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里名氣固然極大,前來參觀的人卻是極少,其更多的應(yīng)該是文物保護價值吧。
風嘯天和姬紫煙進去后,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一名游客。
當風嘯天報出身份后,館員還是非常重視的,顯然知道風嘯天家和博物館的關(guān)系,一會兒館長竟然親自過來帶領(lǐng)他們參觀了。
說實話風嘯天對參觀這些真的沒什么興趣,姬紫煙卻是對里面擺設(shè)的一些舊時農(nóng)家生活用品、農(nóng)具非常好奇。
津津有味的聽著館長介紹,風嘯天自然不會有什么不耐煩,靜靜的陪著。
花了大半個小時三人總算到第三進,這里除了小院正中的那株參天古香樟令人嘖嘖稱奇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那香樟樹確實太大了,直徑超過三米,主干高約三四十米,樹冠巨大。
整株古香樟樹冠覆蓋全院,簡直是鋪天蓋地,卻又因其奇高,院內(nèi)并不幽暗,這樹簡直就是古樹之王了。
正如館長介紹的那般,任憑現(xiàn)代科技如何檢查分析,完全無法判斷樹齡,只知道絕對是超越萬年的存在,或許更為久遠。
這顆香樟樹為目前已知國內(nèi)第一古樟,就曾有人笑稱這不會是妖樹吧。
隨后進了堂屋,只見正面墻上正中掛有一副古畫,只所以說其是古畫,是因其看起來極其陳舊,就連畫布都看不出來是何材料。
古畫畫面隱約不清,遠看好似一龍首人身古生物。
古生物手持一柄巨斧,掐著一種神秘法決,給人一種古老滄桑之感。
古畫下是一香案,香案中間擺放著一個牌位,牌位上書八個古文,也是不知所云。
香案左右兩邊擺放著熏香爐各一個,香爐烏漆麻黑的,不知什么材料所制。
香案前地面上放著一個方鼎,鼎中并無任何物品,也不知干什么用的。
風嘯天猜測爺爺說的讓自己試敲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鼎吧。
也沒什么好忌諱的風嘯天當即便詢問了館長,館長笑笑好像早知會有這事一樣。
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支不過大拇指粗細,尺余長短的黑不溜秋的棍子遞給了風嘯天。
風嘯天沒有馬上敲擊,他有心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只有風家人敲得響,便將棍子遞給了姬紫煙。
姬紫煙咯咯一笑,接過棍子輕輕的敲了一下方鼎鼎口,結(jié)果就連噗噗聲都沒有,端的是神奇無比。
館長笑笑讓姬紫煙再大力敲擊試試,稱不管多大力都不用擔心損壞的。
姬紫煙卻是掩口輕笑,她自然清楚這不會有什么意義,將棍子遞回給了風嘯天。
風嘯天一笑毫不猶豫的便將之敲擊向了鼎口邊緣。
現(xiàn)在風嘯天已經(jīng)是武道大圓滿,單臂之力已達6千斤,所以他只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力量,對他來說就是輕飄飄的敲一下而已。
“吼!”隨著風嘯天的敲擊,一聲高亢嘹亮的龍吟聲由鼎口爆射而出。
姬紫煙和館長條件反射般的抬手捂住了雙耳,風嘯天更是被震的渾身發(fā)麻,一時動彈不得。
最奇怪的是,風嘯天手中那黑不溜秋的棍子,忽然凸出幾根利刺,毫不費力的便將風嘯天手掌刺穿,鮮血當即滴落下來。
血液剛一出現(xiàn),中堂畫突然爆出萬道霞光,滴落的幾滴鮮血竟然直接被吸附了過去。
鮮血被吸附的地方,乃是中堂畫中的那柄巨斧。
巨斧吸收了鮮血爆出更加燦爛的霞光,隨后巨斧竟然化為一道光影躍出畫面,轉(zhuǎn)眼之間便凝成實體一般對著風嘯天當頭劈來。
風嘯天被龍吟聲震的渾身發(fā)麻,根本就無法動彈,就連轉(zhuǎn)動下眼珠都做不到。
姬紫煙眼見風嘯天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形勢危急,“呀”的驚呼一聲。
也不知哪里爆發(fā)出的力量,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擋在了風嘯天面前,要用她那嬌弱的后背去抵擋那巨斧。
巨斧飛行的速度并不快,但在飛行中竟然漸漸縮小,到得姬紫煙后背時已經(jīng)不過拳頭大小。
巨斧在接觸姬紫煙的瞬間忽然變得虛幻,竟然當姬紫煙不存在般一穿而過,隨后便抵達風嘯天眉心前。
這時的巨斧已經(jīng)縮小到不足一寸,并且完全虛幻了,成為了一個光團。
光團并沒有任何停留,無聲無息的鉆入風嘯天眉心,徹底消失不見。
光團剛一消失,風嘯天渾身麻木感便全部消失,恢復(fù)了行動力了。
風嘯天沒有去管自己是否有什么變化,焦急的一把抓住姬紫煙雙肩,關(guān)切的問道:
“紫煙妹妹,你怎么樣了,沒什么事吧!你怎么這么傻??!”
姬紫煙自己也沒明白怎么就爆發(fā)出了那種速度,更不知道怎么就有勇氣站出來,那完全只是擔心風嘯天條件反射的反應(yīng),是內(nèi)心的一種潛意識。
姬紫煙看著風嘯關(guān)切帶著責怪的語氣,不由臉色一紅,弱弱的說道:
“嘯天哥哥,我不知道,好像什么事也沒有,你還是檢查下你自己什么情況吧?!?p> “哦!”風嘯天目光在姬紫煙身上亂掃。
不過他終究也是明白,姬紫煙畢竟是女孩子,所以倒是沒有動手去摸索檢查,只是將姬紫煙轉(zhuǎn)過身又查看了一番。
姬紫煙給風嘯天搞得臉更紅了,不過心里卻是甜絲絲的,給自己愛慕的男孩關(guān)心自然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哪怕他顯得是那么的粗魯。
“咳咳!”這時館長也終于回過神來,干咳了兩聲,帶著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
“剛剛什么情況,你們兩個都沒什么事吧!”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被一道光照射了一下而已,什么感覺也沒有?!?p> 風嘯天確實是沒什么感覺,但是他知道這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因為當光團竄入他眉心的瞬間,手中那根黑不溜秋的棍子便恢復(fù)了原樣。
更不可思議的是,風嘯天被刺穿的手掌竟然已經(jīng)完好如初,流下的鮮血也是不見絲毫,整個手掌干干凈凈的,哪有剛剛受傷流血的半點痕跡。
風嘯天知道這不是幻覺,他的手掌是在瞬間痊愈的,哪怕血液也是瞬間倒流而回了的,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點。
心中有事,風嘯天便不想耽擱,想回家趕緊向爺爺請教,便牽起姬紫煙的粉嫩小手,向館長道了聲謝后,邁步離開了。
館長帶著滿面的疑惑,目送風嘯天離開后,用手中的黑棍敲了敲鼎口,自然什么反應(yīng)沒有。
館長雖然知道這不科學,但自然界無法解釋的事多了去了,苦笑著搖了搖頭,也懶得去在意了。
風嘯天和姬紫煙出了風家祖屋大院,未做任何停留,騎上了電單車向家開去。
姬紫煙對于剛剛的事情還是沒有緩過神來,坐在后座上,將螓首輕輕地貼在了風嘯天的后背上。
一絲紅霞悄悄的飛上少女的臉頰,少女非常滿足的閉上了雙眼,享受著這短暫的親密。
“嗤”,就在這時風嘯天來了個急剎車,姬紫煙也是被驚醒。
電單車速度并不快,自然不會有什么危險,姬紫煙從后座上下來。
只見一個消瘦的可怕的怪人,頂著烈日站在公路正中,擋在了電單車前面。
大熱天的,此人竟然穿著一件破舊的灰色長袍,一頭亂糟糟的長發(fā)打著結(jié),胡亂披著,唇下須髯就像一堆爛稻草。
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眼窩深陷,一雙手就像干材棍,簡直就像是從棺材里面爬出的僵尸,讓人不寒而栗。
“老爺爺!你這是干什么啊,為什么要攔住我們??!”
風嘯天雖然也是覺得怪異,但也不懼,開口問道。
“桀桀桀!”怪人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以好像來自九幽地獄般的聲音說道:
“小子,交出劈天斧,本神放你一條生路,否者別怪本神殺人奪寶?!?p> 風嘯天知道這下肯定是攤上事了,當即下了電單車,并讓姬紫煙先騎回去。
姬紫煙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雖然心中有萬般的擔憂,也不會象電影中那些無腦橋段般廢話一堆。
她只是深深的看了風嘯天一眼,便騎上電單車離開了,她不能成為拖累,她要趕緊回去報信。
怪人只是盯著風嘯天,都沒有去看一眼姬紫煙,任由她離開了。
“老爺爺,我不知你說的劈天斧是什么,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你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吧,如果你只是想要把斧頭的話,我家倒是有的,要不我回家去拿一把過來!”
風嘯天真不知道劈天斧是什么鬼,但他感覺與之前在風家祖屋發(fā)生的事情應(yīng)該是有關(guān)系的。
估計那道白光就是所謂的劈天斧吧,可惜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樣取出來,實際他都不知道在哪里,什么感覺都沒有。
但是他知道這不是簡單的事,這怪人出現(xiàn)的太突兀了,不明所以情況下便只能瞎打哈哈了。
“小子,你當本神睡傻了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本想留你一命,竟然不識抬舉,那便讓本神親自來取吧!”
怪人說完,桀桀一笑,伸出猶如枯樹枝一般的右手,對著風嘯天便一把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