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雄救美
慕三夫人見軒墨寒深情地看著慕清禾,心想之前的情報怕是有所出入,于是她立馬示弱起來,
“王爺,息怒!小女生來愚鈍,對于王爺囑托之事怕是有所誤解,以至于昨日讓王妃心生誤會,故妾身今日特帶她過來向清禾賠不是?!保饺蛉松畋砬敢獾卣f道,
軒墨寒沒有應聲,只是朝馮嬤嬤使了個眼色。馮嬤嬤輕點了點頭,然后快步走到慕三夫人面前,并緊接著抬手給了慕三夫人一記耳光,這可把慕家三人給看傻了。
“我這里都是先帝御賜下來的人,從小守的都是宮里的規(guī)矩,還望岳父莫見怪!”,軒墨寒冷漠地說道,
“王爺言重了,是微臣的妾室不懂規(guī)矩,沖撞了您!”,慕元章慌張地跪地道歉道,
慕元章知道軒墨寒是故意在給自己下馬威,早前他就有耳聞軒墨寒為人心狠手辣,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想來昨夜慕清瑤所做之事軒墨寒心里已知真相。為保全自己的烏紗帽,慕元章趕忙朝慕清禾使著眼色,而慕清禾也察覺到劇情的發(fā)展趨勢有些不對勁,為給自己留條后路,她佯裝難受,重重咳嗽了幾聲。而一旁的軒墨寒用余光掃了一眼慕清禾,緊接著他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馮嬤嬤,趕緊命人去請王御醫(yī),想來是夫人的寒疾復發(fā)了?!保幠o張地吩咐道,
他說完立馬起身并一把將慕清禾抱起,慕清禾順勢雙手摟住軒墨寒的脖子,隨后二人揚長而去,將慕家三人晾在正廳。軒墨寒前腳剛踏進內屋,慕清禾便松開了雙手,
“王爺,現(xiàn)在四下無人,戲演到這也夠了,趕緊把我放下吧,我身體無恙,能自己走?!保角搴汤涞匦÷曊f道,
被慕清禾這般嘲諷,軒墨寒非但沒有生氣,還更喜笑顏開地抱著她往床榻方向走去。軒墨寒將慕清禾輕輕放在床邊,然后立馬起身脫起外服來,
“王爺,這是干嗎?光天化日,你行此舉怕是不妥吧!”,慕清禾緊張地說道,
“夫人,莫害羞!你我已是夫妻,行閨房樂事何須看時辰。”,軒墨寒故作隨意地說道,
軒墨寒邊說邊俯身靠向慕清禾,他雙手架在慕清禾的兩腰側,眼見慕清禾想往下溜走,軒墨寒便上半身將她壓倒在床上。慕清禾拼命掙扎著,可軒墨寒卻突然像發(fā)情的野獸一般,用力扒著她的衣服,
“王爺,你現(xiàn)在對我這般是為何!新婚之夜我獨守空房,那時你去哪了?”,慕清禾憤憤不平地吼道,
“清禾,原來你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我那樣做是有原因的,至于其中原由,我日后定一一說與你聽?!?,軒墨寒急忙解釋道,
他邊說邊繼續(xù)扒著慕清禾的衣服,而慕清禾則繼續(xù)拼命掙扎著,可二人力道上實力懸殊,很快慕清禾被軒墨寒扒的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內衫。軒墨寒見慕清禾并沒有屈服的意思,于是他雙手端起慕清禾的臉,準備閉眼吻向她,慕清禾趁軒墨寒此時有所松懈,突然大喊道,
“軒墨寒,你個渣男!”
只見慕清禾牟足全身的勁兒,用自己的頭重重撞向軒墨寒的頭。緊接著屋內傳出一聲響動,副將大壯聽后立馬闖進外廳詢問軒墨寒的情況。而此時軒墨寒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撿起地上的外服站起身來,
“慕清禾!”,軒墨寒生氣地喊道,
可慕清禾并未被軒墨寒唬住,反而用尖銳的眼神瞪向他,軒墨寒從未見過慕清禾有這般神情,于是乎他只好甩袖憤然離去。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用力過猛,慕清禾突然感到腦袋巨疼,然后一個眼黑暈了過去。
“老爺,琪兒只是一時貪酒犯了糊涂,他不是有意的?!保饺蛉饲箴埖?,
慕清禾睜眼便看到慕三夫人跪地扒著慕元章大腿求饒道,此時慕府大小姐慕清玥焦急地從慕清禾背后穿過她的身體。
“爹爹,外面賓客都等著給您敬酒呢,您快隨母親前去前廳招呼客人吧,琪兒表弟的事我來解決?!?,慕清玥催促道,
“你怎么解決?他可把傅家送來的聘禮輸?shù)袅艘话胙?!現(xiàn)在怕是外面那些人都等著我們慕府的笑話了!”,慕元章氣急敗壞地說道,
眼見著慕元章抬手準備一鞭子揮向跪在地上的少兒郎,一名女使急匆匆跑了過來。
“稟告老爺,二小姐射中靶心了!中了!”,女使開心地通傳道,
“你說什么?清禾在那跟人比試?”,慕元章驚訝地問道,
“回稟老爺,是二小姐,而且她還正中了紅心?!保古d奮地回答道,
聽聞此等好消息,慕府一行人立馬前往中庭的擺臺。玄武國崇尚武行,先祖都是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所以坊間流行靶局為賭。慕清玥高嫁的金勇候府傅家乃是武將出身,慕元章本是為討好親家才在聘親宴上設了靶局,卻不曾想竟被自己妾室的侄子攪黃了??勺屗右馔獾氖悄角搴叹谷粫浼?,還射中了紅心,這可讓慕元章喜出望外。
而此時中庭靶場上,身體瘦小的慕清禾正踩在木凳上同一位少年郎比試著,
“你可正想同我比試?”,少年郎略帶嘲諷地說道,
“是!”,慕清禾堅定地回答道,
“罷了!本就是一時興起,隨便玩玩,我若贏了你一個女娃娃,也沒什么好光彩的!”,少年郎佯裝謙讓地說道,
說完的他放下弓箭轉身準備離開,
“有什么不光彩的,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一切全憑實力說話!”,慕清禾不服氣地回懟道,
“好,既然你這么想比,我就與你比一場!三箭定勝負,你若贏了,之前那些賭注一筆勾銷,但你若輸了可不準哭鼻子哦!”,少年郎挑釁道,
少年郎說完再次拿起弓箭,并一箭射向草靶,而這一箭正巧射在了二環(huán)之中。緊接著慕青荷張開了弓并瞄準草靶也射了一箭,箭頭不偏不倚也正中二環(huán),之后第二箭他們二人均正中一環(huán),眼瞅著最后一箭了,少年郎為顯紳士風度,便讓慕清禾先射。慕清禾開了弓并一直不斷瞄著草靶,她深呼了一口氣,然后氣定神閑地放箭出去。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見那箭飛速前進,最終重重地扎在草靶的紅心中心處。
“姑娘果然好箭法!愿賭服輸,此前的賭注一筆勾銷,我這有一枚貼身的玉佩想贈予你,以表我敬佩之心!”,少年郎謙卑地說道,
他邊說邊將要將腰間的玉佩取下遞給慕清禾,
“小哥哥還要繼續(xù)努力喲,連我一個女娃娃都贏不了,日后如何保精忠報國!”,慕清禾得瑟地教訓道,
慕清禾邊說邊準備接過玉佩時,此時傅家送聘隨行的管事突然出現(xiàn),
“九公子言重了,不過就是大家閑來無事的消遣,哪有什么賭不賭的。我家二公子在前廳吃醉了,正滿嘴找您,快隨我去管管他吧!”,管家催促道,
此時突然無故掛起一陣大風,眾人紛紛散去,而走在最后的少年郎再次拿起箭迅速開了弓,只見那支箭如光速一般飛向草靶紅心,然后將慕清禾的那只射成了兩半。少年郎放下弓箭,拍了拍雙手,無奈地笑了笑便拂袖往前廳走去。
翌日慕家為盡地主之誼,特邀傅家一行人乘船游江,當家主母,也就是慕清禾的母親,因身體不適,便讓慕清禾代她同姐姐慕清玥一同前往。春日的江城山色最是動人,慕傅兩家人上了游船后很快駛離了碼頭,而碼頭另一邊,那位九公子則拉著傅家二郎傅靖上了一條小船。
“我說老九,放著前面的大船不坐,我們?yōu)楹我锴刈谶@里?莫不是無臉面對慕家那位二小姐?”,傅靖八卦地說道,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我軒墨寒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嘛,我就嫌一船女人太吵,我耳朵鬧得慌。”,軒墨寒不屑地說道,
“是是是,九皇子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傅老二今天的任務就是伺候好您這位主?!?,傅靖故作恭敬地說道,
可就在二人談笑風生之時,前面的游船似乎有異樣,
“稟告九皇子,前面慕府的游船好像遇上了水賊。”,貼身衛(wèi)士通傳道,
“二哥,你趕緊坐旁邊的小船回岸找救兵,我先前去探探情況?!?,軒墨寒叮囑道,
“不行,要走也是你先走,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整個傅家都要搭進去!”,傅靖勸阻道,
“二哥,你這是小瞧誰呢!你別忘了,我可是有暗衛(wèi)的人,對付幾個山野毛賊還是綽綽有余的,你就快去搬救兵吧!”,軒墨寒催促道,
他一把將傅靖推向隔壁小船,然后命船家快速劃向游船。臨近游船前,軒墨寒命暗衛(wèi)先行沉入江里并沿著船底偷摸上船。很快游船上的水賊們被暗衛(wèi)拿下,可讓軒墨寒始料未及的是水賊頭領竟趁亂挾持了慕清禾。就在他與水賊頭領在船頭僵持不下之時,突然一個飛箭從軒墨寒的耳邊穿過并正中水賊頭領胸口,就在水賊頭領即將倒下之際,他竟用力將慕清禾推下了船。
此時軒墨寒沒有一絲猶豫,竟跟著慕清禾一同跳進了江里。
“清禾,別怕!有我在!”,軒墨寒大聲喊道,
隨后二人雙雙落入江中,由于江水湍急,軒墨寒和慕清禾很快被沖到了下游的江岸邊。軒墨寒口吐了幾口江水清醒了過來,而一旁的慕清禾則溺水暈了過去。軒墨寒趕忙抱起慕清禾往岸邊走去,他找了一塊較為平坦的地面將慕清禾放下,并用力按壓著她的胸前,很快慕清禾自己將胸腔的水吐了出去。
“這是哪?我怎么會在這?”,慕清禾意識模糊地說道,
“清禾,你聽得我的聲音嗎?”,軒墨寒緊張地問道,
“九公子?是你嗎?你為何會在這?”,慕清禾睜眼反問道,
“那賊人想害你,為救你,我也落了水。我看江流湍急,我們現(xiàn)在怕是已漂到了下游,估計一時半會兒你爹爹他們未必能尋到我們?!?,軒墨寒擔憂地說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慕清禾害怕地說道,
“你別怕,我們先在周圍找個山洞休息,待晚些時候再視情況而定吧!”,軒墨寒冷靜地說道,
他說完便扶著慕清禾往岸邊樹林走去,很快他們二人找到了一處山洞,湊巧的是這個山洞曾有人來過,并留下了些炊具和少量柴火。開春的林間氣溫不高,加上他們二人又落水,軒墨寒擔心柴火不夠用,便脫下自己的外服給慕青荷披上后再次往外尋柴火和食物。待軒墨寒再次回到山洞時,發(fā)現(xiàn)洞口竟發(fā)出陣陣火光,他以為又有賊人來犯,于是趕忙沖進洞中,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慕清禾竟支起了火堆正在烤衣服。眼瞅著軒墨寒一手拎著柴火,一手提著一只野兔滿載而歸,慕清禾滿臉興奮地跑到她面前。
“九公子,你太厲害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你竟逮著了兔子?!?,慕清禾仰慕地說道,
被慕清禾這么一夸贊,軒墨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往火堆里添了些樹干后便走去洞口處理兔子了。興許是累著了,慕清禾不知不覺躺在洞中睡著了。而軒墨寒處理好兔子后便在一旁烤制起來,睡夢中慕清禾被陣陣肉香驚醒了。此時軒墨寒正拿著一個兔腿在她鼻子前晃悠著。
“丫頭,起來吃肉了,別睡了!”,軒墨寒叫喚道,
就在慕清禾再次睜眼時,眼前竟出現(xiàn)了春桃的小臉,這可把慕清禾嚇了一跳。
“小姐,你剛剛做什么夢呢?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的,莫不是夢到意中人了?”,春桃好奇地問道,
“小桃桃,我可跟你說,從今往后你們都給我把后院的門看緊了,若是誰把軒墨寒那個渣男放進來,我就把他發(fā)買了去!”,慕清禾大聲叮囑道,
“小姐,這我們可做不到!雖說后院是你這位當家主母說了算,但這王府終究還是九王爺做主呢。”,春桃怯弱地回答道。
被春桃這么一說,慕清禾原本因夢境對軒墨寒有所改觀,但一想到之前他對自己干的那齷齪事,慕清禾又氣不打一出來。與此同時,王府城外軍營大帳內傳來陣陣大笑聲,
“我說我們的戰(zhàn)神今早是打哪來呀?怎么弄的個印堂發(fā)紅呢!”,肖毅故意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