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是嗎?”江允西真的有很多話想說,但很矛盾,裴景肯定是不會信的。
而且裴景明明就是想著把她關(guān)起來,怎么可以這樣,就算是她的不對可裴景也不能這樣啊。
“你覺得我該信你?”裴景反問,“安安,你不知道嗎?已經(jīng)好幾次了?!?p> 江允西沒聽明白。
“那條手鏈還在對么?上面刻著你和他名字,去年春節(jié)時,你們不也聊天了么?這次是要干什么呢,是一起見父母,兩家人聚會?!?p> 江允西沒想到他知道這么清楚,明明聊天記錄都刪除了......
“我和宋宴只是過去式,你不要揪著不放,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p> 裴景勾唇,“安安,你好像不認為你錯了?!?p> 江允西咬唇不說話。
裴景也沒有再說什么,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依然是抱著她,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江允西緊緊抱著他,“阿景,我好喜歡你。”所以不要再有誤會這些事。
裴景不咸不淡應(yīng)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裴景低頭來看她時,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她倒是沒心沒肺,就像他在唱獨角戲一樣。
江允西睡的迷迷糊糊,半晚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裴景竟然還沒睡,黑夜里雖然看不到他臉,但她右眼眼角處有手指的溫度。
他真的好小氣,說實話,宋宴親她那一下,如果不是宋宴嘴唇比較涼,她都感覺不到。
裴景觸碰她的眼角,輕輕的吻落下去,安安的每一處都是屬于他的。
宋宴不該纏著她,不該說到底也是安安給了宋宴希望。
江允西察覺自己涼颼颼的,她想說什么也沒來得及說,狂風暴雨襲擊著她,她只能接受。
*
早安吻照常等著她,裴景給她換好衣服,沒有說什么話。
但江允西知道,裴景還在生氣,她寧愿裴景發(fā)瘋,也好過他現(xiàn)在的冷暴力。
說是快也確實是快,吃過早餐后,她就聽見了人說話的聲音,走到小門口一看,院子里站了好幾個工人,商量著把圍墻砌高。
江允西當即就去找裴景,裴景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報紙。
趁工人還沒有開始,江允西想趕緊跟裴景說好話讓他取消這件事。
“你讓他們不要砌了,就算只有三米我也是跳不出去的,我跟你承諾?!?p> 為什么他總是這樣。一言不合就要限制她。
裴景看了她一眼,沒當回事,繼續(xù)看報紙。
“裴景!”江允西很生氣,“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你的寵物,不管你怎樣誤會我和宋宴,這都不是你可以限制我的理由。”
裴景聽后竟笑了,他放下報紙,注視她,“安安,這是你應(yīng)該接受的?!?p> 這就算過分么?
她和宋宴難舍難分的時候就不覺得過分?
眼看外面的工人要開始動工,江允西也不管裴景了,就跑出去擋在他們面前,“暫時不需要砌了,耽誤你們時間了不好意思啊,我把錢結(jié)給你們。”
她又跑回去,去樓上拿錢。
裴景見她跑來跑去的,又瞅了瞅外面已然懵圈的工人。
江允西拿好錢下樓來,沒有再看到他們,她疑惑的很,轉(zhuǎn)頭就看見裴景在跟誰打電話,“嗯。我讓他們回去了。”
掛完電話后江允西走過去,蠻橫的抱住他,“你在跟誰說話?。俊?p> “楊昊?!迸峋皼]多余的表情。
江允西恨死楊昊了,原來是楊昊叫的人過來,多管閑事的家伙!
好在裴景還有那么點人性,把工人遣散走了。
裴景低頭輕撫她的頭發(fā),柔聲道:“明天有個拍賣會,你跟我一起去?!?p> 江允西都不懂這些,“我去干嘛!”
“陪著我?!彼f完還摸了下她眼角。
江允西身子顫了顫,她今天起來照鏡子,眼角都紅了,都是被裴景給戳的。
小題大做,小氣鬼裴景。
*
活動還沒開始,江允西見到了楊昊,楊昊嫌棄的看向她,聲音壓低,“咋天給景哥戴綠帽就算了,今天還穿得這么隨便,哪像個裴總夫人?!”
江允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米白色連衣裙,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這是拍賣會,又不是什么晚宴,而且這還是裴景早上給她選的。
“那你知道嗎?這是裴景給我選的裙子,你的意思是他眼光差嗎?”
楊昊立馬閉嘴。
江允西捂嘴,怕自己笑出來。
裴景和這次來參加拍賣會的幾個老總在一邊說話,余光瞥過去,她和楊昊在小聲嘀咕。
“程生要回來了你知道嗎?保準你見到嚇一跳?!?p> 楊昊的話讓江允西聽得懵逼,“為什么嚇一跳?他整容了嗎?”
“是他女朋友!”楊昊都無語了。
江允西沒注意聽,心思已經(jīng)飄向不遠處墻壁上貼著的畫。
姚博剛好經(jīng)過,看見她盯著,就解釋了一下,“那幅畫的作者之前不同意賣給我們,后面不知怎么了,竟主動聯(lián)系我們,沒有收取一分費用,直接送給我們了?!?p> 江允西點點頭,姚博另外再說了幾句就去忙了,楊昊也看過去,“畫得還不錯,栩栩如生?!?p> 江允西知道楊昊是個草包,“你會欣賞嗎你?”
楊昊氣死了都。
江允西慢悠悠走過去,停在畫面前,這幅畫她不是不知道…
以前她家小區(qū)里有一顆高大的梧桐樹,樓下有人養(yǎng)了兔子,那天她剛好碰到,就抱著兔子薅了幾把,雖然很悲催的后面過敏了。
那天宋宴也在,他還拍了照片。
江允西嘆了口氣,宋宴怎么跟個小孩兒一樣,就會用這些來膈應(yīng)裴景。
而裴景也的確很介意,每次因為宋宴吵架的時候,他總是會說她和宋宴有著那么多年的感情。
在裴景的主觀意識里,她就是還喜歡宋宴,她解釋的口水都干了也沒用。
可時間過去那么久了,不是每個人都應(yīng)該止步不前,宋宴還喜歡她這并不是錯,但她也確實不再喜歡他了。
江允西抬手摸了摸那幅畫,心里感慨萬千。
裴景和人說完話后就去找她,聽楊昊說她看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