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之后,姜兆星拖著疲憊的身軀,開車回到家里。
剛在小區(qū)的停車場里把車停好,一輛大g忽然停在他的車前面,把他出去的路給堵得死死的。
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對姜兆星說:“天哥想要見見你。”
“你們是什么人,什么天哥,我不認(rèn)識?!?p> “姜隊長在北崗混了這么多年,你要說不認(rèn)識南霸天天哥的話,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了吧。”
“南霸天。”姜兆星冷笑一聲,“想不到他居然有膽子派人來找我,難道他不知道我正在四處搜集有關(guān)他的犯罪證據(jù)嗎?自己不在老鼠洞里好好的藏著,居然跑到我面前來招惹我。”
“姜隊長,這是在你家的樓下,如果你不怕咱們在這里待的時間太長,影響不大好的話,我們是無所謂的。”
“我倒想看看南霸天究竟想搞什么鬼。”姜兆星說完,便鉆入了那個人的車?yán)锩妗?p> 那個人也跟著上了車。
那輛大g駛離這個小區(qū),直奔北崗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飯店。
在一間豪華包廂里面,南霸天早就已經(jīng)等在那里。
這個里人領(lǐng)著姜兆星進(jìn)了包廂之后,然后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南霸天滿臉堆笑,迎到門口,“姜隊長,你這個大忙人能夠把你請來真的是不容易啊?!?p> 姜兆星拉過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我這忙了一天累得要命,可沒時間跟你在這里扯皮?!?p> 南霸天黑黑的干笑了一下,走到姜兆星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姜隊長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已經(jīng)做得有些年頭了,你這個隊長恐怕并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p> “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你南霸天這樣的人的話那么要我這樣一個隊長,也就沒有什么用處了,說起來我還倒真的得謝謝你,在北崗市搞出來這么多事情,讓我這個隊長干了這么多年?!?p> “我可是聽說姜隊長的手頭上有幾件積壓了很久的大案子,一直懸而未決,現(xiàn)在上面已經(jīng)開始問責(zé)了,如果在一定的期限內(nèi)姜隊長還是不能把這幾件案子給破了的話,你這個隊長恐怕真的是做到頭了?!蹦习蕴炀o緊的盯著姜兆星。
“這一點你倒是放心好了,就算是我這個隊長做不下去了,接任我的人也會把你給盯得死死的。在北崗市你如果想興風(fēng)作浪的話,等待你的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p> “姜隊長,你為了咱們北崗市的治安環(huán)境,可以說是鞠躬盡瘁,可是結(jié)果卻連一個隊長的職務(wù)都保不住,難道你真的甘心嗎?”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間,只求問心無愧,我已經(jīng)做了所有我該做的事情,就算我從這個職位上退下來,我可也可以保證問心無愧,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北崗市人民的事情?!苯仔谴罅x凜然的說道。
南霸天不禁哈哈大笑,“姜隊長果然是一個豪氣干云的漢子,沒有了你這樣一個好的對手,我會覺得很沒有意思的?!?p> 姜兆星望著能把天的目光之中噴出兩團(tuán)火來,在整個北崗市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南霸天,就是整個北崗市地下勢力的龍頭老大,而且在近幾年里面,北崗市發(fā)生的幾起惡性案件,也全都是將南霸天在背后操縱的。
姜兆星在為警隊服務(wù)的這些年里,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把南霸天繩之以法。
提的是很多事情,明明知道就是南霸天在幕后搞的鬼,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指控他。
在姜兆星和南霸天這么多年的博弈之中,姜兆星終究還是敗了。
正如南霸天所說,他在這個警隊隊長的位置上已經(jīng)坐不了多久了。
在這個位置上做了這么多年姜兆星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夠把南霸天繩之以法。
看來南霸天這一次把他請來,純粹是為了要向他示威。
誰知道南霸天,忽然嘆了一口氣說:“姜隊長,咱們兩個在北崗的地界上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我想有很多事情你是對我有所誤解了,我這次請你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想辦法保住你這個隊長的位置?!?p> “你想辦法保住我這個隊長的位置?!苯仔菐缀鯌岩勺约菏锹犲e了,“那天你該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吧,你就不怕保住了我這個隊長的位置,哪一天我收集夠了你足夠的犯罪證據(jù)把你抓起來。”
南霸天呵呵一笑,“有一句話叫做身正不怕影邪界,雖然傳說我南霸天做了多少多少犯罪的事,但是你姜隊長也調(diào)查了我這么多年,在什么地方找到過有關(guān)于我的犯罪證據(jù),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僥幸,難道說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都這么幸運嗎?”
姜兆星緊緊的皺著眉頭,他可不敢相信南霸天所說的話。
如果連南霸天說的話他都可以相信的話,那么和與虎毛皮又有什么區(qū)別?
“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用不著在這里拐彎抹角的?!?p> “姜隊長果然是一個痛快的人,那么我也就不掖著藏著了,我聽說現(xiàn)在在姜隊長的手上有一件案子。”
“哪一天我的手上沒有案子,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案子?”
“我聽說有一個在道上混的小混混被人打爆了,兩只眼睛打斷了兩條腿?!?p> “想不到你南霸天居然對這么小的事情感興趣,莫非那個小混混是你的人?”
“那種上不了臺面的小人物又怎么可能會是我的人?我只不過是想向姜隊長你提供一些證據(jù),幫你把這件案子破了?!?p> “幫我破案子,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看來姜隊長在心里面對我的成見是非常深的,不過沒有關(guān)系,就算是你姜隊長對我有再大的成見,作為一個良好的市民,在目睹罪案發(fā)生的經(jīng)過之后是有義務(wù)向警方提供證據(jù)的?!?p> “究竟是什么事,讓你對這件案子這么上心?”姜兆星的心里面充滿了疑惑。
南霸天并沒有回答姜兆星的問題,而是說:“當(dāng)時你們不是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嗎?另外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就是把那個小混混打成重傷的人?!?p> “那個人?”姜兆星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的南霸天一番。
作為警隊的隊長,姜兆星已經(jīng)把有關(guān)于葉凡和胖三的資料全都看得明明白白,自然不會相信南霸天說的話。
因為打傷胖三兒的手法非常的專業(yè)和殘忍。
姜兆星甚至懷疑這是出自于職業(yè)殺手之手。
可是像胖三這樣最底層的小混混,頂多就欺負(fù)一下街頭的大爺大媽,根本就沒有資格能夠招惹到職業(yè)殺手。
所以姜兆星就把這個想法給否定了。
而現(xiàn)在作為北崗市地下勢力的龍頭老大南霸天居然關(guān)心起這件事情來,讓姜兆星不得不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后大有文章。
“沒錯,就是那個叫葉凡的小子,打傷了那個叫胖三兒的小混混,如果江隊長想要證據(jù)的話,我可以為姜隊長找出十幾個目睹這一切發(fā)生的人作證?!?p> “那個叫葉凡的和你是不是有什么仇?”
“那樣的小人物怎么有資格和我結(jié)仇?如果他真的和我有仇的話,你覺得他還有機會活到現(xiàn)在嗎?”
“這是我今天第一次從你的嘴里聽到了實話?!?p> “證據(jù)我已經(jīng)擺在了姜隊長,你的面前,姜隊長打算怎么處理這件案子呢?”
“對于這件事情,我必須深入調(diào)查之后才能做出最后的結(jié)論,我絕對不會因為某些人的個人意見而影響到自己的判斷?!?p> “姜隊長,你這又是何必呢?而且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在北崗市發(fā)生的幾起惡性案件之中,這個叫葉凡的小子都有參與,而且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證?!?p> “我看你的意思是想要往死里整這個叫葉凡的人。”
“就他這樣一個小人物,有什么資格讓我出手去整他?我只不過是好心的提醒姜隊長一句,在你手上的那幾件惡性案件,這個葉凡都有份參與其中,而且可以說是在這些案件之中都起了主導(dǎo)的作用,無論你需要什么樣的證據(jù),我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證據(jù)擺在你的桌子上。”
“我自然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是讓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么要處心積慮的和這一個小人物為難呢?”
“我這哪里是在和一個小人物為難,而是在設(shè)身處地的為姜隊長你著想,你想想,由于這么小的一個案子的兇手,原來在這個小案子之中的兇手,居然是以前發(fā)生過的幾件大案子的幕后真兇,這樣一來的話,你對上面也就有了一個交代,你這個隊長的位置自然也就保住了,說不定還能因此升官發(fā)財呢?!?p> “如果我現(xiàn)在走出去說那個叫葉凡的小人是那幾件案子的幕后真兇的話,這種說法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
“你需要有說服力的證據(jù),我可以去給你準(zhǔn)備?!?p> 姜兆星緩緩地站起身來正義凜然的說:“我不管你和那個叫葉凡的人之間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是你想把這么大的一頂帽子扣在葉凡這樣的小人物的身上,讓他啷當(dāng)入獄,首先在我這一關(guān)是過不去的。從我穿上警服的那一天起,就立志要做一個正直的警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雖然我也很想在隊長這個位置上繼續(xù)干下去,但是如果要拿冤枉一個好人入獄來交易我這個隊長的職位的話,寧愿不干這個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