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了,一見面就想要抽我的血,恐怕不是很合適吧!”冷清月有些嘲諷道。
中年男人怔了一下,“清月,只要你愿意去做一下配型,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你!”
冷清月心里一陣好笑,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也有求自己的時候。冷志遠啊冷志遠,沒想到你也有求我的這一天。
“要我去配型可以,除非......”冷清月稍微遲疑了一下。
“除非什么?”冷志遠的眼睛里閃爍出希望的光芒。
“除非我媽能醒過來,她讓我來配型!”
冷清月的話一下子又讓冷志遠的眉頭緊皺,心中的怒火也是一下子就升了起來,可他還是強忍住了,努力讓自己保持一個平靜的語氣“這......你媽都成植物人這么多年了......這醒過來的幾率也太小了,你這不是要逼死我們嘛!”
“呵,逼死?想當初,你可連這種除非的可能都沒給我留過??!”冷清月的語氣依舊冰冷。
冷志遠看著冷清月這冷酷無情的樣子,不禁問道:“一個女孩子怎么這么冷血無情,這可是你弟弟,他還這么小,你怎么就忍心看著他去死!你媽以前就是這么教育你的嗎?”
冷志遠不由得提高了嗓門,儼然一副父親對女兒的教導(dǎo),他拉起冷清月的手,把她拽得離玻璃更近了一步。
“你看看,你看看,多可憐!他才五歲,就是陌生人是不是都應(yīng)該心生憐憫,你怎么可以這么冷血無情!”
透過玻璃,病床上的小男孩戴著口罩,睡著了,但是眉頭卻緊緊地鎖著,似乎一直在承受著痛苦,他面色蒼白,看起來非常的瘦,他的旁邊放了各種各樣的儀器,有一個護士在旁邊一直看著。
小男孩兒正在輸血,這鮮紅的血液一滴滴地流進他的體內(nèi)可是似乎并沒有什么幫助,看起來依舊是如此慘白。
說實話,如果這是個普通的陌生孩子,冷清月一定會對他產(chǎn)生同情,說不定還會捐一點錢,可是,他是冷志遠的兒子,是她仇人的兒子,她對他產(chǎn)生不了一絲一毫的同情。
看到冷清月站在玻璃前不說話,冷志遠似乎是感覺到冷清月應(yīng)該心軟了,“清月,你去抽個血配個型吧!幫幫你弟弟?!?p> “呸!”沒想到冷清月毫不客氣地回過頭朝著冷志遠重重地“呸”了一句,“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個身份,我討厭我的身上流著跟他一樣的血我討厭我為什么要跟你們一起姓冷!你以后不要再給我打親情牌了,我們之間沒有親情?!?p> 冷清月的話讓冷志遠一時語塞,看著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的她,冷志遠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今天你就是抽也得抽,不抽也得抽?!?p> 冷志遠的語氣里帶著十分的威嚴,絲毫容不得冷清月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冷清月斜視著他,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她使勁想甩開冷志遠的手,可是冷志遠卻朝著一旁的司機遞了個眼色,然后司機立馬跑上來,“冷小姐,冒犯了!”說著走上去一把抓住了冷清月的手就要往抽血的地方走。
冷清月拼命地掙扎,“你給我放開!冷志遠,你果然就是個畜生!”冷志遠冷冷地看著她,臉上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祈求,“好好跟你說你偏不聽,非要我用這種方式,我也沒辦法?!?p> “冷志遠,你不得好死!你那兒子也不得好死!”冷清月不停地怒罵著,盡管盡力針扎,可是畢竟一個瘦弱的女孩子不是那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的對手,被她拖拉著走出了好遠。
“吵什么呢!”聽到走廊上的吵鬧聲,從旁邊的醫(yī)生辦公室走出來一個年輕的醫(yī)生,“吵什么,這里是什么地方,要吵出去吵!”
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冷志遠時,這個年輕的醫(yī)生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怒氣,“冷先生,是你們啊,這里是重癥病房,患者都得靜養(yǎng)!”
冷志遠臉上的表情溫和了一些,表現(xiàn)出成功人士應(yīng)有的風度,“額,不好意思徐醫(yī)生,跟我女兒說話有些激動了,打擾到你們了?!?p> 徐醫(yī)生這才注意到被司機抓著的冷清月,不由得眼睛一亮,立刻露出了笑容,“原來是冷小姐,真不知道冷先生您還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兒。您好!”
他伸出手,禮貌性地要跟冷清月握手,冷清月對于這樣一個馬屁精并沒有什么好感,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年輕的醫(yī)生。
長得不賴,深邃的眼眸里透著真誠,兩條劍眉將他的臉型修飾的更加立體和俊朗,一身白大褂讓他更加顯得英氣逼人,可惜的是,這男人是個馬屁精!
見冷清月遲遲不伸手,年輕醫(yī)生只好尷尬地縮回了手。
這邊冷清月在醫(yī)院里和冷志遠抗衡著,而另一邊,邊大的校園里已經(jīng)傳遍了她上了一輛豪車的事了。
“誒,你們聽說了嗎?冷清月上了一輛邁巴赫誒,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來接的她。”李凱樂一進宿舍就大聲嚷嚷著,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宿舍里的每一個人。
可是剛說完,宿舍里這幾乎降到冰點的氣氛就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額......”他停住了。
其他人朝他使了使眼色,又用手指指了指坐在那邊低頭陰沉著臉看書的許嚴,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李凱樂很尷尬,他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釋道:“嗨,這...這光看到上車就亂猜,現(xiàn)在這些人真是......”他自己都感到自己的解釋很牽強,說話的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
“呵!”許嚴冷冷地笑了一聲,“有哪個女孩被人包養(yǎng)還要去勤工儉學的?”他合上書本,冷冷地看著李凱樂。
李凱樂被他看的有些發(fā)毛,露出尷尬又討好似的笑,“嘿,我也說嘛,這冷清月看著就不像是那種人,是吧,嘿嘿!”
關(guān)于冷清月勤工儉學,許嚴當然是知道的,他是學生會主席,學校里要求勤工儉學的同學都要經(jīng)過他的審批,分配崗位,而冷清月一開學就填了申請表,而且選擇的是錢最多也是最辛苦的崗位,因此對于冷清月被有錢人包養(yǎng),他是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