死了,開心地不知所措。但是她平靜下來后,發(fā)現,如果不趕緊把自己嫁了,再遇到老官那種不要臉,有權有勢,年紀又七老八十的人,她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于是孟枝花跑到孟大姐,劉山面前,一臉愁苦地說:“爹娘,大事不好了?”
孟大姐和劉山,看到小花一臉愁苦的樣子,一臉不解,那個老官已經死了,還有什么難事,讓小花如此苦惱?
兩個人便問道:“小花,有什么大事?”
孟枝花解釋道:“那個老官死了,可如果我不嫁人,還有其他,不要臉,又有錢有勢的人,來我們家,這可怎么辦?”
一語點破畫中人。孟大姐明白了這個麻煩,非常憂愁地問道:“丈夫,這可怎么辦?”
劉山此時也收起老官死了的輕松,臉上嚴肅起來,剛才我也高興過頭了,沒有想到,這老官死了,還有另一個老官,可我也是一介平民,不認識什么大人物,如果有人要用強,我只能以命反抗,死也不能讓人欺負小花。
真他媽的,為什么我這么弱小?
內心深深地自責,表面上,滿臉自信地對小花,和孟大姐道:“你們不要擔心,這一切有我,絕不會讓你們受到半點傷害?!?p> 聽到劉山的話,孟大姐心知肚明,眼前這位男人在逞強,但是孟大姐自己也沒有什么好的主意,所以臉上的憂愁,半點不改。
孟枝花見父母也沒有什么好主意,心里便下定決心,對父母說道:“爹,娘,我要相親?!?p> 聽到這話,孟枝花和劉山心里都不是滋味,以前他們勸小花相親,現在卻是小花被迫去相親,這其中滋味,不為人父母,嘗不出來。
還是孟大姐內心堅強,先振作起來和小花商量:“什么時候?在哪里?”
把自己的主意說出來后,孟枝花感覺身心都輕松許多,一臉自信道:“茶亭,現在就去?!?p> 大刀闊斧,一馬當先。
孟枝花對著求親團的人,便宣布道:“現在我要去茶亭相親,有意的,請去等待?!?p> 聽見這話,求親團沸騰起來。
“來了來了,不枉我一大早趕來,真是太值了。”
“對,那怕不能得到孟仙子的芳心,能和孟仙子近距離待一會,也不虛此行?!?p> “何止是不虛此行,這簡直賺大了。”
……
而老官死了的消息,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后,大家都發(fā)自內心的,開心。有一年不見葷的窮苦人家,這天里開了一道葷菜;有從小無父無母的孤兒,這天里找到了祖墳,祭拜祖先;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這天里無緣無故辦了喜事。
等孟枝花和她父母一齊來到茶亭的時候,東方的金烏已經升起,而夏季的月亮也早下去。
這時的陽光很溫柔。它普照萬物,一切生靈,都像沐浴在母親的懷抱里,安身又安心,蜜蜂嗡嗡作響,小鳥走街串巷,花也爭相綻放,讓原本慶幸能來這里和孟枝花相親的人,更加心身輕松,又愉悅。
孟枝花,和她娘孟大姐,他爹劉山三人,比起求親團的人,還要心情舒適。畢竟沒有了老官的麻煩,現在相親后,小花又有幸福的未來,人生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三個人都掛上笑容,孟枝花更是本性外露,熱情不已道:“多謝各位青年才俊,看得上小女子,來這里捧場,話不多說,現在便開始吧!”
聽見孟枝花的話,下面的人,都沸騰了。
“孟仙子不說話,便美若天仙,賽比西施了;不曾想,仙子講話的樣子,更漂亮,更迷人。
看到孟仙子,我想起來了一件事,小時候我爹娘給我找道士,道士給我算的一幅卦,卦上說,我以后的媳婦,名中有個花字,出身在一個鄉(xiāng)村里,而我會和她在一次相親大會里,許下對彼此的承諾,結下一生的因緣。現在看來,孟仙子便是我生命里的有緣人了?!?p> “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絕不是個好人。孟仙子的漂亮,美,早就不用證明,最關鍵地是孟仙子,好看的同時還如此平易近人。
看到孟仙子,我也想起來了,我從小到大,做的一個夢,那夢里,我和一位叫劉枝花的姑娘,在一個茶亭舉行的相親大會上,經過許許多多她的求親者后,我和她相識相知相愛。孟仙子姓孟,但是原來姓劉,叫劉枝花,那這樣看來,孟仙子注定要和我相識相知相愛了,畢竟這是天上訂下的緣分,不可拆開?!?p> “你們都太假,一點不真實。”
“??!我的頭好痛,這是怎么了,怎么了?……好了,不痛了,我的天!我剛才看到了什么,那是未來嗎!——接下來,我們要開始相親,孟仙子待在亭子里,相親的人一個接一個進去,每個人待個十幾分鐘,便出來,而我是個例外,在里面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我出來之后的第二天,孟仙子跟大家說,她看上的人是我,你們雖然不服,卻毫無辦法,于是我和孟仙子便結為夫妻,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
各種各樣的故事,在求親團里編織出來。
孟枝花不管這些,此時她已經坐在茶亭里,等待相親者的到來。
孟大姐和劉山,在主持要和孟枝花相親的人,進去的次序。
大家雖然都很急,但是為了不在孟枝花面前出丑,一個個謙虛禮讓,把自己偽裝成個謙謙君子模樣,只是有心辦錯事,肚里沒有墨水,都出盡了洋相,引得孟枝花笑個不停。
一個又一個的過去,一轉眼,求親團里的人,都走了個過場。
而原本溫暖的陽光,此時也變得炙熱起來,曬得萬物生靈,紛紛躲避。蚊蟲鼠蟻,花草樹木都受到它的傷害。
花朵少了水分,萎縮干燥,奄奄一息。草木變成干柴,一點便燃,富了柴民。
而相親的人,一個個也受不它的暴曬,回了家。
茶亭沒了人,孟枝花一家三口,也要走了。收拾好東西,正要回家時,一個聲音叫停了孟枝花一家。
“店家,先別走,還有我?!?p> 孟枝花一家聽見聲音,向著源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人,騎著棕色駿馬向這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