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靜靜思索,蕭山鬼王不敢打擾,屋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
良久,安寧才抬起眼來:“那天地之橋你知道在哪嗎?”
蕭山鬼王又是搖了搖頭:“我只聽得我父親說過,那橋好像會動,誰也說不清它在哪個地方。”
會動的天地之橋?
安寧確實沒有想到。
這些事情對于安寧來說,好復(fù)雜,他只想回家,也無心探究這些隱秘。
因此,也就暫時將其擱置在一邊。
“我可以將你放了,但你要帶我去蕭山。”安寧平靜道。
蕭山鬼王一愣,他也沒想到這道士竟然有這要求?
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悍不畏死。
蕭山鬼王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應(yīng)是。
客廳內(nèi)。
安寧放下茶杯,對眾人道:“事情已了,咱們可以出去看看了?!?p> 眾人的眼神頓時朝著安寧看來。
柳員外一愣,有些疑惑的問道:“安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安寧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這時,外面?zhèn)鱽砹藳_和道長中氣十足的聲音:“各位出來吧,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p> 客廳內(nèi)的眾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安寧,安寧坦然自若的站起身來:“各位,都跟我出去吧。”
柳叔這才如夢初醒,趕忙過去開門,將眾人引到柳然房間內(nèi)。
“這……妖怪啊!”柳員外一進房屋,頓時大驚小叫起來,身手敏捷的躲到了安寧身后。
柳叔和蕭凌也不甘示弱,依次躲在了安寧背后,頗有一種安寧在幼兒園時期特別喜歡玩的老鷹捉小雞的游戲。
尤其是,站在房間里的真有一只成了精的老鷹。
柳員外幾人縮在安寧身后,看著鼻青臉腫的沖和直挺挺地站著。
柳員外探出腦袋:“道長,您這臉是怎么回事?事情解決了嗎?”
沖和閉著眼睛,沒有回答,若不是鼻青臉腫,還真有一副高人風范。
蕭山鬼王盯著眼前的四人看了看,兩只大眼珠子透著無語。
他微微晃動了一下腦袋,又變回了人形。
蕭凌幾人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也放下了緊攥著的衣袖。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妖怪變得,但是顯露真身和以人類模樣出現(xiàn),確實不是一個感覺。
安寧卻沒有露出異色,徑直說道:“帶我去蕭山吧。”
說完,沖和應(yīng)聲而倒,兩眼翻白,顯然已經(jīng)昏迷多時。
蕭山鬼王聽到安寧的聲音:“原來是你?”
安寧卻沒有理睬蕭山鬼王的話,而是轉(zhuǎn)頭笑著對蕭凌說道:“蕭兄,幸不辱命。來日你和柳小姐的婚禮,記得請我一杯水酒?!?p> 蕭凌聞言驚訝道:“安兄,竟然是你……”
柳員外看看昏迷的沖和道長,又看看安寧,哪還不明白事情的經(jīng)過,頓時,一雙肥厚的大手就緊緊地握住了安寧的手,一臉熱情道:“安公子,恕小老兒眼拙,沒想到竟然您才是真正的高人,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
安寧好不容易才掙脫柳員外的魔爪,聞言笑道:“降妖除魔本就是我輩的本分,況且我與蕭兄一見如故,力所能及,自然要幫?!?p> 柳員外感激的看了蕭凌一眼,又轉(zhuǎn)向安寧,一臉認真道:“小女的婚禮,安公子一定要來!”
“好說好說,不過員外下回請人要看準,若不是有我,令千金的清白,可就毀于這胖道士手中了?!?p> “什么?”蕭凌和柳員外齊聲震驚道。
柳員外大怒,怒氣沖沖地走到?jīng)_和面前,重重一腳跺向沖和的肚子,沖和慘叫一聲,痛醒了過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事,柳員外又是一腳,又把沖和踢昏了過去。
蕭凌和柳叔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只是,柳員外身軀龐大,他一個人在那,其余人就插不上手了。
還是安寧看沖和快被打死了,出言阻止道:“員外,在打人就死了。還是快去看看令千金怎么樣了。”
柳員外雖然憤怒,但還是聽從安寧的話,停了手。
蕭凌和柳叔已經(jīng)奔向床邊,關(guān)切的望著柳然熟睡的小臉。
柳員外氣喘吁吁地啐了一口:“來人,將這臭道士扔出去!”
說完,不知道從何處,冒出兩個仆役,將沖和抬了出去。
柳員外也滿懷關(guān)切地去向床邊。
安寧手指輕彈,一道金光打入柳然體內(nèi)。
柳然頓時嚶嚀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等到看清眼前眾人,柳然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依次打了招呼:“爹,柳叔,蕭凌哥?!?p> 柳員外一把握住柳然的手,熱淚盈眶:“我的乖女兒,你沒事可真是太好了?!?p> 柳然剛醒,有些迷糊,但她也不是蠢笨之人,聞言立即抓住了重點:“爹,你們成功了么?”
蕭凌在旁邊插話:“是呀,幸虧有安公子?!?p> 柳然有些疑惑:“安公子?沖和道長呢?”
柳叔有些憤怒:“別提那個家伙,那是個壞蛋!”
柳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見蕭山鬼王在屋中靜立,有些疑惑道:“這位公子是?”
蕭山鬼王朗聲笑道:“本王就是你們口中的蕭山鬼王?!?p> 柳然聞言立即抓住蕭凌的手,縮在了柳員外的背后。
蕭山鬼王滿臉苦笑:“姑娘可還記得,上年上元夜,你幫過的那個醉倒落河的書生?”
柳然從柳然外背后探出了腦袋,仔細打量后,腦海中那個落魄書生的形象和如今身穿黑底龍紋袍的男子形象融為一體,柳然捂住嘴吧驚訝道:“是你!”
蕭山鬼王滿臉慚愧:“我本想報答姑娘,沒想到下屬曲解了我的意思,若是知道姑娘早就心有所屬,我是萬萬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的?!?p> 好家伙,這報恩跟報仇似的。
柳員外聽完也哭笑不得,想起這一陣的風波,竟是一個烏龍,真是讓他有一種惱怒無處發(fā)泄。
但是對面畢竟是號稱蕭山鬼王,而且也不是出于惡意,柳員外深吸了一口氣:“鬼王大人,既然這是一場誤會,誤會解開了就好,我家一世安康,也用不著鬼王大人報答,不如就算你我兩清,可好?”
柳然聽著柳員外所說,也是重重的點了點小腦袋。
蕭山鬼王深深了看了柳員外一眼:“也罷,這確實是我的錯。將這一切恢復(fù)原狀后,我自會離開,以后若是有事,可去蕭山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