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會從……”
“瑤瑤,你相信我嗎?”
旌瑤瑤想問又梨怎么會從一輛昂貴的車上下來,但顯然,她并不是因?yàn)閼岩墒裁床艈柕摹?p> “你問的什么傻問題,當(dāng)然相信啊”
“那你就先別問,以后我會告訴你的”又梨低頭喃喃的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這聲音過于落寞,旌瑤瑤吞了嘴里的飯,手輕輕拍著又梨的頭頂,沒心沒肺的笑著:“行啊,等你什么時候想告訴我了再說,反正我一直都在”
又梨溫軟的笑了,眉眼彎彎似清月。
她不告訴旌瑤瑤的原因是覺得有些事情她要自己來,如果讓瑤瑤知道她對她小叔的心思,免不了要幫忙,而且……最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她信心滿滿,但卻一點(diǎn)把握都沒有,她有的就只是那顆一直為他悸動的心。
“那別的就不說了,等我吃完了,咱們就去查那個謠言傳播者”旌瑤瑤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怒氣沖沖:“我倒是要看看她長了一張多長的嘴”
“不用了,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什么?”旌瑤瑤雙眸瞪大的看著她:“誰?”
“一會你就知道了”
旌瑤瑤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嘴里的飯嚼了又嚼。
臨近夏日的午后,清涼又帶著春日的寒風(fēng),下起了毛毛細(xì)雨,京大的學(xué)生大部分穿著薄款的長衫和衛(wèi)衣,但如果只要美的話,就像趙問依一樣,穿著一條吊帶長裙,只披著透明薄款針織的開衫。
她哆哆嗦嗦的回到宿舍,看著旌瑤瑤在位子上玩著電腦,就拿著衣服去洗手間換,里面還有人,她敲了敲門:“里面誰?。块_門”
敲了幾下,聽見里面有接水的聲音,但就是不開門,趙問依氣急了,使勁的拍著門。
過了幾秒,接水的聲音停了,門打開,又梨端著一盆水站在洗手間門口,趙問依瞪著她,剛好,宿舍門打開,江小荷從外面進(jìn)來,又梨一盆水倒過去,淋了趙問依一身,江小荷也受到了波及。
此刻仿佛靜止,旌瑤瑤在那一瞬間迅速來到又梨的身邊,生怕她被趙問依欺負(fù),看著她冷漠的表情就知道她剛說的‘一會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隨即,也是怒瞪著趙問依。
“啊——”
趙問依尖叫,渾身顫抖的指著又梨,一邊哭一邊罵她。
江小荷關(guān)上門,阻隔了外面那些看熱鬧的人,上半身濕透了的她不僅不惱,反而看著趙問依,眼底的幸災(zāi)樂禍漸漸顯現(xiàn)。
“你有病啊又梨,你等著,你敢這么欺負(fù)我……”
旌瑤瑤一巴掌拍開她指著又梨的手,罵道:“你再指個給我看看?原來嘴巴長就是長這個樣子???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我和梨梨今天就在這兒等著,你能拿我們怎么樣?”
“我去,我看著你怎么那么想打你呢?”
又梨將怒火沖天的旌瑤瑤向后拉了拉。
“你拉我干嘛”
“我來說,你乖乖的”
“哦”
旌瑤瑤就真的乖乖在一旁待著,手叉著腰看好戲。
又梨眼神上下打量著狼狽的趙問依,聲音冷寂的說:“今天學(xué)校里關(guān)于我的謠言你聽說了嗎?”
趙問依向后躲了躲,憤怒的眼神瞬間眨了兩下,蠕動嘴唇想要說什么,又一副說不出的模樣,在又梨和旌瑤瑤看來,這就是心虛的表現(xiàn)。
“你有兩種解決方案,第一,去學(xué)校官網(wǎng)澄清說你說謊了,并且說明自己的身份,包括姓名和學(xué)院……”
趙問依立刻否決:“不可能”
又梨冷漠清淡的笑了笑:“第二,我會請律師告你誹謗,如果這不是事實(shí),趙問依,你知道你會遭到什么嗎?”
“你會身敗名裂,然后從京大退學(xué)”旌瑤瑤在旁邊補(bǔ)充道。
一旁的江小荷的表情突然慌亂,五指收緊,死死捏著,但沒有人注意到。
“不……你不會的,你明明就是從……”
趙問依顫抖著,感到了害怕,尤其是對上又梨冷寂的眼神,她從身外冷到了心底。
又梨懶得跟她解釋什么,只冷冰冰道:“兩個選擇,你自己挑,現(xiàn)在”
旌瑤瑤在一旁露出了迷妹般的笑容,滿眼都寫著‘梨梨好帥’。
“我不,你沒有那個能力趕我出京大,你可以請律師,我也可以”趙問依的眼里全是嫉恨:“又梨,你一個小縣城來的,在京都混的這么好,我不相信你清清白白”
又梨止住了嘲諷的笑,她沒有再跟趙問依廢話,而是去桌子上拿起手機(jī)。
旌瑤瑤問她:“梨梨,你是要請律師嗎?”
“嗯”
“誒誒誒,你別找了,我媽有個很厲害的律師朋友,我們找他就行了”旌瑤瑤看又梨一開口就知道是拒絕,快速湊到她耳邊,假裝嚴(yán)肅輕聲道:“不許拒絕”
又梨咬了下唇瓣,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