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瑩雪的倒臺可算是讓冷清月松了一口氣,同時也讓冷志遠松了一口氣。
冷清月跟許嚴踏踏實實地談著自己的戀愛,眼瞅著冷清月都快要畢業(yè)了,兩人的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相對于兩年前的訂婚,結(jié)婚更是一件讓兩家人家都重視的大事。
從婚紗到婚禮場地,再到婚禮現(xiàn)場的布置,冷清月和許嚴兩人都是親力親為,原本按著冷志遠和許成明的想法,得把自己的所有的好友親戚、生意伙伴都請個遍,結(jié)果這么一合算下來,得好幾百桌人。
最后應小兩口的要求,愣是去掉了很大一部分人,挑挑揀揀,將人數(shù)減到了八十八桌,也算是一個吉利的數(shù)字。
婚禮定在了情人節(jié)當天,這一年的情人節(jié)正好是大年初二,也可以算得上是雙喜臨門。
這一天的冷清月打扮的特別漂亮,這些年成長下來,更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
伴娘是向心妍,跑前跑后,看著自己的好姐妹就要結(jié)婚了,激動地眼淚直流,感覺比冷清月還開心。
用她的話說,就是:“我是看著你們從大學一直到結(jié)婚的,你們讓我又相信了愛情?!?p> 許嚴也是激動的不行,他的伴郎是李凱樂,想到之前李凱樂說的冷清月不靠譜,他心里還是有些膈應的。
“誒,你之前還不是一直說我跟冷清月成不了嗎?現(xiàn)在呢?你瞅瞅,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許嚴很是驕傲地將自己的胸花往李凱樂面前先拜了一下。
李凱樂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沒有改口,不知怎的,他這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事要發(fā)生。
婚車停在了冷家別墅門口,經(jīng)過一系列的堵門。游戲,許嚴終于將婚鞋穿在了冷清月的腳上。
從冷家別墅到婚禮酒店,路程有些長,許嚴一直握著冷清月的手,都有些顫抖。
冷清月笑著看向許嚴,眼神不經(jīng)意瞥向了窗外,剛剛駛過的一輛轎車讓她整個人瞬間都呆住了。
她下意識地又往那輛車離開的地方看了一會兒,那個車牌,他認得,是徐哲的車牌。
這串數(shù)字應該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許嚴順著冷清月目光看過去的方向也看了過去,可是這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這么多,他壓根不知道冷清月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清月?你怎么了?”他用手肘推了推自己的妻子。
冷清月猛地回過神,卻是感覺背上已經(jīng)是滿身的冷汗。
“沒事兒,沒事兒!”冷清月?lián)u頭,將自己的目光收回,然后倚靠在座位上。
只是她看不到自己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是刷白。
許嚴沒有繼續(xù)去問,左右今天是兩人結(jié)婚的大喜日子,沒有什么能比這事兒更重要了。
可是,這剛剛一閃而過的那輛車卻讓冷清月整個心都開始不由自主地開始亂跳起來。
多年前的那些回憶全都涌上了心頭,是他回來了嗎?還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當車停在了酒店門口時,向心妍趕緊跑了過來,幫著冷清月批外套,可是當她看到冷清月的時候,不由得也嚇了一跳,“清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冷清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是嗎?很難看嗎?”
憑借向心妍這些年對于冷清月的了解,剛才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她看了看周圍這么多人,趕緊將冷清月帶了進去,“走,我們?nèi)パa補妝,你看你妝都花了!”
說著就拉著冷清月往化妝間走。
走到化妝間,向心妍趕緊將門關好,“清月,你老實說,剛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冷清月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她咬著嘴唇,看向了向心妍,“我好像看到他的車了?”
這話一出口,就連向心妍也是一哆嗦,手里的化妝包都掉了下來。
“你是說他回來了?”向心妍想要確認一下。
冷清月?lián)u搖頭,“不確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我看到他那輛車了,還有那個車牌,我認得!”
冷清月越說越激動,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大,嚇得向心妍趕緊將她的嘴捂住,“噓,別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就算他回來了又怎樣?你現(xiàn)在跟許嚴結(jié)婚了,他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不要再想了!許嚴對你這樣好,他才是你這輩子應該依靠的男人,而那個人是騙子,他不愛你,明白嗎?”
向心妍試圖想話說的難聽一些,把冷清月的心給說死,的確,她的話起了效果。
冷清月冷靜了不少,向心妍這才繼續(xù)幫著冷清月補妝。
婚禮開場,冷清月一襲白色高定婚紗亮相,驚艷了在場的眾人。
許嚴更是激動地眼淚直流,他盼了多少年了,終于將這個讓自己一見傾心的女人娶到了手。
冷清月的手捧著鮮花,挽著自己父親的手一步步走到許嚴面前,當冷志遠將冷清月的手放到許嚴的手上時,他一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此刻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曾經(jīng)的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還能與自己的這個女兒有交集,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還能夠看著女兒出嫁。
或許是人年紀大了,心也軟了,開始對過去的事多了幾分懷念,他想到自己過去對冷清月母女的所作所為,心中悔恨不已。
“許嚴,以后好好對待清月,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的寶!”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真誠就連冷清月都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回到了自己很小的時候,那時候的冷志遠還是一個普通人,自己的家,自己的母親還在。
兩位新人走到了舞臺中間,主持人深情又渾厚的聲音響起,“許嚴先生,您是否愿意娶你對面的冷清月女士為妻,無論貧窮或者富有,無論健康或者疾病,都不離不棄,你愿意嗎?”
“我愿意!”,沒有絲毫的猶豫,許嚴大聲地向著冷清月宣誓。
“好的,那么冷清月女士,您是否愿意嫁給對面的許嚴先生成為他的妻子,無論貧窮或者富有,無論健康或者疾病,都不離不棄,你愿意嗎?”
不知怎的,冷清月的腦子里一瞬間又閃過之前在路上看到的那輛車,人微微地愣在了原地。
見冷清月不回答,下面的人開始議論紛紛,而向心妍也急了,在臺下拼命地提醒冷清月,“清月,干啥呢,想啥呢?”
許嚴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上此刻也有些一些不滿,他提醒了一下對面的妻子,冷清月這次啊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許嚴。
“快說,你愿意??!”向心妍都急壞了,恨不得自己上去幫她說。
冷清月中原回過神來,趕緊說道:“我愿意?!?p> 主持人也是一臉的黑線,但是畢竟是有經(jīng)驗的人,一個玩笑很快又化解了這件事在來賓中造成的尷尬。
然而,卻化解不了許嚴心中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