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空中,太陽平等的撒下自己的光輝,在生機勃勃的森林邊緣的草地上,一名金發(fā)少年正在享受午后的日光浴,原本就燦爛的金發(fā)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白皙的膚色,嬌美的臉上一根黑色的綢帶遮住了眼睛,給俊美的少年增添了幾分神秘感,以白色為主色,點綴金色云紋的華服因為少年的午睡變得褶皺,沒有人來制止,也沒有人來叫醒。
他是逐光者,是最后一名逐光者;在第三任白之王宣布退位然后接前往其它世界旅行后,他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標。
人們尊敬逐光者,因為他們?yōu)榱俗冯S王舍棄一切的品格,為王出生入死的情操。時至今日,王退位,逐光者不知前路。
這位最后的逐光者不知道自己應該干什么,與先輩們一樣殉道,讓靈魂燃燒后的微光繼續(xù)追隨王嗎?可是王退位前給自己下的命令是“安迷修,汝和這個世界一樣不再需要吾的光芒了,或許這是殘忍但吾還是要命令汝,在重新尋找到屬于自己的光明之前,汝不可以來尋找吾,吾也不允許汝死去”
安迷修知道王是溫柔的,幼年時第一次見到王時,她便在自己的額上印下了一吻然后說到“再也沒有黑暗可以侵襲汝的靈魂了”自那以后自己選擇成為了一名逐光者,只是為了和當初驅(qū)散自己靈魂黑暗的光源近一點;不敢奢求觸摸僅僅只是伴其左右已經(jīng)讓他很滿足了。
王已經(jīng)離開了很久了,自己在王離開后,沿著王曾經(jīng)的足記走遍了許迪亞大陸,他見識了初代白之王那被稱為逐光者殉葬地的安眠之所,無數(shù)的先輩們長眠在他們的王的身邊,即使死亡他們也要守衛(wèi)他們的光明;還有不可思議的第二代白之王的安息之所,白雪皚皚的雪山上,一處滿是鮮花草地的峽谷坐落在群山之巔,自己在瀑布的石桌上擺上了另一瓶名為晨曦之露的絕世美酒——就像他的王的那樣。
最后,他回到了這片草地上,這是王最后離開的地方,沒有人敢來管他,一名失去王的逐光者不知道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
他很空虛,習慣了黑暗的人總會過于珍惜那短暫的光明,他不知道自己對王是什么情感,比起其他愿意隨著王一同死去的逐光者不同,他不愿意死去,更不愿意王死去。
黑暗中的神靈會威脅到王的安危,那便將天上的神靈都殺死;虛無的混沌會吞噬王的生命力,那就將混沌釘死在虛無中;有人不同意王的決議,殺到他同意;為什么要讓王因為各種原因逝去,將問題提出來并解決才是正確的。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的世界很小能只能容下他的王,其它的只存在與王有關(guān)與王無關(guān)的兩種事情,當他為王斬殺了最后一位黑暗中的舊神時,人們贊頌他;當他為王封印虛無的混沌時,人們敬畏他;當他斬殺了一整只反叛王的軍隊時,人們開始畏懼他。
王很強大,但事情分為王可以做和應該做,剩下的是他的責任,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其他人的態(tài)度,只要王看見自己依然能露出微笑他永不后悔。
安迷修在草地上久久不愿意離開時,已經(jīng)在異界的白之王第一次在離開后使用了屬于白之王的力量
面對那從圣杯中噴涌而出的污泥,高貴華麗的異界之王,舉起了手里那把白色骨劍
“黑暗散退,晨曦初現(xiàn),逐光之人,終迎白晝!”伴隨著解放語,那古老高貴的偉力在黑夜中降下,一道道救世之光落下,這是照耀到世上的第一道光,意為希望。
污泥在光芒中被蒸發(fā),其余見證者被這種偉力震撼之時,安迷修從安眠中驚醒,慌亂的開始想辦法和王聯(lián)系。
王遇見需要使用真正力量的敵人了!王有危險!他不否認王的力量,但作為王的追隨者他不能讓王獨自面對敵人。
他下定決心,要去找王,在這里糾結(jié)了許久也沒有決定的事在王可能遇險的情況下,就沒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了,安迷修系緊了綢帶,原本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凝重,血紅色的魔力沖天而且,他雙手在虛空中撰寫著一個個古老玄奧的文字。
想要找到王,安迷修必須先離開這個世界,他正在探尋世界與虛空之間最薄弱的點,就是王離開的地方。
突然安迷修的身影消失了,他出現(xiàn)在了一個充斥著死寂與黑暗的地方,世界邊緣與虛空的交界。
在這里,他終于可以聯(lián)系上王了曾經(jīng)向王獻上了一片靈魂的的他可以直接從靈魂層面“打電話”給王。
“吾王安康!王已經(jīng)離開四十七日皆無音信,今日何故使用偉力?如遇敵人,在下愿意為王掃除一切!”安迷修焦急的等待著王的回應,只要王讓自己立刻前往她那里斬殺冒犯王者威嚴的敵人,他就能離開這里前往王的身邊了,想到這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淺笑。
“安迷修嗎?抱歉啊,至今為止我都沒有聯(lián)系過你,你不用擔心,沒有什么主要的事,今天只是一個意外而已,記得遵守我的命令”安迷修不一會兒就收到了王的回應,但沒有他想要看到的話。
“祝王旅途愉快”安迷修失落的準備離開時,異變突生,他身后的世界推了他一把,字面意思,那世界的意志,高天之木的根須將他推到了虛空里“這可不是我違反了您的命令”這是在失去意識之前安迷修腦子里最后閃過的念頭。
世界的意識不允許一個處于暴走邊緣的滅世炸彈一直存在,比起舉世界之力與其抗爭,在這中時候推一把簡直不要太簡單,反正對方一直也想離開。
墜落,無盡的下墜中,安迷修遺忘了很多東西,自己那沒有任何意義的名字,那個沒有任何意義的世界,就在他即將把一切都遺忘時,那個被賜予保管的名字被觸動了。
“白之王不需要姓名,吾曾經(jīng)的名字就由汝來替吾保管吧,在吾忘卻這個名字后,等吾不在是王后,汝就將它還給吾,在這之前把它作為汝的真名吧!”在那天之后他被叫做安迷修,不是不愿意接受那個王的名字,他接受,但為了防止王的名字受辱,他取了個假名。
安迷修燃起了全身的魔力來對抗那讓他忘記所有的力量,最終在他到達新世界之前,以燃燒全部力量為代價他留下了最重要的記憶。
“不不不!不能忘記!找到王!找到...”“時依!”秀美的少年從草地上驚醒,然后少年的時間仿佛被定住了,我是誰?少年想不起來,時依是誰?少年也想不起來,“?。。。 敝灰プ屑毸伎歼@個問題少年的頭上就傳來劇痛“我!我!我是時依?”
沒有在虛空中死去,時依遺失了很多東西,甚至是自己的身體也不是原來那樣了。
時依站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矮了許多,頭發(fā)也長了許多,顏色好像也變了,自己以前是白發(fā)嗎?還有那耳朵好像長度不太對?
一切的疑問在一個池塘邊得以解決,一頭齊腰的白發(fā),異于常人的耳朵,金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膚,比以前還要秀氣精致的容顏自己好像由一名人類變成了一名精靈了(這里關(guān)于主角的外貌是以前找到的一張塞爾達傳說曠野之息中林克的白發(fā)同人圖,有興趣的書友可以去找一下)
歐拉麗,迷宮都市,被稱為位于世界的中心,最著名的是高聳的巴別塔和不知盡頭的地下城,從天界下凡的神明們與他們的眷族們書寫著由冒險與鮮血組成的史詩。
無數(shù)的冒險者從各地趕來,精靈,矮人,獸人等,而今天一個與周圍冒險者截然不同的身影正在這里漫無目的的走著,黑色的長袍遮擋住了身體,異常緩慢的步伐讓人疑惑。
時依來到了這里,他在走出森林后聽到奔波的商人們說的,用在森林里獵取的動物的一些珍貴身體部位,他換來了一身不太顯眼的行頭,在走了半個多小時后,他來到了許多冒險者進進出出的建筑面前這個就是那些商人提到的公會了。
混在略顯擁擠的人群中,時依來到了名為地下城的險地,惡意,時依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個建筑對外來者的惡意。
一只拿著木棒的哥布林靠近了他,伴隨著它扭曲的表情揮動著手里的木棒砸向了時依的頭,時依在要被打中時,后退躲開,然后一腳踢斷了它的脖子,伴隨著哥布林尸體的消散,一塊小小的魔石留在地面上。
“好弱”這是時依唯一的想法,伴隨著深入探索,時依手里的袋子愈加膨脹,以至于那個會再生的怪物的魔石都沒有放處了。
時依只好帶著魔石回到了地面上,不過當他把魔石一股腦的倒在兌換巴利斯的柜臺上時,還是引起了騷亂“那是!樓層主歌利亞的魔石嗎!”
“這個人竟然一個人就討伐了樓層主,至少有l(wèi)v.5了吧?”
“這是那個大型眷族的冒險者?”
“不知道,看著好像不太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時依沒有在意這些人的議論,只是負責這個柜臺人好像有些不對勁“那個,那個,您可以將帽子放下來嗎?這里需要驗證一下您的信息是否是那些被通緝的冒險者”
“好”時依放下了帽子,秀美的容貌和精靈的身份再次引起圍觀者的議論,對方也楞了一下,然后紅耳根迅速的將于時依的魔石等價的巴利斯拿了出來,將一大袋錢遞到時依面前“這是您的報酬”“謝謝”時依接過錢袋轉(zhuǎn)身離開“這位冒險者,可以請問一下你是那個眷族的嗎?”圍觀者中不乏好奇心與膽量都大的人,結(jié)果時依的話引起了整個歐拉麗的轟動。
“眷族?暫時還沒有加入”
留下一群震驚到石化的懷疑自己聽錯了的冒險者后,時依轉(zhuǎn)身離去,在他離開后所有的冒險者開始尋找他的去向,一個沒有眷族的冒險者竟然可以獨自擊敗樓層主這種聽上去不可思議的事竟然真的發(fā)生了,在所有人尋找時依的去向時他正在尋找地方解決自己的晚飯。
最后選擇了一個名為“豐饒的女主人”的酒館里準備享受晚餐。
“客人您的烤肉與果汁喵”可愛的貓耳少女將時依點好的菜品放好后,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xù)看著時依。
盯~
“你有什么事嗎?”
“你也是精靈嗎喵?”
“應該是”
“為什么你的頭發(fā)是這樣的喵?”
“我也不知道”
“阿妮婭,不要在這里騷擾客人了”阿妮婭問的正高興時,另一位貓耳少女將她拉走了“克洛伊不要拉我呀喵!他好像和琉不是同一種精靈”
“我知道了,但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快去上菜”時依看著兩人一路往后廚的方向走去了,沒有在意這些他開始吃自己的晚飯。
“吶吶,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個剛剛來到歐拉麗的孩子,要不要加入上神大人我的眷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