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6章 那渠村親戚
吳曉波開上那輛大眾車前往老家那渠村。
老媽鬧著回了那渠村老宅居住。
四個姐跟姐夫一家人會齊聚在一起吃餐團(tuán)圓飯。
他們趕到時,老宅內(nèi)熱鬧非凡。
四個姐正在廚房忙碌。
林元拿著一疊紅包正在給小孩子們發(fā)壓歲紅包。
“小姨父,這回大方哦,每個小孩發(fā)五百壓歲錢。”
“希望小姨父每年都來。”
小孩子們特別高興。
吳曉波作為舅舅,他每年都是給一幫外甥外甥女每人發(fā)一百元的,其他幾個姨父都是發(fā)五十元壓歲錢。
這回給林元搶去了風(fēng)頭。
但是他知道林元已經(jīng)是千萬身家,在這樣的小事上,他不好跟他爭鋒。
他總想找個機(jī)會,單獨(dú)問問他,為什么農(nóng)行別墅有塊地皮,不賣給我寧愿賣給別人。
一家人分幾桌坐到一起。
大姐夫和二姐夫開始斗酒。
三姐夫和四姐夫開始敬煙。
“阿元,要么今年我跟你去南仁混飯吃?”
三姐夫黃冬是個性格爽朗的人,林元初次來那渠村就跟他一見如故。
“但是你家里那些田地呢?”
他跟三姐生有兩個女兒,家里有四五畝稻田,七八畝坡地用來種甘蔗。
一年算下來也有二三萬元收入。
“你只要保證每月給我三千元,我那些田地不種也罷?!?p> 黃冬給林元倒上一大杯茶,對他說。
“我每月給你五千,你去不去?”
坐在另一張桌上的郭凱,見了林元以后,一直滿臉地不高興,仿佛林元欠他錢沒還似的。
這種自以為是的屁小孩,帶在身邊只能是個累贅,不僅不能幫上半點忙,還會鬧情緒,給自己造麻煩。
三姐夫黃冬不同。
他是個勤快的人,不僅把自己田地里莊稼種得最好,而且還把老岳母那份也做完。
還可以空出時間幫大姐夫家耕地。
二姐夫在那渠村路口開了間粉店,多年不種地了。
“阿元這樣照顧我,我真的要考慮跟你去南仁混了。”黃冬笑呵呵地說。
“我也去?!弊诤竺嬉蛔赖娜銋且赖ふf。
“可以,你們一家人都去。”
吳曉波拿起酒瓶,要給林元倒酒。
“我跟三姐夫喝茶,再說開車也不能喝酒?!?p> 林元看見大姐夫、二姐夫喝白酒如喝白開水都咂舌。
吳曉波點開微信同學(xué)群,那張黃同學(xué)發(fā)的合影。
“四姐夫,這個是你嗎?”
林元看了一眼,肯定地說:“是我。咦,你跟他認(rèn)識?我今天剛賣了一塊農(nóng)行別墅地皮給他。”
“還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別人??墒牵阍趺从修r(nóng)行別墅小區(qū)地皮的?”
“上個月我在羊城開香料店,有個開酒店的老板遇到了資金周轉(zhuǎn)困難,我因賣香料認(rèn)識了他,知道他是蘇綏縣人。他說以后想在羊城發(fā)展,想把農(nóng)行別墅一塊地皮賣掉,當(dāng)時我恰好手頭寬裕,就從他手上買了。過戶文件什么的,是他回來辦的。這次過來,我也沒打算在蘇綏發(fā)展,所以就在商業(yè)廣告版上打了一個廣告,那個黃老板,年前就聯(lián)系我了,今天過來就跟他簽了協(xié)議,收了他十萬定金,元旦過后跟他去過戶?!?p> 林元也不去考慮編的這個謊言是不是圓通,反正也沒人去追究。
“唉,知道你農(nóng)行別墅有塊地皮的話,肯定叫你賣給我了。我和美琴上次都報名想買英華中學(xué)對面別墅,繳了報名費(fèi),可惜后臺關(guān)系不夠硬,被刷下來了?!?p> 吳曉波遺憾地說。
“蘇綏縣有錢人還是蠻多的哦。”
林元不想接他的碴,他有些暗自慶幸:好在宅基地賣出去了,賣給你50萬,說不定30萬你都不肯付。
飯后,一伙人正在閑聊。
一個胳膊上綁著繃帶的年輕人走了進(jìn)來。
林元暗自吃了一驚:這不是振華家俬廠的打磨管工陳錫寬么?
真是冤家路窄,他怎么在這里?
他被孫五福砍了幾刀,這么快就可以出院了?
“陳師傅,陳管工,你怎么在這里?”林元驚奇地問。
“他是表哥,他在廣東家俬廠當(dāng)管工,干了幾年在老家這里起了棟三層樓水泥鋼筋房?!眳菚圆榻B著說。
“你就是依娜的老公?怎么沒聽你說過?”陳錫寬也是一臉驚愕。
大意外了,林元這小子就是我抄他魷魚的,他現(xiàn)在肯定對我有怨恨。
坐在旁邊的吳依娜問:“表哥,聽說你也在廣東家俬廠打工,你是在哪個市?”
“我跟林元在羊城同一個廠,不過互不認(rèn)識,我還把林元給抄了魷魚。哈哈,真是大水沖了龍玉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p> 他神態(tài)自苦地掏出云煙給眾人遞煙。
林元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中華煙,搖手說:“我抽這個!”
陳錫寬看見門口停著的那輛福特野馬橋車,眼睛一亮:“曉波厲害哦,又換新車了?”
吳曉波翻了翻白眼:“這車不是我的,是四姐夫的?!?p> 陳錫寬:“……?!?p> 是林元的?
這小子買彩票中大獎了?
一夜暴富了?
此時林元看他臉上表情豐富,有心想逗逗他。
“表哥,你怎么手受傷了?”
“別提了,摔一跤,把骨頭摔斷了?!?p> “摔斷骨頭不是要打石膏的么?你這怎么還是纏沙布呢?!?p> 陳錫寬老臉一紅:“別說我這件倒霉事了,說說你小子怎么一下子就發(fā)大財了呢?”
“托你的福,把我開除出家俬廠,心情郁悶啊,就喝了幾杯酒,糊里糊涂跑進(jìn)彩票店買了十多注彩票,誰知第二天發(fā)現(xiàn)中大獎了。所以說,我之所以能中大獎,還得感謝你大表哥,一腳把我踢出家俬廠大門?!绷衷{(diào)侃地說。
“這叫因禍得福,值得喝一杯?!贝蠼惴蚬倥e杯說。
“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敬大表哥新年再去家俬廠賺大錢,敬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p> 陳錫寬喪氣地說:“我也被振華廠抄魷魚了,明年過去要找新廠。”
“怎么可能,你在工廠做工的時候受傷,老板若是抄你魷魚,去勞動局告他去?!绷衷矠樗虮Р黄?。
陳錫寬此時想到一個問題:林元不是跟林道剛一起租房的么?
振華家俬廠的事情,林道剛幾人回去不跟他說。
所以現(xiàn)在林元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
這老小子在看我笑話呢。
于是他推托有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