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陌難以想象顧婼錦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畢竟這絕對不是顧婼錦應該來的地方,顧婼錦一個相府嫡女,便是應該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養(yǎng)在后宅里,出門探險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你管我,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裝神弄鬼的嚇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顧婼錦對于許君陌并不了解,可是卻知道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絕非是什么好人。
“姑娘管不著,還是想想該怎么出去吧?!?p> ……
說話間就有繩子突然之間從上面墜了下來,就在顧婼錦的眼前,顧婼錦嚇了一跳,腳下就站不穩(wěn)了,可是還沒等怎么樣呢就見上面下來了一個人。
衣帶翩飛,芝蘭玉樹,宛若謫仙一般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眼前。
沈呈慕下來了。
沈呈慕所做的第一件事也不是別的,就是扶住了沒有站穩(wěn)的顧婼錦。
“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顧婼錦:“沒事?!?p> 面對著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顧婼錦陷入了沉思,難不成當真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像也許可能似乎真的是這樣。
“你,你怎么下來了?”
“你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自己跳下來的嗎?還是……”
沈呈慕說著就把目光放到了多余的那個人的身上。
許君陌感知到了目光,立馬作揖行禮,“侯爺,這件事純屬巧合?!?p> “的確是巧合,只不過是我遇到了鬼而已?!?p> 顧婼錦撇了撇嘴,只覺得無奈,原本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可是已經(jīng)成了這個樣子了,她還能說什么?還能做什么?
“你是誰?怎么跑到這里來裝神弄鬼?是你嚇到她了?!?p> 沈呈慕一看就能看出這件事的貓膩,畢竟實在是很簡單。
顧婼錦一個女子怎么能不害怕鬼神呢,可是偏偏有人在這里裝神弄鬼,只怕顧婼錦就是這么下來的。
“她若是害怕我,我也就不至于也淪落至此了,侯爺,當真是冤枉。”
許君陌對此事只覺得冤枉,顧婼錦若是害怕也就好說了一些,他們也就絕對不至于處于此地,可是偏偏顧婼錦就是那個不害怕的,什么都不害怕,他這只假“鬼”也就遭了殃了。
顧婼錦但凡要是一個膽小的,他們此時此刻絕對還在上面。
沈呈慕看了眼這只鬼,然后又看了看顧婼錦,他不得不承認顧婼錦此人的確是膽大包天,至于害不害怕鬼還未可知,可是最大的可能就是不害怕。
畢竟人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里了,那么也就證明了一切。
“上去說話。”
他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為今之計就是把顧婼錦帶上去,然后好好的送回家里,而不是在這里冒險。
“等等,我們找到了敬德太子。”
顧婼錦分享著這個消息,畢竟這對于所有人而言,都應該是晴天霹靂。
可是對皇帝而言應該是好事一樁,畢竟敬德太子已死,皇帝再也不用有什么擔心了,畢竟每日坐在皇位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實在不是什么好日子,如今再也不用了。
敬德太子真的死了,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今就見到尸體了。
“什么?”沈呈慕大吃一驚,畢竟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顧婼錦卻指給了他看。
“你看,這就是?!?p> 沈呈慕立馬就上前去查看了,可是火折子的光終究微弱,于是他從懷里拿出了一物,此物一出,光華乍現(xiàn),雖然不至于耀眼奪目,可是卻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
那正是一顆夜明珠,便是顧婼錦看了自己家的倉庫都沒有找出來的,可是現(xiàn)如今沈呈慕卻可以隨手就拿出來。
此時此刻可見顧婼錦的羨慕之情,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敬德太子。
沈呈慕所見便是一具白骨,可是腦袋卻被人扔在了一旁,已經(jīng)和身體脫離了關(guān)系。
“如何斷言?”
他終究還是有著懷疑的,總不能顧婼錦說什么就是什么。
“有此為證?!痹S君陌拿出了玉佩,沈呈慕細細的看了過去,心中一驚,果然如此。
“此事不需要你們再管了,回去吧?!?p> “憑什么?這可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p> 顧婼錦心里難免會有些不服氣,畢竟這可是她拿了命換來的,如果沒有掉進枯井里,她又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敬德太子的尸骨,她還差一點就上不去了呢,如今不管了是什么道理?
許君陌卻是不想管的,他知道這件事你的利害關(guān)系,他絕非是多事之人,今日之事純屬巧合,他能脫身最好不過了,可是如果要是沒辦法脫身,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姑娘為何來此?此事事關(guān)重大,只怕是要上報朝廷的,到時候姑娘又該如何解釋?是私闖入府,還是不小心進了來,天下悠悠眾口,看你如何解釋。”
當然他也想解決另外一個麻煩,那就是顧婼錦,有顧婼錦在肯定也會把他給牽連出來的,所以顧婼錦必須要從此事中脫身,他才能躲過一劫。
顧婼錦對此竟然是啞口無言的,她的確是私自入府,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大的秘密,會不會有人以此來打擊丞相府,傷害她姐姐呢?
愚蠢的事已經(jīng)做了一次了,難不成還要再做一次嗎?
“姑娘好端端的一個人難不成還要牽連其中嗎?家中父母可知道姑娘深夜出門?又是否知道是來到了此地?如今有了這樣的發(fā)現(xiàn),不如交給侯爺來了結(jié)此事,侯爺自當可以辦到咱們做不到的事?!?p> 許君陌又言道。
他此刻神情冷漠,很是疏離,畢竟他知道承平侯是個聰明人,自己也絕對不能當一個糊涂人。
這但凡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就是承平侯,他不得不脫身了。
借著顧婼錦脫身比什么都重要,要不然他將要面對的只怕是很可怕的事。
顧婼錦突然之間就覺得膽怯了,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這件事掌握在了沈呈慕的手里,只怕到時候沈呈慕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丞相府豈不是很吃虧?
“侯爺可愿意三緘其口?如若愿意我便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