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取出一個大海碗,將鹿放血后遞給天山童姥,天山童姥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個海碗是從哪里拿出來的,不過她也沒有深究,畢竟現(xiàn)在回復功力要緊。
而凌峰這么做純粹是不習慣,原著中,天山童姥會直接抱著鹿啃,滿嘴鮮血淋漓的樣子實在辣眼,凌峰覺得這實在太不衛(wèi)生了。
天山童姥接過海碗,直接一口悶完,而后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輕輕“嘿”了一聲,兩道淡淡的白氣緩緩從她的鼻子中噴出。
接著,白氣漸漸上飄,遮住了她的面容,繚繞不散,而后白氣越來越濃,變成了一團白霧,將她的面容全部遮沒。
凌峰挑了挑眉毛,這是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無崖子跟他說過,這門功法每三十年就要散功重修一次,但每次重修完成后,自身功力都會更上一層樓,需要散功九次,才能練至大成,九次散功之后,達到褪去凡體,脫胎換骨的境界。
但這就意味著修煉這一門功法的人必須活到二百七十歲,才能就這門功法練至大成。
凌峰當時聽得一陣瞪目結(jié)舌,果然,逍遙三老就沒一個是在練武的,全都是在修仙。
按照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說法,這完全就是九轉(zhuǎn)成仙,蛻凡入圣的存在,和北冥神功“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完全就是一個層次。
當初開創(chuàng)逍遙派的那個人,絕對是陸地神仙般的人物,不得一見,真是可惜了。
……
這邊,凌峰正在發(fā)散思維,而天山童姥已經(jīng)準備收功了,只聽到一陣如同爆豆般的骨節(jié)聲響,天山童姥鼻孔輕動,開始吸入白氣。
片刻之后,骨節(jié)聲漸消,白霧也盡數(shù)被天山童姥吸入,凌峰微微一愣就發(fā)現(xiàn)這九十多歲的老蘿莉好像長大了些。
嗯,只是樣貌變得稍微成熟了,大約十來歲左右,但個兒還是沒長。
“師伯,如何?功力恢復的怎么樣了?”凌峰問道。
天山童姥握了握拳,稍微感受了一下道:“約莫十來二十年的功力。你帶來的這頭鹿很不錯?!?p> 凌峰點點頭,還不錯,再來幾次就能完全恢復了。
不過天山童姥只能每三天吸食一次鮮血,下一次回復功力,只能等到三天后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接著趕路吧?!绷璺宓?,說著,俯下身,準備將她背起。
突然,就在這時,一道空靈飄渺的聲音在他們二人的耳邊響起:
“師姊,你在哪呢,師妹找你找得好辛苦?。 ?p> “師姊,我來了,為什么要對師妹避而不見呢?”
“師姊……”
天山童姥頓時臉色大變:
“快!快走!”
凌峰微微瞇了瞇眼,精神力捕捉到了來人:
“師伯,來不及了?!?p> 話音剛落,一道白色人影便飄落在凌峰和天山童姥面前。
凌峰定睛一看,是一位身著白色衣袍的麗人,身材修長,微風拂動,將衣袍輕輕貼在她的身上,隱約可見苗條婀娜的身姿,烏黑柔順的長發(fā)如瀑般垂到腰際,一片白綢蒙在其臉上。
看不清面容,但是氣質(zhì)清冷,淡雅出塵,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李秋水??!
凌峰皺了皺眉頭,他記得李秋水在瑯?gòu)指5貢r,為了將無崖子的心思從玉石像上拉回來,還勾引了很多男人來著。
凌峰心中有些不爽,倒不是他對李秋水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因為,就像看到上好的白菜被豬拱了那樣,哪怕不是自己家的,都會覺得很心疼。
“呀!好個俊俏的小郎君!”
李秋水的清冷氣質(zhì)瞬間消失,對著凌峰驚呼道,似乎這才是目的。
凌峰眼角微微抽搐,心中莫名有些怒其不爭的情緒,你就不能保持這種氣質(zhì)不變嗎???
“師姊,你好自在啊,小妹算出這幾日是你返老還童的大喜日子,特地上飄渺峰前去慶祝?!崩钋锼溃骸皡s沒想到,你居然在著深山中陪個小郎君風流快活。”
天山童姥氣憤地道:“你這賤人,分明是算準了我散氣還功的日子,才摸上飄渺峰,你能安著什么好心?”
“師姊說的是哪里話?小妹對你可是尊敬的很。”
李秋水看到天山童姥和凌峰沒有逃離的意思,也就不著急著對付天山童姥,將目光看向了凌峰,輕聲問道:“不知這位小郎君大名,可否告知小女子?”
凌峰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右手輕輕按上了寒心鐵精刀的刀柄。
這個動作著實讓李秋水吃驚,有些詫異的看著凌峰道:“小郎君,你莫不是迷上了我這師姊吧?”
李秋水輕笑道:“我?guī)熸㈦m生得花容月貌,但他可是個九十六歲的老太婆了,九十六,可不是十六,做你的祖奶奶綽綽有余了呢?!?p> “住嘴!”天山童姥厲喝一聲,一步踏出,擋在李秋水面前:“賤人,你可知他是誰?膽敢如此無禮!他是……”
“哈哈哈,師姊,你莫不是急昏了頭吧?”李秋水哈哈大笑,打斷了天山童姥的話:“為了糊弄小妹,居然說出這種話,小妹可是記得,你是最討厭男人的?!?p> “你……”天山童姥聞言大怒,正要沖上去給李秋水來上一下,卻被凌峰一巴掌按在原地。
“本座凌峰,逍遙派第三代掌門?!?p> 凌峰亮出右手中指上的七寶指環(huán),對著李秋水道:“叛徒李秋水,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本座出手廢了你?”
李秋水神情猛地一頓,接著咬牙切齒道:“掌門指環(huán)!你這小賊是從何處偷來的!”
凌峰冷哼一聲,這女人真是薄情寡義,剛才還叫人家小郎君,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小賊。
“家?guī)煙o崖子,李秋水,你還有什么疑問嗎?”凌峰大拇指輕輕一挑,雪亮的寒心鐵精刀已然露出一截。
李秋水無視他的動作,繼續(xù)問道:“無涯子呢?他在哪里?回答我。”
凌峰輕笑一聲,看來走完流程才能開打,拇指回拉將刀收回,道:“師父已經(jīng)仙逝,臨別之際將掌門之位傳于我?!?p> “不可能,無崖子學究天人,一身北冥真氣登峰造極,怎么可能會死!”李秋水尖聲叫道:“你在騙我!”
話音未落,李秋水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凌峰冷哼一聲,同樣身形一晃,也消失在了原地。
砰砰砰?。?!
只聽三聲巨響,凌峰和李秋水再度回到原地,然而,強烈的勁風撞得整片森林簌簌作響,說明著之前的激烈對抗。
“還要懷疑本座的身份嗎?”
凌峰淡淡道,李秋水的實力比之前的他還要強上一線,但他現(xiàn)在被無崖子灌頂,凌峰的實力已經(jīng)凌駕與李秋水之上。
“你居然有這么深厚的北冥真氣???”
李秋水詫異道,剛剛她以天山六陽掌出手,凌峰同樣以天山六陽掌對敵,單以掌法來看,凌峰差她不少,但其深厚的北冥真氣彌補了這一差距,還險些傷了她。
“師傅將他數(shù)十年的北冥真氣盡數(shù)傳于我?!绷璺宓?。
“師兄……”
李秋水美眸中染上了一絲水霧,顯然,無崖子的死讓她很難過。
“……”
“掌門師侄,我是你師傅的師妹,是你的師姑?!崩钋锼?,說著,掀開面紗,露出一張國色天香的臉,這張臉他很熟悉,福利寫真凌峰還收藏著呢。
可惜,其上卻有四道極長的劍傷,顯得有些猙獰。
“這是我那師姊為我留下的,掌門師侄,還望你給我個公道?!?p> “不錯,你的臉是我劃傷的!”天山童姥咬牙切齒道:“那你呢,我練功有成,在二十六歲那年,本可以發(fā)身長大,可你卻暗中加害于,我導致我走火入魔,這仇,我如何能不報???”
凌峰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我對你二人的恩怨不感興趣,但是,李秋水,吐蕃國師鳩摩智身上的小無相功是從何處習來的,麻煩你解釋解釋。”
倉啷一聲,長刀出鞘,直指李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