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謹抬眼一瞧,正是昨晚孝敬老爹的上品破障丹,怎么這么快就到了七爺爺手中?
當下不敢隱瞞,如實回道:“是孫兒煉的?!?p> 顧定雨喝道:“為何不及時上報?你自幼熟讀族規(guī),四哥還當眾表揚過你,你都給忘了嗎?”
顧懷謹回道:“族規(guī)四十八條,孫兒一字不敢忘。只不過事關(guān)重大,本準備今日從靈云坊回來再向四爺爺稟報。”
顧定風笑道:“起來吧。”顧懷謹?shù)溃骸皩O兒還是跪著吧。”說完便將儲物袋里所有極品丹藥一并奉上。
顧定風接過丹瓶,順手拉了顧懷謹一把,發(fā)現(xiàn)拉不動,索性使了三成功力,竟還是拉不動,不禁笑道:
“志昌,我就說嘛,謹字這一輩,就屬你家小小子最倔,快叫他起來吧?!?p> 顧志昌吼道:“還不起來,等老子抬你呢?”
顧懷謹打小怕爹,他可不會傻到以為老爹昨晚給了好臉,就能永遠都給好臉,搞不好真要挨揍。聞言一個激靈,站起身來。
顧定風這才笑著打開丹瓶,只掃一眼便收了笑容,扣緊瓶蓋,說道:“此事還有誰知?”
顧定雨沒有兄長的定力,打開一瓶后,驚的兩眼圓睜,想說又不敢說,只能拿著丹瓶左瞅瞅,右聞聞。
顧懷謹?shù)溃骸皟H孫兒跟父親知道?!鳖櫠L道:“你那隨從葛通呢?”
顧懷謹搖頭答道:“他并不知道,孫兒有感可煉出極品丹藥時,便不準他再進入丹房?!?p> 顧定風笑道:“你打小心思細膩,這點做得很對,萬不可讓外人知道。
此事我已有計較,翠微鎮(zhèn)你不用去了,我會派人接替,你就留在族里煉丹。
每次所得極品,均交給我來處理,上中下品則交給老七。
族里會按所得計給你貢獻分,上中下與他人相同,極品則按上品的五倍計入。這樣安排,你可滿意?”
顧懷謹回道:“但憑四爺爺做主!”
顧定風撫須笑了笑,溫聲說道:“我知道你自幼喜靜,丹崖下剛發(fā)現(xiàn)一處二階地火,已被我布陣遮住。你就到那里煉丹吧,所需藥材由你爹親自運送。”
聽到此處,顧志昌老臉十分難看,心說我兒有心為族里效命,卻被趕下了丹崖。那里寒氣逼人,呆上一年半載,人就要廢了。
顧定風豈會看不出顧志昌的心思,見他臉色難看,連忙安撫道:
“志昌,你有所不知,丹崖之下寒氣襲人,難以常住,但地火所在卻不一樣,火旁靈氣濃郁,還伴有一眼溫泉,常泡其中,可滋血養(yǎng)髓。
我本準備來年治理一番,好為族中子弟洗經(jīng)伐髓,現(xiàn)在倒便宜了你家小子!”
顧志昌當即說道:“別說丹崖,只要四伯你一聲令下,刀山火海咱爺倆也去了。”
“你小子...”顧定風笑罵一句,接著臉色一寒,鄭重其事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其他人就不必知道了?!?p> 說罷,領(lǐng)著顧志昌爺倆往丹崖行去。顧定雨另有要事,自忙去了。
丹崖,又叫丹崖絕壁,說的是崖壁上色彩斑斕,如同壁畫。
它位于靈云山陰面,崖底極深,從山腳往下也還有三百余丈,相當于整座靈云山的高度。自上往下看,霧氣沼沼,很難看清真容。
和藏云谷一樣,它的來歷也有很多說法,有人說是天雷辟出的山谷,也有人說是仙人斬出的溝壑,總之神秘異常,罕有人至。哪怕顧安貞占了靈云山,也很少下到崖底。
三人來到崖前一處平臺,顧定風說道:“腳下我刻了傳送陣,念動咒語即可傳至崖底。聽好了:‘天地無極,引風自動?!?p> 話音剛落,眼前氣紋浮動,顧定風消失不見。顧志昌有樣學(xué)樣,也來到顧定風剛剛站定的位置,那里刻著幾處陣紋,很容易辨識。
“天地無極,引風自動?!鳖欀静搽S話音消失。
顧懷謹?shù)皖^看了片刻,將陣紋記在心中,才念起了咒語。一陣頭暈?zāi)垦#俦犻_眼,就見父親和家主正笑瞇瞇看著自己。
“怎么樣,此地還算舒適?”顧定風笑問道。
顧懷謹環(huán)顧四周,深吸了口氣,問道:“此地萬物不生,怎會有如此濃郁的靈氣?”
顧定風道:“誰說萬物不生?你看那是什么!”
隨他手指望去,只見一片昏暗之中,竟有株一尺來高的樹苗,長得彎彎扭扭,正開著三朵艷麗的紅花。
顧懷謹閱遍家族藏書,卻不認識這株怪樹,奇道:“這是什么樹?好生古怪。”
顧定風笑道:“這是乾元樹,果實叫做乾元果,是入神丹的主藥,價值連城??!”
顧懷瑾愕道:“入神丹?那可是沖擊金丹的輔成靈藥?!?p> 顧定風道:“沒錯,練氣筑基屬于煉精化氣,而金丹元嬰則屬練氣化神,這入神丹正是沖擊金丹的靈藥。
就因長了這株乾元樹,才使得其他植物難以存活。你在此煉丹,要好生照料,家族興旺說不得就要靠它了。”
顧懷謹問道:“還多久結(jié)果?”顧定風道:“乾元樹十年一開花,十年一結(jié)果,再十年方能成熟。
看樣子,這花已開了四五年,再有個十幾年,便能收獲乾元果了。好了,先看看地火吧?!?p> 顧定風說罷,往前走出百步,掐指念訣,三息之后,在他身前現(xiàn)出一處臉盆大小的地洞。
洞內(nèi)藍色的火焰時高時低,瘋狂竄動?;鹋匀桑钟幸惶幦?,中長約莫一丈,其內(nèi)水花翻滾,溫度顯然不低。
顧懷謹圍著地火轉(zhuǎn)了一圈,說道:“這比丹房的要好,只是太不穩(wěn)定了。”
顧定風嘆道:“是啊,丹房里的是一階地火,此處卻是二階,自然要好上許多。
只可惜地火初現(xiàn)必然不穩(wěn),往往要等上百年甚至千年方能穩(wěn)定。好在我有離火陣,可短暫將其穩(wěn)定,不過要耗費不少靈石。”
顧懷謹知道離火陣耗費巨大,哪舍得用,于是說道:“不如先讓孫兒試試,不能行,再布離火陣不遲。”
顧定風道:“也好,我這有一鼎丹爐,是前陣子在楸梓城中淘來的,比你帶走的那鼎要好上不少?!?p> 說罷,自儲物袋里揮出一鼎丹爐,放在了地火之上。
丹爐高有三尺,鼎肚卻有五尺,其上銹跡斑斑,好不寒酸。過得半刻,銹斑炸開,現(xiàn)出真容。這才知它精光內(nèi)斂,厚重古拙,竟有幾分靈器的風采。
顧懷謹訝道:“這是靈器?”
不問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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