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拿我媽威脅我,真是無恥!
老范捂著鼻子走了過來說:“自立,你真的想好了?真的要離開上海?你舍得?”
我當然不舍得,可是我現(xiàn)在還能怎么辦,場子沒了,兄弟又一個接一個的進醫(yī)院,“唉”,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現(xiàn)在我們是四面楚歌,呵,無奈,無奈啊!我搖頭苦笑道。
“唉~好吧,我能理解,你打算去哪?我們兄弟幾個肯定還跟著你”老范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么大的上海都容不下我,我還能去哪呢。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轍,只是...”老范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你還有別的辦法嗎?別安慰我了,我還沒那么脆弱。
此時戰(zhàn)武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我去解決”,說罷便掏出背后的刀,直奔門口走去。
我趕緊叫住陳戰(zhàn)武,喊道:戰(zhàn)武你瘋了嗎?你要去送死嗎?老范,快拉住他。
老范瘦的和猴一樣,哪能是戰(zhàn)武的對手,我好一頓勸說,戰(zhàn)武可算是消停下來了。
老范累的是滿臉通紅,加上他那流血的鼻子,看起來極為滑稽。
老范氣喘吁吁緩了一陣,然后看著我說道:“自立!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愿不愿意離開上海?只要你說想!我一定有辦法!”
當然想!可你還能有什么辦法?別安慰我了。
老范像是為難似的,眼神飄忽不定,看著戰(zhàn)武說道:“戰(zhàn)武,你跟我出來一下”
另一頭走廊里,老范看著戰(zhàn)武說:“戰(zhàn)武,你還記得陳京業(yè)嗎?”
戰(zhàn)武猛的一抬頭,“你...你是想?不行,這事要是被自立知道了怎么辦!”
“我也不想啊??涩F(xiàn)在的局面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我們真的是山窮水盡了,想要幫自立,就只有他這一個辦法!”
戰(zhàn)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老范,沒有說什么。
過了大約兩個半月,我們幾個人一同出了院,不是因為我們?nèi)懦龅脑?,而且眼看三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這幾天非走不可了,兩個月沒見到老范和戰(zhàn)武了,電話也不接,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牧恕?p> 我們?nèi)齻€人回到了會所,沈盟盟和老媽做了一桌子飯菜,這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吃的賊香,可這只要想到這兩個多月的經(jīng)歷,便讓我瞬間沒了胃口。
老媽和沈盟盟一個勁的給我夾菜,碗都塞的滿滿的,我也沒心思吃飯,便一個人上了樓,發(fā)起了呆。
就這么無精打采的過去了三四天,老范突然打來了電話,我接通說道:你這老小子這么久跑哪去了,趕緊回來收拾東西,這幾天咱們就走。
“走?現(xiàn)在走的可不是我們了!,你現(xiàn)在趕緊來酒吧,走出好戲叫你看”老范說道。
老范說的我一頭霧水,我不明白怎么回事,便連忙開車去了酒吧。
到了酒吧,老范擺手示意我過去。
怎么了?你剛才電話里說的不用走了是什么意思?
“嘿嘿,該走的不是我們,是劉海峰!你看著吧,一會就會有電話打過來”
話音剛落,“叮叮?!崩戏兜氖謾C響了起來,老范打開免提,就聽電話那頭說道:“范源濂,事我都給你辦了,以后小心點,你知道這次,你給陳大哥找了個多大的麻煩嗎,對面不是一般小混混,可是劉海峰!你小子撒謊騙我過來,真有你的!”
老范笑嘻嘻的說道:“哎呦我說老劉,你是誰?。∧憧墒莿V寧??!這點事對你來說不就是芝麻粒大小嘛,分分鐘的事!”
“這么多年沒見,你還是這么貧,哎對了老范,我聽陳老大說,你現(xiàn)在和他兒子在一起呢?真的假的?”
不知道為何,老范突然緊張起來,說道:“額...那個...我這信號不好,聽不見!掛了啊,掛了!”
兒子?什么兒子,誰兒子?我問道。
老范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我心想姓陳?陳戰(zhàn)武也姓陳,便說道:是不是戰(zhàn)武啊,你小子行??!你居然有個這么厲害的老爹!
戰(zhàn)武一臉懵逼看著我,說道:“我哪里有爹?我爹都死多少年了。”
戰(zhàn)武話說出來的時候,老范一個勁的對戰(zhàn)武使眼色,桌子下的腳一個勁的踩,戰(zhàn)武這個人直來直去的,說道:“范爺,你踩我干嘛?”
老范無語,拍了拍腦門,說道:“你這小子!哪都好,就是沒腦子......”
除了戰(zhàn)武,這屋子里就我姓陳,難不成?.......不,這不可能,應(yīng)該是我想多了,我那廢物爹要么早死了,要么指不定在哪喝酒呢,哪能是我爹啊,這不國際性玩笑嗎。
老范猶豫了許久,突然看著我說道:“沒錯自立,就是你爹,你爹沒死,也沒像你說的什么到處亂耍,而是在BJ!目前來說算是全BJ乃至全國的黑B核心!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戰(zhàn)武不會撒謊,他的話你總該相信吧?”
我扭過頭盯著陳戰(zhàn)武發(fā)起了呆,戰(zhàn)武微微點了點頭。
我的心臟“咯噔”一下,腦袋想充了血一樣,一下子脹了起來,我有點不敢相信,從小缺失父愛的我,一度讓我以為我壓根就沒有父親,在我的腦海里,我一度認為我的父親早就死了,這TM突然找到他了,我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我會想起媽說過的話,是他撇下我,是他撇下了老媽,是他撇下了我們這個家,我現(xiàn)在到底是該憤怒,還是該高興,我低著頭想了很久很久......
老范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慰我說道:“自立,有些事是時候該告訴你了,其實我......”
戰(zhàn)武胳膊懟了懟老范,小聲說道:“你真要說出來?你不怕自立怪你嗎”
“都這個時候了,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了”老范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陳京業(yè),也就是你的父親,不管你認不認這都是事實,是他一直暗中幫你,劉海峰這次的難關(guān),如果不是你父親,怕是我們早就.......”
“其實我和你不全是偶然遇到,更多的是你父親的安排,他要我跟在你身邊,幫助你成長,如果你要怪我,我也能理解,抱歉!”老范表情凝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