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別人的幫忙,蘇又的動作快了不止一點半點,全都收拾好了,時間堪堪到六點半。
頭發(fā)被宿舍的幾個小姐妹編成了公主頭,學校里打扮不能太花哨,就只夾了兩朵小小的花。
被簇擁著去了教室,一路上迎接了太多的注目禮,蘇又的臉都漲成了蕃茄色。
教室里一群男生見了,紛紛起哄,夸她就跟個小仙女似的。
等陸豈進教室時,見到的就是被人圍在中心的蘇又,他皺著眉,幾步走過去。
“都干嘛呢!”
他壓著嗓子,帶著幾分不悅,其他人見了,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
小仙女的護法回來了,趕緊走吧,不然就被兇了。
陸豈沉著臉,把她頭發(fā)慢慢解開,對上她疑惑的眼神,喉嚨發(fā)癢。
“在學校主要是學習,不要打扮得這么好看。”
“你也覺得這樣好看呀!”蘇又乖乖的湊近,好讓他解的順暢點,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我就知道我這樣是好看的,上回你說我丑呢,陸同桌,你很不老實呀?!?p> 陸豈哧了一聲,彈了下她瑩潤的耳朵,“以后少跟她們混在一塊,都學壞了?!?p> 不喊哥哥也就算了,這回連名字都不叫了,真是出息了。
蘇又噘著嘴不應答,她哪里有學壞呢,她說的可都是事實呀,她長的是真的挺好看的呀。
陸豈幫她把頭發(fā)盤起來,綁了一個松松的丸子頭,才終于順心了。
知道她不開心了,他拿了塊酸梅糖遞給她。
“哪來的?”蘇又沒接,只輕抬了下巴。
“別人給的。”陸豈沒說誰給的,剝好了直接遞到她嘴邊。
嬌氣包,也就只有他這么好說了,把糖留給她不說,還親手剝了喂過去。
晚自習被化學占了去,許是因為那兩張試卷成績不理想,徐老師想補回來。
課間休息,蘇又臉趴在桌上,聽著陸豈給她講解。
她其實不算是多聰明的人,可就是肯下苦功夫,不會的題目,會刷一遍又一遍。
陸豈如果是天生的聰明,她就是天生的三分聰慧和后天七分的努力。
陸豈講完一道題停了下來,她皺著眉頭在思考,他沒去打擾。
拿了帕子出來,抖開后一手扶著她的臉一手把帕子放在桌上。
蘇又注意力沒在這個上面,乖乖的由著他動作,末了下意識的蹭了蹭。
又被放回桌子,她眉頭皺得更緊了,雖然他手心里有繭子,可墊起來卻比桌子舒服多了。
沒剛剛那一遭還好,現(xiàn)在她趴著,哪哪都覺得不對勁。
“陸豈,你把手借給我一會兒!”
她沒抬頭,眼睛依舊落在課本上,手拿著筆,在草稿本不自覺的寫寫畫畫。
陸豈嗯了一聲,手伸過去,軟乎乎的腮幫子就貼了上來,他呼吸一窒,看了一眼。
某個驚起一汪春水的人已經(jīng)背過了頭,他就只能看到烏黑的頭和瑩白色的耳朵。
他眼眸深深,舔了下牙齒,無聲哧了一下,小嬌氣包,挺軟乎的。
兩節(jié)課聽得頭昏腦脹的,蘇又喝著牛奶,由陸豈帶著往宿舍走。
“陸豈,我……”
接過她手里沒喝完的手奶,陸豈揉揉她腦袋,“好好睡一覺,不懂的地方我明天再給你講!”
蘇又:……
我都還什么都沒說呢!
她哦了一聲,打了個飽嗝,慢吞吞的上樓了。
下次讓媽媽買小瓶一點的牛奶,這個太大了,她每次都喝不完。
一周過去,又到了回家的時候,蘇又拒絕了小姐妹的約,和陸豈一塊回去了。
到了小店,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都被清空了,現(xiàn)在里頭亂糟糟的,陸為民正在裝修呢。
“媽媽,這是在做什么?”
這個小店開了十多年了,怎么突然就拆了?難道不開了?
林苒苒站在門外,對他們招手,“我和陳姐打算開個小飯店?!?p> 上回她做的飯那么受歡迎,回來時還有人可惜說以后吃不到了呢。
兩娃都大了,用的錢一天比一天多,正好附近又建了幾個廠,到時人會更多。
她們一合計,就打算開個小飯店。
兩家合伙,對半分,也不說誰虧誰賺的,都那么多年鄰居了,兩孩子也那么好,信得過。
“開飯店?那是不是我以后回來就不用煮飯了?”蘇又貼過去,拉著她的手搖著。
林苒苒失笑,點了下她的鼻子,“是啊是?。 ?p> 天熱時,要她煮飯煮菜也是為難她了,那么悶熱的房子,廚房又小,火一開,想走遠兩步都不行。
每每煮飯都要出幾回汗,也真是一種煎熬。
這回就好了,把這里一弄,往后就可以在這里吃了,一日三餐都不用在家開火。
“你們回去小心點,小店沒賣完的東西都放家里去了,可別給撞到了?!?p> 后面小半個倉庫的東西就把兩家客戶堵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可以走人的一條道了。
“回去吧,別在這盯著了,灰多!”
把兩孩子叫回去,林苒苒又轉回去和水泥了。
也虧得陸為民是做這個的,不然請人來,又是一大筆支出。
回了家,陸豈打開房門,嘴角直抽抽,他說家里怎么不像林姨說的那么堵呢,原來東西都放他屋里了。
不用說,這肯定是陳大美女的杰作,他憨厚老實的爹可做不出來這事。
這可真是親媽呀,都堵完了,他想拿條毛巾和衣服出來都不成。
關上門,他去了對門,對面還就真的只剩條道了。
東西其實不算多,是房子太小,就那么點地,幾個箱子就占完了。
蘇又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拿著條濕毛巾擦著汗,看到陸豈,好奇,“不是說回去換件衣服?”
明明還穿著剛剛的衣服啊,“你忘帶鑰匙了嗎?”
“沒忘,就是房間都被放滿了箱子,我進不去!”
他過去接過毛巾,發(fā)現(xiàn)是涼的,皺眉,彈了她一個腦瓜崩,“說了多少次了,要用溫水?!?p> 涼毛巾擦著舒服,可她身子嬌,稍不注意就得感冒了。
拿溫水重新沖過了,他才細心的幫她把汗擦了,到后背時,他停下了手。
“進屋里去把身子擦了,再換件衣服,我去煮飯?!?p> 蘇又哦了一聲,歪著腦袋看她,“你不擦擦嗎?”
兩人騎車回來的,臉上撲了不少灰呢,雖然看不出來,可自己能感覺到一股黏糊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