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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旌爺誤終身

第13章: 京都傳句

一遇旌爺誤終身 洱而 2418 2021-01-13 21:03:18

  旌年有一瞬間的怔愣,他抗拒別人的親近,想把手臂收回來,可是小姑娘哭的滿眼是淚,不著痕跡的輕輕哽咽著,可憐兮兮的,兩只濕漉漉的眼睛雪亮清澈的看著他,充滿依賴和信任。

  旌年哽了哽,抽回手臂的動作止住,隨后任由又梨抓著,從旁邊桌上拿了張紙,遞給又梨,輕聲安慰:“沒事了”

  又梨乖乖的點了點頭,她早知道他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沒事兒了。

  油頭男人罵罵咧咧的站穩(wěn),手指著旌年吐著臟話,童卉接了盆水往他身上倒,從頭到腳淋個徹底,旁邊的女人在童卉提水來時就早早遠離。

  旌年眉目清冷,清越玉立的站著,等他酒醒。

  油頭男人在四月份微涼的天氣冷得打了個寒顫,啤酒肚抖了抖,眼神漸漸清晰,映出了眼前清漠矜貴的男人。

  回想起剛才自己的所做所為,瞳孔劇縮,一臉驚懼,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硬著頭皮向前,討好又恭敬的笑:“三……三少,我喝醉了,對……對不起,這里所有的賠償我全都負責,我……再給這個小姐道歉,我……”

  而這時,救護車恰逢其時的到了門口,西奧被滿頭是紅酒和血的抬了出來,男人再不敢說什么話,伸手就抽了自己兩巴掌,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哭哭啼啼的,卑微到極致。

  旌年黑眸銳利,直直刺入男人的心里,他心感不妙。

  …

  在京都城的各大家族里,哪個家族最不好惹,首當其沖的當是京都旌家,它是百年大族,經(jīng)過百年間的風吹雨打,家族事業(yè)涉及全世界各大領(lǐng)域,無論是黑白兩道,還是軍政兩界,都要給旌家人幾分薄面。

  旌家這一代人,旌家大少溫潤清廉,掌管著旌家的控股集團,還掌握了整個亞洲的各大經(jīng)濟命脈,二小姐烽火佳人,拿著臺相機跑遍了整個東南亞,勢必要做個優(yōu)秀的戰(zhàn)地記者。

  而排行第三的旌三少更是個活閻王,他在十六歲時就已經(jīng)是個商業(yè)天才,現(xiàn)在旌家的控股公司做的名聲大噪,在業(yè)內(nèi)是個大佬級公司,明面上管理人是旌家大少,但誰知道背后其實是旌三少一手做大的。

  他精明睿智,才華艷艷,手段決絕果斷,說他是天才都顯得不過明確,但那時旌三少年紀小,又在眾星捧月中長大,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主,脾氣任性驕躁,實在說不上好,只要他看不順眼的人,最好是趕緊跑路,遠離他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否則后果難料。

  所以那時京都城里流傳一句話——‘寧惹城中千萬人,不惹京都旌三少’

  而在他十六歲之后,毅然決然的因為特招進了部隊,一待就是九年之久,再度回歸京都城里時,大家紛紛上前討好巴結(jié),而那句傳句,還是牢牢的記在心里,尤其是清雋冷然的三少由內(nèi)而外的從軍營里帶出來的冷肅之氣,讓人瑟瑟發(fā)抖,絕不敢忘記。

  …

  鄭中民沒想到今天他卻碰到了槍口上,好不容易搶到的用餐名額,原本是來捧場的,結(jié)果喝酒誤事,現(xiàn)在悔恨萬分。

  突然眼睛一亮,看見了旌年身后瑟縮抽泣的小姑娘,鄭中民仿佛看到了救星。

  他撲通一聲上前跪在了又梨的面前,把她嚇得不輕,緊緊抓住旌年手臂,回避著他,還沒等他開始求又梨原諒他,旌年已經(jīng)厲聲道:“滾”

  鄭中民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反駁什么,屁溜屁溜的跑了,連他帶來的女人都忘記帶走。

  ……

  “哭完了?”

  又梨正想著要不要抬頭時,頭頂就想起了低沉清冷的嗓音。

  又梨趕緊抬頭,松開他的臂膀。

  “哭完了……”

  他的臂膀很有力量,也很堅實,線條流暢,安全感爆棚,令又梨完全舍不得放手。

  “受傷了嗎?”旌年放低了聲音。

  “沒,就是嚇壞了,我還以為我就要被他這么拖走了呢”說完偷瞄了眼旌年,白嫩的小手抓著他的衣袖,以示自己的害怕。

  如果旌年不來,她可能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但旌年一來,她就繃不住,藏在心底的害怕一點點涌出,她也是個需要被保護的女孩子,而那個保護過她的人,一直是旌年……

  小姑娘在他的餐廳出了事,旌年也任由她尋找安全,撇了眼她哭的紅腫的雙眼,還有捏著他衣袖的那只手腕的紅圈,深邃的黑眸里冷意乍現(xiàn),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旌年將又梨送回了學(xué)校,途中下車買了個藥膏,等又梨到宿舍樓下時,他才遞給她。

  “以后這樣的事不會再發(fā)生”

  走時還對又梨做了個保證,語氣冷然溫聲,像是長輩對小輩的關(guān)愛。

  又梨既開心又郁悶,心里安慰自己,這種事慢慢來,急不了。

  走上樓梯忽然想起什么事兒來,拍打了下自己的額頭,紅腫的手腕更痛了,然后低落悔聲道:“聯(lián)系方式還沒要呢,真是蠢死了,這么重要的事情”

  等回到宿舍時,旌瑤瑤一看她狼狽低落的樣子,忙詢問是怎么回事兒,又梨經(jīng)不住她磨,仔仔細細的跟她交代了一遍,還特地強調(diào)了是旌年救了她,這事兒跟他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

  “怎么沒關(guān)系?那是他的餐廳,在他那出的事兒,他得負責啊,我小叔怎么這樣啊”旌瑤瑤拍桌定案,把旌年連同鄭中民一起怪了。

  “怎么沒負責,看,這是他買的藥膏,送我回來的是他,救下我的也是他,你別亂罵一氣啊……”

  又梨在旁邊小聲辯解,滿臉春風笑意的躺在床上看著手里的藥膏,在旌瑤瑤看過來時她又收起笑,憤恨的說著今晚的遭遇,在旌瑤瑤這里求安慰。

  旌瑤瑤又心疼又氣,氣呼呼的指著她額頭說:“你從明天開始不要去了,說了讓你不要去做什么兼職你非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出事了吧”

  “其實也沒出什么事,你看看我都沒事,有事的是西奧,他被酒瓶砸了頭,流了好多血”又梨哄著她說,一下子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別人身上,結(jié)果旌瑤瑤更氣更擔心了。

  “你別去了”

  斬釘截鐵的語氣,又梨心道完了,正想著該怎么去哄她時,已經(jīng)洗漱完畢的趙問依將護膚品重重的放在桌上,弄出聲響,一邊擦一邊諷著語氣說:“有沒有點素質(zhì),都幾點還打擾別人睡覺,這是宿舍又不是單身公寓”

  旌瑤瑤立馬疾聲反駁回去:“你說這話不先想想自己之前經(jīng)常十一二點回來還得開燈的事情嗎?你可以當單身公寓,我們怎么就不行了?”

  就這一句話,趙問依無法再次反駁。

  江小荷從外面公共洗衣間回來,手里拿著兩個盆,一個是她自己,另一個是趙問依的。

  趙問依看到江小荷拿回她洗好的衣服直愣愣的看著房間里,非但沒有任何的感謝之意,還語氣暴躁的沖她喊:“愣著干什么???現(xiàn)在幾點了,還不趕緊去把衣服晾了,人家不用睡覺嗎?”

  江小荷低了低頭,指甲嵌進肉里也絲毫不覺,快步的走向陽臺。

  這分明是把江小荷當傭人使喚,又梨和旌瑤瑤蹙眉看著,雖然看不慣,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旌瑤瑤不會管這種閑事,又梨更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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