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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一百六十三章二兩還是八兩?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129 2022-05-21 10:00:00

  第二日,琉璃三人,去官府辦理戶籍。

  王芳髓沒有同行,這種跑腿的事,當然不能交給師父,這點做為徒弟的自覺性,他們還是有的。

  三個人來到官府,發(fā)現(xiàn)官府門前已經(jīng)排了一條很長的隊,他們過去打聽,發(fā)現(xiàn)這些過來排隊的人,竟然和他們一樣,全是過來辦理戶籍的。

  “現(xiàn)在要搬家的人,這么多的嗎?”趙風(fēng)不無驚詫地開口。

  “是?。‖F(xiàn)在天災(zāi)人禍的,很多農(nóng)民,連飯都吃不上了,不搬家的話,在原先的地方,根本沒法活!”一個正在排隊的人聞言,回應(yīng)趙風(fēng)道。

  “什么天災(zāi)人禍?”一聽到和民生疾苦有關(guān),心系百姓的趙風(fēng)立馬來了興趣,鄭重其事地繼續(xù)問道。

  “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甭勓裕行┰尞惖卮蛄苛粟w風(fēng)一遍,那農(nóng)民道。

  也對,要是普通農(nóng)民,處處受豪強欺壓,一年四季看天吃飯,怎么會連什么是人禍天災(zāi),都不知道呢。

  “沒有沒有,”見這個農(nóng)民說這句話時,說的那么篤定,打量自己的目光,又如此深沉銳利,恐怕自己的身份被這個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測的農(nóng)民發(fā)現(xiàn),趙風(fēng)忙掩飾道,不過他那么聰明,當然知道農(nóng)民為什么會這么看,說罷,又對癥下藥地補充了一句,“只是以前家境比較殷實,沒有干過農(nóng)活,接觸過稼穡之類的東西?!?p>  聞言,那農(nóng)民方明白了什么,釋懷地笑了笑,道:“這天災(zāi)呢,是指水災(zāi),旱災(zāi),龍卷風(fēng),沙塵暴,蝗災(zāi),冰雹,泥石流等,一切會威脅到莊稼的收成,人的性命的災(zāi)難。而人禍嘛,實在是太多了,就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總之就一句話,就是人為制造的一些災(zāi)難?!?p>  “哦。知道了,謝謝老伯替我解疑答惑?!甭犃T,趙風(fēng)獲益匪淺的對農(nóng)民老伯點了點頭,之后抱拳作謝。

  “客氣了公子。”農(nóng)村都不講究這些繁瑣禮節(jié)的,所以看到趙風(fēng)對自己又是點頭又是抱拳,老伯十分不好意思,也下意識地抱拳回禮,只是看向趙風(fēng)的目光中,又多了一抹探究的神色:

  這個富家子看上去真的很奇怪,凈做一些看上去和普通百姓格格不入的怪事。

  詢問完畢,趙風(fēng)轉(zhuǎn)過身,打算去隊伍后面排隊,可是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剛才還陪在自己身旁的兩個人,竟然不見了。

  見狀,趙風(fēng)立即就急了,他可是個路癡啊,他們倆把他一個人扔在了這里,那估計在天黑之前,他應(yīng)該是回不了家了。

  趙風(fēng)急忙抬頭四顧,沒找到他們,又追到隊伍后面去找,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已經(jīng)站在隊伍后面,排起了隊。

  “你們到后面來排隊,怎么不告訴我一聲?”松了一口氣,趙風(fēng)道,然而話剛說完,臉色就再次陰暗了下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情敵鄭云飛,此時正站在琉璃身后,和琉璃的距離不到一寸,遠遠看上去,就像貼在一起了一樣。

  “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趙風(fēng)道,一個箭步擠進二人中間,將鄭云飛和琉璃隔開。

  男人在女人的事情上,比較粗枝大葉,但在同是男人的男人的事情上,就敏感了,就像女人更能理解女人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一樣。

  見狀,鄭云立即就不開心了,伸手去扒拉上來插了一腿的趙風(fēng):“喂,知不知道什么是先來后到?你是后來的,到后邊站著去!”

  “不知道,”趙風(fēng)任他怎么扒拉都不動,像一只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穩(wěn)穩(wěn)地擋在琉璃身后,“我只知道男女授受不親?!?p>  “你不是男的是吧?”鄭云飛差點被某人的強詞奪理氣笑,“你和我?guī)熃氵€男女授受不親呢!讓開,我要保護我?guī)熃?!?p>  “看你叫的可真親,她是你師姐,又不是你相好的,你急著保護什么?”趙風(fēng)也不示弱,反唇相譏道。

  “那……那我?guī)熃愫湍愀鼪]有什么關(guān)系,你更沒有什么原因保護她!”被戳中心事的鄭云飛小奶狗,俊臉一紅,氣道。

  雖然喜歡師姐是真的,他最近也在一直努力制造驚喜,制造浪漫,增加師姐對自己的好感,但他屬于那種默默付出的,靦腆型男孩,他不像那種可以勇敢追愛,敢愛敢恨的男子,可以直接對喜歡的人表明心意,并展開毫不掩飾和避諱的,顯而易見的追求。

  所以,當自己的真正心意被別人說出來,他會感覺十分的羞澀和無地自容,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我相好的?”雖然對于感情這種事反應(yīng)特別遲鈍,要不也不會在五年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那個兄弟離柳有感情,但趙風(fēng)不屬于鄭云飛那種靦腆型的男子,雖然也會出現(xiàn)那種情竇初開的少年似的,抑制不住的羞澀。

  趙風(fēng)是敢表明自己的內(nèi)心的,于是被鄭云飛懟了之后,感覺自己馬上要失去了對此事的掌控權(quán)的他,著急之下,把自己的心意脫口而出。

  “咳咳咳……”他說這句話是一時沖動,可一直在聽這倆活寶吵架的琉璃,聽到這猝不及防的表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你胡說,你和她之間,根本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又不想背趙風(fēng)占了便宜的鄭云飛,不知道該怎么把這個糾纏自己喜歡的人的小人給擋到一邊,憋屈的差點哭了。

  “怎么沒關(guān)系?早晚都是!”見自己說的話成功刺激到了某人,趙風(fēng)也不管琉璃聽沒聽到,立即乘勝追擊。

  “好了你們!”倒是琉璃先受不了了,努力屏蔽什么似的,閉上眼,大聲對二人吼道,“吵吵吵吵老吵吵什么?!能排隊就排,不能排隊就滾?。?!”

  琉璃這一聲獅子吼,不僅讓正吵得歡的倆人立即安靜了下來,也讓所有排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人們循著這突然爆發(fā)的驚雷聲響,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到琉璃這三人身上。

  趙風(fēng),鄭云飛:“……”

  這回是,真的尷尬了。

  二人不再言語,但也互不相讓。

  鄭云飛不排隊了,立即上前一步,由和琉璃隔著一個趙風(fēng)的位置,變成了和琉璃并肩:

  他的師姐,怎么能讓別人靠得比自己近呢?

  和琉璃并肩的姿勢,比一前一后更有利,因為你和她并肩,不僅能和她無障礙聊天,還能看到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見狀,覺得此時站在琉璃后面吃了虧的趙風(fēng),也上前一步,和琉璃并肩而立:

  他才不要輸給鄭云飛那個綠茶男!

  于是,這兩個人一左一右,像兩個保鏢一樣,并排站在琉璃的兩側(cè),一臉的“生人勿近”,琉璃自然也感受到了二人的暗中較勁,想制止他們,但二人也沒像之前一樣,顯而易見地爭吵,便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跟他們倆較勁了。

  畢竟,她不想被這兩個人,擾亂自己的好心情。

  排了大約半個時辰的隊,終于輪到了他們。

  并排的三個人,幾乎是同時邁開腿,向府內(nèi)走去,卻被守門的官兵攔?。骸霸趺床缓煤门抨??你們?nèi)齻€,只能進去一個!”

  “官差大人,我們仨是一起的?!睂俦鴶D出一個不無討好的笑容,琉璃道。

  受不了這倆明爭暗斗的人的琉璃,本來想跟官兵說,不認識他倆,讓官兵把他倆直接攔在門外,自己眼不見為凈,不過想到若真的把這倆斗雞似的兩個人單獨留下,他們可能會打起來,就放棄了。

  “哦,那進去吧!”聞言,官兵收了兵器,對三人道。

  三人走進官府,看到陰山縣的縣令,正端坐在大堂之上,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和大廳的地上,都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禮品,和金銀。

  見他們進來,縣令眼皮也不抬一下,直接問道:“是來辦戶籍的嗎?”

  “是的大人。”琉璃回道。

  “辦幾個人的?”縣令仍然是頭也沒抬,似乎已經(jīng)見慣了來辦戶籍的人,和這種,機械的處理方式。

  “四個人。”

  “辦戶籍的東西都帶來了嗎?”仍然是頭也沒抬的一句話,好像在他眼里,他們就是司空見慣、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空氣。

  “帶來了?!绷鹆У?,略一猶豫,從袖子里拿出一本文書,遞了上去。

  “還少東西?!苯舆^文書,縣令終于抬起頭,用目光掃了三人一眼,意猶未盡的開口。

  “少什么東西呀?”轉(zhuǎn)了下眼珠,琉璃故意大聲問道。她當然知道少的是什么,不過身邊有一位想了解民情的大佬在,她當然不能像以前一樣,默認了官府的潛規(guī)則,直接把該交的東西一股腦全交上去。

  “錢呀,”縣令也沒多想,而且看這三個人的打扮,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而已,也不需要他戒備,于是毫不避諱的直言道,“辦戶籍都是要交錢的,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苯器锏目戳丝蹿w風(fēng),又看了看縣令,琉璃故意再次繞起了彎子,“只是,國家規(guī)定,辦一個戶籍,是一兩銀子,不知道,在這陰山縣,辦個戶籍,需要多少銀子?”

  琉璃說這句話,別有深意。既然都說了,國家規(guī)定的辦戶籍,一戶只需要交一兩銀子,陰山縣,當然也不能例外。琉璃刻意“在這英山縣報戶籍,需要多少尹”這么問,就是為了暗示趙風(fēng),這個縣令沒有按國家的標準來,多收了銀子。

  當然,她說的這些話,在趙風(fēng)這種完全不知道這些官員套路的人來說,確實是充滿諷刺的,但對于經(jīng)常做這種事情,并且因為經(jīng)常做,讓百姓們都熟悉了自己的套路的這個縣令來說,只是一個司空見慣的陳述句而已。

  這縣令只當琉璃是真的不知道他要收的錢是多少,于是不假思索地應(yīng)道:

  “十兩銀子?!?p>  “什么?!”琉璃明知故問的繞彎子,果然達到了她想要的效果,聽到這句話,趙風(fēng)果然炸毛,下意識的提高嗓門道。

  這可是,十倍于官府規(guī)定的落戶價格啊,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縣令可真敢要!

  早已熟悉了這種套路的琉璃和鄭云飛,已見怪不怪,所以趙風(fēng)此時的反應(yīng),在這兩個人異常平靜的襯托下,顯得十分突出。

  “怎么,你娘親死了?”被趙風(fēng)突然發(fā)出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的縣太爺,帶著一絲錯愕,不無嫌棄地開口。

  “噗……”聞言,小奶狗鄭云飛沒忍住,笑噴了。

  無奈的看了鄭云飛一眼,趙風(fēng)立即恢復(fù)了冷靜,從容不迫地開口:“沒有,草民只是覺得價格有點兒貴,所以一時失態(tài)。草民家鄉(xiāng)鬧了災(zāi)荒,活不下去了,這才搬到這陰山縣,打算另謀出路,現(xiàn)在這手頭里,實在是沒什么錢,不知道縣令能否通融一下,給我們便宜一點兒?”

  趙風(fēng)本來智商就高,而且來到民間后,又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雖然對此事感到驚訝,但也比剛開始來到民間沒見過類似情況的那種,難以抑制的驚訝感,薄弱了很多。

  所以初時的驚訝過后,他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并且因為琉捕平時給自己打出的好示范,入鄉(xiāng)隨俗的根據(jù)自己之前在別人那里打聽來的消息,想出了應(yīng)對的辦法。

  聞言,琉璃不無驚訝的瞪大雙眸,看向身旁的趙風(fēng):不錯啊,學(xué)的挺快,會討價還價了。

  “行吧,最低八兩銀子,能辦就辦,不辦就走,后邊還有一群人在那里等著呢?!痹俅未蛄苛巳艘谎?,縣令道,直接決定了最后的價碼。

  他不愿意跟他們多費口舌,一是因為后面確實還有很多人,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二是因為他見過很多人,所以只用眼睛打量他們一遍,就能猜到他們最多能出幾兩銀子。

  雖然世間的職業(yè)有三百六十行,但行與行之間也會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比如縣令這種為官的,可以很快估算出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物的價碼,在不讓自己吃虧的前提下,不讓自己掙得太少,和進行買賣交易的商人差不多。

  “好,謝過縣太爺了。”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在民間摸爬滾打了那么久的琉璃,自然知道該怎么做,立即拿出自己的錢袋子,從錢袋子里掏出三錠黃金,給縣太爺遞了上去,“八兩就八兩,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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