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蘇長漁本以為會花費一些功夫,但沒想居然如此順利。
哪怕是平日里已然習慣不漏聲色的他,此時也忍不住的興奮起來,眼中閃過一抹神光。
從那寂靜的世界出來之后,許久都未曾平復自己的心情。
五年時光,人生又有幾個五年,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慢慢恢復自己的身體,然后修煉了嗎?
“呼!”
蘇長漁長舒了一口氣,強忍著激動,認真的翻閱了那易經(jīng)鍛骨篇。
雖然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但他依然不想出什么差錯。
確認了好幾遍,這才開始。
一縷溫潤的內(nèi)力自體內(nèi)泛出,緩緩的修復起他那受傷的經(jīng)脈,蘇長漁久違的感受到了體內(nèi)那種內(nèi)力涌動的感覺。
雖說有些疼痛也有些瘙癢,但蘇長漁都忍受了下來,畢竟這么多年都過去了,難道連這點東西都忍受不了?
漫漫長夜,蘇長漁不知時間,直至那天邊泛起魚肚白,陽光照射進他的屋子,他才恍然,從修煉之中緩過神來。
感受著體內(nèi)那已經(jīng)有了一絲起色的經(jīng)脈,嘴角不自覺的帶起了一絲笑容。
推著輪椅出門,見著已然在蹲著馬步的令狐沖,點了點頭。
“今天不錯?!?p> 然而瞧見他如此,剛剛才開始的令狐沖打了一個寒蟬。
“這大師兄今天是怎么了?他居然也會對我笑?”
心中有些莫名,甚至于心中有些受寵若驚,令狐沖只以為自己今天是見鬼了。
他來到華山派也已經(jīng)有一個年頭了,從他入門那天起,在他印象之中他的這個大師兄好像就從來沒有對他笑過,哪怕是在師父與師娘面前,也只是溫和了些許,從未有如今天一般。
他這一定是看錯了吧?令狐沖忍不住想揉眼睛,可是這念頭剛出,他那雙手頂起的木盆,水就溢出不少。
令狐沖頭皮有些發(fā)麻。
雖然平時也有在蘇長漁不在的時候,他手上的木盆因為松懈也溢出不少的水來,可面對蘇長漁在的時候,他是萬分不敢如此啊。
“完了,這下完了?!?p> 他心中郁悶的說道,
然而,今天的蘇長漁卻沒有如往日一般,令狐沖只聽著蘇長漁說了一句“穩(wěn)著點,蹲了這么久的馬步,怎么水還是溢出來了?”
這語氣,這神色,讓得令狐沖有些懷疑人生。
今天我確認不是在做夢嗎?
怎么感覺大師兄有些不對勁?
他剛才對我笑了!
他剛才沒有懲罰我!
他剛才……
猛地搖了搖頭,令狐沖將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全部甩開,可看著自己大師兄面帶笑容的樣子,心中還是感覺有些不真實。
“不行,大師兄感覺有些不對,這幾天千萬不能得罪,萬一再搞出個什么讓我磨煉基礎的方法我就完了。”
令狐沖想起這些天,不是頭頂水盆,就是雙手托著水盆,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自個修煉的武功,打個基礎,與這水盆有什么關系了。
聽著蘇長漁說未來他又要頭頂水盆,手里還得托著另一個,他想想就覺得頭疼,雖然也知道自己的大師兄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心中難免有些情緒。
本來想著這幾天老老實實應付過去,偏偏又看著了自個大師兄的笑容,大師兄笑有好事嗎?
肯定沒有!
一定是自己在他離開時候偷懶的事情,被他發(fā)現(xiàn)了,所以今天就換著法子來警告自己。
沒錯!一定是這樣。
令狐沖心底滑落一滴冷汗,心中愈發(fā)覺得自己這幾天一定不能得罪蘇長漁,萬一得罪了,他以后的好日子就更加沒有盼頭了。
蘇長漁不知道他所想,看了令狐沖一眼,不知怎的就忽然感覺這令狐沖今日蹲馬步認真多了呢?
心中還泛起了一絲疑惑。
算了,估計是錯覺吧!
蘇長漁搖了搖頭,隨即便不再理會。
他要去籌備一些藥材了,雖然已經(jīng)擁有了易經(jīng)鍛骨篇的幫助,但又怎么能夠滿足如今的蘇長漁呢。
因為之前一直沒法修煉,所以他有研究藥理,沒有想到現(xiàn)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場。
只是具體效果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反正其后的幾天,令狐沖天天見著蘇長漁推著輪椅在他面前路過。
臉上還帶著笑容,心中不祥的預感愈發(fā)增多,只感覺大難即將降臨,躊躇中卻什么都沒發(fā)生。
終于有一天他承受不住了,要死也要讓他死得痛快點吧,這大師兄究竟要讓他怎樣,就說出來嘛,搞得他這一陣子都有些神經(jīng)兮兮,睡都睡不安穩(wěn)。
于是他攔下蘇長漁,欲哭無淚的說道:“大師兄,你到底要讓師弟做到怎樣的地步啊?你要不說明白點?”
這問話令得蘇長漁一陣莫名,雖然自己這段時間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但他也關注了一番令狐沖,令狐沖好像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怎么這貨這么詢問自己?
難道他有什么特殊的愛好?
蘇長漁腦子猛地蹦出這個一個念頭。
應該不會吧?
于是蘇長漁在令狐沖忐忑的目光之中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
“沒要將你訓練到什么地步啊,我看你這段時間做得挺好的,自個也知道認真努力了,也知道按著我的訓練來了,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蘇長漁有些莫名,聽聞蘇長漁的話,令狐沖頓時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情緒應該如何表述。
“好了,你這段時間做的不錯,去找?guī)煾笇W習我們本門的內(nèi)功去吧,我允許你去學了?!?p> 說完,蘇長漁就忙乎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留在令狐沖在北風呼呼的吹之中,感受著那一陣陣的涼氣。
“這就讓我去學習武功了?沒有再要訓練我?”
令狐沖愣神的喃喃道,感覺有點不敢相信。
懵懵懂懂的跑到岳不群面前,將蘇長漁的話說出,岳不群也有些驚異。
這些天蘇長漁深入淺出,他也不知道蘇長漁身上發(fā)生了一些什么,只是覺得這些天蘇長漁貌似開朗了不少,難道真不是他錯覺?
于是拉著寧中則偏晚的時候,來到蘇長漁的房間。
“漁兒,你沒事吧?我看你你這段時間不斷游離于藥房,是發(fā)生了什么嗎?”岳不群詢問道。
蘇長漁剛想繼續(xù)恢復自己的經(jīng)脈,沒有想岳不群與寧中則居然跑到他房間詢問。
自個表現(xiàn)很明顯嗎?
不過看著岳不群與寧中則眼中的關心,蘇長漁心中也是一暖。
“師父、師娘我沒事,就是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想做點研究?!?p> 他很想將自己已經(jīng)能夠修煉的事情告訴岳不群與寧中則,但想起這些年他們給自己的付出,還是決定待恢復之后,再給他們一個驚喜。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知道嗎?聽到?jīng)_兒說你這些日子有些不對,我還以為你病了?!睂幹袆t松了口氣道。
這話一出,蘇長漁頓時知道是誰搞的事情。
“這令狐沖,看來我在恢復的時候還是給他點事情做,不然都閑著沒事,來管我這個師兄了。”
蘇長漁心中說道,不過臉上卻沒有表露一分。
此時得到了蘇長漁應許,然后詢問過岳不群,聽到岳不群說明日教與自己武功的令狐沖不知怎么的打了個寒顫。
“怎么忽然感覺有些冷呢?”
他扯了扯棉被。
“這日子越來越冷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恢復過來,不過師父明天就教我武功了,我一定好好修煉。”他眼中閃過一絲期待,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見岳不群時,一句無意之間的話,竟讓他的大師兄再次盯上了他。
如果知道定然又要欲哭無淚了。
“漁兒真的可以教與沖兒武功了嗎?”
自己的這個大徒弟,一直做事比較沉穩(wěn),之前說令狐沖還需打磨根基,岳不群也信他,今日聽著令狐沖一說,蘇長漁已經(jīng)同意,他還是跑來詢問一下。
“嗯,沒事了,我這幾天看了他的修煉進度,差不多了?!?p> 蘇長漁說道。
“那好,那我明日就教導他武功嗎,漁兒要不要過來?”
“嗯,過去吧,畢竟是師弟開始學會武功的日子,我這個做師兄的怎么也要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