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天時間,大梁州城內(nèi)外,就有倆件事情,此后,會讓無數(shù)人津津樂道。
星夢花之爭,讓人們認識,并且記住了多余,現(xiàn)在,金陵樓出事,讓人們不得不好奇,身在天空上,至今都未曾現(xiàn)身的強者究竟是什么人。
金陵樓如此的生意,太多人眼紅,近些年來,卻從未有人生起搶奪之心,除卻金世觀倆兄弟的強大之外,更有背后的極強勢力。
但今天,依舊出事了。
能夠輕易擊敗了金世觀倆兄弟,無疑,來的至少是一位七境強者。
但如果說,僅僅只是七境,就能讓金陵樓咽下這口氣,顯然是不可能。
世間中,七境強者固然不多,卻也不會太少,金陵樓早就樹大招風,七境強者又不是圣人,怎會無動于衷,然而,可曾見到,有七境強者來找金陵樓的麻煩嗎?
這位神秘強者,其本身七境之力外,背后,可能同樣有極強勢力,如此,才不懼金陵樓之威,敢于大庭廣眾之下,對金陵樓發(fā)難。
當然,也有可能這位神秘強者是個瘋子,根本就不在意金陵樓之威。
不論是背后有強大勢力,還是說本身是個瘋子,對于金陵樓來講,這都不是好事。
敢于挑釁金陵樓,若是瘋子,瘋子會怕嗎?
若背后有強大勢力,這個強大勢力,或許足以與金陵樓背后的勢力分庭抗禮。
要報復,該如何報復,不需要考慮一下事情鬧大之后的后果嗎?
人們在等待著,不久后,天際上,終于有聲音傳下。
“老夫是誰,你們不需要知道,你們需要知道的是,你們到底是誰就行了?!?p> 話,說的有些玄乎,卻也有人能聽的懂。
金世觀冷冷道:“閣下敢對金陵樓發(fā)難,難道,不敢表明身份嗎?”
那聲音似是輕笑了下,話音再度傳來:“金世觀,你真的以為,老夫不敢殺你們?”
話音落下的一瞬,天際上,浩大之威,如狂風般的席卷而下,那一刻,大梁州城的上空,卷起無盡的毀滅,仿佛末日即將到來。
威嚴未止,金世觀倆兄弟已然是被迫半跪在了地上,如若這道威嚴真正落下,沒有人會懷疑,他兄弟二人還能夠重新站的起來。
金世觀不得不低頭,聲音卻依舊冷厲:“好,今日之事,我兄弟二人記住了,希望在未來,還有機會,領教閣下的實力?!?p> “哈哈!”
蒼老之聲發(fā)笑:“放心,時機成熟的時候,老夫會再來金陵樓,屆時,希望有人可以保你們的命,如若沒有人來力保,好好的看一看這世間吧,你們沒有多久時間了?!?p> 聲音回蕩,復又漸漸散去,浩大之威也煙消云散,若不是金陵樓崩塌了不少,不會有人覺得,先前那一幕是真實的。
“大哥…”
金世觀擺了擺手,緩緩起身,就在那里站立了許久之后,臉色陰沉的,走進了狼籍之極的金陵樓中。
他不需要回稟什么,因為這里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天下。
“謝師,能夠把握到,是什么人嗎?”
院子中,燕十七問道。
七境強者,向來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足夠的實力,想要見上一位,并不容易。
燕十七若不是望月書院最為出色的當代弟子,也不可能,由席百這位七境強者親自教導。
謝震山默然了一下,說道:“老夫不知道他是誰,但卻知道一件事情,好不容易安穩(wěn)下來的天下,或許,會又生事端了?!?p> 燕十七美眸一凝,問道:“僅僅因為這件事情?”
謝震山道:“金陵樓有怎樣的背景,你也知情,即使我望月書院想要動它,都要再三去掂量,所以今天,明明你和多余被傷,老夫也不得不先克制住自己?!?p> “但如今,有人動了金陵樓,當真,只是動金陵樓嗎?”
燕十七明白了,動金陵樓,這是在敲山震虎,真正動的,是金陵樓背后的勢力。
如若繼續(xù)下去,倆大勢力交鋒,不說天下大亂,正如謝震山所說,天下真會再生事端。
謝震山看向燕十七,說道:“回去后,和多余好好聊聊,告訴他這件事情?!?p> 燕十七神色一震,問道:“謝師認為,這事和多余師弟有關?”
謝震山道:“老夫無法保證,然而事實卻是,太過湊巧了一些,別說老夫,相信許多人都會這樣想?!?p> 星夢花之爭,金世客暗中出手偷襲,傷了多余。
多余直接趕回京都,說,二十天后,會有人來找金陵樓麻煩,馬上就有神秘強者來了。
這或許可以認為,有人在借多余的名義行事,以此去嫁禍多余,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誰能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在無法明確之前,無關之人,以及金陵樓的人和背后的勢力,都會認為,此事與多余有關。
倘若神秘強者背后的勢力,與金陵樓背后的勢力開始交鋒,這便拉開了一個序幕。
燕十七說道:“這可能,真的是一個巧合?!?p> 謝震山道:“世間中,沒有這么多的巧合,所謂的巧合,大部分的,都是人為。”
“燕丫頭,趕緊成長起來吧,老夫有預感,這天下,真會有大變?!?p> 年前,帝星現(xiàn)世,至今都還沒有一個結(jié)果。
自從帝星現(xiàn)世之后,大周皇族,各方勢力,北方三國,蠻夷倆族,以及妖族,全都有了動作,今天,七境強者到來,對金陵樓出手,這中間,當真一點聯(lián)系都沒有?
“還有一事,剛剛收到消息?!?p> 謝震山緩緩說道:“盛家鳳凰,已經(jīng)出山了?!?p> 燕十七美眸之中,陡生一道凜冽寒意,盛落蘅,出山了嗎?
但緊接著,燕十七感到一陣無力,今天的她,亦是四境上品,修為上,已與盛落蘅持平,然而她很清楚,她依舊不會是盛落蘅的對手。
別說現(xiàn)在的自己,即使能夠做到,先盛落蘅一步踏進五境中,都不見得可以擊敗盛落蘅。
千年以降,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天才絕艷之輩,唯有盛落蘅,才做到了力壓一代。
與她生在同一個時代,這是幸運,因為可以有更多的動力,走在武道之路上,但同時,這也是不幸,因為無法將之超越。
燕十七想要洗刷掉望月書院的那一個恥辱,哪怕面對的是南麟劍子和東山武癡,她或許都有一戰(zhàn)的戰(zhàn)意,面對盛落蘅…
多余并不知道金陵樓的事情,出了風寧山后不久,召回了神駿,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向京都趕去。
他未必是一定要在當下,馬上向金陵樓討回這個公道,但這是最好離開的時機。
因為在當下,絕不會有人覬覦星夢花而對他出手,除非是真的愿意,面對望月書院的怒火。
金世客的出手,望月書院忍了,難道,同樣的事情再度發(fā)生后,望月書院還會隱忍下去?
就算會,也沒有那一方敢來嘗試這個可能性。