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內(nèi)心忐忑,畢竟儒家夫子可是一品圣人,當(dāng)時還有雨國師在場,兩位一品圣人大佬,再加上自己昏迷期間……
難道這兩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趙川忐忑的想著,自己的編號大計還沒完成呢,至今也只填充到00004號,更別說讓自己趙全能的名頭傳遍五國,這些都還沒有完成呢!
“踏云侯?”孔文看著踏云侯突然走神,忍不住開口輕聲叫了他一聲。
“?。亢?,既然夫子相邀,那本侯就去一趟?!?p> 趙川回過神來開口說道。
夫子親自相邀,不去總歸是不太好的,特別是如果夫子和雨國師的確看出了自己不是本地人,自己再不肯去見夫子的話,應(yīng)該算得上畏罪潛逃,到時候自己應(yīng)該會像鬼宗之主一樣被追殺。
趙川此刻內(nèi)心中充滿了忐忑,只期待夫子沒有看出自己的秘密。
“那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孔文輕笑著開口。
他自然看出了踏云侯有些緊張,但是這也正常,畢竟夫子乃是儒家圣人,也是號稱最驚艷最全能的圣人,任誰得知夫子相邀,恐怕都會有些緊張與激動。
“行,我去牽馬?!壁w川說道,心中愈發(fā)忐忑。
按照劇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啊,不是說好的大佬最后出場嗎,怎么這才回到秦都幾天,各路大佬紛紛登場,把自己這個大秦最強最強武者都擠得沒有任何排面了。
“孔岳書院門前人多,咱們今日就不騎馬過去了?!笨孜膮s是制止了他。
孔岳書院門前的廣場還在舉行五國文人交流會,如果騎馬去書院的話會很麻煩,特別是踏云侯和孔文二人都是名頭甚高的人,一個是大秦軍神兼宰相,另一個是大秦文人圣地孔岳書院的院長。
這兩人如果騎著馬直接出現(xiàn)在孔岳書院門前,估計五國文人交流會都會因此暫停。
“嗯,那便有勞孔院長了?!壁w川點了點頭,同時心中也對這個世界的儒家手段有些期待。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還沒有和另外幾個派系產(chǎn)生過太多交集,也沒來得及去研究另外幾個派系的特點。
孔文點了點頭,伸出右手,在二人面前輕輕轉(zhuǎn)了一圈:“子曰,過此門,回書院?!?p> 緊接著,一扇有些朦朧的門戶在二人面前顯現(xiàn)出來。
趙川有些驚訝,又是言出法隨,這個派系好像就和言出法隨有些很深的關(guān)系。
“踏云侯,請?!笨孜恼f道,而后邁步走進(jìn)了門戶之中。
趙川仔細(xì)的看了看這個門戶,有些虛幻,仿佛本不存在這里。
下一刻,他嘗試著踏過這扇門戶,宛若穿過了一層水幕一樣,有輕微的阻隔感,但是稍微一用力就能穿過。
門戶之后,就是一個新的天地。
這是一大片竹林,竹葉常青,在微風(fēng)中沙沙作響,再遠(yuǎn)處便是觀星樓,觀星樓下便是孔岳書院的學(xué)堂和住所。
這片竹林仿佛是超脫在書院之外的,此刻這里加上趙川也只有三人,分別是儒家圣人夫子和孔岳書院的院長孔文。
“文兒,你退下吧。”夫子說道,為了和踏云侯接下來的聊天竟然屏退了自己的親兒子。
孔文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朝夫子行了一禮便退出了竹林。
“大秦軍神踏云侯,文官之首趙宰相,文武一身,踏云侯不愧是大秦這一代最有希望成就一品武圣的存在。”
夫子看著踏云侯微笑著說道,隨手折下旁邊一支竹葉,隨手一拋化作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
“竹林曾為我證道之地,多年來也成了孔岳書院的圣地,這些年也沒人進(jìn)入竹林,故而有些簡陋,還望踏云侯莫要嫌棄?!?p> 夫子臉上始終帶著得體的微笑,伸手示意趙川坐下。
趙川也沒有客氣,隨著夫子一起坐下,心中卻有著忐忑,怕一會夫子就問趙川是哪的人。
幸而夫子沒有這么開口,他只是平靜的說道:“踏云侯覺得何為圣?”
趙川愣了一下,這是指點自己如何踏入一品武圣境界?難道夫子對武道也深有研究?
果然,無論哪個世界,儒家都牛批的一批。
似乎是看出了趙川的心思,夫子搖了搖頭:“老夫已經(jīng)是儒圣,再無機(jī)會在其他路上成就圣人,故而只是對另外的修煉之路略有涉獵,武者之路我卡在三品,并不能指導(dǎo)踏云侯進(jìn)入一品境界。”
趙川當(dāng)時就愣了。
好一個略有涉獵,好一個卡在三品,您這讓其他專門修煉武道的人怎么想?
夫子看到踏云侯眼中的錯愕也沒有在意,他搖頭輕笑,果然,這個世界對真正的天才都有些驚訝和不敢相信。
“踏云侯這兩日是否覺得無法調(diào)動自己的修為,仿佛空有武道二品的肉身卻失去了相對應(yīng)的感悟和使用手段?”
但是正事還是要談,夫子再次開口,將話題引回正軌。
他已經(jīng)說的極為委婉了,并沒有直接問踏云侯是否覺得修為被封無法調(diào)動。
畢竟這件事已經(jīng)成了大秦最大的機(jī)密,現(xiàn)如今也只有雨國師夫子和踏云侯三人知曉,甚至就連秦皇和孔文都不知道這件事,雨國師和夫子要將這件事壓到最小的范圍去。
夫子的本意是溫婉的和趙川確認(rèn)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修為被封印的事,然而聽在趙川耳中卻仿佛晴天霹靂一般。
“果然!他們知道了!他們不但知道了我是假冒的踏云侯,還知道了我不會使用二品力量!”
趙川眼底浮現(xiàn)一絲驚慌,心中宛若火山爆發(fā)一般,有那么一瞬間,他認(rèn)為自己死定了。
短短片刻,他也想過反抗,但是鬼宗魔山昨天被他順手丟到馬廄之中了,此刻他什么也沒有,如何反抗面前這位一品儒圣?
更何況昨日比自己強的多的鬼宗宗主手持鬼宗魔山都打不過儒圣,更別說自己了。
短短瞬間,趙川想了無數(shù)可能性,但是每一種都沒他否決,擺在自己面前的只剩下一條思路。
踏云侯面前,儒家夫子嘴角露出微笑,果然還是年輕人,哪怕再穩(wěn)重也會忍不住露出一絲慌亂,當(dāng)即他就開口無情揭穿了踏云侯的偽裝。
“別裝了,我已經(jīng)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