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頭有家小酒肆,店名叫平安。
這兩年里,陳云時不時會去平安酒肆里買點吃的喝的。
今天得了徒弟五六百兩的巨款。
陳云打算去平安酒肆好好消費(fèi)一番。
從村南往村西。
一路上,見到陳云的村民無一不笑臉盈盈的打招呼。
陳云也是微笑著一一點頭回應(yīng)。
來到水溝村定居兩年半的時間,陳云雖說偶爾坑坑大戶,平日里也是與人為善,經(jīng)常幫助村子里清貧的村民。
包括那幾家被坑的大戶,陳云有好幾回,也是實實在在幫他們治好了一些尋常村醫(yī)難醫(yī)的病疾。
到了平安酒肆。
陳云剛進(jìn)店門。
里邊穿著一身員外服,長的和眉善眼的老掌柜立刻迎了過來。
“陳大夫來了,今天要點什么?”
陳云微微一笑,回道:“杏花春三壇,其他的照舊吧”
“好嘞!”
掌柜應(yīng)了一聲,立馬朝店內(nèi)的小二招呼道,“二兩烤羊腿,半只燒鴨,三壇杏花春”
“嗨呀,還是我親自去照看吧!”
老掌柜說著話,覺得還是親自去把關(guān)的好,對著陳云又拱了拱手后,小跑著到后廚親自照看去了。
小片刻后。
陳云拿到了掌柜親自打包好的食物。
陳云隨手掂了掂,果然,不出意外,每一樣的分量都比他要的足了很多。
臨走前,老掌柜更是客客氣氣的親自相送,嘴里不住說著,“陳大夫慢走”
老掌柜對陳云這么客氣,主要是兩年前,陳云剛來村里沒多久的時候,治好了他患病七年的小孫女。
再加上陳云在村子里的人望很高,村民們都很喜歡這位醫(yī)術(shù)高超又性子溫和的年輕大夫。
陳云拎著燒鴨烤羊慢慢悠悠往回走,路過一家肉鋪的時候,忽然看到有一群人正圍在那看熱鬧。
“嘖嘖,這野豬脖子是什么做的,斧子都砍不斷?”
“怕不是只豬妖吧?瞧它的眼珠子,是紅色的,多嚇人啊”
“呵,豬妖能被捆成這熊樣扔肉鋪挨宰?”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
陳云湊過去一看,原來是獵戶進(jìn)山抓了只黑皮小野豬,賣給了肉鋪的趙屠夫。
本來趙屠夫打算趁著野豬還活著現(xiàn)宰現(xiàn)賣,卻沒想到小野豬渾身的皮硬得很,刀子砍不爛,脖子用斧頭砍不斷。
陳云見那只被捆住了四肢的小野豬,渾身黑色鬃毛,眼珠子是紅色的,像燃燒的紅寶石,正怒氣沖沖望著圍觀的群眾。
小野豬的脖子,已經(jīng)被斧子砍進(jìn)了一半,斧刃卡在了它的頸骨里抽不出來,現(xiàn)在地上都是從它脖子里流出的血。
這樣一直流血流下去,小野豬早晚會死。
陳云還沒有吃過野豬肉,不由對著趙屠夫開口:“趙大哥,這豬腿上的肉怎么賣的?”
“既然是陳大夫要吃”趙屠夫擺了擺手,甕聲甕氣道,“等我宰了這硬皮畜生后,直接送大夫二兩,我家那小娘子可是多虧了大夫醫(yī)治,才能撿回一條命”
陳云笑著擺了擺手道:“買賣就是買賣,錢肯定是要付的”
這時場中圍觀的村民也都發(fā)現(xiàn)了陳云,紛紛和陳云打著招呼,勸陳云不用和趙屠夫客氣,畢竟是趙屠夫的一番心意。
盛情難卻下,陳云只好點點頭,“那好,肉我就收下了,作為回禮,我來給趙大哥搭把手吧..”
說著話。
陳云將手里的燒鴨和烤羊腿還有三壇杏花春,交給趙屠夫保管著。
隨后走到小野豬前面,擼起袖管,微微的彎腰,凈白修長的雙手握住了斧柄。
稍微試了試力道,果然,斧刃在小野豬的頸骨里面卡的很緊。
難怪生得膀大腰圓的趙屠夫,先前都沒有辦法將斧子從骨頭里抽出來。
陳云擁有惡魔血脈,力氣比尋常人大,再加上從系統(tǒng)里兌換過三百點力量屬性,力氣就更加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一眾人的注視下。
陳云輕輕地吸了口氣,悠然地一抽斧柄。
嚓的一聲!
斧刃從小野豬的頸骨抽出。
之后,就聽見小野豬發(fā)了狂一樣的慘叫,它那對滾圓的紅色眼珠子,更是死死地瞪著陳云,眼角都瞪得近乎撕裂,就好像要立刻把陳云生吞活吃了一般。
陳云不由輕輕地嘆道:“小家伙,晚死不如早死,我這也是在幫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醫(yī)好你..”
說完。
陳云揚(yáng)起了斧子,對準(zhǔn)了小野豬的脖子手起斧落。
咔啪一聲的脆響。
小野豬的頭和脖子分離,瞪著眼睛,咽了氣。
“厲害啊,陳大夫”
“真是沒有想到,陳大夫看起來文文弱弱,力氣竟是比趙屠夫還要更大啊”
“太了不起了陳大夫,年紀(jì)輕輕,醫(yī)術(shù)那么厲害,又會畫符咒,還生了這么一身的好力氣!長得又好看,以后啊,陳大夫要是取了咱們村里哪家的閨女,哪家就有福嘍”
場中的村民們,齊齊拍手為陳云喝采。
就連向來對力氣最自豪的趙屠夫,此時的神情也是佩服得無以復(fù)加。
之后的時間。
陳云在趙屠夫的貼心指導(dǎo)下,將小野豬分成了好幾十塊。
一眾村民的欽佩目光里。
陳云左手拎著先前在酒肆購買的酒食,右手拎著六兩豬腿肉,慢慢悠悠的離開。
回到醫(yī)館。
陳云關(guān)上了醫(yī)館的木門,在后面小院里,美美的吃完了燒鴨和烤羊腿,杏花春也喝了整整兩壇。
吃完一頓大餐,外面天色變暗,太陽也已經(jīng)落了山。
陳云喝酒喝得頭腦昏沉,起了一些睡意。
臨睡之前,陳云將下午拎回來的野豬腿洗洗干凈,加了一些蔥姜調(diào)料扔進(jìn)灶鍋,隨后往灶洞里填滿了干柴燒火。
“醒了后吃肉,再喝掉剩下的那壇杏花春...”
陳云展開雙臂,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踱步到了臥房里,悠然睡倒在床上,閑適地閉上了眼睛。
舒服。
........
晚上,月掛梢頭。
村北面的曹家大院。
三匹高頭壯馬魚貫而出。
領(lǐng)頭的是匹通體透白,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駿馬,騎在馬背上的,是身形有些肥胖,年僅十三歲的曹家小公子曹大貴。
后面兩匹馬上的勁衣精壯漢子,是護(hù)送曹大貴去雁北山的護(hù)衛(wèi),兩人都是凡俗里的好手,武藝了得,就算對付練氣境的修真者,也不一定會落下風(fēng)。
從水溝村到雁北山,長路漫漫三百里。
水溝村最有錢的富二代曹大貴,斜背著他那把純白色的霜寒長劍,隱藏著小天魔的身份,悄然地踏上了修真的道途....
午夜。
烏云遮住了大半個月亮。
昏沉的月色下,水溝村里一片靜謐,就連尋常最喜歡在夜里叫喚的那幾條狗,今晚也沒有再聽見叫過。
黑夜里。
兩名少女的身影從坐霞山的方向并肩而行,由南往北,結(jié)伴踏入了水溝村。
年紀(jì)稍長一些的,是一個身形極為高挑曼妙的黑衫少女,黑夜里,她那雙宛若星辰一般夢幻的好看眸子,閃爍著淡淡的紫色微光。
她的面容,宛如精雕玉琢一般,她的肌膚,像是世間最為完美的羊脂白玉,嫩’白至極,就好像輕輕一掐,就能掐的出水來。
她黑色的長發(fā)垂及腰側(cè),兩頰散落著幾縷如墨的發(fā)絲,隨風(fēng)輕動。
這是個,傾世傾城的絕美的少女。
“蘇師姐,豬豬會死嗎?”
黑衫少女旁邊,長著可愛小圓臉,眼珠子大大的黃衫少女眨巴眼睛,呆呆地發(fā)問。
“不會的,造化豬凝天地造化,奪萬物氣運(yùn)而生,沒那么容易死的”
“哼!都怪雁翎門的那幾個可惡老頭子,不然豬豬才不會丟”大眼珠子少女哼哼了一聲,突然喉頭一鼓,噗的一聲,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而后可憐兮兮望著蘇師姐。
“蘇師姐,煥煥會死嗎?”
“煥煥不會死,先前已經(jīng)給你吃了護(hù)脈丹,內(nèi)傷會慢慢好的....至于外傷....”
蘇沐涵說著話,忽然瞧見前方不遠(yuǎn)處,一棟后面帶小院的木屋。
木屋的門頭橫掛著一塊招牌---陳家醫(yī)館。
見了那塊平平無奇的招牌。
面容清冷,容顏動人的絕美少女蘇沐涵,不由微微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