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穿著衣服的時候,她透過他領(lǐng)口和袖口,看到了他身材的一部分,但只透過那小,卻精美的一部分,就可以斷定,他的身材一定好到爆炸!
她一定要趁著這個機(jī)會,一睹美男子那讓所有男人艷羨、所有女人癡迷的,完美無瑕身材!
可是,這么光明正大偷看的話,似乎有些不好唉,雖然她平時大大咧咧,不怎么在乎別人的目光,但畢竟這件事有點兒涉及到,她高冷純潔的形象……
“師姐,洗澡的水太熱了,幫我拎一桶冷水進(jìn)來好嗎?”正糾結(jié),屋內(nèi)傳來小胖子充滿磁性的聲音,讓琉璃如被一塊金子砸中,驚喜的差點蹦起來。
“我?guī)湍惆??!甭勓?,和他住在一個屋里的趙風(fēng)道,琉璃畢竟是一個女人,在他洗澡的時候進(jìn)來給加水,未免有點不妥。
說完,趙風(fēng)立即起身向屋外走去。
“不用你?!编嵲骑w帶著一絲慍怒的聲音響起,將趙風(fēng)定在原地:
沒看見我在勾搭,啊不,我在勾引,啊呸,我在和我?guī)熃?,交流師姐弟的感情嗎?瞎湊什么熱鬧!
“好的!”一個清亮中帶的一絲振奮的聲音,立即從院子中響起。
“……”趙風(fēng)一頭黑線:
好吧,我確實挺多余。
拎著盛滿水的木桶,胸口小鹿亂撞,卻仍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琉璃,推開了師弟的門:
“師弟,你要的水……”
話未說完,鄭云飛突然從浴桶中站起,露出出水芙蓉般完美無瑕的身材,讓圖謀不軌的琉璃一下子就被這副完美的近乎不真實的酮體,轉(zhuǎn)移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全身的肌膚如細(xì)瓷一樣,光滑細(xì)膩,毫無雜質(zhì),每一寸皮膚,在瑩瑩水珠的折射下,閃爍著健壯的小麥色光芒。
他肩膀?qū)掗?,散發(fā)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鎖骨硬朗,凸起誘人的弧度,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的鎖骨與脖頸之間,凹出的誘人的鎖骨溝。
他的胸肌像兩塊剛蒸熟的面包,寬闊,緊實,充滿青春的張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啃一口,最要命的,是他健壯的胸肌下,那大小均勻,排列整齊的,說突出又不夠突兀,說隱秘又隱隱突出,與他那修長的身體相契合,充滿讓人想一探究竟的朦朧美的,八塊腹肌……
“唔!”一聲悶哼,鼻血不受控制的從某人的鼻子里涌出來,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琉璃急忙捂住鼻子,放下水桶,落荒似的逃了。
“碰!”剛跑兩步,慌不擇路的琉璃就撞到了屋子的門框上,疼的她眼淚差點飆出來。
聽到從對面?zhèn)鞒鰜淼?,亂成一團(tuán)的聲音,鄭云飛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浮上兩抹紅暈。
別看他敢主動勾引琉璃,但他也是個情竇初開,未歷情事的小伙子。
所以,他的內(nèi)心也十分忐忑。
雖然他是故意掐好時間,在琉璃進(jìn)來后,從浴桶里站起來的,而且因為早有預(yù)謀,提前穿好了遮擋重要部位的內(nèi)褲,但因為第一次對異性,做這種事,由于過于羞澀、緊張、無措,雖然身體站了起來,但整個過程,他都沒敢看琉璃。
直到聽到琉璃慌亂離去的腳步聲。
“瑪?shù)隆睆泥嵲骑w的屋子跑出來的琉璃,風(fēng)馳電掣地跑回自己的屋子,最后躲鬼怪一樣,重重地關(guān)上了房門,“太丟人了!”
說罷,發(fā)泄什么似的,琉璃拿出紙團(tuán),用力的塞進(jìn)自己還在噴血的鼻孔。
京城。
“壞宋巖,死宋巖!”女扮男裝的趙雪,用力的踢著路邊的石子,氣呼呼的道,“去哪里也不告訴我,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京城這么大,我到哪里去找他嘛!”
“咦,這不是趙兄嗎?”一個熟悉的男聲從身后響起,帶著貴族紈绔特有的,慵懶邪肆的味道。
轉(zhuǎn)過身,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映入趙雪的眼簾。
這個跟她說話的,不是別人,是她出宮后,斗雞走馬,狩獵聽曲,玩遍整個京城時結(jié)識的,京城最大的紈绔,左丞相劉元的第五個兒子,劉燁。
當(dāng)然,對趙雪來說是好友,對劉元那個望子成龍的爹來說,就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敗家子兒。
見是他,趙雪一下子想到了解決當(dāng)前難題的辦法,不無欣慰地迎上去,拍了拍劉燁的肩膀,笑道:“把咱們之前那些一起玩過的兄弟都叫過來,咱們好好聚一聚!”
京城最大的酒樓,萬香居。
“兄弟們,好久不見了,有沒有什么新奇好玩的東西,給兄弟我推薦一下?。俊闭伊藰莾?nèi)的上等雅間,點了滿滿兩一桌子菜,趙雪望著被自己叫來的十多個人,道。
這被劉燁和他叫來的,十多個紈绔,雖然不務(wù)正業(yè),但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大官巨富的子嗣,無論是背景還是勢力,都是人上人。
京城最頂層的紈绔,也不是誰想當(dāng)就當(dāng)?shù)昧说?,比如這些財勢熏天的人坐到一起,人家要玩的,可都是一擲千金,尋常市井小民見都沒見過的玩意兒。
“有,聽說咱京城最大的那個戲班子,來了個頂梁花旦,不僅身段出挑,那戲唱的,婉轉(zhuǎn)悱惻,特別好聽!”
“人家趙兄弟問的是好玩的東西,你說的這是東西嗎?”
“你才不是東西,不要說老子最喜歡的戲子,老子還想回去跟阿爹說說,想辦法把她討回去做妾室呢!”
“哈哈哈……”
續(xù)完了舊,就該說正事兒了。
“兄弟現(xiàn)在這有個小麻煩,想請各位兄弟幫個忙?!壁w雪道。
“什么事?趙兄弟盡管說,只要兄弟們能幫上的,一定義不容辭!”
“對!”
這十多個人,平日里經(jīng)常廝混在一起,已經(jīng)組成了固定的“紈绔”團(tuán),平時經(jīng)常在一起玩兒,這些讓那些正經(jīng)人看不起的“紈绔”,也都有了很深的情義,成為了與眾不同的鐵哥們。
“趙兄弟難道也有難事兒嗎?奇聞啊。”另一個紈绔聞言,不禁笑著調(diào)侃道,“以前有什么事兒都是趙兄幫我們擺平麻煩事兒,趙兄請我們辦事,還是頭一回?。 ?p> 為了不讓自己偷溜出宮這件事被太后和皇兄知道,趙雪對這些兄弟們聲稱,自己是先皇的親兄弟,昌平王的獨子。昌平王府,雖然不在京城,但昌平王是皇親,而且封地很大,借著他獨子這個名聲,也可以震懾大半個京城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有些羞澀的笑了笑,趙雪道,“就是想讓各位,幫兄弟找一個人——前不久剛被太后貶為平民的,京畿提刑官,宋巖?!?p> 這些紈绔,雖然大的能耐沒有,但他們身份尊貴,且經(jīng)常出入茶肆酒樓,宮廷戲院等人流眾多的玩樂場所,無論是見聞,還是人脈,都是尋常人望塵莫及的。
所以,趙雪想到了這個,讓他們幫自己找宋巖的辦法。
“就找一個人而已?”紈绔們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無詫異的開口,“小菜一碟!包在兄弟們身上!”
易水縣。
剛從集市上賣完豆腐回來,琉璃等人就聽見村里的人一邊跑,一邊喊:“土匪來啦,土匪來啦!大家趕緊躲起來!”
“土匪?”聞言,琉璃想起了什么,看向跟在身后的趙風(fēng),“一定是上次咱們在山上遇到的那一伙?!?p>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趙風(fēng)不解,對這種隱匿于山野,他從未見過的存在,他一竅不通。
“因為土匪都是占山為王的,每一伙土匪都有自己管轄的地界,咱們遇到這伙土匪的后山,離這里很近,一定也在這伙土匪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睂@個對農(nóng)村一竅不通的“土包子”,琉璃翻了個白眼,卻又耐心地解釋道。
話落,之前還跟在他們身后的師父,王芳髓,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三個人正詫異,幾十丈外的院子里,傳來王芳髓警惕的呼喊聲:
“你們?nèi)齻€想被土匪砍了啊!還不趕緊躲起來!”
“……”三個人面面相覷,額角不約而同地垂下三條黑線:
師父跑的可真是快?。?p> 他們?nèi)齻€人,其中還有兩個會武功的,都沒察覺出他是怎么跑過去的。
不過,師父說的對,他們要再不跑,就要被土匪砍了。
于是,王芳髓話音一落,三個人立即施展輕功,張開雙臂,腳尖輕點地面,兩個起落間,便回到了院子里。
當(dāng)然,不會武功的趙風(fēng)之所以也能“飛”,是因為他是被那兩個會武功的人,強(qiáng)行架過來的:
耐著心等這個不會武功的跑過去,黃花菜都……不,是尸體都涼了。
各自藏好之后,琉璃透過水缸的蓋子縫,偷偷觀察院子里的情況。
片刻過后,一伙土匪扛著斧子和大刀,從門口闖進(jìn)來了。
琉璃定睛一看,那個領(lǐng)頭的,就是自己曾在后山遇到的那伙土匪的頭子。
“果然是那幫土匪?!绷鹆牡馈?p> “搜了錢什么的了嗎?”派手下進(jìn)屋掃蕩了一圈后,領(lǐng)頭的問道。
“沒有,這家人太窮了,什么都沒搜到?!币粋€手下回道。
“現(xiàn)在這什么世道啊,當(dāng)土匪都搶不到錢!”領(lǐng)頭的聞言,又無奈又氣憤地轉(zhuǎn)過身,一拳砸在院子中的馬廄上。
“嗯昂嗯昂嗯昂~~”領(lǐng)頭的力道很大,砸得馬廄一晃,驚動了里面正在吃草的毛驢,毛驢立即發(fā)出一陣叫聲。
聞聲,土匪頭子想到什么似的,打掉了一遍毛驢,對手下道:
“把這頭驢牽走,到集市上賣,或者殺了給兄弟們填飽肚子,都行,這樣咱們也不算空手而歸了?!?p> 什么?
聞言,琉璃立即想起了之前師父罰自己替驢拉磨的場景,像被一個驚雷劈中了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手下剛把驢從馬廄里牽出來,只聽一聲厲喝,一個人打翻水缸的蓋子,從水缸里跳了出來:
“把驢給我留下!”
“是你?”打量了一遍沖出來的琉璃,土匪頭子有些詫異的開口,眼底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畏懼:
之前,她一個人就砍傷了他十多個兄弟,對于她,說他一點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要把驢留下也行,把你們家所有的錢,都交上來!”一個土匪見狀,道。
“要錢沒有,要驢命一條!”琉璃不假思索地開口,話出了口,想想不對,又改口道,“要驢沒有,要我……要我?guī)熃愕艿拿?,兩條!”
說著,指了指藏著鄭云飛的柴草堆,琉璃底氣十足的開口。
剛鉆進(jìn)柴草堆的鄭云飛:“……”
“什么師姐弟,另一個人在哪呢?”掃視了一眼并不見人影的院子,土匪頭子一臉疑惑的開口。
話音剛落,柴草堆便被人掀翻,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從馬廄里走了出來:好吧,雖然突然被點名有點兒委屈,但他喜歡師姐,他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hù)好自己的師姐噠!
“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打量了二人一遍,土匪頭子冷哼一聲,豁出去似的開口,“正好之前你打傷我兄弟們的仇,老子還沒報呢!”
于是,土匪頭子一聲令下,眾土匪掄起砍刀斧頭,以秋風(fēng)掃落葉之勢,心狠手辣地像琉璃二人撲了過去。
“撲通!”
“?。 ?p> “唔!”
“咔嚓!”
……
一刻鐘不到,眾土匪成功的,被琉璃二人暴揍了一頓。
“撤!”見整個院子里只剩自己一個站著的了,土匪頭子忙道,唯恐琉璃二人撲上來,把他也打趴下。
“她的招式,怎么和離柳一模一樣……”將整個打斗過程盡收眼底的趙風(fēng),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天下的功夫,定然會有很多相通的地方,相似一些,也不足為奇,于是也沒掛在心上。
一只雪白的鴿子撲打著翅膀從天空經(jīng)過,剛要飛過皇宮重重的宮墻,數(shù)道黑影掃過,鴿子再次從天上掉下來。
“唉,”瞥了眼遠(yuǎn)處被射成刺猬的信鴿,李秀輕嘆一聲。
因為有琉璃的前車之鑒,為防后宮嬪妃與前朝官員暗中勾結(jié),太后命所有的禁衛(wèi)軍日夜巡查,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一旦發(fā)信鴿立即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