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看著他們遠去。
是去尋找陸完的人,李謙心中一動,悄悄跟了上去。
其中一人和李謙的身形相差無幾,李謙打定主意。
在看到他們分開尋找的時候,李謙毫不猶豫,將他打暈,拖到一個沒人角落,在問清楚他的基本情況后,直接煉魂。
然后,李謙便通過蟬翼慢慢變化成了這名男子模樣,一掌將尸體空殼拍散,接著他裝模作樣,繼續(xù)搜尋。
沒多久,身后一個聲音傳來:“怎么樣?找到三爺沒有?”
李謙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真是奇怪,好端端一個人,能跑到哪里去呢,走,繼續(xù)找”他說完,便領(lǐng)著李謙繼續(xù)尋找。
嘩啦——冰冷的井水順著陸天的脖子流下。
他這才如夢初醒,在看到自己的爺爺,已及一群人圍著自己的時候,他還有些迷茫:“怎么了?爺爺,你們圍在這里干什么?”
陸展臉色發(fā)白,聲音微顫:“給我打醒他”
嫡系的人正準備動手,陸定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上前一腳將陸天踹翻在地,然后對著他的臉,掄圓了手臂,就是一巴掌。
只聽啪啪聲不絕于耳,陸展眼中一狠,正要出言喝止,再看到那中年男子的眼神示意后,無奈放棄。
陸定把陸天打的嘴角出血,雙頰腫脹,涕淚橫流,這才停手。
“陸天,你醒了嗎?”陸定一臉冷笑。
“醒了,醒了,爺爺有什么指教?”陸天能屈能伸。
但陸展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陰郁。
“你和我嬸子是怎么回事?”陸定開門見山。
“你嬸子?哦!她啊,我和她面都沒見過幾次,能有什么事!”陸天死不承認。
“你還想狡辯,那女的已經(jīng)全都招了”陸定看到陸天一臉無賴,更加生氣。
“我怎么就狡辯了,我真沒見過他幾次,不信你問他們,我這一年都沒出過這個村?!?p> 陸展開口了:“小定,這事有些蹊蹺,陸天說的是真的,我可以給他作證,你去把那個女子找來,讓他們當(dāng)面對質(zhì)?!?p> 陸展點了名男子,讓他去把女子帶過來。
李謙和那名男子找遍了鹿溪村,還是沒有找到陸完,無奈之下,只能回去復(fù)命,正看到那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來,邊跑邊喊:
“不好了,不好了,那女的不見了”
陸展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到底怎么回事,把村口關(guān)隘牢牢守住,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還能不見了!”
這邊,李謙二人也將陸完失蹤的消息告訴了陸展。
“怎么陸完也不見了,上午不還好好的!”陸展感覺有些不對。
“族長,我下午看到陸完是被陸定拿鋤頭打倒在地的”有人說道。
“阿定,有這回事?”陸展眉頭一皺。
“族長,是有這么回事,可是,是陸完……”陸定連忙解釋。
“我不管什么可是,你告訴我,陸完現(xiàn)在在哪?”陸展早就憋著一肚子氣,現(xiàn)在找到機會了。
“我不知道”陸定也有些奇怪。
他只是打破了陸完的頭,怎么陸完就不見了。
“那好,一碼歸一碼,陸完現(xiàn)在失蹤,有人看見你下午將他打翻,你有重大嫌疑,那么我現(xiàn)在先將你關(guān)起來,等找到他的下落,再將你放出,你可服氣?”陸展沉聲問道。
陸定欲言又止,最終喪氣低頭。
“那陸天怎么辦?”陸定的小叔問道。
“陸天那事也有疑點,將他也關(guān)起來。”陸展的處理讓陸定心安,他相信族長會洗刷他的冤屈。
陸天和陸定都被關(guān)了起來,陸天的小叔回去尋找陸完,準備洗刷陸定的嫌疑。
鬧騰了一天的祠堂,隨著太陽落山,也漸漸沉寂下來,鹿溪村,又恢復(fù)了平靜。
今夜,月光明媚。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敲響了李謙的房門。
“陸甲哥,我有事找你”陸乙在門外小聲喊道。
李謙正在屋中沉思,此時,聽到聲音,心中一動。
嘎吱,門開了,門外的男子,正是白天說那個女子不見的人。
此時,他一臉淫笑:“哥,門關(guān)這么早干什么?兄弟有好事要告訴你!”
李謙拿捏腔調(diào),模仿陸甲的聲音。
“你不去找那個女子,還有功夫來我這里,不怕族長怪罪?”
“嘿嘿,沒想到連你被騙了,其實那女子根本沒有失蹤!”陸乙語出驚人。
“沒失蹤,你敢欺騙族長?”李謙也有些吃驚。
“嘿嘿,不是,我去找那個女子前,王先生,就給我吩咐過了,讓我就謊稱那女子失蹤了”
“王先生為什么這么做?”李謙有些奇怪。
“這我上哪知道去,反正咱們照做就是了,說不定王先生一高興,也賞賜個女修士讓我們爽爽,嘿嘿”陸乙一臉淫笑。
李謙心中一驚,果然這個任務(wù)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
“想那么多,你現(xiàn)在來找我干什么?”他接著問道。
“這不是,王先生讓我把那個女的處理掉,我尋思先爽一把嘛,那這好事,我能忘了哥嘛!”陸乙道明了自己來意。
李謙心中一寒,裝作一臉淫笑:“前邊帶路”
二人點了燈籠,一路來到關(guān)押陸定嬸子的地方。
還未靠近,就聽見屋內(nèi)傳來男子怒罵,女子哀嚎。
“臭婊子,老子給你吃給你喝,關(guān)鍵時候,你說賣我,就賣我……”
“天少爺在里邊?”李謙問道。
“對,天少爺白天平白無故被打了一頓,正一肚子邪火沒處發(fā)呢!”陸乙
聽著里邊的慘叫,一臉陶醉。
“那陸定呢?”
“那小子,現(xiàn)在正被關(guān)著呢,他還以為族長會為他聲張正義呢!”陸乙提起他,一臉不屑。
嘎吱,門開了。
陸天鼻青臉腫的從里邊出來,對李謙二人點頭示意,低聲吩咐到:“待會給我處理干凈?!?p> “少爺放心,王先生吩咐了,我們呆會抬到他那去”陸乙連忙解釋。
陸天聽了這話,心安離去。
李謙朝屋內(nèi)看去,白日的清秀女子,此時一臉慘白,頭發(fā)凌亂,緊緊抓住地上的衣服,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那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爛爛,根本擋不住什么,反而更能激起男人的欲望。
陸乙急不可耐,當(dāng)先沖了進去。
李謙手握寶劍,緩步進入房間,然后輕輕帶上了房門。
“哥,你稍微等等,兄弟我等不及了?!标懸壹辈豢赡汀?p> 李謙目光平靜,心中微動,緩步朝著他倆走去。
那女子眼神驚慌,眼睜睜看著陸乙飛撲過來,一把扯掉她的衣服。
李謙的雙手已經(jīng)按在了他們的腦門。
“哥,你干……”陸乙已經(jīng)沒了生息。
女子被李謙敲昏了,她還有用。
陸乙給李謙提供了4點能量,在一般人里算是多的了,他還沒有煉過修士的神魂,不知能提供多少能量。
李謙看著女子,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他心中無喜無悲。
任何事情都要承擔(dān)后果,蕓蕓眾生都無法跳脫這個規(guī)律。
如這個女子,亦如李謙本身。
過了片刻,李謙用被褥將這個女子包起,然后拖著她向著王先生的住處走去。
王先生的住處,李謙早就打聽清楚了,就在鹿溪之上——陸家祠堂。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進來”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李謙拖著女子進了祠堂。
祠堂里飄蕩著一股奇異的香味。
那個蓄著胡須的中年男子正在陸家先祖的靈牌下,閉目凝神。
“王先生,我把她帶過來了”李謙低聲說道。
說著,李謙就要將被褥展開。
“不必了,這樣放著就可以了,你回去吧”王先生睜開了眼,正看著他。
李謙沒有抬頭,但能感受到王先生的目光注視。
“那我先告退了”
李謙緩緩后退。
哐當(dāng)一聲,祠堂大門猛地關(guān)閉。
李謙急忙后退,但為時已晚,祠堂黝黑的地面上升起了陣陣血光。
血光纏繞間,宛若牢籠。
李謙被困在里牢籠里,他運轉(zhuǎn)氣感,嘗試撞擊,但毫無反應(yīng)。
看起來稀薄無比的血光,卻固若金湯。
“沒用的,這個陣法名叫血索,一旦成型,除了結(jié)丹的修士,根本無法從內(nèi)破除?!蓖跸壬帎艕诺馈?p> “而且,他會像繩索一樣,越來越緊,猶如蟒蛇一般,一點點將你累死,你的每一分血肉,都會化為它的食物?!蓖跸壬脑捄芏?。
“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李謙有些奇怪。
“你的易容術(shù)十分高明,一般人還真的會被你騙到,但很可惜,我是望氣士。”王先生一臉自豪。
望氣士?李謙一臉迷茫。
王先生很明顯看出了李謙的茫然,他暴怒:“卑賤的修士,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他不能容忍自己被如此輕視,他決定用最殘酷的方法,肢解李謙。
隨著他的手指翻動,嘴中念念有詞,陣法中又升起了濃濃的血光。
這些血光很快凝實,變成一個個細長的繩索,將原來的牢籠,變得猶如漁網(wǎng)一般。
就是現(xiàn)在,李謙目光一閃。
他是不知道望氣士,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如何讓對手憤怒,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這個王先生暴怒的機會。
現(xiàn)在,機會來了!
那個被像物品一樣放在一旁的女子,那個包裹著被褥的女子,并沒有被陣法包圍。
此時,那里泛起了層層青光。
唰……
一道劍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