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朝歌午門。
蘇陳負責(zé)監(jiān)斬,看著刑場中的姜皇后一眾,臉色陰晴不定。
“國師,午時到了?!币慌杂袀€小官悄悄提醒,但蘇陳沒有反應(yīng),倒是袁洪狠狠地瞪了那小官一眼,讓他不要多事。
小官見了這一出,嚇得趕緊向后退去。
蘇陳這一耽誤,倒是讓在場的眾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這讓以商容為首的士大夫們感覺出了轉(zhuǎn)機,難不成這蘇國師良心發(fā)現(xiàn),要放了姜皇后他們?
他們倒是猜對一半,蘇陳的確舍不得殺姜皇后他們,這幾人可是他與廣成子談判的籌碼,怎們可能這么容易殺了。
指尖輕點案臺,表現(xiàn)出他的不耐煩,抬頭看了看太陽,暗嘆這公豹辦事怎么如此之慢。
現(xiàn)在還是九月,天氣依舊炎熱,刑場中的眾人都感到有些中暑,而那幾個受刑人則更堅持不住了。
“撲通?!笔墙屎髨猿植蛔×耍乖诹说厣稀?p> “母后!”殷洪大驚。
而身為前太子的殷郊膽色卻是不弱,臨死前也不愿表現(xiàn)出懦弱,見姜皇后中暑倒地,對著蘇陳就是破口大罵,但不外乎就是那幾句狠話,以蘇陳的定力自然懶得與他計較。
而這時申公豹從刑場的一側(cè)走了出來,對蘇陳耳語道:“大哥,我又檢查了一遍陣法,布置得相當?shù)轿?,借助著殷商氣運,就是那十二金仙齊來,也讓他們有來無回?!?p> “嗯,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p> 蘇陳讓劊子手準備,只等他斬令一出,這四人就會人頭落地。
“吾父荒淫昏虐!倘若再有來世,必領(lǐng)兵報怨,得泄我母之沉冤,我殷郊雖死之日,猶生之年!”
小小年紀的殷郊,言語間竟露英雄氣概。
在場自認是忠臣之人無不落淚感嘆,只恨紂王昏庸無道,白白讓這麒麟兒隕落。
“斬!”
蘇陳把令箭扔下,劊子手舉起大刀全力揮下。
“啊!”在場有膽小之人開始閉眼驚呼。
下一息,這閉眼之人卻沒有再睜開雙眼,當場倒地,不是他被嚇昏,而是一股清風(fēng)襲來,讓在場的凡人都昏睡了過去。
不出意外,正是廣成子出手相助,救了受刑之人。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氣概,當真可為我徒!”廣成子也聽到了殷郊所說,連聲贊嘆。
本來這次下山收徒,是因為元始天尊的推算,圣人言明了殷郊和殷洪與他和赤精子有師徒之緣,所以廣成子雖奉命前來收徒,卻有些不情愿。
“那兩個小兒,何德何能,可為我闡教三代弟子?”這是一路上廣成子經(jīng)常與赤精子談起的話題。
只是今日刑場一見,殷郊所表現(xiàn)出的氣概,足以成為他的弟子,當下就起了收徒之心。
那殷郊雖然硬氣,可卻不傻,見現(xiàn)場突生異變,又聯(lián)想到廣成子的話,就明白今日自己是死不了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這殷郊倒是會順桿往上爬,連忙向廣成子叩首,他要先占下這師徒之名,以防眼前這道人反悔。
廣成子安然接下這一大禮,算是認下了這個徒弟。
“師父,還請救救母后、弟弟還有黃將軍。”殷郊向師父求救,倒是還沒忘記黃飛虎,其實是他打算好了,以后舉兵反商之時,這黃飛虎也可作為一名大將。
“這是自然,不僅是你,連你那兄弟也和我?guī)煹苡袔熗街?,這下正好帶你們回到昆侖。”
昆侖!作為殷商的大太子,殷郊知道昆侖是闡教所屬的仙山,若是自己和弟弟進了闡教,總有一天能學(xué)了本領(lǐng),回來殺了妖妃。
因為心中復(fù)仇的念頭,讓殷郊放下了身為太子的驕傲,只想趕快去昆侖山學(xué)藝,所以對廣成子很是奉承,所以二人雖是一面之緣,但聊地卻也投機。
就這樣,兩人仿佛屏蔽了周圍眾人,一問一答,聊了挺久。
“走!徒兒和我回山吧?!苯?jīng)過交談,廣成子越發(fā)滿意這個徒弟,恨不得現(xiàn)在就回山對殷郊傾囊相授。
只是下一息,一根鐵棍掃了過來,打斷了這師徒之情。
“回你娘的山去吧!”出棍之人正是袁洪,他早就看不慣那廣成子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在得到蘇陳示意后,第一個發(fā)動了攻擊。
“叮?!苯鹗嘟坏穆曇?,廣成子頭上出現(xiàn)一枚法印,擋住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棍。
“師父小心!”殷郊很是擔(dān)心這新師父的能力,不提神秘莫測的蘇陳,光是這袁洪就很難對付。
廣成子也有心在徒弟面前露一手,法決一掐,那枚法印迎風(fēng)變大,眨眼間變成了一座小山大小,迎面向袁洪砸去。
又是一次交會,這次到飛出去的卻是袁洪,至寶的威力可不是他能抵擋的。
“此寶名叫番天印,乃是由不周山煉成,日后你若是修煉有成,也可驅(qū)使?!睆V成子在砸的飛袁洪后,沒有繼續(xù)攻擊,倒是向徒弟解釋起翻天印來。
這廣成子雖然在這朝歌城中發(fā)揮不出全部實力,但憑借著這翻天印,就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了。
“蘇陳,我看是昨日給你的警告不夠,還敢在此阻撓我?”
面對廣成子的威脅,蘇陳可不慫他,也不廢話,驅(qū)動了早已布置好的杏黃旗,把那廣成子圍在陣中。
見了杏黃旗,廣成子也不敢大意了,這至寶可以對他造成威脅。
但這杏黃旗到底只是件防御法寶,雖然蘇陳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研究,但也只掌握了它的布陣功能,此時只能困住廣成子,卻不能對他造成實際上的傷害。
“再來!”袁洪終于從一旁的廢墟中緩過神來,見蘇陳已經(jīng)把那廣成子困住,又要上前報那一砸之仇。
接下來袁洪又是一陣勢如瘋魔的攻擊,但還是不能造成傷害。
這廣成子的“龜殼”還真是硬,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僵局。
但這次著急的可是廣成子,他已經(jīng)感到受到殷商氣運新帶來的壓迫力了,要是再與蘇陳他們纏斗下去,說不定就要載在這里。
廣成子暗道不妙,他沒想到蘇陳這么快就把杏黃旗給掌握完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