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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一百七十章兩個權(quán)臣的內(nèi)斗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344 2022-05-22 11:30:00

  慈寧宮。

  “哥哥真是對那個馬吉有氣呀……”合上劉元呈上來的奏折,太后有些無奈的開口。

  不言而喻,這本奏折,又是劉元彈劾馬吉的。

  雖然心里向著自己的哥哥,而且和馬吉有舊怨,但太后并不昏庸,她知道朝廷需要馬吉這樣耿直且愚忠的官員,所以她還不至于假公濟(jì)私。

  宋巖劉元彈劾馬吉的黨羽,建造宮殿傷人性命的事,案子查明,她已經(jīng)知道那件事是劉元故意誣陷,雖然沒有定他的罪,但心里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哥哥,做的有點(diǎn)過分了,沒想到一波未平,他就又來找馬吉的麻煩了。

  “唉,這件事我是管,還是不管呢?”太后無奈扶額,自言自語的開口。

  不知道這次是真是假,如果又是假的,自己的哥哥一彈劾別人,自己就整治朝廷官員這件事傳了出去,到時候朝廷百官會怎么看自己?昏庸無道,偏聽偏信,假公濟(jì)私?

  到時候恐怕朝廷上下,不僅對劉元有意見,對她這個護(hù)短的太后,也會生出很多微詞。

  “既然有人上報,就形式性的問一下吧!為防事態(tài)擴(kuò)大,可以私下派人查,不必讓朝中其他官員知道。”思索了片刻,太后的貼身太監(jiān)劉福,回應(yīng)道。

  跟在太后身邊二十多年,他現(xiàn)在既是太后的心腹,也算太后的勾股之臣,雖然宮里講究謹(jǐn)言慎行,但有如此資歷做后盾,即使說錯了什么話,太后也不會輕易責(zé)罰。

  所以他想到了什么,覺得無傷大雅,便直言不諱了。

  “行啊,”聞言,太后釋懷似的,不無欣慰的看了身旁的劉福一眼,夸贊道,“你想出的這個主意,很好,不愧是哀家的得力干將??!”

  “太后謬贊了?!眲⒏8┥淼溃瑧B(tài)度謙恭。

  即使有些話可以直說,不用擔(dān)心會被太后責(zé)罰,但身為臣子,主仆有別,一定要拿捏好分寸,臣子對主人該有的恭敬和禮節(jié),還是必不可少的。

  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既不能不到位,又不能太過。因?yàn)闊o論你的主子有多寵你,你都是一個,可以任人處置的奴才。

  所以在宮中做事,也是講究學(xué)問的,尤其是跟在這種大主子身邊,更要講究方式和分寸。所以,太后身邊的奴才,可不是誰都能當(dāng)長久的,像劉福這樣,一做就是而是年,已經(jīng)可以說是非常了不起了。

  “劉福,你去大理寺傳哀家的懿旨,讓他們暗中調(diào)查馬吉非法販賣人口之事,若查證此事屬實(shí),立即上報,若不實(shí),也不能將此案聲張,就當(dāng)哀家從未讓他們調(diào)查過,若有人敢將此事透露出去,國法伺候?!?p>  “喏?!?p>  “回稟太后,王爺府的人求見。”劉福剛走出去,慈寧宮另一個小太監(jiān)便進(jìn)來回稟道。

  聞言,太后立即振奮精神,由半倚在椅子上,改成了正襟危坐,然后沖小太監(jiān)擺了擺手:“宣!”

  ?????趙南柯欲圖謀反這件事,關(guān)乎江山社稷,和風(fēng)兒現(xiàn)在的皇位,對她來說,是現(xiàn)階段,最重要的事情了。

  “你在王爺府的這些日子,有沒有發(fā)現(xiàn)與趙南柯有聯(lián)絡(luò)的朝廷官員,都有誰?”那個人一身小廝的打扮,走進(jìn)來后,對太后跪拜行禮,剛行完禮,太后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小廝,是她很早以前就安插在趙南柯身邊的一個眼線,五王爺府里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屬于自己埋在王爺府的一張底牌,若沒有極其重要的事,她是不會輕易讓他現(xiàn)身的。

  “五王爺十分謹(jǐn)慎,且心思縝密,他平日里總是在書房辦公,很少外出,也很少接見朝廷中的官員。奴才跟了他這么久,也只見過幾個官員的面,而且還不知道他們在一起是尋常的走動,還是另有謀劃?!?p>  “呵,能做到這么狡猾,不知道是她那個母親在背后幫他出謀劃策,還是他小小年紀(jì),就能做到這般老辣?!甭勓裕樕细‖F(xiàn)出一抹失落的同時,太后冷哼一聲,有些酸的開口。

  若是趙南柯一個人便能做到如此老成縝密,那同樣是為人子女,為什么他就能這般出眾,而自己的那個兒子卻總是那么……那么不成器?

  所以,太后酸了。

  其實(shí),她并沒有意識到,并不是趙風(fēng)不成器,而是因?yàn)樗豢辖o趙風(fēng)機(jī)會,大包大攬,什么事都要干涉,所以,壓根就沒機(jī)會看到趙風(fēng)的真正實(shí)力。

  每天為了和她這個看上去心懷不軌,想和自己爭奪皇權(quán)的母親周旋,就已經(jīng)廢去了趙風(fēng)幾乎全部的精力。

  所以,她要看趙風(fēng)的能力,不應(yīng)該看治國方面,應(yīng)該看他與自己的政斗方面。能夠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暗中培植自己勢力,與自己分庭抗禮,已經(jīng)說明,她這個兒子,不比那個老辣深沉的趙南柯差了。

  “寧可錯抓一萬,也不放過一個。”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太后恢復(fù)了理智沉穩(wěn)的一面,望著對面的人,冷冷開口。

  謀逆可是大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容不得一絲疏漏。

  “把你見到過的,趙南柯接見過的官員的名字,一個不漏的,全部告訴哀家?!?p>  “光天化日之下潛入我芳妃宮,定是圖謀不軌,”得逞一笑,劉芳面色一凜,拿出了皇妃的架勢,厲聲道,“來人,把這個小奴婢壓下去嚴(yán)刑拷打,直到招供為止!”

  言罷,劉芳的眼底劃過一抹陰狠。

  太后忙于政務(wù)暫時無暇后宮,她這個唯一身處妃位的人便成了這后宮名副其實(shí)的主人,可行生殺予奪之權(quán)。

  她這句話,看似留有余地,實(shí)則死路一條。

  但凡在宮內(nèi)當(dāng)值超過一年的奴才,皆是人中之精,心思之玲瓏機(jī)警,自是常人忘塵莫及的,只聽這話,便已知其中深意。

  這后宮的女子向來小心翼翼,無論說話做事皆留有一線,一是做人情轉(zhuǎn)圜、明哲保身之用;二是怕落人口實(shí),引禍上身。

  所以這里的侍衛(wèi)丫鬟要想在這險象環(huán)生的后宮中立足,必須先學(xué)會察言觀色,揣摩主子的心思。

  久了,便知道了許多主人雖不說明,卻人人心照不宣的“條例”。

  比如,一旦主子下令“嚴(yán)刑拷打”,那言外之意便是“屈打成招”,接令的人只管打就是了,萬不得過問是非對錯;但若是在下命令前加了個罪名,那言外之意就變成了“死無對證”,也就是說,倘若主子下了這個命令,不管是非對錯,你必須把這個人弄死,倘若弄不死他(她),那接下來那個死的,就是你自己了。

  所以,相比之下,受皮肉之苦反倒成了幸事,因?yàn)橹辽倏梢远嗷钜粫海灰话采稀皥D謀不軌”的罪名,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你死在哪里、怎么死,就不得而知了。

  小雨剛?cè)雽m不久,自然聽不出這話的弦外之音,不過即使聽不出這弦外之音,偷聽了他說話的她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兇多吉少。

  話落,兩個小廝已應(yīng)聲而上,一左一右將小雨按住。

  “等一下~~”一個慵懶而尖細(xì)聲音陡然響起,讓按著小雨的兩個小廝動作一頓。

  身子一僵,劉芳定在當(dāng)?shù)?,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李大總管,別來無恙啊?!本従忁D(zhuǎn)身,劉芳道,那咬牙切齒的樣子讓看似平常的寒暄變得殺氣四溢。

  覺察到氣氛的緊張,眾奴才皆肅然而立,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主子一個不悅便順便要了自己的腦袋。

  “卑職無恙,勞娘娘記掛了?!睂⒎歼@憤懣不平的反應(yīng),其因果緣由李秀自是了然于胸的,他莞爾一笑,故作不解地開口。

  對這個嬌縱蠻橫,又容易記仇的主兒,既阻攔又誆騙過她的他,肯定已經(jīng)上了她的黑名單了。

  “你!”見李秀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劉芳的怒火不減反增。

  “小夏子,你說今天這是刮的什么風(fēng)啊,竟然把乾清宮的李大總管、皇上面前的大紅人給吹到本宮這個鄙陋的地方來了?真是讓本宮,受寵若驚啊……”冷哼一聲,劉芳轉(zhuǎn)過頭,陰陽怪氣地對身旁的小太監(jiān)道,諷刺之情溢于言表。

  那日去乾清宮查看皇上病情,一時受制于李秀,只因事發(fā)突然身不由己,否則,她怎么會讓一個狗仗人勢的奴才,騎到自己頭上?

  希望他別和乾清宮里那個主兒一塊被她毒死,她還想等這條狗沒了倚仗,讓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瞥了眼因?yàn)橹卸?,臉色明顯有些不正常的李秀,一絲狠辣于劉芳有些陰鷙的眼底劃過。

  宋巖請完太醫(yī),李秀確定自己是中了毒,但太醫(yī)并沒有在宮里的物品中發(fā)現(xiàn),可以讓自己中這種毒的東西存在,所以,他并沒有在意到屋內(nèi)的擺設(shè),只是從那以后,每天對自己的吃食進(jìn)行嚴(yán)格檢查而已。

  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讓自己中毒的東西,依然存在,而且隔一段時間就換新,自己中的毒,每天都在不知不覺的加深。

  “嘿嘿?!蓖搜凼饬枞说闹髯樱挚戳丝床慌睦钚?,被稱作“小夏子”的小太監(jiān)左右為難,只好搪塞般地干笑了兩聲,做為回應(yīng)。

  兩個人都是狠角色,他一個也不敢得罪。

  “呦,是你???怎么事兒沒辦成,反倒讓人給抓起來了?”故作驚訝地看了小雨一眼,李秀道,他此時出現(xiàn)可不是為了和劉芳斗嘴的。

  李秀說這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有意拉近二人關(guān)系,意圖替小雨開脫,下人都能看出來,劉芳這個高高在上的主子,自然也不用說了。

  見狀,她才想起小雨為什么會被自己抓住,心上陡然一緊,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緊張之色。

  “她偷偷闖入了本宮的宮殿,欲圖謀不軌,被本宮抓了個現(xiàn)型,現(xiàn)在正要治罪。本宮不管你讓她做了什么,她現(xiàn)在惹了事,就要交給本宮親自處置?!眲⒎紨[出主子的架勢,聲色俱厲的開口,看向李秀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容置喙的威壓。

  她絕對不能讓李秀把小雨帶走,如果小雨把聽到的話告訴了他,不僅計劃要前功盡棄,她還會背上謀殺皇上的罪名,萬劫不復(fù)。

  “不知這個小宮女犯了什么事兒,讓娘娘如此生氣?雜家也讓她替咱家辦了事兒,不能就這樣被娘娘帶走啊,她還要回復(fù)雜家呢?!崩钚悴患偎妓鞯拈_口,反駁劉芳的話信手拈來,都不用打草稿。

  他在這皇宮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可比劉芳機(jī)敏多了,劉芳要留下小雨,想借口還要想一會兒,他就可以做到不假思索,游刃有余。

  “她……她違反本宮禁令,窺探本宮,聽了不該一個聽的話,所以本宮要拿她回去問罪,以儆效尤!”被問住了的劉芳,思索片刻,道。

  雖然除了這個,她還可以給小雨安上其它的罪名,但現(xiàn)在這個李秀明顯要護(hù)著她,如果像平時主子處置奴才時一樣,用偷盜之類的罪名,如果李秀讓下人搜身的話,沒有收到東西,那就證明是她是栽贓陷害,不僅事情沒說清楚,反而把事情的矛頭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

  所以她只能用這種,口無對證的罪名,把小雨留下。

  宮里的奴才不用犯多大罪,只要一項(xiàng)違反命令,就可以被主人隨意處置了,所以劉芳說的這個罪名,雖然口無對證,卻足以把小雨留下。

  “哦?”劉芳如此說,李秀應(yīng)該感到慌張才是,可是與劉芳眼底閃爍著的一絲慌亂不同,聽了這句話,李秀卻仿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從容不迫的笑了笑,道,“也就是說,她違反了娘娘宣布給下人的命令,在門外偷聽娘娘說話,被娘娘抓了現(xiàn)型嘍?”

  “是的?!眲⒎颊也怀隼钚氵@句話中的破綻,而且他方才說的那些,確實(shí)是自己正想栽贓給小雨的罪名,于是應(yīng)道。

  “哦,那看來,真的是娘娘誤會這個小宮女了?!钡玫搅俗约合胍拇鸢?,李秀道。

  “什么??”沒想到事情會這么變化,劉芳不禁大聲道,一臉的驚惶詫異,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她爆豆子似的,不由分說的分辯道,“她違反了本宮的命令,還偷聽了本宮說話,怎么能說是誤會?!她那一身水,就是她違反命令,偷聽本宮說話的證據(jù)!她被我發(fā)現(xiàn)后,因?yàn)樽鲑\心虛,掉進(jìn)了本宮臥室旁邊的池塘里,這件事,芳妃宮的所有的下人都可以作證!”

  “娘娘不要著急,聽奴才慢慢道來?!蔽⑽⒁恍Γ钚阍俅伍_口,臉上是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的從容不迫,“倘若真是奴才說錯了,奴才把這小宮女,留給娘娘就是?!?p>  沒有直接把話說死,是為了給劉芳留一絲希望,讓她可以停止此時不給自己留一絲解說余地的爭辯。

  “好,你說?!甭勓裕瑒⒎纪A讼聛?,甩給李秀一個“我看你還有什么話說”的理直氣壯的眼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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