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風嘯天暗罵一聲,這還沒完沒了了,但現(xiàn)在可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時間,說聲又來人了,站起身,呼的一聲便竄了出去。
這次風嘯天是全速,經(jīng)過之前的演練,他現(xiàn)在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了,所以全力之下速度竟然快得不可思議,極度的接近音速,一路竟然造成巨大的破風轟鳴聲。
有了之前一戰(zhàn)的經(jīng)驗,風嘯天知道修士間的戰(zhàn)斗破壞性太強,之前砸出的那個大坑他都不知道最后什么情況,他可不敢再隨便就開戰(zhàn)了。
這里距離長湖倒也不遠,那里水面數(shù)萬畝,中心還有一個沙洲倒是可以一戰(zhàn),所以他便直奔那里去了。
有了腦中那聲音的提醒,風嘯天神識一掃便捕捉到了兩個身影,以至少三倍的音速追蹤過來,好在還有些距離,風嘯天總算是到了沙洲之上。
其實三人差不多是同時抵達的沙洲,后面他們也是放慢了點速度,顯然也是不希望在大庭廣眾下開戰(zhàn)的。
那兩人見風嘯天停了下來,便也站定,這兩人看起來還算正常,雖然還是有些古怪,最起碼比之前的樹人好了不少。
兩人都是顯得非常的蒼老,消瘦,滿臉的褶子,其中一人滿頭稀疏的白發(fā),一縷山羊須也是全白,最突出的是一雙三角眼閃著綠光挺嚇人的樣子。
另一人卻是滿頭亂糟糟的烏發(fā),沒有胡須,嘴巴尖尖的,下巴極短,同樣的三角眼也是綠光幽幽。
最讓風嘯天覺得驚訝的是,那人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那舌頭竟然是黑色的,而且還是尖尖的。
“小子,你什么來頭,樟老兒應(yīng)該就是死于你手吧!”
白發(fā)老者站定后盯著風嘯天冷冷的說道。
“四哥,和他啰嗦什么?樟老兒守著風家數(shù)萬年了,忽然蘇醒,顯然是劈天斧出現(xiàn)了,一個丹境都不到的小子,抓了他一搜魂不就什么都知道了?!?p> 烏發(fā)老者顯然是個急性子,不想啰嗦。
“那倒也是,老五小心點,千萬別一下就弄死了??蓱z樟老兒守了數(shù)萬年,還是掛了,卻是好事了我們。嚯嚯嚯!”
白發(fā)老者自然是瞧不上風嘯天的,根本就不準備動手,說完后發(fā)出刺耳的尖聲怪笑。
風嘯天眼尖,發(fā)現(xiàn)這老者的舌頭竟然也是尖尖的黑色,真搞不懂都是什么怪胎。
不過那紅發(fā)老者可不會讓風嘯天多想,怪笑一聲便一掌對著風嘯天拍了過來。
風嘯天知道自己絕無可能是這兩人的對手,便不硬接,自身身形一晃,展開天行蹤身法,“踏雪無痕”,飄忽不定的向后急退。
現(xiàn)在的風嘯天和當初對戰(zhàn)怪人時不知強大了多少,天行蹤更是精妙,紅發(fā)老者竟然一擊落空,咦了一聲,便如影隨形的跟蹤而至。
老者追蹤中雙手如穿花蝴蝶一般飛舞,結(jié)出一個繁復(fù)的手印,一個光爪瞬間凝聚,對著風嘯天當頭罩下,顯然這是施展了術(shù)法攻擊。
風嘯天本在全速后退,光爪從天而降自然是有提前量的,所以風嘯天憑借精妙的身法瞬間停止,并回身面對老者,光爪也自然一擊落空。
老者也在全速追擊,雙方本就只相隔數(shù)百米,風嘯天這一頓,眨眼兩人便相距不過十數(shù)米了。
老者并未停下,徑直撞了上來,顯然是準備直接肉身對撞。
一擊落空的光爪也并未消失,從風嘯天后方追擊而至。
風嘯天遭遇前后夾擊,這下再無逃避可能了,況且也沒了逃的時間。
不過風嘯天可沒準備再逃,叫聲來的好,嘿嘿一笑,便見其眉心瞬間飛出一個光團,光團迎風一晃便化成了一柄數(shù)米長的巨斧。
此斧自然便是劈天斧了,劈天斧煉化了一顆源晶后比之前凝實了太多,隱隱散發(fā)一股滔天氣勢。
本來雙方之間也就只剩下不到十米,劈天斧剛一顯形,斧刃距離紅發(fā)老者便不過數(shù)尺了。
“劈天斧!”
烏發(fā)老者大驚,尖叫一聲便向左急閃。
可惜他卻沒有風嘯天那樣精妙的身法,況且距離太近了。
只聽“噗嗤”一聲,烏發(fā)老者右臂連帶半個肩膀當即被一斬而飛,這老者可不是之前的枯樹怪人,當即鮮血爆涌而出。
“??!”
老者慘叫一聲,就欲轉(zhuǎn)身逃遁。
他太清楚劈天斧的威力了,他絕沒想到,這劈天斧不是剛出世嗎,怎么就恢復(fù)到了如此地步。
最令他想不通的是,這弱雞小子怎么就能操控劈天斧戰(zhàn)斗了。
這不科學啊,祖器煉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容易了。
可惜在劈天斧面前,可沒有他逃跑的機會。
要知道劈天斧可是盤古的兵器,乃是先天祖器,當年盤古劈開混沌改造地球的工具。
相傳此斧極為巨大,斧闊三萬三千丈,柄粗三千三百丈,總長六萬六千丈,重達億萬斤,這才數(shù)米大小不知和傳說中差了多少。
所以劈天斧根本就無需追擊,只是一個幻化,便漲大到了千米,斧刃就像切豆腐般的從紅發(fā)老者身體一穿而過。
本就失去了小半邊身子的紅發(fā)老者,這下干脆被劈成了兩半。
呼啦一聲向兩個方向飛出了數(shù)十米,實在太干脆了,叫都沒有叫一聲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戰(zhàn)斗自然是劈天指揮的風嘯天了,就風嘯天那小白怎么會有這心機。
那紅發(fā)老者估計悔得腸子都青了,干嘛這么沖動近戰(zhàn)啊,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他也是再沒機會后悔了。
風嘯天砸砸嘴,這也太容易了點吧,什么神啊,簡直就是土雞瓦狗嘛,簡直不堪一擊。
不過風嘯天來不及得意,腦海便再次傳來了那個聲音:
“小子,別得意,老祖我可不能長時間戰(zhàn)斗,你修為太弱,老祖再次恢復(fù)一擊之力需要時間。
那白蛇你可要先拖住小半柱香了時間了,盡量用斧頭劈他?!?p> “蛇?什么鬼,這明明就是人嘛!”風嘯天有點頭大。
之前那個說是樹,這個是蛇,說得像真的一樣。
風嘯天雖然腹誹不斷,手上卻是不停,手一招劈天斧便恢復(fù)到了數(shù)米大小,被他抓在了手中。
開玩笑,這聲音說完就消失了。
那白發(fā)老者只怕比紅發(fā)老者還要強,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只怕對方一掌就拍死自己了。
半炷香就是半小時了,打是肯定不行的。
“哎!我說你這老頭,好生無理,小爺我可有得罪過你等,見面就下死手,不知何意!”
風嘯天說完吐了吐舌頭,自己都不知自己說的什么鬼話,土不土,洋不洋的。
白發(fā)老者顯然也是一愣,聽得有點頭大。
老五眨眼便丟了性命,老者自然心中驚懼,他完全搞不清楚這劈天斧什么情況。
正常來說以那小子筑基修為,絕無可能催動劈天斧的,哪怕將其吸成肉干,元力也是不夠的。
可是老五就死在當場了,數(shù)萬年的修行毀于一旦,他如何能不心驚。
特別這小子說的什么狗屁話,文不文武不武的,看來真的就是一個菜雞啊,不如詐他一詐。
當下老者一聲冷笑,輕蔑的說道:
“小子,別以為仗著吧破斧頭殺了老五,本神就會怕你,只怕那斧頭也不是你能催動的吧,或許也就只有一擊之力吧!”
“哦!這你也知道?”
風嘯天假裝大吃一驚,說道。
“呵呵!要不你來試試,或許真的就是呢,不就是一擊之力嘛,興許你就贏了呢?”
隨即風嘯天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哼哼!小子挺滑頭的嘛!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是吧,和本神玩這套你還嫩了點,看本神如何收拾你?!?p> 老者陰森森的一笑,手一招,一個巴掌大小的迷你小盾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
也不見老者什么動作,小盾呼的一聲便漲大倒是數(shù)尺,橫在了老者身前,隨即老者再次一招手,一桿丈八蛇矛便握在了手中。
老者顯然是不敢和風嘯天近戰(zhàn),先祭盾做防護,再取長矛,這是要遠戰(zhàn)拼法寶的節(jié)奏。
“等等!”
風嘯天突然大叫一聲道。
“小子,怕了吧,交出劈天斧,你家白龍神大爺便饒你一命!”
白發(fā)老者其實并沒有信心直接開戰(zhàn),這小子鬼靈精的很,看不出虛實,如能逼迫這小子屈服最好不過。
“我倒是想啊,就怕交出了這破斧頭,你轉(zhuǎn)眼就動手了?!?p> 風嘯天嘆口氣悠悠的說道。
“放心,老夫堂堂白龍神,用不著誆騙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兒!”
“呵呵!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這破斧頭我半點都不想要,只是我實在不明白,你們?yōu)槭裁捶且@玩意。
之前一個枯樹怪屁都不放一個,上來就動手,被我一斧劈了。
你們又是這樣,上來就動手,那烏毛怪又被劈了。
你真的想要,說清楚也不是不能給你,反正我要來也無用,劈柴都嫌太重了?!?p> 白發(fā)老者聽風嘯天一說,心下一驚,樟老怪是真的掛了啊。
這樣看來,這小子顯然不是只有一斧之力了,他可賭不起啊,一個誤判老命就沒了,不由陷入了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