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一個月工資才兩千?!?p> 張漠心想,你還知道兩千啊!
懂事的老板這會兒都知道該漲工資了!
“嗯,能吃上飯?!睆埬F(xiàn)在一腦兩用,一個在心里狠狠吐槽,一個在表面風平浪靜。
“可是,你以前做刑警也比這高?。槭裁匆獊碜鲞@行?”毛姐就更不明白了,好好的鐵飯碗不要,來她這受委屈,給她那個小……老外甥杰森,打下手。
這在毛姐的價值觀里,肯定不是一個可以合理解釋的行為。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沒法繼續(xù)做了,也不想做了?!?p> 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刑警??!
你怕不怕?
怕!就給我漲工資!
“是因為擅自用槍嘛?”毛姐試探問道。
對于自己擅自開槍的事情,張漠自己不愿意想起,也更不喜歡別人提及。
這是他的錯誤,也是他最過不去的坎兒,一想到這件事,就會想到池池因此而死。
見張漠突然沒有再說話,毛姐知道自己應該是提了不該提的。
“算了,不糾結了。是杰森告訴我,那次你們和那個殺妻分尸犯對峙,你用了槍?!?p> 她看著張漠憂心忡忡地問道:“你從警隊離職以后,槍沒有還回去嘛?”
“噗嗤!”剛才情緒還低落的張漠一下噴了!
“你笑什么?”
“不是…那個…你說的是那次啊,那不是警察的槍,警察的槍都是嚴格管制的,不存在離職了不還槍的情況?!睆埬f完還是沒憋住,開始狂笑。
這個冷艷的女老板居然還會有這么蠢萌的一面。
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了解不懂的方面,毛姐就是這樣,可能天真地以為,警察的搶可以偷偷藏著自己用,當過警察的人,都有一把槍在家里放著!
張漠腦補到這里就笑的更加大聲了!
辦公室外都聽得到他那魔性的笑。
“怎么了?他怎么了?笑什么?”杰森正幫秦沁整理座位,一臉問號。
“可能……可能他們兩在看皮皮蝦吧?我在家看皮皮蝦也經(jīng)常這樣笑?!鼻厍咭埠闷鎻埬降自谛κ裁??
女老板對他表白了?不對不對,那不能是那種笑啊。
女老板給他升職了?也不能這么笑啊。
那肯定是兩個人一起刷短視頻、看段子!
那也挺親密的,怎么辦!
“有那么好笑嘛?”毛姐也被張漠的笑聲感染,跟著笑。
“還好還好,我笑夠了?!?p> “那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的槍是哪來的?”毛姐恢復了往日神情。
“這個沒法告訴你,警察都沒有多問,也請毛姐不要再讓第五個人知道了?!?p> 警察指的是劉隊,另外三個就是自己、杰森和她。
“好吧,我會替你保密,你現(xiàn)在在我這工作,那就是我的人了,肯定罩著你?!泵阃嫖兑恍?,滿眼都是嫵媚。
“那……多謝毛姐了?!?p> “不用謝我,你要謝他?!?p> “誰?”
她點燃手指間的女士香煙,一縷青煙從她薄唇中流出:“你的老上司呀,劉青山?!?p> “原來是他……合作也是他主動找你的?”
“嗯?!?p> “我這老上司待我不錯,都離開了還藕斷絲連呢……哈哈?!?p>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對你不好?”毛姐假裝生氣道。
“哪有!他再怎么努力也是沒用的,從今以后我張漠!就是毛姐的人了!”
“這還差不多!”
“那……那個毛姐,你看我平時干活怎么樣?”玩笑歸玩笑,漲工資這事還是要問問的,畢竟這有關自己的生活質量啊。
“干活?普普通通吧?!?p> “額……好吧。”
這還要怎么開口!
張漠不知道還要不要提漲工資的事情。
如果表現(xiàn)好,升職加薪本來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自己提會不會太不把老板的威嚴放在眼里了?
張漠最終決定還是以后再說,剛和毛姐建立起不錯的關系,現(xiàn)在提錢有點不合時宜。
為了臉皮,餓著肚皮,說的就是張漠。
…………
深夜12點整。
一道紫色的閃光,飛進了江流市警察局里,趴在辦公室休息的易洛突然驚醒。
她雙眼詭異,臉色鐵青,過了幾秒突然笑了。
“終于成功了,陽間的空氣果真比下面更加香甜?!笔且茁遄约旱穆曇?,但語氣和說話之人,并不是她。
“我很滿意這幅身體,我和生前的美貌如出一轍,這就是我挑選你的原因,不吵了哦,乖乖睡吧?!币茁逑袷窃诤逡粋€小朋友,但是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易洛,警察,25歲,哎,可惜了……居然沒談過男朋友,姐會替你體驗一番的,哈哈……”
…………
這天夜里同一時間,張漠正在事務所內值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名男孩,年齡只有19歲。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張漠招待男生進屋。
男孩進門之后,抬頭往天花板的四周看了看,片刻之后像是放心了一樣,看向張漠。
“叔叔,我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叔叔?
眼前這個男生雖然不大,但叫自己叔叔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小爺我今年也才二十六!
因為自己確實比人年長,還是禮貌回應:“你說吧,什么忙?”
張漠掀開沙發(fā)上的空調被,兩人就在著一樓大廳的沙發(fā)上坐下。
“打擾你休息了嗎?”男生略顯不好意思。
“沒事,你叫什么名字?”張漠半躺著靠在沙發(fā)的一角,男生在另一邊。
“叫我小艾就可以,叔叔,晚上就你一個人嗎?”
“叫我張漠吧,我比你大不了幾歲?!?p> “哦哦好……我平常睡得晚,今天實在睡不著了,從網(wǎng)上搜了您家偵探事務所的地址才找到這的,沒想到真的是24小時營業(yè)??!”
“對,今天恰好是我值班,你為什么睡不著,是學習太累了嗎?”張漠看著這個像高中生的男生,猜測他應該是快要高考壓力太大了。
“不是,我已經(jīng)輟學一年了,因為得了怪病。”小艾說著把自己一直手插進了口袋,似乎提到病,就沒有了安全感。
“怪???”張漠順口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