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辦卡嗎?
在嗑藥的一個小時里,陳靈感受到了在耳邊安裝雷達的感覺。
在接下來的訓練中,他要判斷不同人的步法,來確定敵人距離自己的位置。
丁辰的腳步極重,他從背后殺過來時,聽覺預警:“身后,步重50磅,突襲速度30m/s”
陳靈雙腳一縱,飛上樹梢,丁辰撲空。
“身側6點鐘方向,步重55磅,突襲速度40m/s”
陳靈再次縱躍而起,跳到對面的樹杈上。任怡也撲空。
“注意:有偷襲目標,右八點鐘方向!”
一顆極速飛行的石子,刺破百米的距離,朝陳靈飛來!
“哎呦?。?!”石子重重的彈在陳靈的肩胛之上,盡管聽覺預警已經最快的發(fā)布的消息了。
但是電光石火之間,也很難第一時間規(guī)避風險。
反應力,敏捷度,這些需要配合他的聽覺,一次次打磨!
陳靈的目標是突破一萬次躲避暗器。
那些堅硬的石子會從隱蔽的樹叢中飛出,也會從高高的樹后打來!會從頭頂墜落,也會從腰間迸現。
好在山頂不缺碎石頭,俯拾即是。
無論陳靈的聽覺能否和自身的反應默契登對,三人都練就一手好飛鏢。
挨砸是必然的。艾斯伯格這兩瓶藥素產生的效果并非是無敵的。
就連它們的名字都不是很玄學。
反反復復,在頭上起了十多個腫包之后,陳靈總算是漸漸和聽覺預警系統(tǒng)相適配了。
“可惡??!”陳靈揉著自己頭上的疼痛,不服氣:“我還是有偶像包袱的!”
“如果是刀或者符箓,你就受重傷了,還得繼續(xù)打磨!”
“羅嗦!我當然知道啦??!”
三個人鼓勵著進步神速的陳靈,而陳靈就真的進步神速,他完全沒有戰(zhàn)斗時的乖張和跋扈,就像是一個渴望成長的少年,有著無窮的力量。
即便,三人都不知道,冥想的那段時間,陳靈到底經歷了什么,但是聽覺的訓練可以進展到這個地步,已經算得上是....
世界未解之謎了.....
丁辰愛感嘆,他說:“我們也許應該給他找個更厲害的人,他的潛力十分可怕?!?p> .......
“左邊三個!右邊兩個!”陳靈閉著眼睛分辨,任怡用人偶符制造了許多幻象,他們從不同的方向奔來,其中有五個被做了特殊處理,步重模仿修道之人。
陳靈迅速給出反應,他不僅說對了方向還判斷了人數。
當人偶用各種武器攻擊他的時候,他又將那五個修道之人擲出的靈符收下,在他的耳朵里,仿佛不同的投擲物有著不同的音效。
“左邊,三枚石子!”聽覺預警觸發(fā),陳靈側身向右,卻被石子砸了個正著。
“哎呦!”
“不好意思!緊張了,報錯了!”
“什么玩意兒???!”陳靈站在原地質問道:“還有這樣的bug,坑人?。 ?p> “一定要嚴謹,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可以做到萬無一失的,科學也不可以!玄學更不可以!”
聽覺的修煉的暫時告一段落!
在調整了半天之后,陳靈馬不停蹄的繼續(xù)下一項訓練了!
酒屋往西,起碼要伴著陰冷孤寂的山風走上半小時。
山路,不會轉彎。就低頭看石階一步步走便好。當踏上一塊平地的時候,目的地便到了。
是一座墳場!
野墳場!
適合蹦迪那種!
當時這個墳場并不規(guī)整,也少有人來打理,那些墓碑的分布更像是羊屎,這里三個成群,那里兩個畫堆。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每一組碑體之前,都倔強的豎立著幾叢荒草,像是立在那里的招魂幡。
這座西山荒郊墳場,多數葬的是外鄉(xiāng)人,或者是無名之尸。石碑是這里看墳人立的,因為并非家中親戚,野葬并非厚葬??磯灥淖蕴脱?,石料自然是不能選貴的,若是大雨雷劈,霜凍飛雪,很容易將石碑摧毀。
因此這里的墓碑幾乎沒有完好無缺的。
丁辰將手背在頭后,踱著步子走在最前面。陳靈披著陰惻惻的寒風,穿行在墳包之間。
有一說一,大晚上,此時節(jié),正是地下夜生活開始的時間!
這個時候不來鍛煉嗅覺,著實是浪費了天賜的良機。
“在《靈氣食味譜》中,將氣味給出了界限分明的定義。”
“這個墳場里如果不出意外的包含了所有需要你分辨熟知的氣味?!比吴鶎χY料誦讀。
“行尸之氣,辣而腐,若非用藥酒浸泡,尸味難以遮掩?!?p> “僵尸,白毛尸,味道像孜然,且有霉變之味,難以用任何外物遮住本味?!?p> “假魑,本體氣味如同稀屎,假體卻如消毒劑嗆鼻?!?p> “三等妖氣,分靈、惡。靈妖之氣味甘,深吸則甜。但久聞目眩。惡妖味嗆,宛若煙熏,極易捕捉?!?p> “二等妖氣,靈妖味淡,淡茶香味,但有劇毒。惡妖味道腥,很刺鼻。
“一等妖氣,極難分辨,他們不光氣味與人無兩,形態(tài)也與人無甚差別?!?p> .....
《靈味食譜》共121頁,詳細介紹了三十一種氣味,并對妖、靈、尸、鬼等不同氣味進行了剖析。這絕對是難的優(yōu)秀輔導教材!
“可是,這一塊墳場是荒墳,哪里找這些東西?”陳靈四下里看見那些小墳包,仿佛是從地下探出的人頭,場面略有詭異。
任怡笑了,但她沒說話,丁辰解釋道:“正是因為荒墳,才有你想要的東西?!?p> 陳靈跟著走,約莫行了五百米。
在墳場的邊緣。夜色之中立著一座土坯房,隔窗傳出幽幽燈火,它看上去不太結實,屋頂也是被干黃茅草搭建。山風若是大,肯定要加固。
房子上的門板大窟窿小眼,光線七零八落的照在地上,微風拂過,還會忽悠悠的抖動兩下,發(fā)出嘎吱的木體摩擦聲。
在門的兩側墻體上,左右各有一把短把的鐵鍬,插了進去。把手留在外面,用來掛兩盞“往生燈”,燈的形狀是棱角分明的鴨梨形狀,只是起到照明作用,這可能是西山唯一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店鋪了。
畢竟人什么時候都會死。
丁辰上前敲門....
屋子里面起初沒動靜。
又扣了扣鐵門,地上的光點搖晃了,
門開了,一個小男孩站了出來,他虎頭虎腦的歪著脖子看向眾人,問道:“你們有何公干?”
丁辰俯下身,禮貌的回道:“請問您家老官可在?”
小男孩唔了一聲,又轉頭沖屋里喊:“爺,有人找?”
幾人隨著聲音往屋里看,一個穿著破布褂子,頂著軍用帽子的老頭從里面緩步走了出來,胡子拉碴的很不干凈。
他滿臉如同刀刻,皺紋密布,看見丁辰,似乎是熟稔,兩人聊了幾句,才把陳靈他們領進屋內,泡了上等的碎茶招待!
“老官,這么晚找您,是想從您這淘換點東西,給我這小兄弟修行。”丁辰的腔調轉換的極不像平時,陳靈心中不免錯愕。
這種語氣和態(tài)度,完全不像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的談吐,仿佛是四五十歲老成的政治家。
“哦?你可有日子沒往我這領人了?!崩项^大飲了一口茶,語氣淡定。
“行情,您比誰都清楚!沒那么多買賣了?!?p> “哼哼,沒錯。我這家徒四壁,可還是讓你見笑了!”
這個老頭屋子里也窮的讓人心寒。
墻上掛著的海報還是八零年代穿著短褲抹胸的女郎,他右下角是被尿漬浸泡過的日歷。
需要用手一張張扯掉的日歷,單獨被一顆釘子楔在海報旁邊,泛黃發(fā)皺,每一日就是一頁。每一頁都會記錄當日運勢,比如宜起爐灶,忌遷居。
屋子的角落里堆著塑料瓶和易拉罐,全部用綠色的絲網纏好。
灶臺上兩碗白米粥,稀如水。
土炕,只有一床薄被,還被油黃侵染,在床的對面是一排酒壇,方才的開門的小男孩就在下面,和一個差不多身高紙童玩耍。
太窮了,真的太窮了。
“這一晃,也得有四五年沒看您來了?!倍〕胶瓦@老爺子是舊相識了,從說話便能聽出來!
當初丁辰剛入道,他還幫了不少忙。于情于理,五年沒來有點不像話。
“我記性不太好了,這世道咱們就要被淘汰了,你不來,我還以為你去做正經生意了。沒想到還是沒離開老本行。可惜了?!崩蠣斪勇曇舭l(fā)啞,每說一句都要用很大力氣。
“這幾位是?”老爺子掃了一眼任怡、胡天,點了點頭說道:“這倆我認識,你那兩個搭檔?!?p> “這小伙子是?”老爺子目光停在了陳靈身上,好久也沒反應過來。
丁辰趕忙介紹:“這位就是今天要您幫忙的人!”
陳靈和老爺子互相看著,這種陌生感來自年齡,更來自老爺子眼中的不屑。他看了陳靈兩分鐘,說了一句:“這個年頭,送外賣也比修術強,你是怎么想不開的?”
陳靈笑道:“這里本就沒給你設計這么多臺詞,你話那么多,還嫌房子不夠破?”
老爺子突然錯愕的看著陳靈,念道:“你......”
任怡使勁擰了一把陳靈的胳膊,兩眼甩出怒火:“你怎么這么不尊敬前輩?”
“啥前輩?我都不認識他是誰?上來哭窮,不就是要錢嗎?”
“你這后生,好沒禮貌!”
“咱能不窮講究了嗎?趕時間,趕時間,大爺!”陳靈給其他三位拱了拱手:“現在你們仨是老大,咱們來這里快倆小時什么也沒干。陪這老頭寒暄嘮家常呢?”
丁辰忙給老爺子賠不是,其他兩個人羞臊著不想理陳靈,反倒是老爺子看陳靈這般心急,哈哈笑起來:“這后生真有趣??!”
“好!你既然不想多廢話,那我就直說,標準套餐398,精品套餐688,極品套餐1088,你要是辦個卡,我給你打九五折。不過我推薦你一個更合適的,辦張卡,往里沖一萬,我送你個靈!”
一提起錢,老爺子說話底氣都足了,面上也有了神色......
好戲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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