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輝聽黑長直妹子這么一說,頓時有不好的回憶浮現(xiàn),連忙抬手阻止:
“別,我自己來就行?!?p> 對方一聽,點頭示意知道。
“等等,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該怎么稱呼?”
黑長直妹子臉上,還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無表情:
“你以前怎么叫,現(xiàn)在就繼續(xù)那樣叫?!?p> 陳天輝見她這反應(yīng),心中無奈有些泛嘀咕:
難不成之前的計劃出了什么問題?
這態(tài)度,不應(yīng)該???
本來之前都有向朋友發(fā)展的趨勢,怎么氣氛突然從零開始,甚至變成負(fù)數(shù)?
難不成是……生理期來了?
想不出原因,他剛想說什么,就見一名刑警走進來:
“陳先生,你剛才沒什么事吧?”
“什么事?”
“不是,我們剛才看你在跟空氣說話?!?p> “哦,那是我在自言自語,不用在意?!?p> 陳天輝反應(yīng)過來,連忙搪塞過去。
那名刑警也沒在追究下去,話題一轉(zhuǎn):
“陳先生,我們會先把你安置在拘留室待一晚。”
“哦,好,我跟你們起?!?p> 臨走前,他連忙看向黑長直妹子,捂著嘴小聲說:
“記得約定啊,畢竟我都那么艱難從那棟樓里活著出來了?!?p> “陳先生?”
“來了?!?p> 走出審訊室后,陳天輝被轉(zhuǎn)移到拘留室。
見里面一堆眼熟的人都雙手銬戴在里面蹲著,他也不擔(dān)心,還主動找刑警說:
“警察同志,就讓我跟那家伙關(guān)一塊吧,也算熟人了?!?p> “這……”
看著關(guān)押高利貸組織者的拘留室,刑警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就被他打斷:
“警察同志,我的身手你看過監(jiān)控錄像應(yīng)該清楚的,不用擔(dān)心,再加上這地方也就這么大,我之前還教訓(xùn)過那幫家伙?!?p> 見陳天輝看向另一邊的拘留室。
那里面的人幾乎都是鼻青臉腫,尤其是幾個彪形大漢,身材看上去也挺嚇人的。
“行,那你就去這邊吧,有事叫我們,我們有人值班時刻看著。”
陳天輝回了個笑臉:“謝謝,警察同志啊?!?p> 說完,他眼神看向自己即將進入的拘留室內(nèi)。
除了黃律師,寸頭疤臉外,還有那位“斷頭流”大師兄。
跟在場三人都拷著手銬的待遇不同,陳天輝進去的時候什么都沒帶,雙手空空。
看著他進拘留室,在場另外三人瞅過來。
“你居然還敢跟我們待在一塊兒?”
黃律師此時是氣不打一出來,想自己能文善武,明明有大好的前途,現(xiàn)在居然被抓進局里。
就是因為這個家伙!
想到這里,他對于面前站著的人忍不住咬牙切齒。
而另外兩人,穿西服的疤臉寸頭,心中也是滿肚子怨氣,狠狠朝這人望去,眼神簡直恨不得將對方碎尸萬段。
陳天輝注意到這一幕,笑著看向最后一人。
或許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了,那個平平無奇“斷頭流”大師兄,居然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掃完三人的狀態(tài),他本想拖延下時間。
卻沒曾想,那個黑長直的妹子已經(jīng)來到拘留室牢門外,盯著自己的同時,還抬手指向警察局里懸掛的時鐘。
陳天輝看懂了,那是示意時間不多的意思。
“唉!”
他無奈嘆了口氣,見警察都在自己辦公位上忙活,沒人注意到這一幕,就走向靠在墻角位置。
那個大師兄,正坐在地上,持續(xù)精神恍惚。
陳天輝看著對方,只說了一句話:
“其實呢,我之前說的話,都是騙你的。”
“斷頭流”大師兄一聽這話,瞬間回神,低頭看著雙手上的手銬,抬頭看向他,聲音嘶?。?p> “假的?”
“嗯,假的,所以,你就安心接受懲罰吧,老爺子那天回來看你執(zhí)行死刑,為其他師兄弟報仇雪恨。”
聽到這番話,他明顯能感覺到一股殺意襲來,對方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沒有憤怒,懊悔。
唯獨那雙眼睛,冰冷,無情。
很快,陳天輝的動態(tài)視覺,捕捉到“斷頭流”大師兄撲過來,戴著手銬一動。
他沒有反抗,只聽見自己脖子,以及隨后拘留室中傳來一陣嘈雜聲響。
“咔嚓!”
“你在干什么!”
“該死!”
“陳先生!”
至于視線,早在對方靠近的一瞬間,就陷入黑暗中。
“額!”
陳天輝睜眼醒來,再次回到自己床上。
脖子暫時不能動。
直到過了一陣,他才大口喘氣出聲:
“呼!這大師兄的手勁,還真是變態(tài)啊?!?p> 扭了扭脖子,陳天輝關(guān)掉手機響鈴,從床上坐起。
“現(xiàn)在問題解決了,讓我想想今天……”
……
在幼兒園附近的早餐店哪里吃完早餐,見老板給自己推銷女兒,他也笑著附和。
時間差不多,就去救下孩子報警,在開車去珠寶店。
至于惡人樓,這段時間因為經(jīng)常往那邊跑,有點厭煩,就沒有去理會。
陳天輝收拾完珠寶店劫匪,就開著車,來到之前有人輕生救援失敗的地方。
他來的時間,比對方墜樓營救失敗時要稍微早點。
走下車,看著已經(jīng)有警方趕到現(xiàn)場,拉起警戒線。
陳天輝拿起副駕駛上的一本證件,下車走過去。
“先生,您不能進去,這里是……”
他沒有說話,只是拿出證件捏住頭像的部分,只把其他部分露給守在警戒線后的人一看。
“對不起啊,李隊,您可以進去了。”
說著,就把警戒線拉起,讓陳天輝進去。
對方大概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膽大包天用別人的證件,來冒充是自己人。
他得意笑了笑,心中再次感謝那位送上裝備的便衣民警。
如果不是這樣,自己還真不一定有機會救人。
毫無疑問,在之前的每一次循環(huán)里,對于這個輕生者的救援行動都失敗了。
只不過,自己當(dāng)時還不清楚,僅是從對講機中得到消息。
想到這里,便搭乘電梯前往頂樓,他不介意這次做一做那名輕生者的救世主。
這段時間救人,陳天輝感覺自己現(xiàn)在隱隱有些上癮了。
一日循環(huán),雖然是牢籠,但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沒有好處。
最起碼,讓自己有機會去改變另外某些人的命運。
盡管只有一天時間。
腦海中想著這些,電梯“?!钡囊宦曂T陧攲?。
去往天臺還得再走一層樓梯,守住天臺樓梯的人,還是用一樣的方式輕而易舉放行。
來到天臺樓頂,此時正有幾個民警在勸阻站在欄桿邊緣外的人。
那個穿著白衣服的人,或者說穿的好像是婚紗。
陳天輝皺起眉頭,繼續(xù)靠近,等來到那幾個民警身邊。
看著那名輕生者轉(zhuǎn)過來的臉,他雙眼瞪大。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