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去叫人
云鼎山別墅區(qū)是臨江最豪華的別墅區(qū),一座座富麗堂皇的別墅整齊坐落,有如宮殿一般。
而在半山腰處,一座占地足有數(shù)千平的聯(lián)排別墅,有如居高臨下的王者,彰顯氣派地位。
這是屬于孟家的別墅區(qū),也是整個臨江最豪華的別墅區(qū)。
而此時的別墅門前,卻是張燈結(jié)彩,一個個下人在不停的忙碌著。
保鏢們整齊劃一的排起了長龍,神色肅穆,仿佛是在迎接著某個重要人物。
孟家家主孟長輝則是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電話,激動的身軀都顫抖了起來,眼中更是布滿了興奮。
就在剛剛,他接到市首李宏正打來的電話,說明日大帥就會前來光顧。
孟長輝的腦海瞬間被無盡的喜悅占據(jù),大帥是誰?
那是夙敵寇于國境,以一己之力保赤明國億萬子民安危的守護神?。?p> 權(quán)勢滔天,位極人臣,一言便可定無數(shù)人生死。
孟家雖是臨江首富,在臨江是龐然大物。
但在這位大帥面前,卻是如螻蟻一般,人家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自己。
若二者真發(fā)生仇怨,對方只需一句話便可讓孟家在瞬間灰飛煙滅,何須本尊親臨?
況且他剛才從李宏正的話語中,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語氣很不好,陰沉無比,說完那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要知道,他與李宏正的私交也不錯,雖不是至交好友,但平常說話也互相客套。
可這次的態(tài)度卻明顯的變了。
孟長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大帥是要嘉獎孟家,作為市首的李宏正嫉妒了。
雖然孟家以黑暗起家,不過在最近幾年,隨著家族勢力財富的增長,也是為臨江做了不少貢獻,帶動了臨江的經(jīng)濟發(fā)展。
他又從小道消息得知,大帥似乎也是臨江人。
單憑這點,他就更加斷定,大帥來光光顧是為了回報家鄉(xiāng),所以率先找到了自己這位臨江首富,表揚他這么多年為臨江做的貢獻。
于是,他雙眼更加閃亮,激動的指揮道:“快快快,在明天早上六點前,一定要給我布置好?!?p> “還有你們都給我站好,今晚都別睡了,與我一起迎接大人物的來臨?!?p> 他要以最崇高的禮儀來迎接這位赤明國第一帥,只要能取其好感,得其賞識。
那么,他相信未來不僅臨江是他的,在整個赤明國都會擁有不俗的地位,屆時整個孟家都會一飛沖天。
念至此,孟長輝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堅定,“我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帶領(lǐng)孟家走出臨江?!?p> “到那時,就不是我孟長輝給你李宏正三分面子了,而是你要給我十分面子?!?p> “哈哈……”
大笑聲中,他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日后飛黃騰達的孟家。
在赤明國各大一流勢力之間穿梭,觥籌交錯間,以前他所需要仰望的大勢力首腦,向他低頭敬酒,卑躬屈膝。
孟家的輝煌照耀赤明國九州大地,人見人怕,人見人敬,成為真正的一級世家。
“嘿嘿!”孟長輝的笑聲一直在持續(xù)著,已經(jīng)興奮的不能自已。
“不好了,老爺?!?p> 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一個老傭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笑容收斂,孟長輝臉色一黑,怒喝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你要稟告的最好是大事,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老傭人氣喘吁吁的,嚇得咽了一口唾沫,“是,是少爺,他,他被人抓走了?!?p> “你說什么?”
孟長輝臉色一變,猛然薅起老傭人的衣領(lǐng),爆吼道:“快說,被誰帶走了?”
老傭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孟長輝如此失態(tài),嚇得腿肚子都哆嗦了,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如實稟告,“剛才帝豪酒店打來電話,說從監(jiān)控中,看見少爺被兩個青年人帶了進去?!?p> 說著,他連忙把手機從兜里掏了出來,找出幾張照片,遞給孟長輝。
從監(jiān)控上截下來的圖片并不是很模糊,可以看到三人的正臉,以及孟濤像是死狗一樣被秦九州二人拖走的畫面。
地面有著絲絲血跡,孟長輝睜大眼仔細看了好片刻,斷定孟濤被打成了重傷。
“?。 ?p> 瞬間,孟長輝像是發(fā)瘋了一般的大吼,雙眼更是腥紅一片。
孟濤是他的獨子,從小就寵愛有加,即便行事有些霸道,不懂禮數(shù)。
可畢竟是他孟長輝的兒子,是他孟家未來的接班人。
他孟家才是臨江的地頭蛇,而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有人敢動他的兒子。
孟長輝語氣陰沉,雙眼通紅的咆哮道:“立刻給我查,查出到底是誰干的,老子要滅了他全家。”
老傭人立刻回道:“帝豪酒店已經(jīng)查出來了,此人叫做秦九州,是離開葉瀟然八年的丈夫?!?p> “秦九州,你真是好大的膽子?!?p> 孟長輝險些把牙齒咬碎,拳頭都是握的咯咯直響。
他記憶中的秦九州本是帝都秦家長子,后來據(jù)說是秦家惹上了某位大人物,才使秦家滅門,只有秦九州逃了出來。
再后來,這件事驚動了上面,才使那位大人物停手,放過了秦九州,給秦家留下了一根獨苗。
秦九州無路可走,來到臨江生存。
而九年前秦九州與臨江第一美人葉瀟然的婚禮,更是鬧得人盡皆知。
對于秦九州的身份,整個臨江都少有人知,他也是偶然從一位來自帝都的朋友口中得知的。
但孟長輝卻沒想到的是,這個當年如喪家之犬一般流落在臨江各個街頭的落魄少爺,此時竟敢打傷他的兒子。
“以為當幾年兵就了不起了,真是翅膀硬了??!”
孟長輝語氣森然,眼中閃過蓬勃的殺意。
面色一狠,剛想發(fā)布命令。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見是生號,孟長輝眉頭一鄒,還是按了下接聽,語氣不善的道:“喂!哪位?”
對面?zhèn)鱽硪坏赖统恋穆曇?,帶著些許的威嚴。
“孟長輝,我大哥說給你九個小時的時間準備,你去叫人?!?p> “明天上午十點,他準時光顧?!?p> “哦!對了,他還告訴你,讓你先把棺材準備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