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川的站起來,孔岳書院的儒生們這才松了口氣。
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書生意氣,這才是咱們大秦文武雙全的踏云侯。
趙川起身后,對著裁判席點了點頭,又對著身旁的儒生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后飽懷感情的讀出了自己的詩詞。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云駒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未曾白發(fā)生!”
依舊是穿越者們慣用的詩詞,但是這次,趙川根據(jù)自己的實際情況對這篇詩詞稍加改動。
就在他剛念完這首詩詞的時候,全場震驚。
剛剛開口批判踏云侯的那個文人瞬間轉(zhuǎn)頭死死盯著趙川。
裁判席上,五位裁判也不敢置信的盯著趙川,另外幾位裁判再次向大秦裁判確認,這個年輕人的確就是踏云侯之后,他們心中又多了幾分感慨。
好詞!
不愧是親自上過戰(zhàn)場的!
特別是最后兩句,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本該是無比壯闊的語境,最后卻搭配了一句未曾白發(fā)生。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但是我還很年輕,甚至連白發(fā)都沒有。
寫的太好了,恐怕放眼當今五國,也唯有踏云侯能夠?qū)懗鲞@種感覺,因為也只有他,年紀輕輕就率軍踏破敵國。
“好詞!好詞啊!”大秦裁判也忍不住感慨,這首詞要記下來,當做孔岳書院的功課。
另外幾名裁判也是連連點頭,心中頗為震撼,大秦踏云侯,文武雙全,甚至在治國上都有獨特見解,一本新秦律讓四國文豪們震驚,現(xiàn)如今賽場上的一篇詞,更是才華橫溢,讓整個賽場都陷入了沉默。
足足過了半柱香,賽場上的年輕文人們都在慢慢品味趙川這篇詞中的意思,特別是最后一句未曾白發(fā)生,這特么可不就是寫踏云侯的嗎?
孔岳書院的年輕儒生更是拍案叫絕,兩日前親眼見證踏云侯宣讀新秦律鎮(zhèn)壓一切反對的聲音,今日更是一詞壓全場。
“未曾白發(fā)生!寫的太好了,不愧是踏云侯!”
孔岳書院的年輕儒生感嘆,看向趙川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熱切的崇拜,甚至都想將趙川搶回孔岳書院去做一名老師。
孔岳書院最高的建筑之上,一個穿著青衫的白發(fā)老儒者坐在桌子旁,他雖然看起來年邁,臉上都生滿了溝壑一般的皺紋,但是雙目卻炯炯有神,比之許多年輕人都更有神采。
他坐在桌子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廣場中的情況,每一個人的詩詞他都會認真傾聽,時而微微頷首,時而皺眉冥思。
直到趙川起身讀了自己的詩詞之后,這名白發(fā)儒者眼中神采更盛,甚至忍不住站起身來到窗邊,隔著半個孔岳書院看向趙川。
桌子另一邊,一個渾身籠罩在朦朧雨霧中的身影也起身來到窗邊,開口說道:“夫子覺得如何?”
被稱為夫子的老儒者連連點頭,眼中掩飾不住的喜悅:“好詞,若是這首詞由孔文寫出,恐怕當即就能踏入二品境界?!?p> 孔文,正是孔岳書院的院長,三品儒修。
立刻他正站在窗前那兩道人影身后侍奉,聞言忍不住微微頷首,這詞是極好的,真能幫助儒修從三品言靈踏入二品超凡。
“雨國師,這就是踏云侯?”夫子看向廣場之中的趙川,開口問道。
“正是,年僅二十歲便已經(jīng)達到二品超凡,甚至隱約摸到了一品門檻,比之當年的我還要驚艷。”
朦朧的人影微微點頭,正是大秦國師雨疏。
“是挺不錯的,雖然比之我差了一些,但是也很難得了?!狈蜃娱_口說道,話語中流露出一絲感慨。
大秦,果然人才輩出。
道宗目前唯一一名一品道圣在大秦擔任國師,最年輕的二品超凡武者是大秦的踏云侯,文武雙全還精通治國。
僅憑這二人,大秦就已經(jīng)領(lǐng)先另外四國了。
朦朧雨幕后的雨國師微微一笑,沒有反駁,儒家夫子的天資是不需要任何質(zhì)疑的,開創(chuàng)儒家,古來第一人。
“夫子今日回到孔岳書院,是為了五國文人交流會?”雨國師開口問道。
“只是其一,我也想看看大秦踏云侯,是否真如傳聞中的那般,果然聞名不如一見,踏云侯有儒圣之資!”
夫子極為認真的說道,開口就是極高的點評。
雨國師聞言都愣了一下,沒想到當今唯一一名儒圣對踏云侯的評價如此之高。
要知道儒家建立時間并不長,也就是百年內(nèi)的事,且儒家內(nèi)部斷層極大,夫子之下儒家再無二品,再往下就是三品言靈,這個境界的儒修五國也沒有幾人,基本上還都是各自書院的院長。
“儒圣之資?”孔岳書院的院長孔文也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父親對踏云侯的評價如此之高。
夫子回頭瞥了他一眼,開口說道:“若是你能寫出這首詞,立地二品,若是你能做到踏云侯所說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那你便是下一個儒圣。”
孔文聞言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儒家晉級太隨緣,他離二品超凡也只差一線,可能今朝頓悟入二品,也可能窮盡一生都停留在言靈境界。
夫子繼續(xù)看向廣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踏云侯,越看越覺得踏云侯很適合儒家,心里想著要不要忽悠踏云侯轉(zhuǎn)修或者多修儒家。
廣場之中,自從趙川讀完了自己的詩詞后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讀出自己的詩詞。
差距太大了,根本沒有可比性,哪怕站出來也勝出不了,甚至會造成一個明顯的對比,與其如此還不如安靜的保持沉默。
又過了一段時間,依舊沒有人站出來。
幾名裁判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已經(jīng)沒有必要比下去了,結(jié)果顯而易見。
“五國文人交流會詩詞比賽,秦國踏云侯獲勝!”大秦裁判起身說道。
話音剛落,整個廣場嘩然,所有人都看向趙川。
之前也就孔岳書院的儒生們才知道趙川就是踏云侯,如今裁判們說出來之后,所有人都震驚了。
好家伙,當著踏云侯的面吹踏云侯,這一波大多數(shù)儒生們都有些不好意思,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當著踏云侯的面吹踏云侯。
而唯一一個沒有吹踏云侯甚至還暗諷踏云侯的年輕文人臉色頓時白了,他看到了,他看到踏云侯看向自己,露出了一個微笑。
而剛剛被趙川搭訕的那個書生更是一臉錯愕,震驚,踏云侯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