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洲娛樂平臺辦公中心。
經(jīng)理見到方一??偹闶堑搅?,連忙匯報:“許心和魯達西的比武,剛剛出現(xiàn)了三筆大額下注單子,情況非常詭異!”
“嗯?”方一海都沒關(guān)注過這場比武。
他們的業(yè)務(wù),不僅是青州這邊,還有越州和商州,每天有許多場比武。
他極少會關(guān)注重量及以外的比武場次。
“三單都是10萬元,全都是買的許心贏,賠率都很高,都在八到九之間!”
經(jīng)理很是焦急,“這一場比武,我們目前收到的下注總金額不足兩千萬,一直都把雙方的下注金額維持在一個平衡的狀態(tài)。如果不出意外,我們穩(wěn)賺5%,其實還不足一百萬!
可是,要是讓這三個單子買中了,那就是255萬,咱要虧一百多萬!”
這種娛樂方式,輸贏往往在于玩家。
平臺,永遠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
當(dāng)然,偶爾因為賠率調(diào)整不及時,或者突然出現(xiàn)大單子,賠錢一兩場也不算稀奇。
方一海聽說要虧一百多萬,不以為然道:“適當(dāng)調(diào)整賠率,把風(fēng)險分攤下去。”
“已經(jīng)觸發(fā)了風(fēng)險調(diào)控,調(diào)低了許心獲勝的賠率,從一賠九降低到了一賠四。不過,因為我們突然大幅度調(diào)低許心的獲勝賠率,玩家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紛紛跟投許心獲勝!就在剛剛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jīng)有差不多一百多萬的資金下注許心獲勝!”
經(jīng)理皺著眉頭,都快要急哭了,“按照目前的單子,若是許心最后真贏了,這一場比武,我們得虧上千萬!”
如果是正常狀況,某一場比賽虧了一百多萬,他根本不會這么著急召見老板。
“是不是有人爆出了什么猛料,能夠影響這一場比武的勝負?”
“沒有任何爆料!據(jù)我們所知,許心在半個多月前只是筑基一層,不管進步多快,也追不上魯達西啊,魯達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筑基七層了!”
“明顯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比武,魯達西不可能輸!”
方一海腦子很清醒,卻也不慌,“我們重點關(guān)注這場比武!一旦發(fā)現(xiàn)存在虛假的情況,我們一定要拿出有力的應(yīng)對手段!”
“好!”
經(jīng)理點頭,遲疑道:“方總,現(xiàn)在跟風(fēng)下注許心獲勝的單子越來越多,咱們還繼續(xù)把賠率往下調(diào)嗎?”
“不,往上調(diào)吧。想要阻止盲目跟風(fēng),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好!”
……
鐵籠子場館。
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看到盧洪振和裴聽云走過來,許心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你們來了?!?p> 盧洪振的臉上如罩冰霜,瞪了許心一眼,悶聲不吭的坐了下來。
裴聽云還是愿意搭理許心,關(guān)切道:“你上次輸給農(nóng)平安,這次怎么還挑了個更厲害的魯達西?我聽說魯達西已經(jīng)筑基七層了,進步神速!而且,魯達西下手沒輕沒重,之前就打傷了好幾個人!”
“我心里有數(shù)!”
許心捏著鐵劍,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了鐵籠子。
在另一頭,魯達西看著自己的兒子,滿眼喜愛,“不管是什么樣的局勢,什么樣的對手,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聽清楚了嗎?”
“知道了?!濒斶_西點頭,不過還是比較放松,“這段時間許心沒有參與比武,不過之前他跟農(nóng)平安那一場比武,他表現(xiàn)出來的是實力不過是筑基一層。我覺得這一場比武,贏下來沒什么難度。我之所以接受許心的挑戰(zhàn),主要是想在磨煉一下我的純陽猛虎功?!?p> “好,下手注意分寸!”
魯問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把他送上了擂臺,然后走到了對面。
他早已經(jīng)看到盧洪振來了,過來打一聲招呼。
“老盧,你是這個鐵籠子場館的稀客!”
盧洪振抬起眼皮瞥了魯問一眼,沒好氣道:“許心跟你兒子比武這事,跟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許心要是輸了,你也別在我這里耀武揚威的,我不吃這一套!”
“你這話說的,我能跟那曲良俊一樣,手下弟子贏個一兩場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魯問哈哈一笑,“你們符道營的人能夠走出來,跟我們無畏營的人打一場,這份勇氣,就值得鼓勵!至于輸贏嘛,何必看得那么重,是不是?”
盧洪振哼了一聲,看著鐵籠子,目不轉(zhuǎn)睛。
兩人心里都很清醒,這一場比武,輸贏都已經(jīng)寫在明面上了!
符道營的人跟無畏營的人在擂臺上比武,還真是從來沒贏過,甚至于這種比武都極少見。
“孔營長,你怎么來了?”魯問忽然看到孔蘭惠走進來,連忙站起來迎接。
盧洪振跟著站起來。
“你們都在呢!”
孔蘭惠打了一聲招呼,然后指著身邊衣著靚麗的男青年介紹道:“這位是三洲商會的方一海老板。”
魯問和盧洪振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困惑。
什么時候青州營的營長需要親自接待民間商會的老板了?
修仙者想來高傲,或者說是潔身自好,極少跟民間的商業(yè)人士打交道。
方一海很客氣,一一握手,倒也是不卑不亢,“盧首席、魯首席,久仰大名!”
“方一海老板也是元嬰期的天驕,聞名天下!”
孔蘭惠半開玩笑的夸了一句。
魯問卻是看出了今天孔蘭惠給方一海作陪這件事情的不簡單,“營長,是不是有什么事?”
孔蘭惠沒有絲毫隱瞞,直截了當(dāng)?shù)?“方老板跟我反饋,今天這一場比武有人要弄虛作假,騙取贊助商的錢。為了保證我們青州營的名聲,也為了保護贊助商的利益,我就陪同方老板一塊過來,打假!”
這一場比武有假?
盧洪振和魯問都是一頭霧水。
方一海很是肯定道:“據(jù)我們?nèi)奚虝恼{(diào)查,許心和魯達西這一場比武,幾乎可以斷定為虛假比武!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這一場比武,將會以許心的獲勝作為結(jié)束!”
看著他言之鑿鑿的姿態(tài),魯問一時間也恍惚了,“許心獲勝?”
“是的!”方一海很肯定的點頭。
“不可能!我兒子不可能輸給許心!”
魯問直搖頭。
他的內(nèi)心一直堅信自己的兒子能夠獲勝。
除非……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才會出現(xiàn)方一海所斷定的結(jié)果。
“你是說,我兒子魯達西一會故意輸給許心?”
“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想把真相告訴大家?!狈揭缓R廊皇且桓庇惺褵o恐,成竹在胸的姿態(tài)。
魯問卻是怒目而視,“你別侮辱人?。∥覂鹤郁斶_西,不可能為了那幾萬塊錢去做這種違背道德的事情!”
孔蘭惠朝他擺了擺手,把他的怒氣給壓了下去,“你別沖動,先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