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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獨鎮(zhèn)露我大明

第十九章 毛奇的憤怒

平獨鎮(zhèn)露我大明 路遠道孤 2092 2021-02-26 12:08:04

  “我叫他們進攻,向南錫進攻!”

  毛奇,德意志帝國的總參謀長正站在盧森堡指揮部中,向著他的官員們怒吼著。

  就在剛才,他已經(jīng)聽說德皇披上了一套白色的板甲,領著一堆穿的跟他一樣騎兵,跑去了前線。

  雖然他不明白這貨穿的跟一個騎士劇演員一樣是打算干什么。

  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德皇舉動的不滿。

  以及對前線局勢的焦急。

  那家伙以為這里是哪?

  貝爾格萊德?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把這位陛下打包送到奧匈帝國那邊去。

  那樣的話,這位陛下就無法在這個地方阻擋他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第五集團軍現(xiàn)在情況如何?”

  他冷靜下來,無論如何第六集團軍對南錫的進攻已經(jīng)成了一個空談。

  即便現(xiàn)在確切的結(jié)果還未下來,可他的直覺已經(jīng)告訴他了答案。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這不僅意味著威廉二世心目中的好戲完全無法上演,更嚴重的是,他對法國右翼的牽制只能依靠另外一邊。

  進攻凡爾賽的第六集團軍。

  只要將這里拿下來,即便是南錫的法軍不想推兵,左翼的威脅也會逼著他們后撤重整戰(zhàn)線。

  “我們根據(jù)昨天截獲到的法軍電報,法軍總指揮霞飛將軍是打算讓法軍在更南面的方向建立防線的?!?p>  一名參謀站了起來,作為負責德軍左翼情報匯報的人員,他小心翼翼的整理著自己的臺詞。

  “但是...”

  他頓了頓,發(fā)現(xiàn)無法避開之后,委婉的說道:“薩拉伊閣下好像并不打算聽霞飛的?!?p>  薩拉伊,法軍第三集團軍新任司令,接任原本的盧弗里。

  而他所面對的是未來的威廉三代目,威廉皇儲所率領的德國第五集團軍。

  “那么,現(xiàn)在局勢怎么樣了?”

  小毛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免得自己現(xiàn)在一把年紀了還要被氣死在參謀部里。

  “...第五集團軍的行動被癱瘓了?!?p>  那位參謀面無表情,他在心底里一橫,將這話脫出。

  而也正是這句話,讓小毛奇的心涼了半截。

  “我就知道...”他顫顫巍巍地坐了下去,臉上沒有半點血色:“我就知道...”

  總參謀長重復著一句話,思緒飛到了幾天以前。

  在那時,德國境內(nèi),從皇帝到大臣,從商販到走卒,一片歡呼沸騰。

  他們都在為眼前的勝利而狂歡。

  英勇的德意志帝國軍人,將再一次進入鏡廳,為他們的皇帝加冕。

  只有他看的很明白。

  這不是勝利。

  只是戰(zhàn)術上的前進。

  “我們不想自欺欺人,我們是取得了戰(zhàn)果,但還沒有取得勝利。所謂勝利是說消滅了敵人的反抗力量。如果敵人有百萬大軍,那么勝利者就會有戰(zhàn)俘。我們的戰(zhàn)俘在哪里?”

  在昨天,他就如此對國務秘書黑爾弗里希如此說過。

  卻不曾想,這一語成讖。

  法國人阻擋住了德意志帝國的前進腳步,斯里芬的計劃徹底破滅了。

  或許在二十七日就不該讓各個部隊進入修整防御狀態(tài)?

  他理應知道,如果他持續(xù)進攻,法國人的部隊將以最快的速度崩潰,不至于現(xiàn)在重整防備,使得對比利時的進攻變得毫無意義。

  可他又能怎樣?

  在這場戰(zhàn)爭中,被逼到極限的可不止是法國人。

  德國人自己不也是如此。

  普魯士裝備部負責著整個帝國軍隊的裝備采購與研制,可他們在干什么呢?

  他們抱守殘缺,仍然看著上個世紀七十年代。

  飛機,裝甲車,熱氣球...

  這群混蛋讓德國的裝備落后至極!

  毛奇苦笑一聲,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參謀們。

  他摸著手邊的《浮士德》——他最喜歡的書——打算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一群不速之客到來了。

  至少對他來說,是不速之客。

  “各位都在???”

  一個將左手插在腰包里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參謀部門口,他倚在木質(zhì)的大門上,向里面招呼著。

  那是德意志的凱撒,威廉二世。

  在他的身后,則跟著一個他十分熟悉的人物——德意志帝國的戰(zhàn)爭部長,埃里?!ゑT·法金漢。

  “陛下能來此處,我等誠惶誠恐,不勝榮幸。”

  看著來到這的凱撒,小毛奇也知道對方怕是看南錫久攻不下,來興師問罪的。

  于是他先一步站了起來,向德皇敬禮。

  “那么,我親愛的‘尤里烏斯’,我想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取得勝利。”

  尤里烏斯,威廉二世對小毛奇的稱呼,由于對方長期不讓他指染總指揮部的事務,他便用古羅馬的獨裁官,尤里烏斯·凱撒來指代他。

  威廉二世揮了揮手,示意其他參謀先行離開,只留下金法漢在場。

  “我今天穿上了我最喜歡的鎧甲,帶著我的近衛(wèi)騎兵們,來到了南錫的戰(zhàn)場?!?p>  “在開戰(zhàn)之前,你告訴我,我們的軍隊會勢如破竹。”

  “但我看見的卻是我軍損失慘重!”

  很明顯,他感覺他丟了很大的臉。

  毛奇也沒有什么辦法,他畢竟不是他那位大名鼎鼎的伯父,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聲望上。

  或許也是因為他是第二個“毛奇”的緣故吧?

  他并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靜靜地聽著皇帝的抱怨。

  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正如他之前所想的一樣。

  皇帝的抱怨不過是一時之癢,在他接手斯里芬的遺產(chǎn)——總指揮部和這個計劃——的那一天,他便早早地將威廉二世排除在了指揮體系之外。

  現(xiàn)在看起來這是何其的明智。

  威廉二世的口水終有盡時。

  在一大堆長篇大論,論證了他在這次軍事行動中丟了多么大的人之后,凱撒離開了總參謀部的會議室。

  “或許他的父親比他更勝任這個位置吧?”

  法金漢并沒有跟出去,在皇帝走遠后,他向著毛奇說道:“至少那位不會對他的軍官露出這種表情?!?p>  小毛奇知道,戰(zhàn)爭部長指的是腓特烈三世。

  那位可悲的凱撒繼位不過三個月,但無疑,他的思想比威廉二世成熟的得多。

  “俾斯麥可不喜歡他?!?p>  面對法金漢的話語,他只是頓了頓,然后又坐了回去,拿起他手里的《浮士德》看了起來。

  而法金漢看到這一幕,也只是搖了搖頭。

  這位總參謀長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

  他對自己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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