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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皇上扣我工資了么

第七章:厚顏無恥之人(裝的)

今天皇上扣我工資了么 喜沒哈 3547 2021-02-04 18:03:59

  木辭挑了挑眉,“這是你們先皇住過的地方,圣濡公公不知道這是什么衣服嗎?”

  老頭兒臉色一變,當即夸道:“怪不得我見這衣服帶著一股不入世俗的仙味兒,這上面的小人應(yīng)該就是玉帝身旁的童子吧?”

  木辭:“......”,你怕不是仙貝吃多了,塞腦子了?

  “那箱子里裝的什么?”

  張圣濡見她終于問起箱子的事,忍不住得意一笑,“這是老奴命人連夜趕出來的衣服,國師且穿上試試,不收錢?!?p>  說著又把小桃叫了進來,“你去給國師梳妝?!?p>  “是。”

  木辭將信將疑地瞥了老頭兒一眼,自是覺得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轉(zhuǎn)眼想想,既然是不收錢的東西,那肯定不要白不要。

  于是任由小桃?guī)е约旱界R前梳妝。

  木辭的臉其實偏古典美,生得一雙柳葉眼,魅惑卻不失生動,鼻梁高挺,粉唇厚度適中,這五官在素顏時倒比化了妝更自然更好看,甚至是美得有些驚人了。

  小桃挑出一部分頭發(fā),給她挽了一個小巧的靈蛇髻,剩余的部分垂在后頭,略顯出幾分仙氣。

  梳完頭,木辭挑了一件相配的雪青色留仙裙換上,出來的時候,倒是把在悠閑喝茶的老頭兒驚了一驚。

  “哎呀,國師大人有此等容貌,不去勾引...咳,不去和皇上談?wù)勗娫~歌賦,實屬暴殄天物。”

  木辭白了他一眼,抱起手臂道:“公公是不是忘了,身材未達到標準者,不得入宮。”

  老頭兒輕嘖一聲,“誒,橫豎都是立了又廢,廢了又立的規(guī)矩,你要是入了皇上的眼,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嘛?!?p>  木辭連白眼都不想翻了,浮夸地豎起大拇指,“皇上要是知道你為了他的生育計劃如此殫精竭慮,怕是得感動地直接認你做兒子?!?p>  張圣濡老臉一紅,撅了噘嘴,“什么兒子?你這不是在笑話人嗎?哼!”

  木辭笑了笑,幽幽看著他,“不過呢,你們的皇帝可能真的要斷子絕孫了?!?p>  老頭兒眼睛一瞪,“你在胡說什么?”

  “我問你,你最最希望看到什么?”

  “當然是后宮嬪妃誕下皇子,為扶棲皇室綿延子嗣了?!?p>  木辭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依舊沒有看到料想中的畫面。

  按道理來說,老頭兒的念想如此強烈,應(yīng)該是能預見和之有關(guān)的未來,可現(xiàn)在腦中什么畫面都沒有。這樣看來,要么這老頭兒在說謊,要么皇帝根本沒有關(guān)于這方面的未來。

  沉默良久,木辭長嘆一口氣,拍了拍老頭兒的肩膀,“嗯...節(jié)哀順變?!?p>  張圣濡一把拍掉她的手,“什么節(jié)哀順變?你不要因為不想和皇上探討人生,就咒他斷子絕孫??!”

  “唉,天意如此,吾輩難違?!?p>  木辭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愈發(fā)同情地看著他,仿佛那個斷子絕孫的人是她前男友。

  “這都什么跟什么?你再胡說,我告訴皇上去兒?!?p>  張圣濡桌子一拍,正想走人,忽然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又不情愿地折了回來,“對了,皇上昨兒個說了,要國師今日一起,就去承憂殿,遲了就扣俸祿?!?p>  “你特么不早說,這都日上三竿了。”

  木辭小臉一僵,即刻起身,往門外奔去,身后傳來一句:

  “誒呀,淥水閣到承憂殿,彎彎繞繞的地兒可多了,國師認得路嗎?”

  張圣濡慢慢起身,雙手交在身后,一副“我是大爺”的姿態(tài)。

  話音剛落,前頭的女子果然腳步一頓,慢慢退了回來,老頭兒得意地捋了捋胡子,正想開口說話,這女子卻悠悠道:

  “公公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說我也是個年輕人,這記性自然不會差到哪去,倒是你,一把老骨頭的,走路的時候可要小心點?!?p>  說著,朝他嘚瑟地晃了晃腦袋,提起裙子跑遠,“哈哈哈,年輕人先走一步了”

  張圣濡在后面氣得跳腳,追了上去,“你個死胖丫頭,說誰老骨頭?”

  淥水閣到承優(yōu)殿倒是遠,木辭一路沒停,到大殿門口已是氣喘吁吁。小太監(jiān)見她要往內(nèi)殿,伸手一攔,客氣道:“國師大人先在外頭兒等會兒,皇上和白都督有要事相商。”

  “行?!?p>  木辭伸手往頭上抹了一把,不出意料的滿手汗?jié)n,但身上的衣服卻還是冰涼絲滑,未沾一點汗滴??磥磉@老頭兒還是蠻盡心盡力的,想到這里,木辭略帶一絲愧疚地往身后瞄了一眼。

  不遠處,張圣濡點頭哈要地跟在一位男子旁邊,那勤快勁兒比在皇帝身邊還要來得多些。

  “曹太傅莫要惱怒,立一個胖丫頭為國師是先皇的旨意,皇上只是謹遵懿旨而已,等下進了承憂殿,您可千萬別和皇上吵起來?!?p>  木辭:我胖???你特么...

  僅有的一絲愧疚消無,木辭側(cè)邁出一條腿,雙手叉腰上,挑眉看著兩人。

  “這是哪里來的女子,如此不守規(guī)矩?”

  男子一身鴉青色錦袍,長得俊秀斯文,卻皺著個眉頭,一雙秀眼清澈,又偏偏含著幾分凌厲,若是單看他的相貌,只會覺得這人儒雅隨和。

  “這這這...是新來的宮女,不懂規(guī)矩,老奴這就帶她下去調(diào)教一番,太傅先消消氣?!?p>  張圣濡抹了抹頭上的汗,臉都快綠了,他方才在路上追木辭,恰好碰到進宮的曹清賦,莫名其妙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后來聽清這人話里的意思,才知道這太傅是因為今早退朝的時候,皇上提了一句封木辭為國師的事,被氣著了。

  曹清賦這人向來刻板守舊,這一聽立女子為國師,自然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長篇大論講了將近半個時辰,結(jié)果皇上只回了一句,“此事已決,不必再議”,可把他氣得不輕,直接追來了寢殿。

  “一個宮女就敢穿成這般,這皇宮簡直是越發(fā)得沒規(guī)矩了,我看不用調(diào)教了,直接打發(fā)出宮罷?!?p>  眼前的男子分明長了一張斯文臉,此刻卻橫眉冷眼,聲色俱厲地說著話。有那么一瞬間,木辭覺得肯定是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錯誤,才會讓這樣一個人生氣。

  然而也就只有一瞬間。

  “宮女?”

  木辭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老頭兒一眼。

  張圣濡冷汗直流,拼命地使著眼色,“是啊,趕緊退下,別站在這兒惹太傅生氣,等下多給你打發(fā)些錢?!?p>  “噢,好?!?p>  聽見這話,木辭立即收起動作,恭敬地往旁邊退了幾步,誰知之前那個小太監(jiān)卻突然跑過來,朝她作了個揖,“國師大人,您可以進去了?!?p>  張圣濡一拍額頭,當場抱著柱子暈了過去。

  木辭:“......”

  小太監(jiān):“???”

  “國師?”

  曹清賦臉色忽沉,冷眼打量著她,“你就是那個從天而降的神奇女子?”

  木辭讓小太監(jiān)把老頭兒扶走后,聽見這句,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呃...是吧?!?p>  “哼,比起先皇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木辭:“......”

  “風度氣質(zhì)禮儀全無,不知是哪里來的鄉(xiāng)野女子?!?p>  “......”,雖有些無語,但木辭還是頗為認同他這句,并未反駁。這太傅大概是以為她在虛心聽教,語氣轉(zhuǎn)緩,又道:“恐是無人教養(yǎng),才會出落得這般。若想勝任這個位置,還需得...”

  木辭眼忽暗,不禁笑了幾聲,打斷他:“哦?那我想問問太傅,你才見我一面,是怎么看出來我與先皇的差距的呢?如果是單看外表的話,未免太膚淺了些..”

  她頓了頓,又摸著下巴看向他:“畢竟我看你也是斯文親切,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刻薄至極呢。”

  曹清賦臉色一青,怒道:“粗鄙之人,慣愛呈口舌之快。”

  木辭笑了笑,好似并不在意他的話,聲音放輕了,“太傅,我覺得您應(yīng)該還沒體驗過社會的毒打。”

  這語氣讓曹清賦愣了愣,拂袖怒道:“不知所云?!?p>  “沒事,我來給您演示一下?!?p>  木辭笑瞇瞇地擼起袖子,道:“太傅可要聽好了...”

  “嘶————“,木辭吸了一口氣,道:“——我艸你大爺?shù)?,你特么腦子有泡***,沙雕玩意**,什么東西***”

  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簡直像是白日里見到了鬼,在旁的宮人被這副場景驚得擠作一團,下巴都要看掉了。

  .....這玩意兒真的是他們的國師嗎?

  木辭完全不受旁人的影響,一口氣將畢生所學的臟話罵完,雙手做運功勢地收斂了姿態(tài),然后作出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滿嘴胡言的人不是她。

  “太傅可還滿意?”

  剛剛?cè)ザ鴱头档男√O(jiān):“???”,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門口一眾宮人:“.....”

  木辭淺淺一笑,“太傅為何不說話。”

  曹清賦雙目幾欲眥裂,雙手顫顫地指著她,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p>  木辭低笑兩聲,微笑道:“您現(xiàn)在不就見到了?!?p>  “你......”

  曹清賦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了半晌,也沒再蹦出一個字。

  “太傅這是怎么了,被氣成這般?”

  一道慵懶愜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眾人默默退開了一步。

  得!又來一位不好招惹的。

  木辭驚訝于周邊人的反應(yīng),不由轉(zhuǎn)身看去。

  只見那說話的男子俊美異常,一襲栗色圓領(lǐng)長袍,眼睛微微閉著,不緊不慢地走來,待走得近些時,才漫不經(jīng)心地睜開眼。

  這一睜眼,倒讓木辭驚了一驚,男子左邊眼眶,鑲著一顆紫琉璃色的假瞳,眼珠一動不動。衣袖半挽起,右手腕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堪堪延伸到袖子里頭,腰間懸著一把小巧的金色匕首,說是武器卻又像裝飾。

  曹清賦緩了神色,狀作客氣地拱了拱手,“不勞白都督費心?!?p>  白穆蘅哈哈一笑,“也對,本都督事務(wù)繁忙,確實不會在這種事上費心?!?p>  聞言,曹清賦臉色青了又青,一甩袖子,兀自進了殿內(nèi)。

  “唉,可憐的太傅?!?p>  木辭收起方才小家碧玉的模樣,抱起雙臂,極為“同情”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太傅說話雖是古板了些,但也算忠心耿耿,因為他的愿望似乎是與天下太平有關(guān)的。

  “你叫木辭?”

  旁邊的人語調(diào)悠緩,像是不走心地一問,但細細打量著她時,翹起的嘴角又讓人覺得他在看的是什么多有趣的事物。對,是事物,反正那眼神絕對不像是在看一個人。

  “嗯”,木辭忍不住去看他的紫瞳,又對比著右眼,想看出這左眼除了不會動,還有什么不同。

  當然,這里面絕對沒有舔顏值的因素,只是找不同,再不濟就觀測一下未來,順便舔...呸!沒有順便。

  “你對我的眼睛很感興趣?”

  白穆蘅突然捂住左眼,右眼悠悠地看著她。

  “沒有沒有,我只是舔...”木辭揉了揉臉蛋兒,哈哈一笑,“對,你的眼睛好看?!?p>  話音未落,眼前的男子就已經(jīng)將左眼取下,大方地送到她面前,“那便多看一會兒?!?p>  “......”,靠!要不要這么熱情啊!

  木辭盯著他手上幾乎與真眼球無二的物體,連忙擺了擺手,“不了不了,此物只可遠觀不可褻玩?!?p>  白穆蘅盯了她片刻,嘴角微微一翹,不緊不慢地將假瞳鑲了回去,拖著尾音慵懶開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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