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些嘈雜,似乎街道上一夜之間多出了好幾倍的人。
“二位進(jìn)來吧?!睏钤綇奈堇镎f道。
聽到楊越的話,兩位官差驚得面面相覷,心道果然是仙師,就算隔著門窗都能看出外面有兩個人。
兩個官差推門而入,神色已然恭敬了幾分。
“楊仙師,城主大人有請?!眱蓚€官差抱拳道。
“請我去做什么?”楊越半閉著眼,問道。
“城主大人聽聞仙師除掉了西城女,故而特請仙師前去赴宴?!倍还俨畲鸬?。
“帶路吧!”楊越緩緩道。
看來紙包不住火,捉鬼者的身份是很難瞞過去的,何況是除掉西城女這種行兇二十年的女鬼,自己的身份七天之后才被官府查到,這已經(jīng)算是瞞過很久了。這其中知曉自己乃是捉鬼者的人就有店主夫婦、牛權(quán)威等幾名儒生,以及柳月生。
這其中任何一人透露了消息,都可能讓官府快速找到自己的蹤跡。
幸好自己利用這七天的閉關(guān)修煉,使得系統(tǒng)再次升級,得到了透視眼,也算是在山雨欲來之前添加了一件自保的砝碼。
楊越起身隨著官差走出門楣,冷眼看了看店主二人,那二人立刻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楊越冷笑了一下,晾他二人也沒有那狗膽出賣自己。
“記得給我好好對待蘇菲姐妹??!”楊越經(jīng)過店主夫婦時,還不忘補充一句。
“記住了,大人放心便是!”二人立刻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稱是。
楊越隨著官差“噔噔噔噔”地走下樓去,來到街面上。
此刻,這悅來客棧外面已經(jīng)是被圍得人山人海,眾人知曉楊越便是那除掉西城女的捉妖者,便連日聚集在悅來客棧門外,想要一睹這位捉妖師的風(fēng)采。
當(dāng)看到一名身材頎長,容貌俊朗,劍眉星目,臉頰上生者微微的絡(luò)腮胡須的男子走出悅來客棧時,大街上頓時傳來一陣?yán)顺卑愕暮炔手暋?p> 尤其是一些少女,更是忍不住發(fā)出了陣陣尖叫。
“嘖嘖……這捉妖師長得真是威風(fēng),比我想象的還要氣派!”
一名老者見到楊越,豎起大拇指,嘖嘖贊嘆道。
“什么叫威風(fēng),人家這叫帥氣。你看看這萬千少女被他迷的?!?p> “帥氣里面還透著一絲滄桑感,那微微的絡(luò)腮胡須里所透出的男子氣概,正的是我夢寐以求的啊!”一個白面無須的書生感慨道。
“行啦,老鼠嘴。誰不知道你是個死太監(jiān),連老婆都討不到!”
“你!我把你個尖酸刻薄之徒!”
……
而那些少女們則是只顧對著楊越尖叫,哪有心思理會別的。
反而是一些三十左右的少婦們,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偶爾望向楊越,神色間還泛著一絲貪婪之色,恨不得想要一口吞了他。
楊越用透視眼對這些三十左右的少女們一一回禮,裙底的風(fēng)采一覽無余。
俗話說,三十的女人就像是水蜜桃——好吃又好看。
雖然沒吃過,但是現(xiàn)在楊越可以肯定的是,水蜜桃絕對好看!
在官差的開路下,楊越走出幽藍(lán)街,進(jìn)入了位于城中心的城主府。
顧夜寒在府門之外已經(jīng)恭候多時,在他的身后還跟著許多幽陰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是對著這位楊仙師大為敬仰。
顧夜寒看到楊越之后,立刻走上前來,抱拳道:“下官幽陰城城主顧夜寒,聽聞楊仙師乃是除妖之人,故而特請楊仙師前來府上赴宴,顧某代表一城之民對楊仙師除妖深表謝意?!?p> “顧城主客氣了,在下為民除妖,也是分內(nèi)之事?!睏钤奖囟Y,在眾人的簇?fù)碇伦哌M(jìn)了城主府內(nèi)。
一進(jìn)城主府,楊越的透視眼便看到了無數(shù)鬼魂縈繞在顧府的宅院之中。
回廊間,亭臺樓榭之內(nèi),大廳之中……
處處皆是游蕩的鬼魂。
有些游魂在顧夜寒的身邊手抓腳踢,有的反復(fù)抽著顧夜寒的耳光。雖然無濟(jì)于事,但是這些游魂仍舊樂此不疲。
這些游魂見到楊越之后,便逐漸露出了畏懼之色,紛紛一溜煙地躲在了角落之中,畏畏縮縮地看著楊越。
楊越使了個通靈咒語,對這些游魂說道:“我今日前來,有意為難你等,你等盡管對那顧城主騷擾便是?!?p> 聞言,這些游魂立刻興奮起來,對著顧城主又開始了撕咬與抓打。弄得顧城主一陣心煩意亂,簡直是如坐針氈。
“看來這顧夜寒的確是害人頗多,不少冤魂至今還留在顧府之內(nèi),而不愿去地府報到?!睏钤絻?nèi)心暗道。
“諸位!西城女危害幽陰城二十年,今日楊仙師除掉此妖,實乃百姓一大幸事,顧某作為這一城百姓的父母官,對楊仙師表示感謝。楊仙師,諸位,干杯!”顧夜寒強打精神,起身舉杯,言辭慷慨激昂道。
楊越內(nèi)心一陣?yán)湫?,這顧夜寒倒是深得為官之道,表面上道貌岸然,內(nèi)心里實在是骯臟不堪。
一番觥籌交錯之后,眾人酒過三巡。
顧夜寒每日為了抵消游魂的騷擾,都要喝的酩酊大醉,此刻也已經(jīng)喝醉了酒,便露出了一絲本色,招來幾個舞女在大廳之內(nèi)跳起了艷舞。
顧夜寒端著酒杯來到楊越旁邊,單獨對楊越敬酒。
“楊仙師,顧某斗膽相問,楊仙師是如何捉到這西城女的?”顧夜寒問道。
“楊某捉妖的手段自然很多,想要降服那西城女鬼,當(dāng)然是不在話下。只是這西城女鬼與你顧大人似乎還有些淵源啊……”楊越意味深長地看著顧夜寒說道。
顧夜寒被楊越一盯,不禁背后一寒,酒醒了一半。干笑道:“楊仙師說笑了,這女鬼與顧某能有什么淵源……”
“張翠花,顧大人還記得嗎?”楊越問道。
“張……”
“這西城女便是張翠花的鬼魂所化!”楊越冷冷道。
那顧大人手忍不住抖了一下,一絲酒水潑灑在了官袍之上,顧大人連忙擦去官府上的酒水,笑道:“張翠花死有余辜,她乃是溫陰之體,就是幽陰城百姓的煞星”。
“溫陰之體,可并非煞星吧。難道我一個仙師,還不知道溫陰之體的作用?”楊越挑眉道。
“額,楊仙師,今日乃是慶功酒,這些傷感情的事情就別再提了。過會,我會奉上一份薄禮作為賞金,白銀千兩,算是對于楊仙師為幽陰城除妖的感謝!”顧城主立刻扭轉(zhuǎn)了話題。
楊越笑而不語,他猜想顧城主跑到這邊來不僅僅是為了敬酒這么簡單,更不可能是提什么除妖之事,顧城主最忌諱提起的可能就是關(guān)于張翠花的事情,所以顧夜寒一定還有別的事情找他。
果然,片刻之后,顧夜寒嘆了口氣,說道:“楊仙師能為我幽陰城除妖,我顧某自然感激不盡。但我這府中也招來了妖孽,不知誰人能為顧某分憂啊?!?p> 說完,顧夜寒用衣袖拭了拭淚水。
“大人身邊不是有一位道人嗎?”楊越問道。
“楊仙師是說那位陰風(fēng)道人吧。陰風(fēng)道人正在閉關(guān),還需三日七日之后方能出關(guān)。可是顧某接連數(shù)日遭遇鬼魅擾亂,真的是生不如死啊。顧某懇求楊仙師能夠為顧某除掉此妖!”顧夜寒終于說出了他的目的。
這恐怕才是顧夜寒要請自己前來的真正目的。楊越內(nèi)心冷冷一笑。
他環(huán)視了一眼大廳之上,這大廳里的鬼魂可謂眾多,而且光是筑基中期的鬼魂就多達(dá)六個。
如此強大的鬼魂卻始終未能取掉顧夜寒的性命,這讓楊越不禁感到疑惑。
楊越透視了一下顧府的地下,在地面之下發(fā)現(xiàn)了一處靈脈。
一股一絲靈氣從靈脈之中涌出,將顧家之人籠罩在了靈氣之中。
正是因為這靈氣形成的保護(hù)罩,導(dǎo)致那些游魂根本無法對顧家之人造成實質(zhì)性的攻擊。
這靈氣到底從何而來?
楊越皺了皺眉,順著靈脈朝著北方的看了一眼,透過顧府的后花園,在北部不遠(yuǎn)的一處墳塋之內(nèi),楊越看到一股旺盛的氣焰,那是修仙者的靈氣顯示出的氣焰。
“敢問顧城主,顧府北面那片墳塋,是誰家的墳地?”楊越問道。
聽聞楊越此問,顧夜寒大為驚訝,心想楊越不愧是個仙師,竟然能隔著一座府邸看透北面數(shù)百丈外有一處墳塋。
“那是我顧某的祖墳?!鳖櫼购卮鸬?。
“顧大人祖先之中可有修仙者?”楊越問道。
“楊仙師果然慧眼,顧某祖先中卻是有一位修仙者,城北幽水一帶的幽冥宗內(nèi)修煉,據(jù)說修為達(dá)到了筑基初期,做了幾十年的幽冥宗長老,后來便回到家中置辦產(chǎn)業(yè),乃是我顧家白手起家的創(chuàng)業(yè)老祖。由于這位老祖的存在,我顧家才從一個一窮二白的農(nóng)家而一躍升為修真家族。雖然后來一直不斷衰落,到了顧某這一代早已愧對祖先,丟掉了修真家族的名號,但也能受到朝廷重任,被封為一城之主?!闭f起顧家的這位修真老祖,顧夜寒眼中倒是充滿了由衷的敬意。
那正好,楊越眼睛一轉(zhuǎn),用這個顧家老祖的靈識來煉制筑基丹。
“楊某愿意為顧大人除妖,但無奈你這府中游魂太多,楊某法力尚淺,斗不過如此眾多的游魂,故而需得前往顧大人祖墳之時,請一絲顧家老祖的靈氣相助才行?!睏钤秸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