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女扮男裝
胡玉丘落地之后,擋在了一個(gè)姑娘的面前。
胡玉丘笑道:“陳姑娘,真是有緣,走到哪里都能遇見你?!?p> 姑娘姓陳,單名一個(gè)靜字。
“原來是胡公子?!标愳o一說話雙眼含笑,胡玉丘看的呆了。
陳靜長(zhǎng)得確實(shí)很美,膚若凝脂面若桃花手若玉。
胡玉丘忙道:“正是在下,不知陳姑娘這是要上哪里去?”陳靜歪著頭道:“姚叔來接我回家。”
胡玉丘這時(shí)才發(fā)現(xiàn),離陳靜身后不遠(yuǎn)站著一位身材瘦弱的老頭。胡玉丘連忙躬身道:“姚叔好?!币κ暹B看都沒有看上一眼胡玉丘,站在那里就像石雕的一樣。胡玉丘尷尬的笑了笑,問陳靜道:“陳姑娘,還沒有吃飯吧?”陳靜轉(zhuǎn)頭看向姚叔,道:“姚叔,胡公子想請(qǐng)客吃飯?!薄耙磺新犘〗惆才拧!币κ骞淼?。陳靜對(duì)胡玉丘道:“恭敬不如從命,胡公子請(qǐng)?!?p> 胡玉丘受寵若驚,道:“陳姑娘請(qǐng)?!弊隽艘粋€(gè)請(qǐng)的手勢(shì)。
幾人上得樓來,陳靜在一側(cè)坐下,姚叔站到了陳靜的身后。
胡玉丘見姚叔站在陳靜身后,便道:“姚叔,不如一起來坐吧?”姚叔看了看他,站在那一動(dòng)沒動(dòng)也沒說話。
胡玉丘見姚叔沒有搭理他,顯得有點(diǎn)尷尬,笑了笑也不再說話。
陳靜見狀回頭對(duì)姚叔道:“姚叔,一起坐吧?!?p> “老奴不敢?!币κ骞淼?。
既然姚叔不愿同坐,眾人也不再堅(jiān)持。
“胡公子,這位是…?”“在下肖亮?!睕]等胡玉丘回答,肖亮搶先說道?!芭叮≡瓉硎切す??!标愳o嫣然一笑。
胡玉丘道:“大家相遇就是緣分,咱們共同干一杯如何?”
陳靜笑道:“我可不會(huì)喝酒,不如我來彈奏一曲,給兩位公子助助酒興?”
胡玉丘道:“好??!這可求之不得?!?p> 姚叔已在一旁架好了一架上好的瑤琴。
琴聲悠揚(yáng),兩人對(duì)斟而飲。
十幾年了,肖亮從未像今天這樣開心過。自從父母被害之后,他每天除了練習(xí)內(nèi)功心法,就是練習(xí)刀法,每天如此從不間斷。
幾杯酒下肚,兩人都有幾分微醉。
胡玉丘舊話重提問道:“肖兄弟,剛才在下問你,你這是要上哪去?”
肖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本來打算和胡玉丘說出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事,可現(xiàn)在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shí)光,他不想再去提那些傷心的事。他想了想答道“胡兄,今天能遇見你和陳姑娘,我很開心,不想提不開心的事?!?p> 胡玉丘見肖亮不想說,也就沒有再問。
就在這時(shí),由打樓梯口處上來一人,看樣子也就二十來歲,生得面如冠玉,可走起路來有點(diǎn)女人味的翩翩佳公子。
他走到胡玉丘和肖亮的桌前,“兩位大哥,可否借此桌子一坐?”
這時(shí),還沒有到到上客的時(shí)間,整個(gè)樓上十幾張桌子,只坐了他們一桌,可他偏偏選中了他們這桌,肖亮正想說話,胡玉丘卻站起身來做了個(gè)請(qǐng)的手勢(shì),很有禮貌的說道:“這位公子請(qǐng)坐?!蹦侨寺渥螅行《蜕贤肟瓴途?。胡玉丘對(duì)那人道:“公子想吃什么盡管吩咐?!蹦侨艘膊豢蜌鈱?duì)一旁的小二道:“來一盤鹵牛肉,再來一盤你們店里的特色燒雞?!薄昂美??!毙《氯ィし虿淮蟛穗壬献?。胡玉丘問道:“不知公子喜歡喝什么酒?”那人自顧自地吃著,道:“本公子不喝酒?!?p> 胡玉丘心中不悅,可還是禮貌的問道:“請(qǐng)問公子尊姓大名?”
那人道:“本公子姓凌,家中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凌三?!毙ち烈娏枞豢谝粋€(gè)本公子,心中就有了氣,本來和胡玉丘喝酒,旁邊又有陳靜彈琴助興,是何等高興的事,竟然闖出了一個(gè)凌三公子。
胡玉丘看出肖亮心中不快,怕他生出事端,連忙端起酒杯道:“肖兄弟,來,咱倆干了這杯?!眱扇擞趾攘藥妆瑲夥站徍土讼聛?。肖亮道:“胡兄,小弟從小酷愛武功,只是從小隨師父深居山林,對(duì)江湖上的事知之甚少,胡兄能不能給小弟說說江湖上的一些奇聞怪事?”
胡玉丘道:“現(xiàn)在的中原武林,主要分為四大門派和四大世家。四大門派有少林,武當(dāng),峨眉和華山四大門派,四大世家有南宮,金家,凌家和陳家四大世家。而四大世家中的南宮世家是四大世家之首,近數(shù)十年來,中原武林盟主之位,一直都由南宮世家的人擔(dān)任,就連四大門派也得聽命于南宮世家?!?p> “哦,這么說現(xiàn)在的中原武林,南宮世家一家獨(dú)大?!焙袂鸬溃骸翱梢赃@么說?!薄皣u…?!币恢痹诘皖^狼吞虎咽啃著燒雞的陵三,手里還拿著啃了一半的雞腿,道:“小聲點(diǎn),這座酒樓叫“金滿樓”,你們可知道是誰家開的。”胡玉丘道:“當(dāng)然知道,四大世家之一的金家?!?p> “金家?”肖亮曾聽底青說過。底青就是因?yàn)榈米锪私鸺遥疟槐茻o奈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
陵三蹲在板凳上道:“對(duì),就是金家。”胡玉丘問道:“是金家又怎么了?”陵三道:“沒什么,我只是提醒你們說話得當(dāng)心點(diǎn)?!?p> 兩人見陵三說話神神秘秘的,也就不再搭理。
陵三見兩人不再搭理自己,將手中吃剩下的雞腿放在一旁,大聲道:“好一曲“陽春三月”。”說著跳下板凳向陳靜走去,姚叔本來站在陳靜身后,一個(gè)閃身攔住了陵三的去路。陳靜笑道:“你也會(huì)彈?!绷耆c(diǎn)頭道:“當(dāng)然?!标愳o向姚叔道:“姚叔,讓他過來?!币κ彘W身一旁。陳靜雙手一推,瑤琴在空中打了個(gè)旋轉(zhuǎn),調(diào)轉(zhuǎn)過來正對(duì)著陵三。陵三冷笑一聲道:“雕蟲小技?!碧窒蚯傧覐椚ィ宦牎斑?,咚?!敝?,卻發(fā)不出琴音。陵三氣道:“什么破琴?!闭f著抬手就向琴上砸去。一旁的姚叔見狀,抬手一擋,陵三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這下陵三可不干了,抬腿向姚叔踢去,姚叔左手抓住他的腳脖子,右手抬起向他腦袋就劈了下來,這一下要是劈中了,陵三的腦袋恐怕就成了漏瓢。陵三嚇得大喊:“殺人啦?!甭曇羝鄳K。陳靜連忙喊道:“姚叔,住手?!币κ宓氖终圃陔x陵三的腦袋三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左手一送,陵三身子騰空倒飛出去一丈多遠(yuǎn),正好落在肖亮身旁,肖亮伸手一抓一帶,陵三方才站穩(wěn)身形。
陳靜冷笑一聲,一抬手,一件暗器帶著一縷勁風(fēng),正好打在陵三的頭巾之上,只見頭巾散處,一頭秀發(fā)隨之散開。
肖亮一呆,連忙松開抓著陵三胳膊的手。
只見眼前,剛才還是一個(gè)英俊少年,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一位美少女。
陵三長(zhǎng)得真的很美,如果說,陳靜有沉魚落雁之容,那陵三就有閉月羞花之貌。
肖亮顯得有點(diǎn)尷尬,自己剛才還抓著人家姑娘的胳膊?!澳悖阍瓉硎莻€(gè)女子?”肖亮變得有點(diǎn)語無倫次。
陵三把頭一扭,嘴巴撅的老高,一副俏皮模樣,“怎么?是女子又怎么了?”
肖亮被她這么一說,無言以對(duì),只得連連后退。
陳靜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陵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道:“女人?!?p> 姚叔抬起右手,一副要劈死她的樣子,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說不說?”
陵三走到桌前,抓起剛才自己吃剩下的雞腿啃了一口,道:“說就說,本姑娘姓凌不假,在家排行老三也不假,但我不叫陵三,我的名字叫凌雪。”
陳靜道:“凌雪?那你為何要女扮男裝?”
凌雪道:“這個(gè)你都不知道,我一個(gè)姑娘家,長(zhǎng)得如花似玉,又是孤身一人,要是被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盯上…?!闭f著,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胡玉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