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家大廳里,族長們正聚在一起商討事宜,連遠在F洲的夜家二少夜少卿也被叫了回來。
兄弟三人齊聚一堂,雖說多年沒見到夜少卿,此刻卻也沒時間寒暄。
“現(xiàn)在的情況你們應該清楚了,你們的父親已經命不久矣,所以我們已經計劃著從你們三人當中選出一個能繼承夜家當家位置的人。”
聞言,夜少卿蹙著眉,并未多言。只是用余光掃了一下夜無華和夜煦。
三人沉默寡言的坐在大廳,各懷心思。
接著,那位身著灰色長袍,雙手負在身后在大廳里踱步,面臉褶皺的大族長又開口:“你們三人需要參加考核,達到要求者即可成為夜家掌事。”
“考核內容,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沖擊到我們對家的經濟命脈,就算成功?!?p> 夜煦沒什么情緒的起身出去了,夜少卿也緊緊跟著他走了出來。
“二哥,你看這族長是不是年紀大了,腦袋都不好使了?!币股偾渌剖遣恢彘L為何要這么做,撓了撓頭:“要是死對頭的經濟命脈那么容易就被沖擊到,那當年早就被你搞垮了?!?p> 夜煦挑了挑眉:“夜家沒有看清當前局勢,你不要摻和進來,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p> “好,我本來也不想摻和,只在一旁看戲就好?!?p> “最近多方勢力涌入,你盯著點?!币轨汶p手插兜,抬頭望向烏云遍布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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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氏集團倒閉(爆)
夜昌畏罪自殺(爆)
今日早晨,夜氏集團倒閉的消息占據(jù)熱搜,熱度持續(xù)上升,媒體也在繼續(xù)跟進。
網上爆出夜氏集團不僅偷稅漏稅嚴重,還做著販賣軍火的勾當,而夜家當家也因事情敗漏選擇畏罪自殺。
只要是與夜家有過生意來往的,都被一一調查。
但是在此事發(fā)生之后,夜家二少三少并沒有被捕。
城堡
江九笙正坐在大廳沙發(fā)上喝著牛奶,還一邊和寒若冰通視頻電話。
霍塵霍軒二人似是風塵仆仆趕回來一般,走路時帶起了邪風。
江九笙隨意說了幾句就掐斷了視頻,轉而看向對面的兩人:“都送進去了吧,有沒有什么遺漏的?!?p> “還差夜家二少三少?!被魤m補充。
“那兩個人不用管?!彼Я艘?,“其他人有沒有漏網的?!?p> “全送進去了。”
江九笙眸子里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冷,“那就好,那些人被判個死刑沒問題吧?!?p> 霍軒點了點頭。
當年寒家被滅門一案,夜家從中插了一腳,是因為風家答應讓夜家從中撈一筆。
而夜昌和那些老頭又怎會放過這個在風家表現(xiàn)的機會,在拿機槍掃射寒家上下的時候,完全沒有一絲的憐憫之心。
無論男女老幼,一律不留。
江九笙現(xiàn)在做的只是在拿回屬于寒家的一切。
霍軒遞了一張單子過去:“這上面清楚的記錄了以前寒家的損失,下面那一塊是如今拿回來的,上交國家的那一部分沒有計算在內?!?p> 江九笙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夜昌是吞并了多少家,怎么會有那么多,看來讓他這么簡單地死,還是便宜他了?!?p> “是,當年除了寒家以外,還有許多勢力被他擊垮。”霍軒又遞了一份名單給她。
而一旁的霍塵只是微瞇著眼睛,這么死,很簡單?那藥可是他從冷世軒那里得來的,出自冷世軒之手的毒藥簡單?不可能的。
霍塵拿到藥的時候還聽他說了中毒后的癥狀,毒素沁入心脾時,患者的身體會動彈不得,更不能說話,體內就像是有千萬只黑螞蟻在吞噬他的身軀,那疼痛感可想而知。
有苦說不出,想死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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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別墅
江予涵剛從外面回來,就看見父親母親坐在沙發(fā)上愁眉不展,桌子上的煙灰缸里扔滿了煙頭。
她將包遞給了王嫂,徑直走了過去,“爸,媽,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個個面色那么難看,是出什么事了嗎?”
江致遠吐了個煙圈,嘆了口長氣:“是夜家?!?p> 江予涵并不覺得夜家垮臺和自己有什么關系,但是卻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會這么關注,“夜家是垮了,但是這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一夜之間垮臺,你以為真是被查到什么了嗎?這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這件事的背后,藏匿著巨大的勢力?!苯逻h彈了彈煙灰,“你想想,夜家在A市怎么說也是處于頂端位置,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在一夜之間整垮整個夜家?!?p> 江予涵似乎并不在意,聳了聳肩,“那又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整垮我們。再說了,只要我們不惹事,就不會有什么麻煩的,何必擔心呢?”
江致遠搖了搖頭,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她一個小女孩又怎么會懂,夜家垮臺,這背后的利益牽扯太廣,水太深。
江母坐到了江予涵的身邊,手搭在女兒的手上:“予涵,明天你學校有事沒,媽明天帶你去參加一個宴會,挺重要的?!?p> “我學校沒事啊,而且我也很久沒去學校了?!苯韬瓱o聊的拿起手機,“明天什么時候。”
“七點開始。”
翌日
江予涵足足畫了兩個小時的妝,才跟著母親出發(fā)。
到那兒的時候,才下午六點半,還剩半個小時開始。
但是盡管還沒開始,里面還是站著許多人,男人們就在一起談商業(yè)、談政治,女人們就聚在一邊嘮著閑。
江母看見了熟人,便拉著女兒走了過去?!八翁銇淼目烧嬖??!?p> 宋太太也和她寒暄了幾句,“這是你女兒吧?!彼囊暰€落在了江予涵身上,身材苗條,皮膚白皙水嫩,大概一米七的個子,那雙鞋至少也有十公分吧,“她可真漂亮?!?p> 江母聽到這話滿臉笑意,“是啊,她今年十八了,也是個大姑娘了?!彼死韬?,“快,這是你宋阿姨,給她打個招呼。”
江予涵笑著打了個招呼,聲音清甜,還熱情的擁抱了宋太。
“瞧你家姑娘,這一張小嘴生的可真甜,要是我家女兒能有她半分就好了,也不至于天天和我吵嘴?!彼翁p輕搭著她的手,臉上洋溢著熱情。
“哪兒有,宋阿姨,您可真會說笑了?!苯韬瓕㈩^發(fā)撇在耳后,“您家女兒今年多大了?”
“和你一樣,今年也是十八?!?p> 江母笑著看向宋太太:“宋太太,你看,她們倆年齡一般大,可以讓她們互相留個聯(lián)系方式,日后也好一起去喝個咖啡逛逛街了,你覺得呢?”
“肯定可以啊,我還正愁我那女兒沒個玩伴?!彼翁珡陌锾统鍪謾C,將聯(lián)系方式推送給江母,“江太太,我女兒的聯(lián)系方式我推給你了,到時候讓你女兒加一下就可以了。我女兒叫宋可輕,這是她爺爺給取的?!?p> “宋阿姨,下次我和可輕出來逛街的時候,你可不要不準哦。”江予涵打趣道。
宴會廳里的賓客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活潑。
江母告別了宋太太,又拉著女兒到處認人了,“予涵,你今天可要好好變現(xiàn),能來這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對我們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p> “我知道了,媽?!苯韬熘父觳驳氖诸D了頓,“媽,你先去,我去補個妝?!?p> “好。”
在得到回答之后,江予涵提著包去了衛(wèi)生間,在門口的時候,有個人從她側旁走了出去。
江予涵總感覺很熟悉,可是沒看清她的臉,自己也不清楚。當她轉過頭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蹤影。
她抓緊時間補了個妝,直到滿意才離開。
她在大廳里尋找著母親的身影,波浪卷,米色長裙,白色手提包。
環(huán)視一圈,還沒找到,不過她卻看見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江予涵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江九笙,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我親愛的姐姐——哦不,我說錯了,你已經不在是我的姐姐了,你早在一年之前就被江家掃地出門了?!?p> 江予涵在說后面那句話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說話的語氣。周圍的人,也不免將視線轉了過來。
江九笙壓了壓帽子,并不想搭理她。
“喲,江九笙,你是攀上了哪位公子,竟能帶你來這兒?!苯韬灰啦火垼⒉淮蛩惴胚^她,只是將視線轉向旁邊那個男人,“就是你吧?!?p> 祁連御低垂著陰冷的眸子:“你是誰?”
江予涵被他的氣場有點嚇到了,但是沒有變現(xiàn)出來,畢竟自己也是江家小姐,這個臉面她可丟不起。
她瞥了江九笙一眼,而后將視線轉向那個男人:“你不知道啊,在一年以前,她還是我名義上的姐姐呢。只不過嘛,她壞事做盡,心如蛇蝎,整天想著法子要置我于死地,這不,父親才和她斷絕了關系?!?p> 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她是江家大小姐吧,我之前好像見過,感覺有點眼熟。”
“沒錯,你沒看見那江家二小姐正在鬧啊?!?p> “我聽說,那江家大小姐真是無惡不作呢,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偷家里的錢了,這件事都傳開了,都說家丑不外揚,他們反而到處宣揚?!?p> “聽聽就算了,可別生什么岔子,那江家也不是什么善茬。”
祁連御雙手插著兜,轉頭看向江九笙:“笙笙,這就是你那個妹妹啊,長得也不怎么樣嘛,心腸也不好,嘴巴也毒,要不要,我?guī)湍闾幚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