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嚴走出教室,心里感到慌亂極了,這年頭,大學女生失蹤的案件發(fā)生了不少,這冷清月也突然不見了,要是......他不敢想下去,腳步明顯加快了許多,朝著宿舍走去。
進了宿舍,李凱樂才從床上爬起來,頂著一頭跟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在那刷牙呢??吹皆S嚴進來,驚詫地問道:“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對了,今天點名的時候有沒有懷疑???”
許嚴壓根沒工夫搭理他,徑直走到了自己的書桌邊,然后翻找起什么東西來。
“你找什么呢?”李凱樂含著一嘴的牙膏泡泡含糊不清地問著。
“新生報道時的簽到表?!痹S嚴頭都沒抬地回答道。
李凱樂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新生報道都過去倆月了,你找那玩意兒干嘛!指不定都被你當草稿紙早就用掉了。”
李凱樂的話猛的提醒了許嚴,用掉了?他猛的敲敲自己的腦袋,自己也真是的,干嘛把簽到表當草稿紙用呢!
許嚴這懊惱不已的樣子讓李凱樂感到奇怪,他跟他同窗三年還沒見過許嚴這么著急的樣子。
“誒,老許,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崩顒P樂急忙把自己嘴里的牙膏泡泡給漱干凈了,然后對著許嚴說道。
“冷清月不見了。一晚上都沒回來!”許嚴皺著眉頭,語氣里都是焦急。
“什么?!”李凱樂一下子喊出了聲,邊大的校風嚴謹是出了名的,每天晚上十點宿舍正式鎖門,要是十點以后再回宿舍,是進不去的,要在阿姨那邊填寫詳細的說明。如果有夜不歸宿的情況,那是非常嚴重的,是要被給予處分的,所以邊大的學生都會偷偷埋怨說比高中還嚴格。
“你別急,說不定她是有急事兒,你要不先問問他們導員,有沒有給她請假!”李凱樂在一旁提醒道。
許嚴這才一拍腦袋,對哦,真是關(guān)心則亂,怎么連這個都忘了呢?他連忙給大一的導員撥去了號碼,“喂,劉老師,請問冷清月有沒有跟您請假說去哪了?”
“哦,哦,好的,謝謝!那有她消息了麻煩您告訴我一下,我,我有點事兒找她。”許嚴的語氣變得愈發(fā)失望,他并沒有在導員那里得到冷清月的行蹤,而她們的導員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了冷清月夜不歸宿的事情。
掛斷電話,許嚴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腦海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各種可能性。
“許嚴,我給你弄到冷清月電話了!”李凱樂推了推許嚴。
“多少?”許嚴幾乎是跳起來問李凱樂。
按著李凱樂給的手機號,許嚴撥了過去,“嘟,嘟,嘟”,手機里傳來的一直是忙音,沒有人接。
許嚴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手緊緊地攥著,指甲都快扣到肉里了。
“接啊,接電話??!”他不停地祈禱著。直到電話里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的聲音,許嚴才放下了手機。
站在一旁的李凱樂自然也是知道了,拍了拍許嚴的肩膀,“冷靜一點,我們再想想辦法?!?p> 就在許嚴抱著頭,苦惱之時,劉老師的電話打了過來,“喂,劉老師!”許嚴幾乎沒有一秒鐘的遲疑,連忙接起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劉老師的話,他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漸漸放松下來,“好,好,謝謝!”
“怎么樣?找到了?”李凱樂也在一旁著急地問道。
“嗯!”許嚴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她回老家了!走得急,沒請假!”
“嗨!”李凱樂也喘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出事兒了呢,你說這姑娘也真是的,回家也不知道請個假?!?p> 而另一邊。冷清月急急忙忙地趕回到了家里,還沒走進這破舊的老小區(qū),就看到那輛熟悉又陌生的邁巴赫停在了小區(qū)門口,在這破舊的老小區(qū)看到這么一輛豪車,眾人紛紛圍了上來,對著這車開始評頭論足。
冷清月急急忙忙地跑了進去,她家住在三樓,她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兩步一跨朝上跑去。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外婆的聲音,“你這是要干嘛,賴在我們家不走了嗎?”
“只要你們讓清月跟我配型,我自然就不會賴在這兒了。你們以為我要呆在這個又破又舊的房子里嗎?”冷志遠掃視了一眼四周,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衣服,好似這屋子里的空氣都比別處的骯臟一些會弄臟他的衣服。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從外面沖進來的冷清月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根木棍,她怒氣沖沖地舉著木棍,對著冷志遠呵斥道:“冷志遠,你想干嘛?你害我們還不夠嗎?”
冷志遠被她這憤怒的樣子也嚇了一跳,朝著司機的身后稍微躲了躲,“喂,冷清月,你想干嘛?你媽平時就是這么教育你的嗎?”
冷清月的母親情緒也變得頗為激動,躺在床上,雖然眼睛不曾睜開但是因為激動,她原本無法動彈的身子不住地抖動起來。
冷清月的外婆忙跑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女兒:“尹珍,別怕,別怕,媽在呢!”
可是這樣的安慰顯然并不能安撫冷清月母親的情緒,她的身體仍然不受控制地抖動著。
冷清月舉著木棍跟冷志遠和他的司機對峙著,眼神里的火光幾乎要把面前的兩人給燒著,做好了隨時要跟兩人大干一架的準備。
“媽,外婆,你們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的?!边@話是說給母親和外婆聽的,更是說給對面的兩個人聽的。
“冷小姐,我們只是想讓你去配個型,你何必鬧成這樣?!彼緳C好心地勸解著,卻被冷清月狠狠地“呸”了回去,“想讓我去救那個賤人的孩子,別癡人說夢了!”冷清月的牙齒狠狠地咬著嘴角,幾乎都快滲出血來。
冷志遠從司機身后走了出來,走到冷清月面前,抬手,“啪”的一聲重重地扇了冷清月一巴掌。
清瘦的冷清月哪里承受得住這樣一擊,手里的木棍掉落在地上,自己也摔倒在地上。
外婆看到冷清月被打,急忙跑過來扶她,“冷志遠,你別太過分了!她是你女兒!”外婆一邊扶起冷清月,一邊喊道。
“我好言相勸你們不聽,還真以為我會怕你這么一根破木棍嗎?”說著,順勢踢了一下落在一邊的木棍,“我告訴你,今天你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