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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一百二十六章要露餡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082 2022-05-13 11:30:00

  心上猛地被什么東西觸動了一下,宋巖轉(zhuǎn)過頭,目光復雜的望在自己身旁的公主,沉默片刻后,冷冷開口:

  “請公主不要這樣,被太后看見了,你又會被草民連累了。”

  他冰冷的聲音,冷漠的態(tài)度,讓公主有點不好受,她看了看宋巖俊美的側(cè)顏,想緩和一下氣氛,于是撒嬌道:

  “你這么說,是在關(guān)心我嗎?”

  “沒有,”宋巖再次冷冷開口,決定和公主斷個徹底,“草民只是不想公主無辜受累?!?p>  一句沒有,讓公主的心如被一根鋼針刺了一下,但她仍強顏歡笑,轉(zhuǎn)過頭,不再“打擾”宋巖,但身子,依然固執(zhí)地跪在地面上,紋絲不動。

  “既然公主不肯走,那宋巖只好回去?!睙o奈的看了公主一眼,宋巖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起身離開。

  “哎,宋巖!”公主忙喊,宋巖卻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去了。

  “什么?宋巖來見皇上了,”慈寧宮里,一生厲喝傳出,帶著震驚和詫異,話音未落,另一個更高的聲音響起,“公主?!公主還陪他一起給皇上下跪?!”

  “真是豈有此理!”話音未落,太后已經(jīng)氣呼呼的從慈寧宮里沖了出來,直奔乾坤宮。

  太后過來的時候,宋巖剛走不久,背宋巖冷落了的公主,還沒從自己復雜的心事里抽回神,身子還保持著跪的姿態(tài)。

  沖過來的太后,看見她這個姿勢,火更大了:“果然啊,你果然陪那個宋巖一起跪著了,是不?”

  “我……我……”見太后突然沖進來,指著自己大喊,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趙雪又無措,又惶恐,一時愣在原地,不知該怎么回應。

  “你還放不下他嗎?!”太后走過來,劈頭蓋臉地繼續(xù)道,“那個宋巖有什么好???他不就是有點兒才華,會查幾個案子嗎?全大豊這樣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你想要哪個,我都可以成全你!唯獨宋巖不行——宋巖這個男人,不行!”

  這是自她,得到太后這個至高權(quán)位以來,第二次,如此失態(tài)。只有跟了她二十多年的劉福知道,只有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她才會毫不顧忌太后形象的,發(fā)這么大的火。

  先皇有很多女兒,大豊有很多公主,但唯獨這個公主,她把她看成和趙風一樣的存在,雖然,這個公主并非自己親生。

  趙雪的親生母親,是曾經(jīng)的夷貴妃,這個女人,是她唯一的好姐妹,是整個后宮爭權(quán)奪利的女人們之中,唯一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

  然而,在自己的最后一戰(zhàn),與昔日的皇后爭奪皇后之位的時候,被心思縝密的太后發(fā)現(xiàn)了破綻,是夷貴妃替她頂了罪。

  而陷害皇后,是死罪。

  她到現(xiàn)在還記著,夷貴妃喝下御賜的毒酒之后,對她說的那句話:“眉姐姐,不要自責,替你去死,我死而無憾,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剛滿十歲的女兒……”

  想到過往,太后忍不住再次紅了眼眶:

  沒有什么,比骨肉之情更重了,可夷貴妃,卻為了救她,拋棄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她對自己的這份恩情,她一生一世,都報答不完。

  所以,夷貴妃死后,她把她那剛滿十歲的女兒,收為養(yǎng)女,并發(fā)誓,一定會把她的女兒,當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絕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人們都說太后狠辣無情,卻不知道,那只是在殘酷的宮廷角逐中,她為了自保,對對自己有威脅的人,不得不為的事。但對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她們這些在外人眼里,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嬪妃,是有情的,而且在這種殘酷冰冷的環(huán)境中,她們的這種情,反而比常人都更堅固,更深厚。

  她對夷貴妃許下的承諾,全部做到了,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然,趙雪就不會變成整個大豊最受寵的公主,可以仗著自己的身份,教訓宮里的任何人,可以不加顧忌的,對太后和當今的皇上,發(fā)脾氣。

  “可女兒只喜歡宋巖,女兒非他不嫁!”聽到這里,趙雪才反應過來,不過她也是個不輕易服軟的倔脾氣,一開口,就是句差點把太后氣爆炸的火上澆油的話。

  “你……”太后被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趙雪的鼻子,憤然開口,“你這個傻瓜,笨蛋!那個陰險勢力,大逆不道的男人,不值得你愛!你和他在一起,是一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見趙雪雖然不再說話,卻是一臉不屑,一副把她說的話都當成了耳旁風的樣子,太后恨鐵不成鋼地甩了下袖子:

  “來人,傳哀家懿旨,公主違反宮規(guī),屢教不改,令她禁足宮華怡宮,面壁思過,沒有哀家的命令,不得踏出宮中半步!”

  右丞相府。

  “怎么樣宋大人?見到皇上了嗎?”見宋巖回來,雖然沒他什么事兒,但也跟著在府里緊張了一天,吃不香、睡不好的馬吉,忙迎上去道。

  “沒有?!眹@息了一聲,宋巖用聽上去有些沙啞的聲音開口,揉了揉已經(jīng)被自己跪青了的膝蓋,找一張椅子先坐了。

  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想盡辦法”且“竭盡全力”了,但,仍是沒有結(jié)果。

  聞言,馬吉原本還有一絲希望的心,徹底沉到湖底:

  竟然還是不見?!看來皇上重病這件事,里面真的大有文章——皇上恐怕是,真的兇多吉少了。特殊時期,就要用特殊辦法。既然遵循臣子的本分,禮貌性的拜見行不通,就要用君臣制衡的方式,逼著太后,讓皇上現(xiàn)身了。

  易水縣。

  “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把剛熬好的粥遞到琉璃的面前,趙風柔聲開口。

  他從來沒照顧過女人,但比他還粗心大意,而且?guī)е鴰煾笇π≥吿赜械膰揽恋耐醴妓?,不催著琉璃帶病干活就不錯了,哪里會端茶送水這種照顧人的活計?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不過,他到底是被奴才伺候過的,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照顧別人的大體方法,所以,雖然是趕鴨子上架,但到底是比一般男人更細心些,照顧的比較妥帖。

  “好些了,”接過碗,琉璃不咸不淡的開口,“不過要傷口徹底愈合,還要再過一個多月。師父呢,最近怎么都沒有看到師父?”

  抬眼望了下窗外,琉璃疑惑道。

  “以前你沒受傷的時候,一個人頂兩個人能干,替師父減輕了不少負擔,你這一受傷,這些活就落在了師父我們兩個人身上,我……”說到這里,趙風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羞慚之色,頓了頓,繼續(xù)道,“我沒有什么力氣,師父年紀又大了,每次干完活,師父都被累得直不起腰來,所以一完事兒,他就回屋里歇著去了,讓你最近沒有怎么看到他?!?p>  他一個大男人,卻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而且要不是他沒用,也不會讓琉璃受這么重的傷,臥床這么多日。

  干活干活不行,保護女人保護女人不行,再這樣下去他自己都要瞧不起他自己了。思及此,一個想法救贖一般,從心里冒出來,要趙風因自責而有些灰暗的目光,陡然一亮:

  “琉捕姑娘,我一個大男人,總讓你保護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何況這次你還因為我受了傷,趁著你現(xiàn)在受傷,時間比較充足……”

  猜到他的意圖,琉璃心上一緊,一臉防備的望向趙風:怎么,他還想讓她教他武功?她可不想再在這個白眼狼身上浪費任何時間和精力,再次遇上他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她又不欠他的。

  “你教我一些武功如何?”

  果然!琉璃心道,默默在心里對趙風翻了個白眼兒。

  剛想要拒絕,趙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樣,日后既可以自衛(wèi),也可以保護你?!?p>  趙風那帶著試探的,謙虛、忐忑,而又小心翼翼的樣子,讓琉璃靈光一現(xiàn):

  對啊,除了五年前從她那里學來的一些簡單招式,趙風對武功一竅不通,她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報復一下這個曾差點弄死自己的家伙!

  思及此,琉璃揚起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無比的笑容。

  見琉璃笑了,趙風只當她是答應了,只是她那臉上揚起的笑容,讓趙風看上去,覺得有點兒莫名瘆人。

  “好,我答應你!”琉璃拍了拍胸脯,一(摩)臉(拳)友(擦)好(掌)的開口道,“那從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師父了……”

  說到這里,琉璃話音一頓,意猶未盡的望向趙風。

  見狀,趙風會意,忙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p>  說罷,趙風站起身,雙手抱拳,有模有樣地向琉璃鞠了一躬,算是正式拜師了。

  “好!”見狀,琉璃立即有了底氣,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教誨道,“那從此以后,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許反抗,不許問為什么,不許提出質(zhì)疑,師命大于天,明白嗎?”

  “好,徒弟記下了。”聞言,擺出認真受教的樣子,趙風乖巧的點了點頭。

  嘿嘿,這就好辦了。把心中的顧慮全部打消了的琉璃,心中竊喜,看向趙風的目光像屠戶看到待宰的羔羊一般,眼底劃過一抹寒芒:

  看老娘怎么折磨你!

  乾清宮。

  “總管,?。 闭驹诶钚闵砼缘男√O(jiān)本想趁著“皇上”午睡,開個小差,沒想到目光剛落到李秀臉上就被那兩個尸斑一樣的黑眼圈嚇飛了半道魂兒。

  本來就沒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李秀被這公雞打鳴似的尖叫駭?shù)猛纫欢叮铧c跪地上。

  “讓雷劈了啊你,瞎叫喚什么!”瞪了小太監(jiān)一眼,李秀沒好氣地道,聲音卻不冷厲,因為帶了濃濃的鼻音,聽起來像一頭憨厚的老牛。

  “總管,你的眼睛……”回過神來的小太監(jiān)指著李秀的眼睛,心有余悸地道。

  “咋了?”摸了把臉,李秀不明所以地挑眉。

  看小太監(jiān)那驚悚的模樣,難不成自己多了一只眼睛,成了二狼神?

  “眼圈……”不知道該如何“委婉”形容的小太監(jiān),抬起手指,對著李秀的眼睛一陣比劃。

  耐著性子看了半晌,李秀一頭霧水地翻了個白眼,徑自走到鏡子前。

  看到鏡子里的那個明顯瘦了一圈,眼圈深黑的自己,李秀恨不得拿把菜刀沖進慈寧宮,跟太后拼了。

  飛魚池一遇,太后說要找太醫(yī)替皇上診治,為了不讓皇上已經(jīng)出宮的事穿幫,李秀片刻不敢耽誤,為了應付太后的檢查,把這件事成功遮掩過去,李秀從昨天上午回來,一直折騰到今天上午,一宿沒睡。

  正郁悶,輕快得近乎奔跑的腳步聲驀然響起,由遠及近,讓李秀的熊貓眼難得一見地瞪得溜圓。

  “這個難纏的太后!”李秀額角的青筋一跳,聽到聲音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太后。

  “啪!”一聲脆響,嚇得一臉茫然的小太監(jiān)抖了三抖。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循聲望去,李秀放下拍在自己腦門上的手,道:“他大爺,忘了叫人守門了!”

  聲音未落,人已如離弦的箭一般躥了出去。

  望著李秀迅捷的身影,小太監(jiān)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剛才那個萎靡不振的李秀。

  當然,李秀沒有小太監(jiān)想的那么生龍活虎。他人是“飛”出去了,思維卻沒跟上,掠過進來的人就沖到了門口,然后望著空空如也的庭院一臉迷茫,直到屋內(nèi)響起太后的聲音。

  “屋里放了什么,怎么這么臭?”身后跟著一個太醫(yī)的太后,抬起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不無厭惡地開口。

  “娘娘萬福金安!”小太監(jiān)回過神來,忙跪地行禮。

  “娘娘萬福金安?!甭劼?,反應過來的李秀,忙一個轉(zhuǎn)身,跑到太后跟前行禮。

  “大概是,因為皇上得的這個病的緣故吧。”李秀略一思索,道。

  “這是什么病,竟然會發(fā)出如此難聞的氣味?”太后皺起眉頭,一臉詫異地開口,說罷,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太醫(yī)擺了擺手,“你過去吧,好好給皇上診脈,看看皇上究竟得了什么病?!?p>  “喏?!鄙砗蟮奶t(yī)道,拎著醫(yī)藥箱子,向皇上的床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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