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二百五十章是敵是友?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113 2022-06-07 11:30:00

  白布從車上滑落,露出里面裝的東西,只見上面裝著滿滿一車袋子,每個袋子都裝的很滿,看樣子應該是糧食。

  “車上裝的這些,名義上是支援軍隊的糧食,實際上,”這個人一邊說,一邊從袖子里摸出一柄匕首,走到其中一個袋子跟前,抬起手中的匕首,刺進其中一個袋子里面,露出袋子里面裝的柴草來。

  見狀,趙南柯不語,眼中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這些是混雜著糧食和柴草的袋子?!边@個頭領繼續(xù)說,抬起手中的畢生,再次捅開了其中一個袋子,這次從袋子里面漏出來的,不是柴草,而是真正的糧食。

  做完這一切,這個頭領走到趙南柯跟前,抱拳道:“草民想出的妙計,就是以給城中軍隊提供糧草為名,進入城中,然后將這二十車糧草,送到城中的四個城門跟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趁敵人不備,點燃車上的糧草,火燒四個城門,成功后我們發(fā)射信號彈,王爺趁機與我們里應外合,一舉攻下這座城池?!?p>  “這些糧草,即使燃燒起來,火勢會達到什么程度?而且,你們?yōu)槭裁匆獛捅就酰俊甭犓f完,趙南柯若有所思的開口,目光緩緩移上這個頭領的臉,十分銳利。

  在這么特殊的時刻,這么兇險的戰(zhàn)場上,突然來一群不相識的人幫自己,不管這件事對自己是否有利,首先身為一軍統(tǒng)帥,都要保持足夠的警惕。

  現(xiàn)在趙風這方的城池被自己的軍隊圍的水泄不通,外面的消息進不去,里面的消息也出不來,雖然這件事聽上去對自己并沒有任何好處,但如果敵人只是用這個為幌子,間接給他們傳遞重要的軍事信息,就會對自己這方構成很大的威脅。

  孫子兵法有云,攻城之戰(zhàn),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這種耗時持久的拉鋸戰(zhàn),是軍力的比拼,更是心理的對決。對于他們這方久攻不下的軍隊來說,是一場巨大的心理考驗,對被圍困在城中的趙風來說,也是一樣。

  這場戰(zhàn)爭在一開始的時候,占據(jù)優(yōu)勢的是負責守城的趙風他們這一方,而戰(zhàn)爭斷斷續(xù)續(xù)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占據(jù)優(yōu)勢的就完全變成了趙南柯他們這些負責攻城的。因為城里的軍隊已被切斷了聯(lián)系,切斷了軍事補給,繼續(xù)堅持下去,在沒有外力援助的情況下,只會物資耗盡,不戰(zhàn)而敗,而他們城外的這些官兵,沒有被切斷任何道路和聯(lián)系,要想得到補給,比城內的官兵容易很多。

  這是一場波及全國的內戰(zhàn),他們這互相對峙的兩軍主力,不會沒有其他負責支援的部隊,他們彼此之間的戰(zhàn)爭,也不是僅有這一處,所以在營城之外,其它地方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在進行著。趙南柯在他們營城這場對戰(zhàn)中沒有多少勝績,但在其他地方,比如說在對可以支援趙風他們的附近的城池的對戰(zhàn)中,大都處于有利地位。

  因為被趙南柯手下的其他部隊攻打,那些城池自顧不暇,一時無法支援趙風。

  在這一點上,趙南柯現(xiàn)在是略占上風的,所以他現(xiàn)在不能讓任何有可能打破他們好不容易打造出的局面,因為別人把與相鄰城池有關的信息傳到城中去,而徹底破壞。

  所以,他不得不謹慎。

  ?“回稟王爺,這些用來裝糧草的袋子,雖然看上去普通,其實已經被我們浸了火油,一旦點燃,勢不可擋,這二十車糧草,每個城門放五車,便足夠燒毀一個城門了?!备杏X到五王爺?shù)膽岩?,這個領頭的沒有露出任何心虛或躲避的神色,理直氣壯的開口。

  說著,像之前一樣驗證什么似的,他有條不紊的從車上拖下了一個袋子,當著趙南柯的面,點燃了袋子。那袋子果然如他所言,被禁過火油,一粘上火焰,立即燃燒起來,勢不可擋。

  “至于為什么幫王爺,草民的家人曾因為太后一個錯誤的決策枉死,草民不過是想借機報仇罷了?!弊鐾赀@一切,頭領抱拳道。

  “什么仇?”趙南柯半瞇起雙眼,犀利地再次開口。

  趙南柯是個心思十分縝密的人,和狐貍一樣老成狡猾。他們現(xiàn)在帶來的這些東西,如果還沒到達敵人的軍營,他們就點燃了這些浸了火油的糧草,那受到重創(chuàng)的,就不是趙風他們了,而是自己。

  他必須保住持高度的警惕。

  “當初徐建章在左丞相劉元的慫恿下,搶了草民父母的土地,讓草民的父母被活活餓死,那太后得知真相后,不僅不嚴懲他們,還以他們是皇親國戚為由,包庇縱容。如此昏庸無道,草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不過,草民力量有限,不能手刃昏君,所以只能過來助王爺一臂之力了。”那領頭聞言,面色凝重地開口。

  準備得如此充分,邏輯又如此清晰,應該不是騙自己的。

  聞言見狀,趙南柯心上已信了九成。

  這個城池他們久攻不下,對峙其他軍隊,努力切斷趙風的后援,也打得十分辛苦,若是不盡快拿下這座城池,一旦他們的后援贏得了最近這些戰(zhàn)爭的勝利,成功給他們提供了支援,自己就再也沒有今天這種可以如此將這個城池拿下的機會了。

  趙南柯想賭一把。

  “好,本王信你們一次?!壁w南柯開口道,“但是,你們要怎么才能讓城里的那些官兵相信,你們可以突破本王的層層包圍圈,進入它們城中呢?”

  “王爺放心,既然進來了,村民必然已做了充足的準備?!蹦穷I頭的開口道,胸有成竹,“草民已經派人提前給城中送了封信,說我們設計欺騙王爺,以給王爺送柴草的名義,過來給他們送糧。王爺只需放我們進去,然后在入夜的時候,以我們突然背叛為名,派兵追殺我們到城門口就可以了?!?p>  “如此多謀,是個人才?!甭勓裕w南柯滿意一笑,道,“如果這個計劃成功,你助本王攻下了這個城池,本王一定給你加官進爵,讓你成為本王的心腹大員?!?p>  有好處才能保證對方更加努力的為自己辦事。趙南柯這么說,除了發(fā)自內心的贊賞,還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謝王爺!草民定竭盡所能,不負王爺厚恩!”聽了趙南柯的話,那個領頭的看上去十分高興,立即跪下磕頭道。既然王爺想通過收買自己來保證計劃的成功,那他就成全王爺,給他吃下一顆定心丸。

  “放他們進來!”趙南柯道,做出最后的抉擇。

  趙南柯軍營牢房。

  “啊!”一生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了整個牢房。

  太后捂著自己的臉,一邊慘叫,一邊自衛(wèi)似的下意識向牢房的角落退去。絲絲鮮血從她捂著臉的手指縫中滲出,很快便蚯蚓一樣爬滿了自己的手背,最后從手背上一顆接一顆的快速滑落。

  現(xiàn)在的她,不僅臉受了傷,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全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從傷口里滲出的血,給她的衣服染滿了斑斑點點的血跡,看上去慘不忍睹。

  “難受吧老妖婆?”劃破太后臉的一個婢女,舉著一塊瓷碗碎片,步步緊逼的走到太后的跟前,“難受就趕緊跟王太妃說,說你受不了我了,不想讓我再伺候你了!”

  太后沒有回應,只是和之前一樣,一臉倔強的捂著自己的傷口,一聲不吭。

  為了不再在這個不見天日的牢房里繼續(xù)伺候她,這個被王太妃派來伺候她的小廝婢女,想出了不擇手段折磨她的辦法。

  不見天日的牢房不比到處都有人的皇宮,人多是非多,還有一個可以根據(jù)各種是非做出決策的皇上在,可以和以前的奴才整王太妃時一樣,捏造出很多莫須有的罪名給太后。對于這個已經明確被打入監(jiān)牢的犯人,他們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剛開始使用這個辦法的時候,太后確實如他們所愿,立即受不了疼痛,哭喊著要罷免他們。

  太后不想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何況打發(fā)奴才這種事,也不算向王太妃認輸,于是太后就成全了他們。心思狠毒的王太妃聞言得逞一笑,立即成全了太后,把傷害過她的奴才從大牢里提了出來。

  讓太后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這個做法讓為了出去已經泯滅人性的奴才們看到了曙光,余下的奴婢像酷吏一樣,開始變成花樣虐待太后,只為了讓太后說出要把他們罷免的話。

  “你們不用折磨哀家,哀家已經成了階下囚,不需要任何人的伺候,你們要是想出去,哀家立刻叫來王太妃,讓她把你們所有人都放出去!”見這些奴才像嗜血的猛獸一樣,對自己一擁而上,聰明如太后,立即自保道。

  “好!算你識時務!那你現(xiàn)在就叫王太妃,把話跟她說明白!”聽到太后這么說,他們不約而同地開口。

  人性這種東西是十分復雜的,那種極端的惡和善,都是很少見的,大部分人都是善惡的混合體。就像這些奴才,為了離開這里選擇滅絕人性地折磨這個無辜的人,是惡,但他們的心里還尚存一絲良知,就像只要能通過不折磨她的方式離開這里,就不會繼續(xù)折磨她,這是他們僅存的善。

  “讓他們都離開?”被叫來的王太妃,淡淡的掃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傷口的太后,微微一笑,不急不徐,卻又勝券在握的開口,“為什么?”

  變成瞎子的這些日子,太后雖然痛苦,但她并不脆弱。要想打別人,首先要學會挨打。堅強,是她進了后宮之后,學會的第一件事,否則她也不會在那么危機四伏的后宮里生存下來,并且最后力挫群芳,成為一國之后。

  所以,她雖然感到痛苦,但也很快適應了這種看不見的生活,學會了像王太妃一樣,通過耳朵辨別方向。

  “因為他們虐待哀家,所以哀家不想再讓他們伺候了?!彼跆曇舻姆较颍D過頭,用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看向”牢房門口,應道。

  “姐姐,難道你忘了,”微微一笑,王太妃緩步走到太后的跟前,伸出一只手,溫柔的抬起太后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像她們還是心無芥蒂、生死相依的姐妹一樣,柔聲開口,“話說這種事,可是需要證據(jù)的。沒有任何證據(jù),妹妹我好心好意給姐姐請來的奴才,怎么可以說撤走就撤走,然后讓姐姐一個盲人在這牢房里自生自滅呢!雖然當初姐姐對我那么殘忍,可妹妹我對姐姐,可是溫柔得狠呢?!?p>  她和剛瞎了眼睛不久的太后不一樣,太后現(xiàn)在只能勉強做到用耳朵辨別事務的方位,而她在失明的這十多年里,已經熟能生巧,不僅能用自己的耳朵辨別方位,還能通過其他器官,感應到面前的人的位置。比如說現(xiàn)在,她能根據(jù)太后因為呼吸而撲到自己臉上的微弱氣流,感覺到她臉的方位,從而精確地找到并捏住她的下巴。

  此時王太妃的表情那么仁慈,口氣那么溫柔,甚至連她說的話,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人都能感覺她的“姐妹情深”,但被派來折磨太后的奴才們,和已經見識過這些奴才的兇殘的太后,卻感覺整個人被凍住一般,全身發(fā)寒。

  要證據(jù),不就是要太后身上的傷口嗎?他們每個人都明白王太妃的真正意思,包括受害人自己:

  她這不是任何的善良或者溫柔,而是最殘忍的間接殘害。

  她只是想要這些奴才更加兇狠地折磨太后,在她身上留下赤裸裸的傷口而已。

  不將太后折磨夠,她是不會放這些奴才離開的。

  不擇手段地折磨太后,才是王太妃的真正意圖?,F(xiàn)在,即使是這里最愚鈍奴才,聽到這些話,也明白了王太妃的真正意思。

  要想離開這里,必須要讓太后體會到足夠多的痛苦。

  于是,在王太妃走后,這些人心照不宣地一擁而上,婢女用自己的發(fā)簪,和身上任何可以拿來傷害太后的硬物,在太后身上劃出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傷口,而沒有這些工具的內侍們,就用男人最直接的拳打腳踢,在太后身上留下一個接一個的淤青和腫脹。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