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瑤瑤氣呼呼的嚷嚷著:“你看看你看看,我哪有什么添油加醋啊,說的都是實話”
曲婉臉上浮現(xiàn)著倔強和屈辱,咬著唇,臉色泛白的站在一旁,就是不開口道歉,左景昱撫了撫她的肩膀,曲婉順時抬頭,淚水轟然而下,隨后又迅速擦掉,眼睛紅紅的縮在左景昱身邊。
又梨和旌瑤瑤對視一眼,這搖曳生淚的模樣,誰看了不憐惜一下子啊,更何況是曲婉的另一個青梅竹馬左景昱呢。
果不其然,左景昱凜眉,咽了咽喉,對旌家長輩還算禮貌,俊臉上的冷意極力掩飾,笑著道:“老夫人,蓉嫂,阿婉三年前出國就是因為身體不好,現(xiàn)在也還沒好全,看著臉色不大好,我就先送她回去了”
左景昱絕口不提給又梨道歉的事情。
小宴上的其他人不知道三年前曲婉是因為什么出的國,但旌家人知道,她們聞言都是臉色驟變。
這小子怎么敢……
旌老夫人和聶蓉蓉很生氣,她們一生氣就要找給她們撐腰的人,于是她們當著左景昱和曲婉的面,掏出手機,打電話。
旌老夫人:“老頭子,左家那小子在宴會上不尊重我這個長輩,你看著辦吧,你要過來?那趕緊的”
聶蓉蓉:“老公,你快來給我撐腰,左家這個小子要跟我對著干呢”
左景昱扶額,面容抽搐,無語凝噎,差點沒保持住貴公子形象。
又梨和旌瑤瑤在背后紛紛給兩人豎起來大拇指,眼神崇拜又艷羨。
表情呆滯懵圈的曲婉愣在原地,一時間忘記了哭。
宴場眾人表示這種神操作第一次見,知道旌家一對婆媳得丈夫?qū)櫍珱]想到是這么寵,簡直是讓整個京都城里的女人羨慕嫉妒恨啊。
“這是怎么回事兒啊?”
一道年邁婦人的聲音傳來,在此刻安靜的環(huán)境內(nèi)顯得有些突兀。
左老夫人在此之前弄臟了衣裙,一個名門貴族的夫人怎么能在宴會上著一件臟污的衣服呢,生活一向精致的左老夫人絕對不允許,所以便跟旌老夫人說回去換一件,反正開著車,幾分鐘就到自家別墅了,以至于現(xiàn)在來到旌家宴場時,看著里面安靜的一點交談聲都沒有,視線齊齊聚集在一處,她不免有些奇怪。
她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自家孫子也在,還跟曲婉靠的那么近,也沒說什么其他的,走過去將左景昱拉到一邊,離曲婉這個女人越遠越好。
“你怎么來了?”左老夫人問。
左景昱任由奶奶扯著,給了曲婉一個安撫的眼神,回老人家:“這小宴不是邀請了左家嗎?”
左老夫人睨了他一眼,往年小宴他就算來了也是上樓找旌年,怎么可能待在這里。
知道他是因為什么,左老夫人也不想多跟他掰扯什么,一轉(zhuǎn)眼,就看見周圍人的臉色不太對,尤其是她的好友旌老夫人和她兒媳,兩人皺著眉,瞪著她家孫子,她奇怪的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么,指定是自家孫子惹主人家不高興了,于是她拉著左景昱彎腰,裝作不經(jīng)意的湊到他耳邊,問他。
“你又干了什么了?”
左景昱想到剛才的憋屈,心里憋了一口氣,對著自己奶奶嘴角一扯,怎么看怎么敷衍。
“嘿,你這小子”
左老夫人拍打了一下他,動作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