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窗戶外面,而窗戶拉了窗簾,剛好只有她和白桃的角度才能看到。
宋宴不僅沒有推開程思然,反而還回抱了對方。
她難以置信,揉揉眼睛再看時,宋宴已經進了教室。
從他進來的那一刻,他沒有看過她一眼。
江允西不知道他怎么了,想找他問問,不過上課鈴這時響起來,她只能按耐住等下課再問。
裴景兩只眼睛都定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終于快結束了啊,程思然還是有兩把刷子。
剛下課宋宴人就走了,江允西甚至連追都沒追上。
到底怎么了?
宋宴從來不會無視她。
“好像往操場的方向去了…”
經過醫(yī)務室時,她突然停住了腳步,醫(yī)務室的門正上面是一塊玻璃,可以清晰的看見里面的人。
江允西幾乎是瞬間紅了眼,她看見宋宴將程思然抵·墻上,兩人肆意接吻。
不對…江允西背過身,不會的不會的,她應該是看錯了…
不會的…
而等她再看去的時候,宋宴已經把程思然抱懷中,抬著對方的下巴,吻的比剛剛還·要熱情。
江允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教室的,腳好像不停使喚似的,她趴在桌子上,沒有哭也沒有難過,她像是被那副畫面給怔住了。
怎么會這樣…
她突然頭痛欲裂,她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痛苦一下子涌出來,將她淹沒。
裴景先發(fā)現她的不對勁,她從回來就趴在桌子上,像是在自言自語最后痛苦地抱住頭。
“你怎么了?”
裴景走到她桌前,抓起她一只手。
“不會的…”江允西抬頭看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會的…”
周圍的人都被江允西嚇得不輕,顧目看她不對勁,“她是不是感冒了,裴景你送她去醫(yī)務室看看?!?p> 裴景一把抓住她的手出了教室。
只有裴景知道,她不是感冒,她是太難過了。
“我不要去醫(yī)務室…”江允西努力想抽回手,眼淚啪嗒掉下來,“我不要去…”
“安安,”裴景捧她的臉,耐心道:“那就不去?!?p> 江允西推開他,流著淚,像易碎的花瓶那樣脆弱。
“不要為別人哭。”裴景將她禁錮在懷里,任憑她又打又捶,柔聲安慰,“別哭了安安?!?p> 她真是水做的,每次哭都讓他心也跟著疼。
擦肩而過,江允西看見宋宴摟著程思然又走了。
她愣愣的回頭看著,她絕對不信宋宴沒看到自己。
她想喊他,可話到嘴邊卻怎么都喊不出口。
裴景干脆請假,送她回家去了。
江父江母不在家,江允西像是傻了一樣,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沒有任何動作與語言。
“喝點水?!迸峋盁碎_水遞給她。
江允西沒接,她像是了無生氣的花朵,獨自枯萎。
裴景把人抱懷里,撩開她額前的劉海,輕輕吻在她眉間。
她突然試探的問,“我看到的都是假的對嗎?”
裴景自然知道她問的是什么意思,他惡劣的笑,“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宋宴和程思然在一起了?!?p> “不會的!”江允西突然像刺猬似的,她推開裴景,在客廳來回踱步,“宋宴說過只喜歡我的…”
“你對他沒有任何幫助?!迸峋捌鹕?,將她扯自己懷中,唇抵著她額間,“安安,你該清醒了?!?p> 她清醒不了。
“你放開我!”江允西的捶打對他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他親昵的握住她手,低頭輕輕印在她唇上。
“你…”
江允西動彈不了,他將她完全摟在懷里,他強勢的與她十指緊扣,像是在品嘗美味佳肴一樣。
“安安,”他突然大發(fā)慈悲松開了她,江允西剛要跑就被他二次抱住,他直接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接吻。
“唔…”
她被吻的有些難受。
裴景恨不得這個吻持續(xù)到天荒地老,他一直都很介意她和宋宴接過吻,在他的認知里,江允西只能屬于他。
“真的要那么死心嗎?”
一吻過后,他笑著親了親她的鼻尖。
江允西厭惡地看著他,“裴景,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她完全掙脫不了他。
“那你去問問宋宴吧,看他怎么回答你。”裴景松開了她,她得以脫身,馬不停蹄的去了宋宴家。
抱著忐忑的心情江允西去了宋宴家,她一下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宋宴,而他也是笑了笑,“進來吧?!?p> 江允西趕緊進去,可當真進去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能說什么呢?
說你怎么和程思然在一起嗎?
說你怎么和別人接吻?
她突然發(fā)現自己問不出口,因為就在剛剛,裴景和她也…
不不不這不一樣的,她不愿意和裴景糾纏的,這都是裴景的一廂情愿!
她的力量根本就反抗不了裴景!
宋宴看向她,她微抿的唇瓣紅·腫著,很顯然剛被人親過。
他下意識握緊拳頭,卻又緩緩松開。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彼窝缒樕细‖F出淡淡的笑容,“小西,我們就這樣吧?!?p> 江允西直勾勾的看著他,不可置信,“宋宴,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什么就這樣?
他到底在胡說什么!
“還不明白嗎小西,”宋宴搖搖頭,“我們沒有以后了?!?p> 從他答應他媽媽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能擁有她了。
“宋宴…”江允西急急的抓住他手,滿臉急切,“我知道最近你很累,可是只要我們在一起,生活都會好起來的!”
宋宴抽出手,苦笑了一下,“小西你好天真啊,生活…并不是說一說就能變好的?!?p> 江允西哭出聲,“我知道我?guī)筒涣四銊e的,可是我也有在努力…”
她知道自己學習差,不可能去給別人補課兼職,但她最近只要有空就會去附近廣場的咖啡廳兼職,店里需要人扮玩偶發(fā)傳單。
雖然錢不多,但她真的真的都在努力…
“小西,”宋宴手放在她的耳朵上,溫柔道:“其實我們之間也不用說分手,畢竟…我從來都沒說過我們在交往的話…”
江允西突然蹲坐在地上,她眼里不停的涌出眼淚,“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