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給孫叔包扎的傷口,怪不得這么難看。
王天看看那繃帶撇撇嘴,表示很嫌棄!
郎紅被趙陽一激暴脾氣拱了上來,伸手又去抓趙陽。
趙陽也十分精靈,把背上的步槍往地上一扔,扭頭就跑!
郎紅不肯放過他,追著趙陽上了柏油馬路。但由于趙陽把槍扔了,身上沒了負(fù)擔(dān),所以跑得很快,一時之間郎紅居然還抓不住他!
“你個膽小鬼,有本事站住,讓老娘收拾收拾你!”
“嘿嘿!我不!我又不傻!”
趙陽非常聰明,不可能束手就擒,且還在不遠(yuǎn)處向郎紅扮起鬼臉!
郎紅這下更氣了,一回首看見了背上的黑袍,一下有了注意!
只見郎紅呼啦啦飛起一人多高,身子一傾直接向趙陽飛去!
“媽呀!母老虎會飛了!救命?。 ?p> 趙陽被飛來的郎紅嚇得魂不附體,本能地就是一陣亂躥!
王天看見這大戰(zhàn)后的鬧劇,不禁有點(diǎn)頭疼!無奈地?fù)u搖頭。
不過還好敵人都消滅了,放松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否則敵人若這時候來偷襲,那可就太危險了!
想這些的時候,王天的腦海里一道思緒閃了一下,致使他的笑也僵了一秒鐘。
只不過可惜的事,王天并沒抓住這一閃而過的念頭。
他反而彎腰把孫革明扶了起來,是的王天準(zhǔn)備叫大家收工了!
己經(jīng)忙活了一晚上,好幾次死亡線上走了一圈,都累了該回去了!
可就在王天扶著孫革明走到公路上時,一個黑影卻突然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他速度奇快,一下就撲倒了郎紅!
“什么人?”
王天嚇了一跳,仔細(xì)看去,竟發(fā)現(xiàn)是小毛人壓在郎紅的背上!
他神情高度緊張,拱著背手足并用地扼著郎紅的后脖頸和腰,似乎很怕他的什么東西跑掉似的!
郎紅被掐著,臉色因缺血變得漲紅,同時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而剛剛還在“耀武揚(yáng)威”的趙陽,此時卻乖乖挪到了王天身后!
王天攥了攥背后的步槍,盯著郎紅背上的小毛人說道,“別殺她,你不是想要這袍子嗎?給你!”
小毛人聽了這話,有些心動。而事實上,他就是奔這個來的!
賊不走空,這是他的祖訓(xùn),既便剛才差點(diǎn)死了,這祖訓(xùn)也不能變!
小毛人把手從郎紅后勁上松了松,以保證呼吸。然后盯著王天沉沉地開口,“成交!”
王天點(diǎn)頭,同時給了郎紅一個眼神!
郎紅脖子上松了些,她喘了口氣。心緒煩燥。被別人暗算,她表示不服!可現(xiàn)在還被別人摁著,有脾氣也發(fā)不出來。于是只好來個好漢不吃眼前虧了!
小毛人注視著黑袍的動靜,可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身下人行動,他有點(diǎn)不耐煩了。正想再去掐郎紅的脖子,可突然間黑袍亮了一下,猶如一股電流在其上通過似的。
然后黑袍便緩緩擺動著,從郎紅脖子上解脫下來!
小毛人見了,趕緊從郎紅身上跳下來。用貪婪的目光盯著里袍看!
黑袍如同一塊長方形的布,四角齊平的飛懸在半空,雖然沒有風(fēng),但它依舊在烈烈作響!
小毛人越看越愛,最后竟忍不住,一把拽過黑袍,一抖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身材矮小,無法撐起黑袍。巨大的后擺拖在地上,如同是一個小孩穿了件大號的外套似的!
可,外人看去不倫不類,可小毛人自己卻得意不己。他穿著袍子左看看右掀掀,臉上得了橫財后的喜悅表現(xiàn)了個淋漓盡致!
過了大約一分鐘,小毛人終于顯擺夠了。他將一股內(nèi)力注入黑袍,黑袍倒也不負(fù)他所望,居然一使勁飛了起來!
“謝啦!咱以后見!”
留下一句話,似挑釁似感謝,然后小毛人便不見了!
聲音消失了好一會兒,郎紅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可能是傷到了脖子,手一指捂著,走到王天面前這幾步,她一直踉踉蹌蹌!看來是傷得不輕!
“你沒事吧?”趙陽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
而郎紅沒搭理他,而是直接給了王天一腳!
“你的口訣呢?把黑袍叫回來,老娘要打他一頓,敢搶老娘的東西!”
王天一直扶著孫革明,而眼睛卻盯著天空發(fā)呆。
他被郎紅踢了一腳并不放在心上。而是冷哼一聲;
“哼!黑袍是有主人的,偷去也會回來!”
“什么?它自己會回來?”
郎紅不解地問。而一聽說黑袍自己會回來,激動之下扯動了脖子,一陣生疼!
“啊!媽的!疼死我了!”
可王天并不回答她,而是把孫革明扶給趙陽。
孫革明由于流血過多,現(xiàn)在己經(jīng)成了半昏迷狀態(tài)!
王天擔(dān)心地看了一眼,只見孫革明臉色煞白。不過還好,呼吸平穩(wěn)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
雖然這樣,但王天還是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他把背上的步槍取下來,放在地上,而他則盤坐在旁邊!
王天又望了眼黑沉沉的天空,想了一下,然后把彈夾取下來。再然后又從彈夾里推出兩顆子彈!
攤在手掌上看了下子彈結(jié)構(gòu),這才朝郎紅伸出另一只手!
“把軍刺給我用用!”
王天語氣平靜,一點(diǎn)不著急。
可郎紅卻很著急!
“哎!你要什么軍刺,我被打了,黑袍被搶了,你不快念咒語讓它回來,在這窮搗鼓什么?”
郎紅因為脖子上疼痛的原因,脾氣格外暴噪!
可王天還是不打算和她計較,一伸手自己從她腿上抽出軍刺,然后就開始拆子彈!
“喂!誰讓你動的,混蛋你!”
郎紅對這種不告自取的行為很煩感,如果不是脖子受了傷,她現(xiàn)在估計己經(jīng)動手了!
“我說了,他一會自己就會回來!”王天一邊忙活,一邊重復(fù)剛才說過的話!
而也就是在王天話音剛落,一個聲音由遠(yuǎn)及近而來!
“??!??!別往這飛呀!別轉(zhuǎn)圈呀!怎么又回來了?”
這是小毛人的聲音。如果仔細(xì)聽得話,可以聽見人是在頭頂上徘徊!
這下郎紅高興了,她這才知道原來王天說得話是真的!
“哎哎!讓他下來,我給他一下,教他做人!”
郎紅拍了拍王天肩膀,看模樣知道其興致很高!
不過王天并不打算和她一塊瘋,看了她一眼然后比較客觀地道,“他不怕槍,咱打不過他!”
聽了這話,郎紅一下就蔫了,雖然這話有些傷人,但這話確實對!
一個被手雷崩飛還能復(fù)活的江湖人,他們這些人又能有什么辦法呢?沒辦法!
想到這兒,郎紅有些喪氣地低下頭。
王天嘴上這么說??墒稚蠀s工作個不停!
他把倆顆子彈拆開!把子彈頭取下來。
其實這并不是一項多么困難的事情。
大部分槍械的組裝原則是徒手易拆卸,因為只有這樣,才便于戰(zhàn)士平時對槍械的保養(yǎng)!
槍是如此,子彈也不例外。只是,如果想把堅硬的子彈掰開,借助一個工具那是必須的!
王天手里的軍刺正好能夠勝任這個工作!
軍刺的把手端有一個凹槽,是正好可以把子彈頭卡進(jìn)去的。子彈頭卡進(jìn)去了,再用力一扭,整個子彈就松動了!
王天取第一枚子彈頭時比較生疏,第二枚子彈拆卸時則就熟練了許多。
郎紅和趙陽在一旁看著王天鼓搗,不知其意。但也不敢出聲打擾他。只是時不時看看頭頂還在轉(zhuǎn)圈的小毛人!
那家伙似乎己經(jīng)聲嘶力竭叫不出聲來了。仔細(xì)辨別,除了呼呼的黑袍振動的聲音外,只有喘粗氣的聲音。
看來,這小毛人是沒少受罪!不過,這小子也是要財不要命,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放棄黑袍,還真是貪婪成性??!
地面上,大家靜靜等待著王天做“手工!”
慢慢地郎紅看出些端倪!
“你是要生火嗎?”
郎紅皺著眉頭問。
王天沒回答,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他小心翼翼地將兩顆子彈里的火藥合在一顆子彈里!然后又將一些干土沾點(diǎn)士沫輕壓在彈殼口,這樣既密封又結(jié)實!
做完這一切后,王天又把步槍拿起來,拉開槍機(jī),慢慢地把那顆特制子彈塞進(jìn)去,再頂上火!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郎紅在旁邊看著他的這番動作后,心里不禁暗生佩服。
要知道,子彈的火藥是撞擊藥。易爆易燃!要想把它們“玩弄”于股掌之間,可不只是膽大就能辦到的!
看著王天站起身瞞準(zhǔn)的從容自信,郎紅欲加覺得他帥氣了!
王天并不知道郎紅在想什么,他站起身試瞄了一下,然后對郎紅和趙陽說,“你們躲到我身后去!”
這次倆人出奇地配合,只是看了眼天上,便自覺地走到王天的身后!
王天又朝上看了一眼,嘲諷道,“果然是舍命不舍財啊!”
說罷,王天的臉上立馬換上狠唳表情。對著半是空大喊道,“昊天四游,遨途荊荊,黑袍道友速速歸寧!”
王天的叫喊聲不大,可穿透性極強(qiáng)。遠(yuǎn)在半懸空的小毛人聽見了,不解其意所以并沒放在心上。他依舊在和黑袍做斗爭!
他也聽說過,這種法器需要折騰一會兒才能認(rèn)主。所以一直沒放棄!
可是,王天剛喊完,黑袍卻突然安靜下來!而且似乎還在慢慢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