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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九十六章終于見縫插針了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210 2022-05-07 11:30:00

  說大豊的時候,因為她的真正身份是大夏人,而且因為沒有設防,所以這兩個字咬得極重,把自己內(nèi)心的真正情緒,表露無遺。

  宋巖自然一下子就聽出了她口氣中的詫異。

  “大豊是我的故鄉(xiāng),我自然要在大豊做官啊?!睂λ龁柍鰜淼脑?,宋巖哭笑不得地開口。

  “那你,是不是一定要為大豊鏟除奸佞,護大豊安泰了?”彼岸恍若未聞,想到什么似的,繼續(xù)追問道,“只要是與大豊為敵,損害大豊利益的事,你便一定要對方抗爭到底,是嗎?”

  “是……也不是?!彪m然不知道她為何要這么問,宋巖還是思索片刻后,認真回應道,“我是為了大豊,卻不是為了那些作威作福,魚肉百姓的貪官污吏,而是為了大豊無數(shù)清白無辜的百姓?!?p>  “無辜?”想起為了完成王子交給她的任務,殘忍殺害的大豊百姓,彼岸苦笑。

  你竭盡全力想要保護的,正是我想方設法要毀掉的。

  無論我有多喜歡你,我們都注定是不共戴天的敵人,各為其主,勢不兩立。

  停住腳步,彼岸凄然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哎,這位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對彼岸的突然冷臉,宋巖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得遇上一個和自己境遇相同的,他還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給她提供一些援助呢。

  在這禮教森嚴,階級分明的大豊,一個無父無母的女子,生活要比一個無父無母的男子,艱難數(shù)倍。

  “既然注定不會有交集,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么意義呢……”彼岸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聲喃喃,說罷,她便一個飛躍,消失在了客棧里。

  “哎……”宋巖無奈開口,完全不知到發(fā)生了什么的他,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女人這種生物,不僅是惹不起,還是個猜不透的存在。

  永金庭園。

  趙南柯像往日一樣,通過自己府邸連接到庭院的密道,來到庭中的密室。

  他知道,他是先黃除了趙風以外留下的,唯一血脈,也是唯一能與皇上爭權的皇族嫡系,太后一直在暗中留意他的動靜。

  為防止被太后發(fā)現(xiàn)端倪,讓自己精心謀劃的一切毀于一旦,他在自己的書房里,建了一條密道。

  這條密道和普通密道不一樣,雖然只有一個入口,也就是他的書房里,里面的密道,卻有無數(shù)個,因為他不同的需要,通向不同的地方。

  之所以選擇把密道建在他的書房里,是因為他平日里做的那些作為王爺該做的,名正言順的公務,一大部分,都是在這個書房里完成的。

  所以,即使什么時候偷偷地從密道離開,也不會被別人輕易發(fā)覺。

  所以,平時,雖然表面上,他還在書房里辦公,而實際上,可能已通過屋里的密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王府,出現(xiàn)在和手下、朝中官員互相聯(lián)系的,各個據(jù)點。

  而和各大商戶聯(lián)系的據(jù)點,就在這個入口通向的,無數(shù)出口中的一個:永金庭園。

  到了密室,趙南柯像往常一樣,等商戶們過來商議要事。

  而這邊,商戶們?yōu)殛懤m(xù)趕到,每個商戶身邊,都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隨從,但這個隨從并不是各個商賈自己的,而是趙南柯安排的。

  心思縝密如趙南柯,為保萬無一失,自然要派人威脅并監(jiān)視為自己辦事的人,以防他們陽奉陰違,圖謀不軌。

  這邊,一個身邊安插了太后眼線的商戶,剛換好衣服準備離開,肚子里突然一陣翻江倒海。

  “不行了,我、我要去如廁!”商戶道,說罷,便火急火燎的向茅房跑去。

  而房梁上,一個掩藏的很好的黑衣人,望著商戶剛喝過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這個黑衣人不是別人,就是昨夜給彼岸傳信的那一位,也就是之前假意投靠趙南柯的,原赤尾幫邦的,大夏人。

  “老爺,聚會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您這樣腹瀉不止,該如何是好???”商人的心腹,李云站在茅廁外,不無焦急地開口。

  “今、今日,你、你替我去!”茅廁里傳來商人有氣無力的聲音,話音未落,“嘩啦啦”一聲,又是一陣排山倒海的狂瀉。

  “好,那小人就暫替老爺去了。”李云道,表面上十分為難,心里卻暗自歡喜。

  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太后安插在各大商戶身邊,伺機尋找幕后主謀線索的,眼線之一。

  此狀況一出,他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和幕后主謀有關的線索,如果運氣好的話,甚至有可能直接見到幕后主謀。

  聞言,被趙南柯安排在這里的,那個負責監(jiān)視商戶的護衛(wèi),為沒有多說什么,算是默許了。

  在這個護衛(wèi)寸步不離的監(jiān)視下,這個被太后安插進來的李云,可謂步履維艱。要不是彼岸那頭的人暗中做了這個手腳,恐怕再過一個月,他都找不到可以進入密室的機會。

  等李云快步趕來,進入密室的時候,其他的商戶已經(jīng)都到齊了。

  密室很寬闊,放眼望去,可以容納五十多人,密室的正中央有一張正方形的桌子,四周坐滿了人??吹阶雷又魑簧弦簧谝碌内w南柯,李云暗暗吃了一驚。

  不過,能被選入直接被皇家暗衛(wèi)統(tǒng)領的,臥底隊伍里,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千錘百煉的人物。

  心智堅韌,經(jīng)驗豐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所以,雖然心里吃驚,但他表面上未動一絲聲色。

  那個負責監(jiān)視他主人,卻因為他主人出事,此刻陪他前來的趙南柯的人,快步走到趙南柯身邊,跟趙南柯耳語了幾句。

  聞言,趙南柯抬起頭看了李云一眼,然后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把一張紙從懷里掏出來,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

  “這是我們已經(jīng)買通的,大豊所有的官員名單。本王知道,為了成就大業(yè),各位的付出最大,本王今天把這些官員的名單帶來,就是為了告訴大家,我們已經(jīng)收賣了整個大豊近乎三分之二的官員,成功近在咫尺,大家一定要堅持住,同時,我會把名單發(fā)給大家,讓大家知道哪些人是自己人,方便日后聯(lián)絡照應?!?p>  本以為趙南柯沒有對自己起疑心,卻不想剛要上前看名單,李云卻被那個監(jiān)視自己的護衛(wèi)攔住:“王爺有令,你不得看名單。這張名單,散會后,會由我,直接轉(zhuǎn)交給你家老爺。”

  “好好好,都聽大人的!”李云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不高興或者遲疑的神色,聞言,立即討好一下,特狗腿地開口。

  這是一個正常手下該有的樣子,身為經(jīng)驗豐富的臥底,他自然知道怎樣表演,才能更好的掩飾自己的身份,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只此兩件事,便可見趙南柯心思縝密,冷酷睿智,果然有篡位野心的人,都不是隨處可見的簡單人物。

  慈寧宮。

  “回太后,屬下的人已見到了幕后主謀?!鄙碇谝碌陌敌l(wèi),半跪在地上向太后回稟道。

  “可是五王爺,趙南柯?”收起手中的信件,太后胸有成竹地開口。

  她手中的信,正是拒絕了趙南柯拉攏的李響,派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聞言,暗衛(wèi)一愣,不無吃驚地點了點頭。

  “就知道他不是個省油的燈!”太后怒道,用力的將手中的信拍在桌子上,“當初哀家就不該一時惻隱,留他們母子一條性命!”

  宮斗的時候,除了那些沒有子嗣,無法跟她爭權的,先皇的子嗣,都被她結果了,唯獨這個趙南柯,因為母妃已瞎,加上他與風兒關系要好,一直在幫風兒打理各種事宜,她便留了這母子一命。

  沒想到,這就是他們?nèi)倘柝撝氐囊粋€騙局,其實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暗渡陳倉。

  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太后再次開口:“除了這個,還得到什么信息,一個不落的,告訴哀家!”

  “回太后,屬下的手下發(fā)現(xiàn),王爺利用收來的錢財,收買朝廷高官,但因?qū)傧率窒碌纳矸菹拗疲荒芤欢盟召I的官員的名單,但遠遠看去,那名字密密麻麻,排了有半頁紙之多,恐數(shù)目不少。”暗衛(wèi)一臉嚴肅的開口,深感此事十分棘手。

  太后的政治嗅覺比暗衛(wèi)這種門外漢敏銳百倍,自然也感覺到了。名字寫了半頁紙之多,也就說明,趙南柯至少已經(jīng)收買了大豊三分之一以上的官員。

  太后經(jīng)驗老道,馭人有術,那些與她打過交道的老部下,她自然不會擔心他們會被趙南柯那等自不量力的黃毛小兒收買,就是風兒以他自己的名義提拔上來的那些新人……

  雖然知道風兒因為誤會自己,明里暗里安插自己人手,與自己爭權,但她也守住了自己的根基,沒有讓至關重要的人,被趙風新提拔的新手換掉。

  迄今為止,她的老部下仍然掌握著大豊軍隊的主要命脈,也就是說,即使趙南柯也收買了趙風提拔上來的新人,所有官員加起來,也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蝦兵蟹將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

  但三分之一以上的大豊官員,這個比例,并不是個小數(shù)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赤裸裸的金錢和權利的誘惑下,難免不會有人生出異心。

  總之,以趙南柯現(xiàn)在的根基,她暫時不能打草驚蛇,以防狗急跳墻,最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過,倒是一國之后,冷靜睿智勝于常人,壓下心里的擔憂,太后立即計上心來:“他敢跟哀家來暗渡陳倉,那哀家就不惜一切辦法弄到張名單,然后……”釜底抽薪。

  嘴角揚起一模冰冷的弧度,太后將接下來的計劃付之詭譎一笑。

  “這長壽草,長得愈發(fā)茂盛了?!遍e來無事,太后拿著剪刀,認真修剪過壽那天,琉璃送她的那棵長壽草。

  當然茂盛了,這可野火都燒不盡的,野草?。∧巧?,必須底杠杠滴。

  “小劉子,你說這是不是有什么好兆頭?”

  “那是自然?!鄙朴诓煅杂^色的劉福,那可是最懂太后心思的了,聞言,立馬道,“這長壽草是璃妃送給太后的壽禮,既送給了太后,那自然是與太后的氣運相連。這長壽草越發(fā)繁茂,自然是預示著太后福運綿長,萬壽無疆啊?!?p>  聞言,太后受用地開心一笑,用戴著玉扳指的手指,不無寵溺的戳了一下劉福的腦門,“就你嘴甜~~”

  “回太后,沈姨娘求見?!遍T口的內(nèi)侍進來回稟道。

  “又來了?”太后道,放下手中的剪刀,無奈開口,“虧她這么百折不撓的性子——吃了那么多閉門羹,倒是還敢來,也不怕哀家一個不高興,要了她的腦袋?!?p>  哪個人,都有幾家窮親戚,饒是天皇貴胄,也避免不了。

  太后這個,雖然算不上窮,但也著實是個拿不上臺面的齷齪家伙。這個沈姨娘,是太后表姑家的姨娘,雖然關系很遠,但也沾點兒親。

  這個沈姨娘呢,齷齪就齷齪在,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也不腳踏實地的做事,整天竟想著不勞而獲,靠巴結討好別人上位。

  太后哪敢讓她上位啊,這沒官職名份,還憑著這個本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身份,拿著她這個太后的名頭,四處惹事,這要是給了她官職,豈不是要上天?

  上天不說,這皇親國戚的臉,都得連帶著讓她丟個干凈。

  不過,畢竟名份上也算她的姨娘,何況之前給人家吃了那么多閉門羹,也不能一直拒絕。況且,今天她的心情還不錯,見見也無妨,于是太后就對進來回稟的太監(jiān)道:“傳吧?!?p>  片刻后,一個婦人走了進來。

  她穿著正兒八經(jīng)的絲綢錦衣,妝容也畫得極得體,可誰想到,一張嘴,竟然是滿口的東北大碴子味兒:

  “民福堅果臺后(民婦見過太后),給臺后情囡(給太后請安),豬臺后晚福今囡(祝太厚萬福金安)!”

  一旁的劉福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行了,免禮吧?!碧鬅o奈開口,沖一旁的宮女揮了揮手,“給姨娘看座。”

  坐在椅子上,見太后一言不發(fā),從未見成功見過太后的沈姨娘也不知該說什么,只得沒話找話。

  她掃視了一下四周,碰巧看見了琉璃送給太后的那盆“長壽草”。

  長在山野的她,怎么會不認識那草,見這草竟然出現(xiàn)在皇宮里,而且還用那么精致的花盆養(yǎng)著,不進詫異道:“太后竟然養(yǎng),這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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