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越拿著金票朝那家店鋪走去。
突然一陣爭吵聲從店鋪中傳來,楊越放眼望去,只見在店鋪旁邊,一對男女正在跟店主爭執(zhí)。
那女的正是秦如月,而男子則是陸姓男子。
“你這枚凝氣丹既然擺在貨架上了,我們摸一下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秦如月朝那位店主質(zhì)問道,語氣頗為咄咄逼人。
“你知道一枚凝氣丹有多貴嗎?要是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隨便摸來摸去的,把這丹藥摸壞了我這生意豈不賠了?”店主說道。
“你這店主怎能如此說話,這丹藥多少錢?我買便是了!”陸姓男子眉頭一皺,上前替秦如月解圍道。
“黃金萬兩,或者一枚下品靈石。你買得起嗎?”店主白了陸姓男子一眼,說道。
“哼!你這是訛人。秦師妹,我們走吧!”陸姓男子目露尷尬之色地嚷了一句。
“可是陸大哥……”秦如月此刻的臉色比陸姓男子更為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的靈根資質(zhì)不好,如果不服用凝氣丹的話想要踏入煉氣期還需要不少時日,這枚丹藥對她的誘惑力的確不小。而如今陸姓男子顯然沒有替她購買丹藥的意思,這讓她覺得顏面盡失。
萬兩黃金,陸姓男子并非拿不出來。但如果他拿出來的話,這次升仙大會之旅也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
“這枚凝氣丹我要了?!睏钤阶呷氲觊T,拿出一疊金票,對老板說道。
“這位道友出手可真是闊綽,哪像有些人,買不起不說,還在這里摸來摸去的糾纏不休。”店鋪老板看到楊越如此豪爽,立刻滿臉堆笑地拿出凝氣丹,眼睛還不忘瞥了瞥遠(yuǎn)處的秦如月和陸姓男子。
“你……”秦如月氣得俏臉通紅,可是又無語反駁。
秦如月眼睛掃了掃楊越,立刻認(rèn)出了這個英俊男子就是君莫笑。指著楊越對陸姓男子說道:“陸大哥,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君莫笑,正是此人搶走了我的升仙令!”
陸姓男子面露殺氣地走到楊越身邊,說道:“君莫笑道友,你搶走了秦小姐家的東西,現(xiàn)在請你立刻拿出來?!?p> “我搶了秦家的東西?有沒有搞錯?這是我楊家的東西。既然你不知道實情,就別在這里多管閑事了。”楊越冷笑一聲,說道。
“你楊家的東西?你到底是誰?”秦如月冷眸一凝,驚問道。
“呵呵。怎么,秦小姐,才過了一天,連你夫君我都不認(rèn)得了嗎?”楊越笑道。
“你是楊越?怎么可能?你不是墜崖死了嗎?而且你原來的樣子多丑,而現(xiàn)在的你……”秦如月看著楊越俊美的容貌,驚訝地說道。
“我怎么會死?我命大著呢。被你逼下懸崖之后,我無意中得到了一本洗髓經(jīng),修煉之后整個身體全都脫胎換骨了。這塊玉佩是你秦家定親時的信物。小賤人,你不但謀殺親夫,還跟此人關(guān)系不清不白,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jī)會馬上跪下磕頭認(rèn)錯?!睏钤綇膽牙锬贸霎?dāng)年訂婚時的半塊玉佩,說道。
這個玉佩的來由其實是楊越從那個叫做秋菊的侍女口中套出來的。
“楊越?真的是你?”秦如月難以置信地說道。但是楊越拿出的那半塊玉佩的確是定親的信物,這件事情只有秦楊兩家知道。
“賤人,還不快跪下承認(rèn)錯誤,如果你認(rèn)罪態(tài)度誠懇,我不但不會罰你,說不定還會賜給你這枚凝氣丹。這些,那個姓陸的可給不了你!”楊越冷笑道。
“你找死!”那陸姓男子劍指一點,二指間憑空出現(xiàn)一張黃色符紙。
看到這張符紙出現(xiàn)的一瞬間,楊越嘴角間勾起一抹笑意,他既然狂妄就有狂妄的資本,在他的物品欄里可是還安靜躺著一張英雄卡沒用呢。
要是這姓陸的敢動手,他分分鐘可以召喚出英雄來滅了他。
“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登仙鎮(zhèn)內(nèi)私斗!”突然一陣暴喝聲由遠(yuǎn)而近地傳來。
隨后便見一名鶴發(fā)老者從容邁步走來,一步之間便跨越整個廣場來到了楊越與陸姓男子身旁。
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將廣場上眾人壓得抬不起頭來,連眼皮都不敢向上翻看。
“是問道宗的賀長老。”
“聽說這次升仙大會就是有賀長老主持的?!?p> “賀長老可是筑基期??!”
……
聽到賀長老的聲音,廣場上掀起一陣騷亂。
賀長老來到與陸姓男子身旁,掃了二人一眼,說道:“你二人先自報一下家族身份吧?!?p> “弟子楊越,乃是清州潯陽城修真家族楊家的后人,特帶升仙令前來加入問道宗?!睏钤侥贸錾闪?,率先說道。
升仙令一出,眾人皆大驚。
這可是免試錄取的憑證!
眾人看向楊越手中的升仙令,內(nèi)心復(fù)雜各異。
多少人苦苦修煉三年,前來參加升仙大會,為的便是能夠被某個宗門錄取,而這個年輕人卻憑借升仙令早早確定了入門資格,這不禁讓眾人羨慕不已。
秦如月心里咯噔一下,心知此事不妙。楊越一旦與問道宗的人接上了頭,自己多年來苦心孤詣的計劃恐怕就泡湯了。
“清州楊家?”那位賀長老接過楊越手中的升仙令,眉頭微皺地沉吟一聲,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
“楊露玄是你什么人?”賀長老問道。
“啟稟前輩,楊老先生是晚輩家族的老祖,不過前些日子已經(jīng)過世了。”楊越回答道,這些信息他也是從秋菊侍女的口中得知的。
說完之后,楊越偷偷觀察了一下賀長老的表情,一抹悲痛之色從賀長老臉上稍縱即逝。
看來賀長老跟楊家老祖有些交情,這讓楊越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若是遇到仇人的話可就嗝屁了。
隨后,賀長老轉(zhuǎn)向陸姓男子,冷冰冰地問道,“你呢?”
陸姓男子立刻彬彬有禮地上前鞠躬道:“啟稟賀長老,晚輩陸劍平,來自岑州安平城的武道家族,此來是參加升仙大會的。”
“岑州?武道家族?”賀長老面無聲色地沉吟了一句,繼續(xù)對他問道:“剛才是你先要動手的吧?”
此話一出,陸劍平肩頭微微一震,立刻解釋道:“這位楊兄弟方才對我的朋友出言不遜,所以……”
“我不想聽什么原因。不管什么原因,升仙大會期間禁制私斗,你應(yīng)該知道才對。剛才幸虧老夫制止的早,否則你早已經(jīng)動手傷人了。現(xiàn)在根據(jù)規(guī)定,罰你黃金萬兩,一半交給大會承辦方,一半交給那個姓楊的道友作為補償!”賀長老鐵面無私地說道。
“啊……”陸劍平面色慘白,重罰黃金一萬兩。看來這次升仙大會注定要喝西北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