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危機
“你是誰?”
看到黑袍男子面帶不善,文師兄臉上絲毫沒有畏懼。
要知道,這里可是天下大派之一的崆峒派,黑袍男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里滋事。
“我是誰?”
黑袍男子微微抬手,眉目間神念滾滾,道蘊橫生。
咚!咚!咚!
文師兄身形暴退,一臉警惕的望著黑袍男子。
“道蘊?你是道宗中人!”
黑袍男子面無表情。
下一刻。
噗嗤。
包括文師兄在內,崆峒派的幾位弟子瞬間化為齏粉。
“道宗余孽,竟敢殺我弟子!”
一聲暴喝傳來,崆峒長老化為一道幻影,快速趕到,閃電般向黑袍男子出手。
轟!
黑袍男子隨手一揮,便將這位已經步入大宗師的崆峒長老彈指震飛。
“你???”
崆峒護法口噴鮮血,一臉震驚的望向黑袍男子。
他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位黑袍男子實力如此恐怖。
就在這時。
一聲輕嘆傳來。
“鎮(zhèn)壓道宗乃是女帝之命,并不是我崆峒一家所為,閣下擅自闖入崆峒大開殺戒,未免有些太狂妄了?!?p> 崆峒掌門玉天清緩步走出,目光復雜的看著黑袍男子。
“閣下身手如此了得,想必也是道宗中地位極高的人物,恐怕是道宗的幾位老祖之一吧?”
“來崆峒有何貴干?”
玉天清跟上任掌門呂大同不一樣,遇事心思縝密,從不意氣行事,方才目睹黑袍男子的恐怖實力,摸不清他的來歷,故而出言試探。
地位極高?
老祖?
黑袍男子回味著玉天清的這句話,嘴角揚起。
也是,畢竟那幾位老祖都是他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
事實上,即便是貴為崆峒掌門的玉天清,壽元過百,但若論年齡,眼前的黑袍男子叱咤風云的時候,他玉天清還在娘胎里...
再加上黑袍男子行事一向神秘,很少露面,所以大陸上認識這名黑袍男子的人并不多。
只不過。
如今女帝登基,這位年輕的女帝手腕極硬,又擅長籠絡人心,短短幾年間,已然將天下大派中的絕大部分拉入朝廷陣營,比起老商帝,其手段有過之而不不及。
黑袍男子今天的舉動,無疑是在同天下大派對抗,甚至是直接同大商女帝對抗。
這種情況下,玉天清沒有理由怕他。
“很簡單?!?p> “你殺我道宗弟子?!?p> “我滅你全門?!?p> 黑袍男子說完,滾滾氣息散發(fā),浩浩蕩蕩,籠罩天下。
很快。
崆峒派上上下下一千余名弟子全部被殺,滿門覆滅。
三日后,青城宗,大覺寺,千鶴門等天下門派,盡數(shù)遭到滅門之災。
一時間,天下震動。
有人猜測,跟幾年前那名神秘人屠殺魔教有關,這是魔教余黨請來了高人,進行報復。
也有人猜測,此時跟道宗有關,因為幾年前皇宮的那場巨變,太子依仗的便是道宗,女帝又在鎮(zhèn)壓道宗...
不管怎樣,正派人士現(xiàn)在個個都是人人自危,夜不能寐,生怕下一刻死的便是自己。
消息傳到皇宮,震驚朝野。
部分對女帝不太服氣的臣子,個個翹首以盼,等著看女帝的笑話。
女帝火速加派大內高手,前去支援,只可惜所有派出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盡數(shù)死在支援的路上。
女帝也曾想過去找七哥,但轉念一想,自己如今身為女帝,若連此事都解決不了,有愧哥哥的訓誡,并且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給哥哥添麻煩。
正在天下間紛紛議論殺上正派的黑袍男子是什么人時,黑袍男子忽然放出話來。
“七日后,我將親臨武當!”
頓時間。
許多武者紛紛猜測,多年前皇宮那場驚變,可能和武當有關。
只不過。
不管是皇宮巨變,還是屠殺魔教,武當都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與的門派,因為當時他們的資格被道宗頂替了。
那么為何要殺上武當,并且是公開宣布,這不等于公開向武當宣戰(zhàn)?
....
數(shù)日之后。
此時的趙信,正在追查戒指的問題,對于外界發(fā)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聽了戒靈斷斷續(xù)續(xù)的描述,趙信張大了嘴巴。
從商帝身上掉落的那枚漆黑的古樸戒指,來自一方神秘的勢力。
神秘到什么境界?
可以說,它并不存在于人世間,或者說,并不存在于這個‘空間’。
它存在于一副名為「山河社稷圖」的上古畫卷中。
想要找到「山河社稷圖」,必須借助強大的念力,行走于太虛空間,因為「山河社稷圖」,千百年間,一直隱藏在太虛空間中。
而這枚戒指,便是那方神秘勢力的上主之戒,擁有這枚戒指,便是那方勢力的上主!
只不過,隨著上任上主的神秘失蹤,戒指下落不明,至于為何會落到商帝身上,和商帝達成協(xié)議的是否就是那位上主,這些,戒靈不知道。
商帝已死,想要知道答案,還要靠趙信自己去查。
“以你所言,想要感知「太虛幻境」的所在,以我目前的意志,還達不到?”
趙信仰躺在石壁下,感受著陽光的沐浴,一臉慵懶的問道。
“是呀!主人好聰明,您的「太虛入夢大法」還沒有修到大成,自然感知不到咯?!?p> 戒靈眨了眨眼,鼓著嘴巴,樣子十分可愛。
“不過主人,您不是「太虛幻境」中人,神戒竟能服從于您,顯然已經認定您是下一任上主,這在「太虛幻境」千萬年的歷史上,還是頭一次?!?p> “哦?”
“不是誰戴上誰就能當什么上主嗎?”
趙信問道。
“傻!對商帝那是控制,對您那是臣服,能一樣嗎。”
“靈兒難得出來一次,我們能不能不要說這些,主人帶靈兒出去玩好不好?”
戒靈白了他一眼,不滿道。
“哎...”
“你怎么成天就知道玩?當心以后嫁不出去?!?p> 趙信苦笑道。
“主人笑話靈兒!”
戒靈嘟起嘴:“靈兒不會出嫁的,靈兒還要一生一世侍奉主人?!?p> “一生一世?”
趙信偷偷擦了把額頭的冷汗,選擇了沉默。
咚?。?!
咚!??!
咚?。?!
正在此時。
太極殿古鐘長鳴。
“嗯?”
“太極殿的鐘已經多年未曾敲響了,難道又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趙信面色一緊。
“回去吧,我們要去太極殿走一遭了。”
戒靈聞言,一臉幽怨的不滿道:“主人,為何您就不能讓靈兒...”
顧不上她的喋喋不休,趙信直接選擇了意志鎮(zhèn)壓,將她強行關到了戒指里。
一步。
兩步。
三步。
三步之后,趙信已到太極殿。
小桌子不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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