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黑色奔馳SUV一腳剎車踩下,車停在離兩人只有一個身位的距離上!
“他媽的!長沒長眼睛?。?!”
司機把驚慌的情緒全部化成怒火,噴向抱在一團的兩人!
“我干死你們!”
他大喊著推門下車,想要近一步發(fā)泄飆升上來的腎上腺素。
王天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讓司機望而卻步!
最后車門關(guān)上,司機只得探出頭來,小聲罵了幾句。便悻悻地打著火,
“閃開!”
王天自是氣不過,但他理虧也不好發(fā)作。
只好默默拉起肖蘭扶起電瓶車,讓開道路。
可肖蘭卻一下甩開王天的手。
“肖蘭你去哪?”
她沒回答,只是朝司機走過去,顛起腳用冷漠的臉和司機四目相對!
一股陰郁感讓司機慌亂了眼神,“你你干嘛?”
“對不起?!?p> 肖蘭突然道。
司機深吸一口氣,很是不屑道,“滾你媽!”
王天怒不可遏,欲上前和司機理論!
可就在這時,肖蘭卻伸出腳往奔馳車前輪上一戳!
然后,她望著升起的車窗玻璃勾起嘴角!
這個動作很隱蔽,而且也很快,如果不是一直盯著,很難察覺!
王天挑眉,怒氣也隨之消散。這是什么意思,單純泄憤?不對,他總覺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回到公司后,王天禮貌性地詢問肖蘭有沒有受傷,還有謝謝今天的“照顧”。
王天話里帶刺,毫不掩飾他的不滿。不過,他敢肯定肖蘭木納性格也不會在乎!
寒暄幾句王天就要走,可肖蘭卻突然拉住了她。
“干嘛?不用送了!”
“不是,看房費五十,請交一下!”
肖蘭不客氣地伸出手。
王天:“…”
看在許嘉嘉的面子上,王天還是轉(zhuǎn)了五十塊的看房費。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像肖蘭這樣的,別看在生人面前木納執(zhí)拗不發(fā)一語,可在閨蜜好友面前,說不定尤如滔滔江水說起來沒完沒了!
這要趁機上個眼藥,說個什么壞話之類的,可就得不償失了!
起先他己經(jīng)給汽修廠打了電話,路虎車的輪胎換了新的!
一看賬單,不禁目瞪口呆,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回去的路上,王天都在想,原來眼皮跳沒好事是真的!老祖宗總結(jié)出的經(jīng)驗不信不行啊。
下班的時間,整個城市都陷入擁堵中。
忙了一天的上班族都想快點回家,男人想快點交公糧,女人想讓男人快點交公糧!
可今天的交通要沖,高架橋上卻是堵得水泄不通!
男司機女司機們急得咬牙切齒,紛紛用喇叭長鳴來發(fā)泄心底的憤怒!
下車查看情況的司機,歸來時罵罵咧咧,“他媽的,一輛黑奔馳拋了錨!撞在橋欄上,占了倆車道,前面現(xiàn)在成了單行線!”
王天一聽,心里硌磴一下!黑色奔馳車?不會這么巧吧!
終于,城市的白細(xì)胞、人民的勤務(wù)兵——交警同志,及時感來。
在交警的干預(yù)下,擁堵的車群開始慢慢移動。
王天路過事故現(xiàn)場時,特意往窗外瞧了眼。
可這一看不要緊,一看之下他腦袋嗡地一下!
那車,就是剛剛差點撞到他和肖蘭的黑色奔馳SUV!
王天下意識踩了下剎車,搖下車窗。就聽見兩個交警私語,
“什么誘因?”
“左前輪輪胎突然爆了,車輛失去平衡撞在欄桿上,人嚇得夠嗆送醫(yī)院了!”
王天深吸一口氣,心跳都漏了半拍。
猛踩油門,車子咆哮一聲駛離了高架橋!
天底下沒有這么巧合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所有巧合背后都有同一個推手!
肖蘭恐怕就是那個推手!
自己的輪胎怎么破的?怕也是和她有關(guān)!
輕輕一踢就能扎破輪胎,怕不是正常人吧?
不過,這些現(xiàn)在己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肖蘭恐怕沒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簡單!
王天把車開得飛快,戴上耳機撥通了許嘉嘉的電話,響了兩聲王天又把電話掛斷了!
不行,不能問許嘉嘉。她和肖蘭這么好,又經(jīng)歷了今天的事,許嘉嘉不會告訴他實話。
而就算說實話,怕也不會是真的!
一個隱藏得如此好的高手,又怎會對許嘉嘉吐露實情。
想起剛剛肖蘭陰郁的眼神,王天的心急躁起來!
他唯一擔(dān)心的是,這肖蘭潛伏在許嘉嘉身邊,會不會有什么目的,又會不會對其不利呢?
王天不敢再想下去,又撥通了郎紅的電話。
軍綠色路虎車到了大學(xué)城步行街后,郎紅己經(jīng)等在那里!
車子稍一停頓,郎紅一躍便上了車!王天踩了下油門,路虎又返回了高架橋上!
駕駛室里王天一言不發(fā),眼睛看著前方神情凝重。
郎紅瞥他一眼,頗有心情地一笑,“這么急叫我,怎么,想要?”
王天一聽,睜大了雙眼。雙手一滑,車子差點沖到橋下!
“啊……”
“哎!小心!”
郎紅拍拍胸脯,驚魂未定。
王天趕緊道歉,“對不起紅姐!”
“不過,你怎么也…”
“我怎么也不正經(jīng)對不對?”
郎紅滿不在乎地接過話茬。
王天點點頭!
“切!整天跟曉欣她們在一塊,學(xué)她們唄!”
“曉欣姐…也愛‘開車’?”
“哼!清純、正經(jīng)、御女,都是在喜歡的人面前裝的!”
“喜歡的人?”
“啊,比如你嘍!”
“啊,我?!”
王天一聽差點又失控,之不過這次他死死抓住了方向盤!
“哈哈哈,瞧你這樣,逗你的!”
“呵呵…”
王天隨著郎紅干笑倆聲。他發(fā)現(xiàn),自從郎紅回來后,變了許多,變得開朗了!
“紅姐,郎門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提起郎門,郎紅稍稍凝重了表情,撫了下頭發(fā),散發(fā)出清香。
“唉!衣缽和秘籍傳給了一個師弟?!?p> 王天表情微變,似有疑問。
郎紅知道王天想問什么,于是主動道,
“這個小師弟出事當(dāng)天回家探親,所以幸免于難!”
王天點點頭。他也很欣慰!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沒打算,吃飽睡睡飽吃,順便…掙王老板點錢!”
說著郎紅伸長脖子,靠近王天…
兩人靠得很近,呼吸可聞!
王天渾身一顫,全身一僵,正要失控,頸上忽地一陣涼意透徹心扉!
慎安玉佩又救了他一次!
“紅姐!”
王天不自在地喊一聲。
郎紅閉了下眼,露出個無趣的表情。坐正身體,尤如剛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無趣,真的無趣。今上午姐妹幾個還聊呢,都說老板禁欲。郎紅不信賭了一頓飯,這下她可輸慘了!
“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郎紅恢復(fù)了冷酷,翹起二郎腿!
王天做了幾次深呼吸,平復(fù)下心情,開口把肖蘭的事說了遍。
“什么有這種事?”
郎紅坐直身體,面露疑慮!
“我在想,她可能也是內(nèi)力護體的高手!”
這個想法一說,郎紅便搖了搖頭。她不同意這個觀點!
“你的內(nèi)力這么高,能扎破輪胎嗎?”
王天一怔,接著搖頭,“不能!”
如果內(nèi)力剛氣用在腳上,然后踹向輪胎。那么輪胎會飛出去,可要扎破輪胎而又紋絲不動,實在有些困難!
郎紅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猛然拍手,
“對了!原來我聽爺爺提過!有一種人是散修?!?p> “散修?”王天不懂。
“世界上不光凡人享受著地球的厚賜,還有修真者和修武者。而其中又包括散修和門派修士…”
王天聽得迷迷糊目瞪口呆,對于這種超出他認(rèn)知的事,很難理解!
“哎呀!簡單來說吧,就是那個肖蘭很有可能是個散修,有特殊技能的散修!”
郎紅總結(jié)道。
“哦!”
王天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他又晃了晃腦袋,
“先抓了再說吧!”
郎紅抿唇無語,這貨還是不懂,白說了!
經(jīng)過一番交流,兩人最后確定,不管那肖蘭是個啥,先抓了再說!
夜幕很快降臨,大街上的路燈閃著耀眼的光。美女們搖曳著身姿,帥哥們衣冠楚楚,走來走去摩肩接踵,他們都毫無意外地成了夜色的一部分!
路虎車在房產(chǎn)公司門口降下速來,當(dāng)車燈照在長條門鎖上時,它又加速駛離!
在黑夜里,路虎車化身成巨大的幽靈,咆哮著闖蕩在大街上!
不一會兒,芙蓉小吃街的街口上,又出現(xiàn)了它的身影,而這次它關(guān)了燈熄了火!
目標(biāo)找到了!
小吃街是夜生活者最愛來的地方,這里有行行色色的美女,夜跑緊身衣的主播們,喜歡在這兒一邊宣揚減肥萬歲,一邊嘴里嚼著各色炸貨!
她們欣欣向榮,露著笑臉。豐滿的身姿勾人魂魄,她們好希望別人看,又捂著扭捏作態(tài)!
真搞不懂她們!
不過,王天的視線跳過了肉欲滿滿的主播們,直接落在了街頭一個穿外賣服的微胖身影上!
肖蘭正是忙碌的時候,外賣又開始送了!
她總是這樣,中午一撥兒晚上一撥兒,都在飯點上!
晚上的這撥兒時間要長一些,通常要到晚上十幾點鐘!
現(xiàn)在的人睡得越來越晚,而飯也吃得越來越晚!
肖蘭得益于這樣的社會環(huán)境,這樣她就能不辭辛勞的小賺一筆!
而也正因為這樣,睡得晚早上便起不來。上班遲到便成了她的家常便飯!
她之所以還沒被開除,自然是多虧了許嘉嘉在其中渦旋。所以,許嘉嘉是她唯一的朋友。她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肖蘭從一家海鮮排當(dāng)?shù)瓿鰜?,手里拎著兩大盒外賣,行色匆匆。
她的電瓶車很舊了,下午又被撞了一下,騎上去,啾啾啾啾的磨敲擋泥瓦的聲音更響了。
“是她?”
郎紅瞇瞇眼,有些懷疑!
“嗯?!?p> “可她好像很可憐?。俊?p> 郎紅皺起眉頭,這丫頭踽踽獨行的樣子,怎么也讓她聯(lián)想不到散修者身上。
尤其是那張臉,胖嘟嘟的面露堅毅,一看就是被生活所迫者才有的倔強!
一舉一動都分明寫著她很缺錢!哪像什么散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