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純妃挺著孕肚正在更衣,肚子明顯又大了很多,伺候她的貼身宮女巧兒像是有心事似的,猶猶豫豫想要說什么一樣,被純妃一眼就看了出來:“怎么了有心事?有話就說!”
巧兒心想既然小主問了自己還是交代吧,畢竟李玉公公也沒看到自己:“娘娘,昨日奴婢看到皇上拉著長春宮宮女魏言歡往九州清晏去了!”
“什么?”純妃震驚不已:“可看的仔細(xì)?”
巧兒點點頭:“千真萬確!過了很久魏言歡才出來,而且和親王也追了出來,兩個人不知說了什么,魏言歡就自己回長春仙館!”
純妃沉思了一會:“莫非皇上看上了魏言歡,和親王和魏言歡他們也有一層關(guān)系!”
巧兒吃驚的看著純妃:“娘娘不能吧,她就是一個小宮女不會有那么大的本事吧!”
純妃穿好衣服坐在梳妝臺:“她伶牙俐齒,再有皇后的支持,怎么不可能!”
巧兒拿起梳子開始給純妃梳頭:“娘娘您分析的不錯!”
“賤人,怪不得上次皇上對我發(fā)如此脾氣,導(dǎo)致一直都不理我,我還自責(zé)這么久!”純妃怒道。
眼睛里閃過一絲絲狠意,嘴唇微微上揚:“那就別怪我了!”
此時言歡正在伺候皇后梳妝,兩個人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瑞珠自是聰明人,也懂得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旁邊沒有吭聲,言歡給皇后畫了一個淡妝,和今日去賞梅非常搭配,春兒端來了膳食:“皇后娘娘用餐了!”
正好皇后也梳妝完畢,起身坐在餐桌前開始飲用早餐!
巳時,眾嬪妃以及太后,皇上,已經(jīng)來到杏花春館欣賞冬日的梅花,整片園林所有的樹木與花草都枯萎凋謝了,唯有梅花迎著寒冷的風(fēng)蘇醒了,它撐展著苗條的身子,搖擺著舞姿,含苞綻放,綻放出一朵朵嬌艷的花朵!
弘歷看了一眼皇后旁邊的言歡,言歡也發(fā)覺到他在看她,她躲避了他的眼神,略顯尷尬,皇后看著滿園的梅花心情好了不少!
太后也非常的高興:“不錯,這梅花真是傲霜斗雪,即使這雪壓在它的身上,都能聞到一股清香!
平時少言少語的嫻妃也不由得稱贊:“太后說的既是,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弘歷也點點頭:“不怕天寒地凍,不畏冰襲雪侵,當(dāng)別的花枯萎零落,花殘葉敗時,梅花卻昂首怒放,獨樹一幟,傲然挺立在這冰天雪地中。”
這時誰也沒注意到巧兒來純妃耳邊,輕聲不知和純妃說了什么!
李玉恭敬的說道:“皇上,春雨軒已經(jīng)準(zhǔn)備梅花糕點,還請移步春雨軒!”
“走吧!大家!”弘歷眾人,一同前往春雨軒!
眾嬪妃一起就座在桌子前,皇上太后皇后坐在主位,其他嬪妃根據(jù)位分相對做好!
太監(jiān)宮女紛紛上來十幾種小食,都是根據(jù)梅花做出的各種不一樣的糕點。
大家都開始品嘗,皇后隨身攜帶的玉佩不知掉在何處,告訴春兒和言歡去梅園尋找,兩個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于是分開尋找,言歡尋著路線找,途中遇到一名宮女,她來和言歡打招呼,看樣子十分焦急:“姐姐,能不能幫幫我,我不識字,看看這封信寫得什么,這是我家人托人帶給我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言歡也沒多想就打開這封信她讀到:“春桃,母親很是惦記你,就給你寫了這封信,你哥哥的病已經(jīng)痊愈,請不用惦記,你在皇宮可安心,家里一切都好!”
宮女開心的笑了:“太謝謝你啦,我先退下了!”
“不用客氣”言歡繼續(xù)尋找玉佩,沒走多遠竟然發(fā)現(xiàn)玉佩就掉在樹旁邊,還被土蓋上了一點,她撿起,立馬往春雨軒趕去。
等她到了春雨軒發(fā)現(xiàn)異常安靜,她走進來所有人都注視著她,她看到剛才的宮女跪在地上,她內(nèi)心也有所預(yù)感,純妃卻先開口:“魏言歡你可知罪!”
言歡行了行禮:“敢問純妃娘娘,奴婢何罪之有?”
純妃怒聲:“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識字?”
言歡心里嘀咕,難道識字都不可以?,她沒有說話,跪在地上的春桃卻開了口:“是的,她識字,就是剛剛她還讀了奴婢手中的這封信!”
純妃質(zhì)問:“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言歡也不想反駁:“對,是奴婢讀的,是這個宮女春桃叫奴婢讀的!”
跪地的宮女竟然哭了:“奴婢沒有,奴婢也不叫春桃,奴婢叫如意,奴婢看她讀完信就把信仍在一旁就撿了回來,奴婢知道大清有規(guī)矩,宮女不能識字,奴婢怕她心懷不軌,所以前來告發(fā)!”
言歡沒成想竟然中了計,她看著地上的宮女:“明明是你讓我讀的,現(xiàn)在怎么成了我自己讀的,那又扔在地上干嘛?”
“奴婢也不知”宮女搖了搖頭!
嘉妃又補充道:“你都說了你識字,還在乎誰讓你讀的干嘛!”
愉嬪也說道:“老祖宗就這么規(guī)定的宮女不能識字!”
太后勃然大怒:“魏言歡,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言歡跪在地上:“奴婢沒有什么好說的!”
皇后,瑞珠,都十分著急,為什么要承認(rèn),都怕治罪與她!
太后吼道:“來人,把魏言歡拉下去,重大八十大板!關(guān)進慎行司?!?p> 一聽這話弘歷,皇后都嚇到了,八十大板會要了她的命!
純妃卻沾沾自喜沒想到這么容易就除掉了,自是太后發(fā)話,皇后也不能說什么!
兩名侍衛(wèi)走了進來,弘歷開口道:“慢著”他看向太后語氣平和像是懇求:“皇額娘,您有所不知,魏言歡是兒臣想要納入后宮之人,一直都在皇后身旁學(xué)規(guī)矩,此事皇后也是知曉得!”
皇后柔和道像是真的一樣:“是的,皇額娘,一直都在我身邊學(xué)規(guī)矩,識字也是兒臣教的!”
太后埋怨:“那怎么不早說,害得哀家要治她的罪!這要是你們不在,哀家不就成為罪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