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臺前,李月夜端起橙汁喝,沒在說話。
她也不傻,毫無疑問,這表示身旁的兩人,是找到剛才那家伙的把柄。
只不過,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這才是最令李月夜感到好奇的。
她在之前的循環(huán)中,也見過幾次郝槐。
對于這個光頭男人,心中始終抱著警惕。
不僅僅是因為這人背景神秘,而且那個U盤事件,似乎是導致新郎出現(xiàn)變化的關鍵轉折。
這似乎就像是個誘餌,故意把自己吸引過去一樣。
所以,一直以來,李月夜對他都不敢掉以輕心。
如果不是身旁這個毫無警惕的家伙,硬要拉自己來,恐怕自己怎么也不可能直面這個光頭男人。
想到這里,李月夜有些無奈看著正喝歡的陳天輝,搖了搖頭,便向吧臺后的人問起:
“這樣吧,我直說了?!?p> “那個U盤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對于她的突然襲擊,吧臺后的郝槐臉上沒有驚慌,陳天輝也抬起頭看向他。
在兩人的注視下,這個留著蹭亮光頭的男人,張口了:
“如果我說,是那幾個死去的工人告訴我的,你們會怎么想?!?p> 聽到他這番話,陳天輝臉上僵硬笑著,四處環(huán)顧:“呵呵,你說的他們,不會在這吧?”
兩人都沒理會他,李月夜想了想,眉頭皺起:
“不可能,除非你也是……”
“通靈者嗎?”
從郝槐口中聽到這個詞,她一下子愣住了。
而一旁的某人,完全被他們對話中的奇怪詞匯,給弄得一臉懵逼。
“你們,到底再說什么???”
“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通靈者的!”
如果說陳天輝心里全是懵逼的話,那李月夜的內心就已經是被完全震住了。
郝槐對于面前兩人臉上出現(xiàn)的表情,毫不奇怪,他先是看向一旁的好哥們:
“簡單來說,你身旁這位,跟我的工作是同一個性質?!?p> 說著,又轉過頭看向吧臺前另一人:“只不過,一個人是負責明面上發(fā)生的事,另一個則是負責暗中發(fā)生的事。”
“李小姐,看樣子我們終于見面了?!?p> “你是,那個關鍵聯(lián)系人!”
李月夜此刻內心的震驚,簡直是一波接著一波。
本來懷疑的人,突然成為自己的同事。
誰也難免會產生這樣的情緒。
郝槐一聽,也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喝:
“看樣子,我在李小姐的手機備注中,應該就是這個名字了,關鍵聯(lián)系人。”
“真遺憾,我明明以前說過名字的。”
說著這話,他臉上卻沒有半分遺憾,依舊是平靜淡然模樣。
陳天輝看了一眼身旁人臉上的表情,又看向吧臺后面色平靜的好哥們:
“這么說,你也是死神嘍?”
郝槐一聽,目光轉向他,解釋道:
“死神?哦不,那只是我們對他們的一種代稱,死神來了那部電影你總該看過吧?”
“至于對我們自己,大概就是通靈者之類的稱呼?!?p> 聽到這番解釋,陳天輝直接無語:
“你們這起名,可真夠隨意的,不過這么看來,我倒是做了件好事?”
郝槐聽后點了點頭:“名字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好事,嗯,也算是吧。”
“之前意識界聯(lián)系到我,說這座城市喚醒一個目標,她將會成為一名合格的死神,讓我給她提供相關支持。”
“不過,這個目標很奇怪,除了知道姓李性別女外,就沒有其他信息?!?p> “而且在這期間,更是拒絕與我們見面,所以我也就只是寄了一張黑卡過去,定期往里面存,卡里的錢幾乎沒動用過。”
說著,郝槐就看向吧臺前面的人。
李月夜聽到這些話,視線直接撇開,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沒想到,現(xiàn)在的情況居然會這么巧合。
居然碰到熟人。
曾經之所以不想見這個勢力的人,也是因為還覺得不能相信。
后來,更是干脆直接習慣了一個人。
而選擇不見面,隱藏信息,也是為了防止這個勢力的人,干擾到自己和父母的日常生活。
但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么尷尬的見面。
想到這里,李月夜更沒臉待下去,就站起來:
“我去趟衛(wèi)生間。”
說完,轉身就走。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陳天輝轉向郝槐:
“這么說,我的情況,你也知道?”
而他的光頭好哥們,卻搖了搖頭:
“不知道?!?p> “嚴格來說,我們跟他們的職責不同,他們要對付誰,我們也不太清楚?!?p> 陳天輝想了想:“那,你之前一直說叫我來你這兒工作,就是因為這個?你想讓我加入這個勢力?!?p> 郝槐聽到這話,先點頭,后嘆著氣:“不過現(xiàn)在看來,太晚了吧?!?p> “嗯,太晚了?!?p> 他苦笑起來,想起自己之前拒絕郝槐那么多次。
心中那個后悔啊,早知道就早拒絕了。
也不至于這樣迷迷糊糊,變成這個恐怖勢力的目標。
“槐子,你是怎么察覺到?!?p> “既視感,我們這樣通靈者和像你們這樣的人,意識力量都遠勝常人?!?p> “所以……”
郝槐盡管沒說完,但陳天輝也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看來她在這點上,并沒有騙我啊。
自己的能力,恐怕真的會毀滅世界?
“唉!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聽到他的唉聲嘆氣,光頭好哥們主動問起:
“她怎么說?”
“她?哦,就是說我這情況她暫時也沒辦法解決,只能就這樣了?!?p> 陳天輝說完,郁悶的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突然想起件事,主動問道:
“你說,我要是跟你們背后的人談判,有用嗎?”
郝槐一聽,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遲疑半天,才給出回答: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p> 陳天輝一聽他這回答,沒有聽出否定意味,反而是模棱兩可的話,這讓他有升起一些信心:
“不清楚,那就是說還有希望嘍?”
正說著,陳天輝就見郝槐的眼神示意自己,他一轉頭,就看到個老熟人。
就是最早開始循環(huán)之前,酒吧的那個長腿妹子。
自己每一次去,幾乎都能勾搭上的那位。
“兩位帥哥,再聊什么,介不介意我加入呢?”
說著,對方就拋了個媚眼過來。
陳天輝放下杯子,想起之前的每一次,搖了搖頭,看向她:
“妹子啊,咱們真的是有緣無份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